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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伥杉遇害,兆薛王昏迷,阿宗好像知道什么,可什么都没说,总之,可疑的很。
池幺钥身体里的伥杉亲眼看见自己化作一滩发臭的烂肉,白骨森森,让人反胃的很。
池幺钥身上的肌肉已经褪去,衣裳破破烂烂,露出洁白的手臂,见到因被喂下恶灵丹而变成一滩烂泥的伥杉,她忍不住自责起来,有些崩溃的软在地上:
“怎么办......”
阿宗与她情况差不多,看到这样的场景险些没吐出来,不过他好像早就做好伥杉随时会消失的心理准备了,蹲在伥杉白骨旁边好一会儿,叹着气捏住了眉心,自责道:
“竟然被人盘算了。”
他看向池幺钥,苦笑道:“还能救回来么?”
池幺钥绝望的摇摇头:“脑子都没了,只有骨头,什么都做不了,怕是连灵魂都被融掉了,伥杉他......这次是彻底走了。”
阿宗皱眉,双手捂住了脸,半晌,二人都没有说话。
“刚刚伥杉所说附在兆薛王身上的,你知道是谁么?”
迟疑了好一会儿,池幺钥才开口问道。
阿宗抬眼,意味深长:“不知道,那人能附在灵士身上,还能隐藏气息,不是个小人物。”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个小人物。”池幺钥垂眸,心事颇多。
“峰主......”刚刚被混蛋灵士用银针控制昏迷不醒的翠翠带着软糯的声音叫道。
池幺钥眼珠稍微一转,便能看到翠翠带有自责的纯真脸蛋,那双眼睛眼泪汪汪,眼看就要掉下来,他带着哭腔,小小的手抓着池幺钥,道:
“都是翠翠不好,刚刚有人袭击,我本要带谷阁下离开的,却被他扎住命脉,昏了过去......峰主,你罚翠翠吧。”
池幺钥软笑起来,摸着翠翠的头,安慰道:
“那人我们碰到都不一定能对付,你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心意到了,就可以了。”
“可......翠翠没能看住谷阁下,谷阁下活不过来了。”翠翠哽咽起来。
这时的池幺钥在脑子里一直在重复翠翠的话,越想越不对劲,脸上的微笑慢慢僵硬,她猛的瞪大眼珠,开口问道: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他扎住了你的命脉?”
翠翠抽泣着点了点头:“对,他用针扎我,我感觉到了。”
池幺钥恍然大惊,满脸俨然,抬头看向阿宗:
“我知道他是谁......”
阿宗一怔,也皱起眉头。
池幺钥向阿宗解释一通,将雨清韵对三峰的念头一五一十告诉了他,阿宗听着,眼神中带着些不好的意味。
“也就是说,这个游灵今日是打着对三峰的念头将伥杉弄死的?”
池幺钥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怕是这样,我们三位灵士都在这里,他一个游灵在厉害,估计也打不过,而且三峰建着灵障,游灵进不来,不过我真没想到他会附身在兆薛王身上进来,还把我们耍的团团转。”
阿宗也无奈极了,又捏住了眉心:
“事已至此,也没其他办法,池幺钥,我助你一同把三峰彻底封下吧,三峰是一峰的后背药团,你们若垮了,灵士们也算完了。”
“还有。”阿宗将目光移到地上的尸骸上,酝酿情绪,淡淡道:
“把伥杉埋在这里,别让外人知道他已经死了,这件事,谁都不能说。”
池幺钥听着,低头,不愿的嗯了一声,她心里顾及太多,有很多不想做,但不得不做的事情,她已经......不能在任意妄为了。
“就按你说的做吧。”
匡匡匡,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
“峰主,我能进来么?”是簇簇沉稳的声音。
“进来吧。”池幺钥随意道。
簇簇将木门推开后,闻到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与腐臭味,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地上的白骨,不禁皱起眉头,不过他不慌神,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稳步来到池幺钥跟前,一把将窝在他身上哽咽的翠翠提了起来,鞠躬道:
“峰主,兆薛王已经被拉回了山,经过一番检查,我们只在他腰间发现虎头阁下的碎灵,兆薛王依旧昏迷不醒。”
阿宗蹙眉,冷道:“那你们把他绑起来了么?”
“我们用上等的锁魂链把他绑起来了,峰主,一切由您决断。”簇簇从容道。
池幺钥多了点悲哀情绪,苦笑道:
“这次并非兆薛王的过失,先观察观察他,等他恢复就将他放了,无碍。”
“是。”簇簇翠翠齐声道。
阿宗一挑眉,好像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我还以为你对他不怎么上心呢。”
池幺钥眼神飘了一下,又露出她那张笑盈盈的脸:
“这些年他一直在护着三峰,按理也算三峰的人。”
话外之意,我护着他是应该。
“簇簇翠翠,找块好地方,为谷阁下立碑,别把消息传出去。”池幺钥对于这件事异常严厉。
簇簇翠翠齐声道:“是。”
紧接着,池幺钥与阿宗也没闲着,出了屋门就是被雕上嫦娥奔月图的古树,池幺钥深吸口气,闭上眼睛缓缓感受古树的脉络流动。
阿宗就在一旁看着,偶尔眼睛闪闪,对于这样建造灵障的方法叹许一番。
紧接着,明明已经铲平的蒲公英好像有了生命,开始从二人脚下发芽生长,用一种近乎急速的方式开花结果,不一会儿,朵朵蒲公英开始往古树聚集,沾染灵气,随后空袭飞了出去。
阿宗哇呜了一声,挑眉,也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古树上面,一阵淡绿色的灵气缓缓流出,与池幺钥的灵力相互辉映,融合,迸发,效果出奇的好。
奇怪?
二人的灵力加起来会变雄厚很正常,可这种感觉传到伥杉手上,便让他有种三个人灵力相互交融的感觉,而池幺钥也感觉到了,睁眼诧异的看向阿宗。
阿宗嘿嘿一笑,解释道:
“是我的一位朋友教我的,让灵力在身体里分支,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利用灵力,让你感觉到奇怪了吧?”
池幺钥点头:“不妨改日也教教我,我也想学。”
阿宗摇摇头,手指放在嘴边,神秘道:
“不可不可,我答应他了,只自己用绝不外传,抱歉了。”
池幺钥有些好奇,阿宗的狐朋狗友是很多,但真心为其履行诺言的,必定是心交,绝对的信任,池幺钥很少见阿宗这样用心,多嘴问道:
“谁啊,能让你如此上心。”
阿宗嘿嘿一笑,露出好看的卧蚕,好像......还有些幸福。
“保密。”
伥杉:“......”
恋人就恋人,哪来什么朋友,阿宗这样不要脸的人,竟也会拐弯抹角玩神秘,少见少见。
池幺钥看出些端倪,看破不说破,微微一笑,又把重心放在了加固灵障上去。
三峰的灵障这次算彻底修建完成了,这次百鸟都不能随意出走,可见池幺钥下足了功夫。
几人将伥杉下葬后,进行了简单的祭拜,随后,阿宗便因为私事离开了,青佐带着虎头的碎灵回了魔界,整个三峰又回到从前的安静,竟然还让池幺钥稍有不习惯。
她来到捆绑着兆薛王的房间,远远便听到兆薛王愤怒的呼叫声。
“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都恢复正常了,赶紧把我松开。”
簇簇好声没好气,与翠翠一人一边守在屋口:
“还不行,峰主说了,至少要把你关一个星期,难不成你不听峰主的?”
“倒不是不听......”兆薛王撅嘴道:“这都四天了,幺钥的影子都没看着,你们是不是在坑我啊。”
簇簇无奈摇摇头,喃喃一句:“爱信不信。”
翠翠也弱弱道:“爹地,你还是安静点吧,簇簇这两天不怎么开心,惹着他了一会儿该不给你饭吃了。”
兆薛王:“......”
伥杉心中暗暗,他的这两个孩子还真是有本事,都不把自家爹看在眼里。
池幺钥老远便听到他们的谈话了,故意放轻脚步,心中好笑。
“你们在聊什么呢?”
簇簇翠翠看到探头的池幺钥,皆眼前一亮,翠翠更是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齐声道:
“峰主好。”
“幺钥,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兆薛王眼泪巴巴,看向池幺钥。
池幺钥微微一笑,摸了两位孩童的头后来到了被绑成五花肉的兆薛王身边,左看右看,无奈笑了笑。
“不过四天没见,怎么还瘦了。”
兆薛王露出埋怨般的眼神,指向簇簇:“他为难我,给的饭又难吃又少。”
簇簇切了一声:“明明是你挑捡。”
“哎呀先不说这个了,幺钥,这四日你去哪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也不说来看看。”
翠翠闻言,倒替兆薛王说起了话:
“峰主不知,爹地每日鬼哭狼嚎,前思后想,五句话中三句话都离不开峰主,可见是真的很想您。”
“哼。”簇簇不做表态,不过也没给好脸色。
这几个人,真当有意思。
伥杉心中默笑。
“真的?”池幺钥假装很吃惊。
“我没有❗”兆薛王脸红一片,碍于面子,做出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样子。
池幺钥有些开心,随即像摸狗一样把手放在了兆薛王头上。
“乖,我这不是来了么。”
兆薛王红着老脸,依旧摆着自己不值一谈的尊严:“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天天把姑娘的名字放在嘴边,太没志向了。”
虽是这样说,可他身体诚实的很,头跟着池幺钥的手享受着,这招对兆薛王很实用,让池幺钥不亦乐乎。
兆薛王借着劲,哪壶不开提哪壶,问道:
“听说我被附身时伥杉被人攻击了,他怎么样?”
三人闻言,表情皆是一愣,有些为难。
倒是簇簇直言不讳,直接开口道:“谷阁下逝世了。”
“逝世?”兆薛王十分诧异。
“对,是附你身的那个人做的。”簇簇添了一句。
“簇簇。”池幺钥眉头一皱,瞪了他一眼。
簇簇微微一愣,双颊泛红,闹脾气般扭过了头,嘟嘟道:“我说的是事实。”
池幺钥不怎么爱听,责道:
“平时看你对其他客人也挺委婉的,怎么,你就不在乎兆薛王的感受,这样直言不讳么?”
“我❗......”簇簇双眼闪烁,稍后,不愿的低下了头:
“是我考虑不周意气用事了,抱歉。”
翠翠软糯的贴了上去,学着池幺钥,一下下抚摸簇簇的头。
“没事没事,簇簇不伤心。”
簇簇不太习惯他这样做,伸手将他的手轻轻放下了,他眼神闪烁,看样子还是有些不服气。
兆薛王并没在乎他的感受,他现在心情复杂,不知该怎么回复才是真。
池幺钥看着他,十分无奈。
“伥杉已经下葬了,去都去了,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也别自责,我已经彻底将三峰封了,任何人不得入内,从明日开始,你不如也在三峰安定下来,等有要紧事在下山,这期间我需要加固伥杉带来的那把暂时封着万鬼的灵剑,我......需要你的帮忙。”
兆薛王闻言,似懂非懂,但是他现在一副开心模样,若是有尾巴,估计会摇起来。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会留到最后。”
啪,兆薛王头顶传来清响的一声巴掌。
“今后不得随意情话,轻浮。”池幺钥好声没好气,但只有伥杉知道,她的心在狂跳。
哎,这小女孩,真的很好撩。
“这哪里算情话?”兆薛王不知自己撩到了池幺钥,还一本正经解释道:
“这是发誓,一个战士在战场上不能退缩,现在三峰情况危急,我身为三峰的战士,一定会留到最后,把你们几个保护的好好的。”
他说的呆板认真,却说到了池幺钥心坎里去了,脸上燥热一片,她扭过了头,不想在看见兆薛王。
“总之,不准再这样说了。”
池幺钥语气强硬,却又带了些腼腆。
“幺钥......”兆薛王扭了扭不舒服的身子,道:
“你先把我松开吧......我四天没动,身子都快废了。”
“不行。”池幺钥稍微提高些嗓门,有些严肃:“你得在等三天,三天后观察结束,我自然会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