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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腥城在人间造作了好一段时间,闹得人心不安,纷纷向上天的灵王平陵云求助,可让人心寒的是,平陵云一直没出现,就在大家都快绝望时,出现了一位战士。
他身穿高雅的淡蓝色战袍,只身一人来到彪腥城的虎穴。
彪腥城还在喝酒,用个随意的动作半窝在龙椅上,只听到门口小兵惊叫的厉害,不满的挑眼看了他们一眼,一个从外面回来的小妖满身是血,慌慌张张上前报告道:
“大,大王,来了个十分厉害的灵士。”
“哦?”彪腥城依旧一脸寡淡,问道:
“是平陵云么?”
小妖只摇摇头:
“我不知道...他披了件披风,把脸盖的严实,我们看不出来。”
一听到这,彪腥城就来了点兴致,前些天来的灵士个个把自己吹捧到天上去,皆毫无隐晦,就怕彪腥城记不住他们,不过彪腥城本也没记住过他们,今日这位直接把脸挡上了,难不成,平陵云真来了?
“我知道了。”
彪腥城饶有兴趣的盯着门口,等待神秘灵士的到来。
只见那位强行闯进来的灵士被妖兽团团围住,可依旧不减速度,伸手将那些挡路的小妖清理了个干净,缓缓朝这头走来,虽看不到身影,但却能感觉到他身上强大的气场,与那些低阶的灵士截然不同。
待灵王走到大厅,彪腥城才一个潇洒转身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眯着猫眼冷冰冰道:
“来者何人?”
那灵士未曾将压得极低的衣袍帽子摘下,只淡淡道:
“良酒宗,来与你做交易的人。”
......
“等等,你说良酒宗还与魔王打过交道?”
伥杉有些吃惊,打断了虎头讲故事的进程。
虎头疑惑的答了一句:“啊,良酒宗是上辈存活下的人,打过交道是应该的吧......”
伥杉蹙眉,那个良酒宗是有很强的气场,不过总的算下来伥杉也只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除了知道他是一峰的挂名峰主,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稀奇。
“你继续讲。”伥杉思索一会儿,又让虎头开了口。
......
“良酒宗?没听说过,你要来做什么交易?”
彪腥城手指轻轻来回揉捏,好奇良酒宗搞什么幺蛾子。
良酒宗:“用三条人命,换你乖乖离开人界。”
“哈哈哈哈哈哈哈。”彪腥城以为自己听错了,仰天嘲笑起来,问道:
“哪三条人命,能值得我退兵?”
良酒宗没做思索,淡淡道:“我,天象师沙涌,和尚归铉。”
这三个人,没一个人是小人物,那都算是建立灵界的法老了,用他们三个仅仅换取彪腥城退一个兵,这买卖,怎么看怎么赔本,就好像是塞给他三车上等宝玉,却只收了他两分钱一样的道理。
彪腥城挑眉,丝毫不为所动:
“我要你们三个人的人头有什么用?”
良酒宗:“有大用,比一个平陵云的人头要值钱的多。”
彪腥城嗤笑道:“可我就要他的人头。”
“......”
良酒宗顿了一下,大概没想到这魔王白给的福利都不要,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复,摇了摇头,又道: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谁的命都可以给你,只有平陵云你动不得。”
彪腥城眯着眼,又道一句:
“我只要他的。”
谁跟他讲道理,他就跟谁对着干,他又道:
“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而且你杀了我这么多手下,今天也别想活着出去❗”
他说着忽然化作一片黑雾,杀气腾腾冲向良酒宗。
“冥顽不化。”
良酒宗并不慌张,散出一身浑厚灵力,直接将黑雾吹散了开,在这股强劲的灵气下,离他近的的妖兽无一幸免被震得七窍流血,血脉喷张。
彪腥城被震得后退了两步,先是一愣,然后嘴角开始上扬,露出渴望而兴奋的眼神,他重叹出口气道:
“你刚刚说你叫什么?良酒宗对么,我好久没见过让我这么兴奋的人了,哈哈哈哈。”
他冷笑出声,猫眼一眯,终于有点认真的感觉。
良酒宗没说话,伸出两只被布条缠住的手,用动作回复自己对彪腥城的态度。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彪腥城笑的邪寒,也赤手空拳冲了上去。
二人大闹下来,整个人界都颤抖了一阵,浑天黑地,大打了三天三夜,不过后来还是彪腥城占了上风,他在魔界厮杀了几百年,越打越兴奋,好像不知痛为何物,最后将良酒宗打了个半残,被一个和尚抽了空救走才稍有罢休。
整个魔界的军队死了一半多的人,都是那个可怕的良酒宗干的好事,彪腥城不说心疼,反倒有些满足的笑了起来,站在和尚救走他的位置,用苍白的手抹下来脸上的血迹,放在嘴角舔舐了一遍,更加满足。
“有点意思,灵王,会不会更有意思呢,呵呵哈哈哈哈。”
在那之后,灵界和魔界算正式开战了,只可惜灵界的灵士们并不听平陵王的话,灵界在最危乱的关头如同一盘散沙,死的死伤的伤,完全没有与魔界抗衡的能力,而魔界虽然也伤亡惨重,但彪腥城兴奋的模样鼓舞人心,他们像打不死的小强,越到关键时刻越振奋,甚至将死在灵界当作毕生的信仰,可以算得上毫无人性。
可最后的最后,被万人保护的灵王还是站了出来。
平陵云身子修长,乌黑亮丽的长发半扎起来,一袭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白衣搭在身上,眼里如有星辰大海,漂亮极了,与他外貌相符的性格也是极吸引人,只不过有时优柔寡断,不够狠心。
他站在一颗树的顶端,腰板笔直,双手背在腰后,温温道:
“你刚刚又杀人了。”
那语气可听不出苦大仇深,反而有些像晴日里的雨露,虽带凉意,但还是温柔的把人的心都融掉了。
彪腥城刚结束一场恶战,十只沾血,面无表情,正巧从瘴气中踏着黑雾出来,就碰到这么一副绝美的公子图,眯着猫眼斜看了他一眼,心想又是哪位不要命的灵士来挑衅他,又恢复黯淡:
“你又是谁,没事滚开,我懒得废手杀你。”
平陵云淡淡一笑,缓缓从树梢上下来,温声道:
“我只是想来与你说说话,没其他的意思。”
彪腥城一愣,说话?呵,竟然不怕自己,难不成是来投靠他的不成?
“我不想与废物说话,滚远点。”
留下这么一句,他就飘飘然离开了。
“哎❗......”
平陵云被甩在身后,颇为无奈的叹下口气。“真如良兄所说不听人话...”
彪腥城转头就忘,他已经摸透了这些灵士的习性,即便是死,也绝不多提半个关于灵王的字,说他们是忠心不太恰当,倒不如说是为了自身的尊严...还有对平陵云的不屑。
所以他现在在碰到灵士,只要不是主动招惹自己的,他就都当作一个屁视而不见,只寻觅灵王的踪迹。
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小白脸不由分说又跟了上来,还是那副温和近人的表情,彪腥城看着就烦,大骂道:
“你烦不烦,我不说让你滚远点么,你怎么又跟上了。”
平陵云眨巴下眼睛,笑的像个老父亲。
“我无处可去,刚巧碰到了你,想与你说说话都不行?”
“不行。”彪腥城死拒,狠狠掐起他的脖子,眯着猫眼盯着他仍面不改色的脸,冷笑道:
“我对你这种连灵力都没有的废物没兴趣,别浪费我的时间。”
平陵云:“那你想听什么?”
彪腥城:“关你什么事?”
平时跟人对着干的逆反心理又发作了。
平陵云抓住他毫无血色的手腕,温柔的笑了起来:
“我知道很多灵界的事情,听说你一直在打听灵王的事情,难道不想知道么?”
“......”彪腥城顿了一下,竟还有要与他告密的人?稀奇稀奇,灵界里面的木鱼们也有会开窍的。
他蹙着眉头,最后还是把平陵云放下了,不过逆反心理让他不想被这小白脸牵着鼻子走,于是他只冷冷盯着平陵云,等着他开口。
平陵云不急不慢将自己衣服整理好,温柔道了句:“多谢。”
彪腥城的手指又开始不自觉揉捏起来,直勾勾盯着平陵云,他都做好准备了,只要平陵云开口说完,他就把他掐死,省的看着心烦。
平陵云自来熟,淡淡朝走到了彪腥城的前面,道:
“我听说你此次来人界,只为了要平陵云的命?”
彪腥城冷哼一声,补充道:“还有他的灵界,都是我的。”
平陵云无奈摇头:“野心太大了。”
“你管的着么,我爱怎么来就怎么来。”
“我是管不着你。”平陵云语气透出十足的无奈感,谁都不听他的,他早就习惯了,他继续温声道:
“我问你,假设平陵云为了三界平衡,真把自己与灵界奉献出来,你还会这么烧杀抢劫么?”
彪腥城微愣,沾满鲜血的双手怀抱在胸前,食指与拇指忍不住的揉搓,竟真的开始思考自己得到三界之后的事,三界都归他,平陵云也任由他差迁......那能有什么意思,他打破屏障就是因为想来找这里最强的人打一场,若真这么变成这样,那也太坏他兴致了。
......不对,我干嘛要听他的想这些事?
彪腥城反应过来自己被牵着鼻子走,很是不爽,语气瞬间冰冷下来: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回答你?”
“哈哈,好吧好吧,不回答。”平陵云极有耐心,也不说生气,不过他大概也猜到彪腥城想要什么了,得赶紧教化才行。
彪腥城走的极快,憋着一肚子气无处可撒,平陵云后脚就跟了上来,像个书房先生般连绵不绝的问起问题来:
“你知道魔王与灵王存在的意义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你就是不知道喽。”平陵云笑呵呵的:“我跟你科普一下吧。”
“滚。”彪腥城气急败坏。
平陵云笑呵呵的跟在他身后,开口道:
“知道太极图么?魔王与灵王就像这太极图的两个极端,互相钳制,才能维护三界平衡,若有一方强制入侵,三界必将陷入混乱,无一界能够幸免,除非重新建立屏障,或者...重新建立魔王与灵王。”
彪腥城本就没想那么多,说实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为魔王的,他只想找个人好好打一架,三界平衡不平衡的关他什么事?
这小白脸在旁边叭叭的厉害,灵王与魔王的缘由说的一清二楚,但关于平陵云的消息绝对闭口不谈,吊足了彪腥城的胃口。
彪腥城最终难以忍受他的叭叭,开口骂道:
“除了平陵云,其他的我一切都不感兴趣,若在敢多嘴一句,我就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平陵云十分无奈的笑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想知道呢。”
彪腥城抓起他不算粗的手腕,狠狠盯着他,道:
“谁会想知道这些东西,关我什么事,我只想打架,知道了么?”
“知道了。”
他抓的很重,可平陵云未表现出一丝疼痛之色,只飘飘然松开他的手,露出笑的温热的表情。
彪腥城冷哼一声,化作一团黑雾走了。
“哎...”
平陵云叹下口气。
自那之后,平陵云一直隐藏自己的灵气呆在彪腥城身边,只为能让他改邪归正,毕竟二人大战一场,三界少不了动乱,如果能继续保持平衡,那便是最好的。
彪腥城刚开始极反感他,每次都忍不住要杀了他时,平陵云总给他爆出一两句关于自己的事情,比如在灵界的近况,到底怎样才能见到他之类的,把彪腥城一口愤气活生生憋了回去。
可......平陵云那么努力,彪腥城依旧一点改变都没有,仍想着杀人作妖。
......
“后面你们都知道了,平陵云教化无能,被发现了身份,二人大战七天七夜,把三界闹得翻天覆雨,以一命抵一命,才让人间恢复和平。”
虎头讲完了,揉了揉鼻子,大口饮了口水。
“本王从来没讲过这么长时间。”
“平陵云公子可真是善良啊。”一位药郎开口叹了一句。
“不过也因为他的心软善良,才导致事情越来越无法收拢,还把整个灵界搭了进去,也不知是福是祸。”另外一位药郎插嘴道。
虎头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魔界没有魔王也不敢来人界造作,毕竟老有灵士在魔界口野猎,一个不小心把几百年的命都给搭进去了,谁乐意。”
一位药郎饮了口水,道:“说起来确实,除了那位即见王,人间倒是很少会见到魔物,不过有二位恩公这样强大的侠士在,他们即使在人界,也绝不敢乱来。”
伥杉与虎头纷纷无语,心道若你知道在场就有三位大魔头,看你还敢不敢说。
说到这,伥杉就有些奇怪了:
“虎头,魔界口那么多灵士游荡,你怎么还能出入自然呢?”
药郎疑惑道:“恩公,您这算什么问题,这位虎头侠士不是灵鹿么,怎能与那魔界有关联。”
虎头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谁是灵鹿❗”他咬牙切齿,气红了脸。
“不...不好意思...”不小心把人家马甲给弄掉了,也难怪他会生气。药郎连连摆手,冷汗都流下来了。
虎头道:“本王是魔界的大魔头,懂了没?”
药郎:“懂了懂了...”随便你怎么说,不还是头鹿么。
虎头咳嗽两声,又对伥杉道:
“师傅,本王跟其他魔头不同,会障眼法,那些低阶灵士在本王面前又算的上什么。”
对,伥杉都快忘了,上次喝多了酒虎头好像也化出别的东西来着,有...狗,还有...老鼠。
都不是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角色啊...
伥杉忍不住想笑,不过他在众人面前还得给虎头留些面子,毕竟他帮了自己不少。
“是挺厉害的,话说你这鼻子也挺厉害的,连我的位置都能闻到。”
“师傅身上有股透着魔气的药香。”虎头又把鼻子蹭了上去,细细闻了闻,忽的一怔,好像又闻到什么味道:“不对...”
“什么不对?”伥杉不太喜欢他靠自己这么近,身子向旁边斜了斜,嫌弃道:“离我远点。”
“不对啊,原来只有药香的,现在怎么多了洱...❗”
还没等虎头说出口,伥杉已经一张大手把他脑袋打进了地里,黑着脸红了一片,慌乱的解释道:
“多什么什么多没多就本来就这味❗”
连话都不会说了,搞得在场的人一头雾水。
“师,师傅...”虎头那叫一个委屈,刚伸出颤抖的手想把头拔出来,就被伥杉有一次摁了下去。
“你说什么这土好吃?好吃你就多吃点哈哈哈哈哈哈,师傅我帮你❗”
虎头被摁在土中说不出话,他快断气了,抓狂着挣扎起来。
“唔,唔❗要死了要死了,师傅...”
伥杉带着假笑:“哈哈哈哈说什么呢,快多吃点。”
虎头:“有蝎子,有蝎子师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众人被惊成一座座惨白的石像中,虎头鼻子上带着只蝎子出了土,颇为委屈。
众人聊了一夜,渐渐的天亮了起来,微弱的光透过墙壁散在破落的谷城废墟上,竟有种金光闪闪的错觉,伥杉虽一夜未眠,现在却精神的不行,拉起身边生无可恋的虎头爬上了青佐的背上,这就又要进入谷城探寻了。
“师傅,现在会不会太早了。”虎头鼻子肿的厉害,轻动一下都能把眼泪憋出来,那副模样,确实有点可怜。
“不早,能快点最好。”伥杉直勾勾盯着昨天的位置。
虎头不知道伥杉到底在寻找什么,不过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听话乖乖找,不过此时,他又开始担心其他问题了,从刚才开始,他腰袋中甲茎茎的元灵丹就开始忍不住的颤抖。
而且越靠近城中心,元灵丹就颤抖的越厉害,好像在用此回应什么。
“师傅,即见王...”
虎头颤颤巍巍掏出元灵丹,有些担忧。
伥杉只回头瞅了一眼,冷冷道:“不用管他,作妖而已。”
虎头还是不敢怎么动这祖宗,见伥杉不管他,只能把甲茎茎紧抓在手中,感觉自己半条鹿命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