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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此去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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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怀川和嬴垒在书房谈了许久,季沫怕孩子打扰到他们,见佣人端着茶点要送到去,季沫就接过了茶点自己送,顺便准备把孩子抱出来。

  刚到门口,准备敲门,就听房内传来一句话——

  “因为容轲需要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而季家的季沫正好合适。”

  这是风怀川说的。

  季沫脚步顿住,听到与容轲相关的信息,侧耳,做了听墙角的。

  “那个上门说是容轲的挚爱的男人怎么办,现在告诉他真相吗?”嬴垒说。

  季沫听着心里一惊,容轲挚爱的男人?这是什么情况……

  风怀川道:“这是唯一一部容氏集团独家投资的电影,我不希望在这之前出现什么问题,等电影顺利上映后,容氏集团股价浮动平稳一点再说。”

  “好,那个我来安排,在电影完成之前,尽量不会让他打扰到你。”嬴垒道。

  “谢谢。”风怀川道。

  “客气什么。”嬴垒说:“你和季沫关系有所好转,我替你高兴。”

  风怀川摇摇头,“你看到的是假象,沫,她依然想着怎么离开这里。”

  “怎么会……”

  “我了解她。”风怀川说:“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逃离我。如果早知道是今天这样的结局,我就该在当初把季沫抢回来,不让她沉溺在容轲给她制造的假象中。”

  “我听容轲提过,说季沫是你推荐给他认识的,说明你跟季沫相识更早,你为什么没有早跟季沫表露心迹?”

  风怀川轻轻“呵”了一声,“这就是我为什么后悔的原因,当年我走错了第一步,往后的每一步都不在正轨上,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她身边。不过,往事成风,随它去吧,不想再提。”

  “容轲过往的事情,你真不打算跟季沫说吗?或许,季沫知道真相后,会回到你身边。”

  风怀川没说话,但嬴垒却意外的问了句:“为什么?!”

  季沫猜测,大概是风怀川摇了摇头。

  风怀川说:“容轲不在了,真相已经无所谓。我不希望季沫记忆中的容轲是个不堪的人,让她心目中爱着的容轲依旧是爱着她的人。我更希望季沫的心里只保留住那些美好,没有悲伤,没有背叛。”

  “……”

  门外的季沫听得一脸茫然,什么假象?什么挚爱?

  一个男人找上门?容轲当初爱的并不是她?……

  端着盘子的手有点发抖,避免盘子从手里滑落,她还是把盘子端走了。

  自己坐在餐厅,吃着茶点,捋着听到的消息。

  男人?同性恋?她只是适合结婚的女人?

  脑海里突然浮现一张医院诊断报告……

  那份报告,容轲的。

  艾zi病,那位医生说多次检查,诊断无误。

  季沫的三观有点坍塌。

  ……

  后来的几天,季沫依旧如常,当那天压根没听到什么。但每天都会出门,跟风怀川报备的是去和几个编剧一起喝下午茶。

  季沫出了门,就打车去了嬴垒家,在他家附近蹲点,一直跟踪嬴垒。

  把他经常去的几个地方做了记录,剧组、容氏、家和一个高档小区。

  这日,季沫依旧跟随着嬴垒,他进了高档小区,上了电梯,十八层。

  她乘另一部电梯紧跟着上了十八楼。十八层只有两户人家,季沫在楼梯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见嬴垒出来,赶忙躲起来。

  确认嬴垒乘电梯离开,这才去敲了他刚才出来的那扇门。

  开门的是个长得很不错的男人,干净的眼眸,俊逸的面庞,看到季沫的时候有些疑惑,“请问你找谁?”

  季沫愣了片刻,笑道:“我找你的。”

  “我不认识你。”男人清冷的声音排斥感很强烈。

  季沫想了想,“刚才从你这里出去的人是我男朋友。”

  男人挑挑眉。

  季沫道:“最近他总是神出鬼没的,所以我就……”

  男人了然一笑,“捉奸啊?”

  季沫尴尬的点点头,“还好你不是女人,不然我肯定要抓破你的脸了。”

  男人道:“放心吧,我对他没兴趣。”他开了门,“进来吧。”

  “方便吗?”季沫微笑。

  男人无所谓道:“你需要解释,就进来,不需要的话,可以走了。”

  季沫还是进了门,环顾了一下这套房,男人倒了杯水给季沫,“放心,我这里没有帮你男朋友藏女人。坐吧。”

  季沫坐下,接过水,“谢谢。”

  男人没坐下,而是去吧台切水果。

  季沫再度环视了一下这个住所,心想,他过的可真精致。

  沙发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相框。

  季沫扫过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照片中的两个人,一个是这个男人,另一个是她深爱着的男人,容轲。

  他们两一手相互搂着腰,另一只手抬起,大拇指和食指拼成了一个心形。

  笑的很好看,眼眸中洋溢的全是喜悦和幸福。

  季沫看着却很刺眼,强忍着情绪,镇定的、做最自然的状态开口:“这个人是你好朋友吧?”

  男人却道:“这是我的爱人。”

  只是“爱人”两个字,季沫心就跟被万剑穿了心似地,痛得无法呼吸。

  “他不在家吗?”

  “他最近拍一部电影,比较忙。”男人饶有兴趣道:“你不意外两个男人……”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同性恋我见得很多……”季沫呵呵的笑了笑。

  “你不排斥,我挺意外。”男人端着果盘坐下,“你男朋友是直的,你放心,他来我这里这是受我爱人之托来给我送些日用品和蔬果。”

  “呵呵,不排斥,感情这种东西,不分男女的。”季沫说这话的时候,心撕裂了一样,她是不排斥同性恋,但她无法接受自己爱的人变成跟别人相爱的人。

  “你为什么不出门啊?”

  “我身体不好,不方便。”

  “哦……”季沫呵呵的笑着,“那个,我不打扰了啊,谢谢你啊,你解释清楚,我也放心了。”

  男人点头,“爱人之间多一点信任还是好的,男人没有你们女人想得那么花心。”

  季沫胡乱点头应着,有的没的聊了几句,也就离开了这个男人的住所。

  回去的路上,季沫哭了一路。

  很多事情,前后一联系,季沫捋出了一些眉目,今天在那个男人家里看到那张照片后,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容轲爱的不是她,她只是一个同妻合适人选。

  难怪,容轲对她只做到一垒二垒的地步,从来没想过跟她进行三垒和全垒打,以前只当是容家作风好,不允许婚前x行为,现在回想起来,仅仅只是容轲拒绝她的一个谎言而已。

  回到别墅,季沫就那么呆呆的,跟个行尸走肉一样,回了房间,倒在了床上。

  佣人抱着孩子跟季沫打招呼,却看到她不对的状态,问了几句,却得不到答案,赶忙跟风怀川打了电话。

  风怀川立刻赶了回来,看到季沫躺在床上无声落泪,他的心就跟被人揪着一样,痛的要死。

  “发生什么事情了?”

  季沫闻声,吸了吸鼻子,抹了把脸,坐了起来,“你什么时候知道容轲是同性恋的?”

  风怀川拧眉:“你怎么……”

  “我跟踪了嬴垒,见到了那个男人。”季沫深呼吸着,“回答我的问题。”

  “你给我的那张诊断报告,我去查了一下,这才知道。”风怀川如实回答。

  “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啊,爱上一个爱着别的男人的人。”季沫自顾自己的哭笑出来,“当初我却丝毫没察觉,他说爱我原来都是假的,都是欺骗我的……他口口声声说我配得上他,原来是这个意思,我现在才明白,他这是骗婚行为……”

  “如果,我没发现,这事是不是要瞒我一辈子?哦,也是,大部分同性恋选择结婚,都不会告诉他们的妻子他们的性取向,如果容轲没出事,他大概会瞒我瞒到瞒不下去的地步吧……”

  “……”风怀川不发一言。

  季沫抬眸看他,“怎么不说话?帮你兄弟说好话啊,不是要瞒我吗?”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必要瞒你了。对,容轲就是个渣,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看似深情,其实不过就是为了给他父母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季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季沫,你深深爱着他,我知道,我看到你开心我就开心,我不忍打碎你的幸福。如果当时我就知道容轲是个同,我无论如何也会阻止你爱上他。”

  “说什么如果,这世上就没有如果……我也清楚,时间就算倒流,我再次遇见容轲,我也会对他一见钟情啊。”季沫沉着声。

  “……”风怀川捏紧了拳头,如果有时间倒流这一说,她肯定不会再把季沫介绍给容轲。

  “怀川,求你一件事。”

  “你说。”

  “放我走吧,这个城市丝毫没有我可留恋的东西,每每看到熟悉的东西,我就会想起容轲……我想忘记他,忘记这个骗子。”

  风怀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季沫,他很想伸手抹去季沫脸上的泪痕,但手微微动了一下,还是放了回去。

  沉默了好一会儿,风怀川才开口:“是该学会忘记他,把他从你的心底刨除,但不必离开这里,离开我。”

  “怀川,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爱上你,我的一颗心已经被容轲碾碎了,再也拼不起来,容不下别人了!”

  风怀川定定的看着季沫,“我也是那句话,我不会放手,下辈子都不可能。”

  “你这是何苦呢……?”

  风怀川道:“一个真正爱着你的人,怎么舍得放手?”

  季沫心下一顿,垂下了头,压下了心底奇怪的感觉,“我们都太执着。”

  “你先休息一下,这些事情别再想。”风怀川安抚季沫躺下,“让时间来治愈一切。”

  季沫一动不动,任由风怀川扶着躺下盖了被子,而她低低的呢喃着一句话,“伤痕是无法治愈的,它会留下不可磨灭的、丑陋的疤痕,怎么可能当做不存在呢?怀川,放我走吧……”

  风怀川听到这哀求的声音,不是无动于衷,但强烈的欲望,让他做出了绝情的决定。

  “放你走了,我怎么办?”风怀川背过身,“我不会放你走,我要你和我,至死方休。”

  季沫仿若没听到,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口中还是那四个字:“放我走吧……”

  ※

  风怀川的电影顺利上映,票房大卖,容氏集团也从风雨飘摇中走出,几大股东因涉嫌故意杀人罪而受到了法律制裁。

  关于那个所谓的容轲的挚爱,风怀川在容氏集团稳定后,出面处理了,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带他去了容轲的墓地,在写着风怀川名字葬着容轲的墓碑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男人的承受能力,永远比女人强。

  他得知容轲已死的真相后,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找了几个人,挖走了容轲的骨灰,之后离开这个城市,再也没有出现在风怀川面前。

  风怀川认为,这才是最后的尘埃落定。

  只是他没料到,季沫在这个时候抱着孩子走了。

  没有护照,没有身份证,她依然选择走了。

  风怀川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除了空了,还有无尽的惧怕。

  没有她的日子,他将如何度过?

  佣人只是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先生,夫人只是说抱着孩子去朋友家喝下午茶,她走的时候,就拿了个小包,什么行李都没带,连小少爷的尿不湿都只带了两片,走的时候还吩咐我晚上做鸡茸玉米羹,夫人说您爱吃……”

  风怀川摆摆手,“按照夫人说的,去做吧。”

  至此以后,佣人每天三菜一汤,汤永远是鸡茸玉米羹,如此这般,她做了三年,风怀川吃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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