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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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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最讽刺的事情莫过于前一秒她还泛起了恻隐之心,下一刻她就被她所恻隐的人囚禁了。

  季沫抱着孩子,在一豪华别墅的客厅中坐着,茶几上摆放着时钟花,微风拂过,白色纱帘微微浮动,露出了藏在帘后的一束高洁的白玫瑰。

  她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喜欢花的种类和花语的研究,上学的时候,经常送她花,还问她花语是什么,结婚后,他也一如之前,下班回来送她不一样的花,只是不再问花语是什么,而是直接告诉她。

  有时候是栀子花、有时候是粉白蔷薇、有时候是风信子,但他送的最多的,还是时钟花。

  时钟花的花语是“爱在你身边”。

  每每收到时钟花的时候,她都会激动的亲吻他,心里填满了幸福感,软软的对他说:“你在爱就在。”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来,只是觉得可笑,觉得滑稽。

  他是怎么坦然接受她把他当做容轲的?他怎么可以做的那么自然!

  而她呢,沉迷于假象之中,丝毫不自知,还挺乐得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

  容轲是多么一个放浪形骸的人啊,什么都是大大方方的,可风怀川内敛、沉着甚至有些羞于表现的性子,她跟他居然相处的不错……

  季沫摇了摇头,绝对不是别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她把他当做了容轲,因为爱容轲,所以被当做容轲的“他”做什么都是不令人有疑的!

  “先生,您回来了。”

  佣人恭敬的声音传来。

  季沫身子僵直了起来,内心更是气愤,他让嬴垒来送她,却是把她送到了这个金丝牢笼里来!

  “嗯,准备晚饭。清淡一点,多炖点鲫鱼汤。”风怀川很自然的吩咐,仿佛真的只是跟往常一样下班回家,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是。”佣人为他摆好拖鞋,就去了厨房。

  风怀川走到季沫身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目光顺着季沫所看的地方看去,是纱帘之后的白玫瑰。

  他勾了勾唇角,“知道白玫瑰的花语吗?”

  “不知道。”季沫冷冷地回答。

  风怀川笑了笑,收回目光,转投在季沫脸上,“是‘我足以与你相配’。”

  季沫心中一悸,强忍住自己的泪水,这句话刺激到了她的记忆,曾经容轲跟她表白的那一幕,容轲当时也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反过来了而已,容轲当时说“小沫,你足以与我相配”。

  那时,容轲刚跟她表白,可她自知与他的距离,所以很犹豫,是他对她说,她足以配得上他,让她抛开一切外界因素,遵从自己的内心。

  而今天听到风怀川这话,与容轲的过往就如放电影一般,一幕幕的呈现,更如一把刀一样,刺痛着她的心。

  “沫……”

  “别说了,我不想听。”季沫打断他的话,不想继续听到他说些勾起她想起容轲的话,她害怕,害怕回忆变成尖刀,狠狠地扎着她的心。

  “你把我禁锢在这里,什么心思我很清楚。”季沫转过头,抹掉了不受控制落下的泪水,不让他看到,“但我也明确告诉你,你就算是得到我的人,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风怀川沉默,面容已是乌云笼罩,黑的不成样子。

  此时,季沫怀中的容霈醒了,哇哇的哭了起来,季沫赶忙哄着孩子,要给孩子喂母乳,正要解开衣服,想到风怀川还在,动作顿住了,“那边是客房吧。”抱着孩子就起身往客房走。

  风怀川道:“二楼第二间,给你准备的。”

  季沫脚步顿了顿,转身又上了二楼,孩子在她怀里哭个不停,而她也慌的要命。

  孩子吃上了奶,静下来了,季沫内心却依然不能平静。

  她只想逃离这里,去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那样就没有人知道她背叛了容轲。

  ※

  季沫筹谋了逃离计划,等待了整整三个月,趁着风怀川和佣人不在的时候离开。

  她打了车到了机场,去买票的时候,才发现放在行李箱外格里的护照不见了。

  把行李箱翻遍了,也不见护照,她在努力想是不是给孩子拿衣服掉出来了……

  一直没动行李箱外格,为的就是离开的时候不需要收拾任何东西,能利索的走。

  手机响起,她点开来看,是风怀川,微信发来一张照片,是她的护照,还有身份证。

  季沫愤恨的抱着孩子又回去了!

  一直隐忍不发,没有跟他正面冲突。他倒好,偷偷摸摸的把她的护照和身份证拿走了!

  回到别墅,季沫进门看到风怀川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眉宇间藏着深沉,“回来了。”

  “把护照还给我!”季沫失控的吼了一声,怀中的孩子吓了一跳,哇的哭了出来,季沫边哄孩子边对风怀川道:“你答应我让我离开的,你怎么做的?囚禁我还拿走我的护照!!”

  风怀川起身,走到季沫身边,接过她怀中的孩子,手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脸颊,孩子立刻不哭了,睁着大眼睛看着风怀川,静静地。

  而风怀川温和的表情温柔的动作,却说出了一句极无情的话,“我说过,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尤其容霈是我的孩子,你更不能带走。”

  季沫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风怀川口中出来的,季沫怒了,“孩子是我的!”孩子留下,她还能走的了吗?

  他这是用孩子牵制她!

  风怀川好脾气道:“孩子也是我的。”

  季沫捏紧了拳头,很想给他一巴掌,但孩子还在他怀里,她却只能忍了,“卑鄙!”

  风怀川无所谓道,“如果能把你留在我身边,我不介意更卑鄙一点。”

  “……你不是我认识的风怀川。”

  风怀川点头,“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风怀川,一场大火的洗礼,我已重生!只有生死之际,才知道有些事情不可以也不能退让,这次绝不会再让自己后悔!!”

  “那个温文尔雅却又犹豫、寡断的风怀川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只想把握当下,只想把握住自己爱的人,不想每次都错过!”

  季沫怔怔的看着风怀川,“你的把握当下就是囚禁我?就是用孩子牵制我?”

  “对!”风怀川毫不避讳,“我的目的就是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即便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也要留你!”

  “你以前从来不勉强我做任何事,你变了……”

  “……”风怀川心生不忍,眸子闪过心疼,但还是强忍了下来,冷着口气,“你从来没了解过我,这次,你可以睁大眼睛看看,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季沫愣愣的看着风怀川抱走孩子。孩子是她的软肋,没了孩子,她就算长了翅膀,也不愿意飞了。

  ※

  季沫决定换迂回策略,假意交好的方式来攻下风怀川。

  这也是季沫自从抱娃逃跑失败后,想了很久的方式,取得风怀川的信任,她才能拿回护照和身份证,才能继续抱娃逃跑。

  风怀川下班回来,出现在餐厅,看到桌上的饭菜都还没动,不由蹙眉:“今天怎么还没吃?”

  季沫扯了扯嘴角,不太自然道:“不想佣人太辛苦。吃饭吧。”

  往常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吃完了,抱着孩子回了她的房间。

  今天她居然在这里等着他,一起吃。

  他很了解她,这不像是她的作风,他倒是不介意顺水推舟。

  风怀川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季沫偷偷看了他一眼,又装作自然的开口:“给容霈买个小推车吧,最近阳光好,推他在花园里晒晒太阳。”

  “好。”风怀川嘴角扬着,很愉悦的样子,“需要一起去买吗。”

  季沫愣了愣,“你能让我出去?不怕我跑了?”

  “怕什么,你又跑不远。”风怀川说着,目光扫过容霈。

  季沫暗自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他得拿着容霈,不会让她有一丝的自由。

  第二天,风怀川带着孩子带着季沫,去买了婴儿推车,季沫也算出门放了会儿风,在那牢笼中带着,她觉得自己要跟社会脱轨了。

  要不是孩子尿不湿没带够,季沫能在外面放松一整天。

  回来的时候,风怀川刚把婴儿推车从车上拿下来,就来了一通电话,他蹙着眉接起应了了几句,最后说了句十五分钟后到。

  挂了电话,他还是不缓不急的把婴儿车推进了别墅,走之前还吩咐佣人准备晚餐,依然让人做了鲫鱼汤。

  季沫抱着孩子站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临走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晚上不用等我了,有点事需要处理。”

  季沫没应,转身让佣人把孩子接过去,她则去拆婴儿推车的塑料包装。

  关门声响起,季沫这才不折腾婴儿推车,站起身回望着那扇关紧的门,她在想,是不是容氏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让他去处理。

  一旁抱着孩子的佣人看看季沫又看看门口,道:“夫人跟先生进来的时候,感觉温馨极了,你们真的好般配哦。”

  季沫想起买婴儿车的时候,店长也这么说,说他们很般配,说他们一家三口幸福极了。

  季沫当时心里只是恶寒,觉得那店长一定是近视度数太深,压根看不到她不悦的表情。

  当然,她“假意交好”这个事情还在继续,所以她只是收敛了身上的刺,没有说破而已。

  但风怀川不在,她却没那么多耐心演了,冷冷地说:“你看错了。我跟他永远不可能般配。”

  佣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季沫这话给噎着了,“怎么会……”明明最近他们的关系有所好转的,难道是夫人在害羞?

  也可能是,毕竟一直针锋相对,突然相处融洽,觉得有些不大自在吧。

  “是你看错了。”季沫放下话,“孩子我来抱,你检查下婴儿推车。”

  佣人“哦”了一声,把孩子还给季沫,这才蹲下检查推车,她疑惑着,说:“很久没看到先生这么温柔了,怎么会看错呢?”

  “……”他是很久没有这么温柔了,自从她得知他的身份后,他一直是阴沉的、即便笑,也从没直达心底的。

  似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很凝重,不敢懈怠。

  可是,这都跟她无关,她还被他囚禁在这,她哪儿有空去想他怎么样,只想着怎么让他信任,怎么离开这里。

  日子照旧过,季沫“假意交好”策略进行的越来越顺利,风怀川没有限制她的行动范围,她可以去见朋友,可以去和曾经的同事下午茶甚至可以回季家。

  季沫觉得,他对她的信任一点点的在建立,拿回护照和身份证,那是早晚的事。

  但他始终不让她进他的书房,越发让季沫笃定,护照和身份证就在他的书房。

  ※

  风怀川每天都回来,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抱孩子,逗孩子。

  季沫在一旁看着,觉得很微妙,那孩子很喜欢跟风怀川,有时候孩子会莫名其妙的哭,季沫怎么哄也哄不好,佣人却一句话:“小霈霈乖乖,爸爸马上回家抱你咯,你再哭你爸爸不抱你哦”,能哄得孩子立刻安静下来。

  有时候佣人也搞不定的时候,她会打电话给风怀川,手机开着免提模式,让孩子听到风怀川的声音,他就立刻止住了哭泣,咿咿呀呀的开始欢喜起来。

  季沫觉得,自己生了个假儿子!谁家儿子不亲妈亲别人的?!但季沫转念一想,他亲近他爹,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风怀川,毕竟是容霈的亲爸啊。

  或许是血浓于水的缘故,容霈超级爱粘着风怀川。

  又是三个月后的某天,佣人出去买菜了,容霈睡醒就哭哭闹闹,季沫怎么哄也哄不住,最后也学佣人说:“爸爸快回来了,不哭不哭,爸爸回来就抱你,好不好?”

  容霈吸吸鼻子,睁着大眼这看那看,好像没看到爸爸,嘴巴一瘪,又嚎啕大哭。

  季沫被闹得心情有些低落,如果以后离开了,容霈天天闹着要风怀川,她可招架不住。不能让风怀川如此亲近孩子,现在就得治治他。

  季沫把孩子安置在床上,她坐在一边看着他哭,虽然他哭的她心都快碎了,但她就是不哄他。

  风怀川回来在楼下就听到孩子哭声,急匆匆的上了楼,就见季沫坐在孩子身边看着他哭,无动于衷。

  他箭步上前,抱起了孩子,亲了亲孩子,容霈立刻不哭了。

  “你就是这样照顾孩子的?”风怀川生气道。

  季沫看到孩子被他一抱就乖巧,心里就来气,十月怀胎生下的娃,居然胳膊肘往外拐的厉害:“我的孩子,我想怎么照顾怎么照顾!”

  风怀川眯着眼,季沫不示弱的回视,盯了片刻,想起自己“假意交好”的计划,有点后悔了,软了声音,“我、我不是没听见么,过几天容轲的忌日,我想去看看他,在想怎么跟你开口。”

  风怀川听到容轲的名字,怒气也立马消了,心里知道,她只有想起容轲的时候,什么都可以不顾……

  “这件事我会安排,你不用操心。”风怀川抱着孩子转身要离开,又顿了顿脚步,“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不限制你,除了你要抱孩子离开这里。”

  季沫扯了扯嘴角,“哦。”

  看着风怀川笔直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季沫失了神,最近他似乎清瘦了很多。

  季沫随后下楼,看到嬴垒也来了。

  风怀川说:“电影的拍摄进度接近尾声了,有一部分结局剧本内容需要做调整,所以把嬴垒请到家里来一起商量。”

  季沫本见到嬴垒是很生气的,当初就是他把本该送到机场的她送到了这里。

  在这里过了将近一年的牢笼生活!

  但想到自己的计划,她还是忍了,上前打招呼,还给嬴垒倒茶端茶点,“这段时间累坏了吧?”

  嬴垒有些不好意思,“还、还好……”毕竟当初是他送她来到这里。

  是风怀川的一句话,让他决定帮风怀川。

  风怀川说:“我承诺过容轲,比起你答应季沫送她离开,容轲的遗言更值得遵从才对。”

  容轲留下的那句话,嬴垒永远也不会忘记。

  而他也跟风怀川说,“我希望你可以让她自愿留下,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她过的不开心,容轲也不会开心。”

  不过现在看来,季沫跟风怀川相处的还不错,她也不像不开心,或许是这小一年的时间,风怀川已经做到让季沫心甘情愿的留下了。

  嬴垒心想,当初做的决定是对的。

  “再忙也得注意身体。”季沫笑了笑,放下茶杯后,走到风怀川身边,要抱回孩子,可她刚伸出手,孩子就哇哇的哭了,风怀川又哄了哄,季沫再伸手,孩子还是哭,风怀川失笑,对季沫道:“我抱着吧,不妨碍我们谈事情。”

  季沫只好悻悻的收回手,“好。你要是照顾不过来就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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