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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赌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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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沫的孩子名字是容夫人起的,叫容霈。孩子长得特别像季沫,特别讨人喜爱,尤其容夫人,喜欢的不得了。

  非要在本市最高级的酒店,给孩子办最隆重的满月宴,还邀请了媒体。说容氏集团的未来继承人,必须得昭告天下。

  风怀川虽然阻止过,却拧不过容夫人,最后也只能配合张罗。

  季沫却知道风怀川什么心思,现在多风光,以后揭晓真相的时候,就有多打脸。

  季沫穿着得体,因为怀孕生子,身体微微有些发福,但依旧掩盖不了那份藏在骨子里的优雅气质,举着酒杯与亲朋好友以及容氏股东们打招呼。

  股东们也都带着家眷来,女人们瞧见容霈,都觉得喜欢。

  一位夫人逗着容霈,满脸喜悦,“哎哟,你知道伐,容轲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瞧这孩子,跟容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呀,跟容轲小时候一模一样哇!”

  季沫听到容轲的名字,眸子暗了暗,悲怆闪过,心底更像丢失了什么似地惊慌了。

  这段时间,只要不提容轲,她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依旧忍不住想起容轲。

  肩膀被一只大掌扶住,季沫侧脸看去,风怀川含着笑意站在了她的身边,眸光灼灼,看向那位夫人,“伯母,我小时候可没容霈讨人喜,您哪儿会儿都不爱抱我。”

  那夫人一听,倒也不尴尬,笑意溢于言表,“哎哟,你小时候那叫一个皮啊,有次把我的裙子都给蹬破洞了,我哪儿还敢抱你啊!”

  风怀川看了眼季沫,转头继续跟那夫人聊了几句,随后抱着容霈走到了季沫身边。

  季沫抬眼,“你怎么知道她不爱抱阿轲。”

  风怀川眸子看着怀里的孩子,倒也不甚在意的回答,“容轲跟我提过他小时候调皮的事情。”

  季沫微微一怔,容轲都不曾跟她说过他小时候的光荣事迹……

  “累了吗?孩子也抱出来过了,媒体该拍照的也拍了,应该没有什么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风怀川温柔道。

  季沫听得出来他是心疼自己,但她装作不懂,“不累,做场面活么,我应付的过来。”

  其实是有点累了,虽然过了月子,但她身体虚,尤其是精神上。但她不得意他的关切,她只想着自己怎么都行,就不想被他优待一分。

  风怀川被拒了,只是有些心疼她,但也没多说什么,就一直在季沫身边,护着她,帮着她应付。

  其实,女人堆里,风怀川这个大男人的存在很违和的,但他很不在意。

  有贵妇就开玩笑说,“容轲你小子,就是一刻都离不开季沫,可真黏糊,这是要羡慕死谁呀。”

  风怀川不说话,只是笑笑。

  季沫也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你们看到的都是假的?这不露馅了吗!

  孩子哭了,季沫赶忙去抱,“孩子尿了,我先去给孩子换尿布,你们先聊着。”然后抱着孩子领着佣人往预定的客房走去。

  楼梯口时,季沫看到走廊边有一人站立,目光一直看着她。季沫眯了眯眼,看清来人,瞪大了眼,他就是那个给她视频的黑衣人,容轲的助理。

  看了看身边的佣人,她开口,“你们去帮少爷接待客人吧,这里我一个人来就好了。”

  佣人点头离开。

  那边黑衣人看了看四周立刻跟了上来。

  两人进了客房,季沫还是利索的给孩子换了尿不湿,孩子不哭了,这才问那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愣,还以为她会先问此次目的,没想到问的却是他的名字。

  “我叫嬴垒。”

  “嬴垒,我需要那份视频的原版。”

  “你还是不相信我?这份视频是真的,不是剪辑制作,也不是拼合。”嬴垒有些激动。

  季沫轻轻拍着孩子,目光看向他,“我相信你,这份视频是真的,而且,这份视频还是重要证据,杀人凶手就在视频里。”

  嬴垒一愣。

  季沫又道,“视频中有三个人,你没发现吗?”

  “……”

  季沫笑了笑,“看来你没发现。”

  “你的意思是,杀人凶手不是风怀川?”

  “我也曾怀疑是风怀川,但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会杀害他唯一的兄弟。如果说是为了得到我,这个理由更不能立足。”季沫冷静的分析给嬴垒听,“我在风怀川的心里,没有容轲在他心里的位置重要。”

  风怀川和容轲才真的是无所不谈,风怀川能为了容轲,去承担本不该他承担的一切。

  风怀川本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去找出凶手,但是他没有,而是去做更多,为了容家二老,为了容家产业,甚至是为了她。

  他曾是多么骄傲的人啊,励志要让“风怀川”这三个字永远印在金影奖的奖杯上,希望“风怀川”能名扬天下的人,怎么会愿意抹掉自己的名字去做别人。

  容轲是金影奖十几项提名的着名导演,而他风怀川又何尝不是呢?他比容轲更早一步成为着名大导演,他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是金影奖得主啊!他葬身火海的消息出去后,多少人为他哀悼,多少人为他哭断了肠!

  可是,他抛却了自己的身份,做了别人。

  只为给容轲报仇。

  “你不会是因为给他生了个孩子,所以不愿孩子他爸坐牢吧?”嬴垒拧眉道。

  季沫微微摇头,“这个孩子姓容。”抬头看向嬴垒,“找出杀害容轲的凶手后,我会带着容霈离开。”

  嬴垒盯着季沫看了好一会儿,“姑且信你。”又拿出了一个手机,递给季沫,“我的电话,随时联系。”说完转身要走。

  “那原版视频……”

  “我会再看一遍那个视频,确认你说的不假,我会亲自给你送来。”嬴垒背对着季沫,“对了,下回我光明正大的进容府,要么是带着警察来抓风怀川,要么就是给你送视频。”说完继续抬步。

  走至门口,季沫喊住了他,“能请你帮我一件事吗?”

  嬴垒好奇的转过脸来,“这么信任我?”

  “我是信容轲,他交的人,肯定是值得信任的人。”季沫笑了笑,“就冲你一直阻止我嫁给风怀川,不放弃为容轲报仇来看,你是个信得过的人。”

  嬴垒默了默,低低道:“在我落魄不堪的时候,是他将我从泥沼中解救出来,帮我还了我父亲的赌债,他是我嬴家的恩人。”

  “赌债?”季沫蹙眉,“容轲……抛售了他自己那部分的股份,原来是帮你还了债。”

  嬴垒点头,“一开始我不知道,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在容氏的股份。”

  季沫叹了口气,容轲,你可知道这部分股份现在对容家来说至关重要?风怀川每天都在想办法把这部分股份收回来,而他目前为止,才回购百分之四十啊……

  “你需要我帮你什么忙?”

  “帮我办理移民。”

  嬴垒看了看季沫怀里的孩子,又看了看季沫,没有多问,“好。”

  嬴垒离开后,季沫抱着孩子在客房呆了许久,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容霈,这个与风怀川的孩子。直至孩子饿了,大哭了起来,她才想起离开。

  只是季沫不晓得,嬴垒和她这一前一后离开客房,被有心人拍了照片。

  ※

  风怀川回购股份的事情,后续进行的比开始顺当很多,基本上将当初容轲抛售的高价回购回来,后期越顺利,季沫越觉得心里不安,总感觉似乎有什么预兆。

  事情是容睿、风怀川召开一次董事会的时候发生的,容家少奶奶出轨、容氏长孙乃野种的报纸,满城飞舞。

  季沫看到报纸的时候哭笑不得,满月宴那天,嬴垒和她进出房间的照片拍的还真是清楚,容夫人看到报纸的时候一脸诧然,但还是对季沫说了句我相信你,这些媒体就喜欢瞎写。

  她没理会报纸内容,只是笑了笑丢在了一边,等待着容氏董事会的结果。

  但季沫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的父亲季琛会在这个时候把那百分之四的股份卖了。

  原本三家股份总和占47%,现在加上季琛的股份,就是51%,三个股东联合要夺取容氏的主控权,易如反掌。

  季沫抱着孩子,去质问季琛,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倒打一耙。

  季琛沉着脸,回季沫,“容氏集团如果以后真的是他继承,只怕以后都不姓容,跟他风怀川姓了。”

  季沫震惊于季琛已经知道了风怀川的身份,只是问:“爸,是谁告诉你怀川的身份的?”

  “你已经知道了?”季琛更意外于季沫的反应,“你知道他是风怀川,你还帮着他?”

  “我不是帮他,是维护容家,爸,你知不知道你把股份卖给那三家,对容家来说是致命一击啊!”季沫气急,“这回,主控权没了!”

  “我把股份让出,是为了保住容氏!那三家承诺我,只要揭开风怀川的身份,到时候主控权还会还给容睿。”

  季沫无语,冷笑一声,“爸,你被人下套了!”

  “……”季琛沉默。

  “容轲没了,容家无人继承容氏,是那三家乐得见到的,你再揭开怀川的身份,容氏欺瞒之罪落实,往后容氏怎么立足?谁还会主动交出主控权?”

  季琛满是沧桑的眸子闪过了惊异,“这……”

  “爸,你就告诉我,是谁告诉你风怀川的身份的?”

  “那三家股东之一的陈家,陈家跟我说容轲很可能被风怀川害死了,要冒名顶替容轲,霸占容家产业。”

  季沫思索了片刻,心里大致有了谱,“爸,这件事情你先别声张,顺便跟陈家透露个消息,就说我知道了风怀川的身份,甚至怀疑风怀川是杀害容轲的凶手。”

  季琛拧着眉记下,最后还是问出口:“你和风怀川……”

  季沫看着季琛,微笑着,“我们是夫妻。”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季琛清楚,他该站在哪一边。他唯一的女儿认定谁,他就该帮着谁。

  季琛眼神闪过复杂,沉沉道:“我清楚了。”

  而季沫也笃定,股东之一的陈董,压根不确定当初炸死的到底是风怀川还是容轲!

  ※

  季沫回到容家,感受到了压抑的气氛。

  容睿和风怀川坐在客厅,谁也没说话,低着头,似乎都在沉思什么。

  季沫让佣人抱走孩子,走近,看到风怀川手里捏着的是那份说她出轨的报纸。

  容睿见到季沫,看了眼风怀川,叹气起身回了房间。

  季沫望着容睿的背影,忽然觉得他们比起丢了主控权,更在意这份报纸的内容似地。

  “这个男人是谁?”风怀川先开口。

  “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季沫加重了“你”字。

  “嬴垒?”

  “你知道他?”季沫意外,但又觉得没什么意外的,嬴垒是容轲的助理,风怀川肯定知道,“视频是他给我的,他没注意到视频里的第三个人,一直认定凶手是你……”

  “呵,有这么以身冒险的笨凶手吗?”风怀川丢开报纸,“愚忠。”

  季沫道:“不管是什么忠,至少有人认定容轲。”

  风怀川眸光扫了过来,“你觉得我孤立无援吗?”

  “没有。”季沫摇摇头,“报纸的事情,不需要我解释,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没什么事,我就先去休息了,吃饭了叫我。”说完转身。

  季沫觉得心累,她虽没经历董事会,但季琛卖股份的事情就让她无力了。

  走到楼梯口,季沫顿住脚步,“关于我爸卖掉股份的事情,我跟你们说声抱歉,他也是为了容氏,只是用错了方式。”言毕,上楼。

  风怀川只是盯着季沫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拐角。

  自从她得知他身份后,她与他之间的相处极其不自然,曾经至少还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前不久也还是恩爱两不疑的夫妻,而现在多说一句都觉得尴尬……

  ※

  虽然跟风怀川撕破了,但他们还是别人眼中的“恩爱夫妻”,在人前他们尽可能的表现的自然,甚至还都在一间房内睡觉。

  只是,季沫睡床,而风怀川睡沙发。

  这日风怀川回来,见季沫靠着婴儿床睡着了,他上前扶她,才发现她清瘦很多。刚生完孩子的时候,她身上还有些肉,现在手感极差。

  季沫突然惊醒,正看到风怀川近距离的抱着她,她忙推开他,“你做什么?”

  风怀川拧眉,“至少我们还是夫妻,曾也亲密无间。”

  “那是我把你当做我爱的容轲而已,你是风怀川,我没办法做到跟你如同夫妻那样相处。”季沫无情的拂开他的手,“以后就算我睡在地上,也不需要你扶。”

  风怀川悻悻的收回手,“容轲已经不在了了。”

  “我知道,你不需要时时刻刻提醒我。”季沫怒吼一声,“就算他没了,我也不会再爱上别人,这辈子甚至下辈子,我心里只有容轲一个。”

  风怀川眸色暗了下来,自嘲一笑,转身出门。

  季沫猛地深呼吸,再度坐了下来,抬手抚上胳膊,被他扶的地方,那里火辣辣的,有种奇怪的触电感。

  回想起他离开前,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含着伤痛,藏着隐忍,让她心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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