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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沐晚溪给周东和米莉分别发了短信。
意思是她和季婉沟通过了,把那场误会说了清楚,季婉很高兴,在那边情况很好,只是希望大家能够忘记过去的一切,生活还是要继续不是?应该翻开新的一页了。
周东和米莉当然相信这一切了,毕竟他们认为沐晚溪是季婉的师妹,从此心中的包袱也放下了。
入夜,沐晚溪在想,原来有时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那么君睿抱着柳夫人离去或许只是因为柳夫人受伤,而自己当时也是过于激动,才想起去前世的山洞躲一阵子平复心情的。
谁知道本命玉竟然为她打开了时空之门,让她回归了二十一世纪。
她心中满满的都是君睿的身影,企图在二十一世纪重新开始一切似乎很难。
真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样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对君睿的思念之情日盛,她决定回去,因为当时时空之门也可以从这边开启的。
给师傅留了一封书信,收拾了简单的行装,沐晚溪踏上了去杭城的路。
来到杭城,立刻买了一张进溶洞的门票,匆忙走了进去。
溶洞中依旧是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用灯光打造的各种奇景看起来恍若仙境。
根据记忆,沐晚溪迅速找到了那块岩壁,这次有电筒了,那段漆黑的路走起来十分方便。
因为本命玉是可以来回的钥匙,所以沐晚溪没有犹豫,将本命玉对准看起来封得死死的岩壁。
谁知道手中的本命玉居然慢慢碎成了齑粉,岩壁并没有打开。
没了本命玉,穿越时空的梦想成空,和君睿从此天人永隔了。
沐晚溪很是伤心,坐在黑暗中,绝望的眼泪不断地流出。
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溶洞中依旧热闹非凡。
唱戏的,卖东西的,笑闹的孩子们……
这是二十一世纪,可是沐晚溪的心却留在了古代。
她好像一个被抽离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一般。
回到济世堂,师傅并没有看见她所留的书信。
她点燃了那封信,将灰扬在空中,看起来好像一朵朵黑色的绝望之花。
原来失去爱人是如此痛苦。
她要么把自己关在房门中,要么游走于海市的大街小巷。
师傅见她这个样子,很是担心,问及原因,沐晚溪老实回答说自己想念大南国的爱人了。
师傅长叹一声,因为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让时间来治愈徒弟的心伤了。
有一天沐晚溪对师傅说:“我在大南国的山上曾经看见过穿西装和羽绒服的人,还捡到过一个易拉罐,不知道那些人是如何去到古代的。”
师傅说:“就我所知,我们还没有穿越时空的技术,你看见的那些人或许是未来人。”
“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有那种技术。”沐晚溪呆呆地说。
“或许几年,或许几十年吧,傻丫头,不可能的事情不要去想了。”
慢慢地,在师傅的陪伴下,沐晚溪恢复了不少。
济世堂两位坐诊医生看实病的水平还是蛮高的,所以师傅和沐晚溪基本没什么事情。
有一天,季师傅说济世堂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来求季师傅去看虚病的。
此人叫刘仁济,大概30多岁的样子,他带着妻儿回老家石子河村上坟,回来后他儿子就开始发高烧,有事还胡言乱语,去医院打了吊针,高烧暂时退下了,可是过一阵子又发作了,医院也没办法,所以怀疑是撞了邪,季师傅希望沐晚溪先独自去看看情况,也好转移一下注意力。
沐晚溪一听刘仁济这个名字,觉得十分巧合,和睿王府府医的名字一样。
石子河村就是她跟随师父修炼的山下的村子,听了这个情况后,立刻很感兴趣,决定独自去刘家一趟。
刘家在海市属于小康之家,刘仁济的父亲那辈就从石子河村来到海市了,这次回乡主要是给爷爷奶奶上坟的。
对于沐晚溪的到来,他们的热情之中透着些许失望,刘太太嘀咕道:“这么年轻,能行吗?”
沐晚溪真气在身,耳力目力都好于常人,刘太太的嘀咕她听见了,她说:“放心,如果我解决不了的话,我师父会晴子出马的。”
刘家夫妇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刘仁济说:“我老婆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这就带你去看看我儿子。”
刘仁济的儿子叫刘泉,目前在上小学,这阵子由于身体不好所以一直在家休息。
沐晚溪来到刘泉的卧室,发现躺在床上的刘泉脸色很苍白,提起真气看了看,他周围并没有什么代表邪祟的黑雾。
搭了搭脉,刘泉身体很虚弱,且带有一些阴气。
于是沐晚溪问:“这次上坟你有没有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什么事不该做的事情?”
“比如对祖上不敬,或者在坟地里吐痰便溺等,总之所有事情都回忆一下。”
“我没有对祖上不敬,也没有在别的坟头做不该做的事情。”
“哦,再仔细想想。”
刘泉想了会儿说:“倒是上坟的过程中尿急,然后在一块平地那里解决了一下。”
“好了,我知道了,你现在只是身体虚弱,没什么大问题,别害怕。”沐晚溪安慰了刘泉几句,然后出了刘泉的卧室,来到客厅。
刘仁济夫妇急着问儿子有没有什么问题,沐晚溪说目前的确没问题,只是这身体突然虚弱,可能是被邪祟骚扰过,现在邪祟已经离开他的身体了,所以体内只留下些许阴气。
“那怎么办?以后邪祟还会来骚扰吗?”刘仁济问。
“我刚才问过他,他在坟地边上的一块平地处解决了尿急的事情,不知你们知不知道,石子河村那片坟地历史比较悠久了,或许有些平地是曾经的坟包,那么底下的主人不开心找上你儿子了。如果不是,那么也可能是刘家祖上有事相求,通过这种方式和你们沟通。”沐晚溪说。
然后沐晚溪要了刘仁济爷爷奶奶的生辰八字以及名字,拿出带着的黄纸,将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在黄纸上,要了一个火盆和一碗米。
先燃了六炷香,因为要问两个人,将香插在米里。
在火盆里烧了一些纸钱,然后分别对着写着生成八字和名字的黄纸念了一些话,将黄纸也在火盆里烧了。
昨晚这些事情后,就安坐在一边等着。
不一会儿,两位穿着寿衣的老人的影子出现在面前。
“两位老人家,你孙子这几天身体不好,是不是你们有什么愿望希望小辈帮你们实现?”沐晚溪问。
这时刘仁济夫妇在一边很是吃惊地喊了声:“爷爷,奶奶。”
老爷爷开口说话了:“我们倒是没什么愿望,只是最近边上有个鬼一直找我们老两口的麻烦,非要说我家得罪了她,我们真的是无可奈何,我家和她家从来没有什么联系。”
“哦,我知道了,打扰两位老人家了。”沐晚溪说。
沐晚溪说完,两位老人家影子渐渐变淡,携手离去。
然后沐晚溪对刘仁济夫妇说:“看来是刘泉撒尿的那块平地曾经是坟。”
刘太太问:“那怎么办?”
“得去一趟石子河村,向那位被打扰的鬼魂道歉。”
刘仁济夫妇说他们立刻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听沐晚溪的通知。
回到济世堂,沐晚溪和师傅说了下情况。
师傅说:“这件事情你自己就可以处理,而且你最近情绪不好,去一次石子河村顺便还可以散散心。”
“好啊,不知道师傅山上的房子还能住吗?或许我还想在那里住几天。”
“死丫头,去了一趟大南国你都忘啦?师傅山上的房子不是一直有李叔和李婶打理的啊?”
“哪里会忘记啊?只是师傅下山了,我不知道师傅是不是将房子闲置着无法住人呢。”
“不会,山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随时我都可能回去住的。”
沐晚溪听师傅这样一说,也就放心了。
然后沐晚溪想起在大南国的时候,发现石子河村之前原来是丽都城,于是告诉了师傅。
师傅说:“我是听我爷爷那辈说起过,说那里原先是个很繁华的古城,没想到居然是大南国的京城呢,我爷爷说,在他爷爷的爷爷那时闹过地震发过洪水,所以那个城就消失了。”
“怪不得呢。”
“石子河村附近有个清水镇,镇子里有个小型博物馆,边上还有个图书馆,那里可能有一些大南国的遗留物品和历史记录。”
沐晚溪一听很是高兴:“那我得好好找找,看看有没有王爷的记录。”
“不一定有,师傅对历史不感兴趣,所以没仔细看过。”
“师傅对我上学不是也没兴趣,我小学初中都读的断断续续的,后来干脆不上学了,识文断字还是师傅教的呢。”
“你跟着师傅学医,哪有那么多时间上学啊?要知道中医博大精深,涉及到玄术,就更是没有止境了,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你也该懂吧?”
“师傅,我明白,所以我一直坚持修炼混沌天元心法,坚持练无极拳呢。”
“你这方面是有天赋的,其实有这种天赋的人极少,所以师傅也就你这么一个徒弟,我真担心这些东西会失传呢。”
师徒两聊了一阵子,沐晚溪觉得心情平静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刘仁济夫妇就打电话问沐晚溪有没有空,有空的话立刻出发。
沐晚溪简单收拾了下行装,就坐上了刘仁济开的轿车向石子河村出发了。
大约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达清水镇,大家在镇上的餐馆吃了点饭,然后沐晚溪说趁白天让刘泉指出那天撒尿的地方,然后晚上再去处理事情。
石子河村离清水镇不远,过一座桥就到了,大家徒步过去了。
到了坟地,刘泉立刻指出了那片平地,沐晚溪在那里做了记号,于是大家返回清水镇,找了个酒店住下了。
吃完晚饭,四个人徒步去了石子河村的坟地。
沐晚溪在白天做了记号的平地上先撒了一圈草木灰,然后点了三炷香,对着香念念有词了一番。
这时一股黑烟从平地冒了出来直接笼罩了刘泉,刘泉顿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看了这个鬼对你儿子怨气蛮大的呢。”沐晚溪一边说一边抓住刘泉的双手,催动真气。
刘泉挣扎了一番,黑烟从他身体里出来慢慢化作一个人形。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民国时代的衣服。
“孩子不知道你在下面,请你不要骚扰孩子。”沐晚溪说。
“我生前就是爱干净的人,所以非常受不了污秽的东西。”女鬼说。
“那你想怎么办?”
“帮我扫扫墓,道个歉也就算了。”原来不是个难缠的。
于是刘泉点了香,跪下磕了头,然后四个人拔除了平地上的杂草,将那里清理干净了。
女鬼说了声谢谢,然后钻进了地里。
刘泉这回真是吓坏了,刘仁济夫妇不断教导他,以后再坟地不许那么随意,刘泉点头称是。
自此事情处理好了,大家回清水镇休息。
第二天刘仁济封了一封红包给了沐晚溪,沐晚溪不客气地接受了,然后她说自己要在清水镇继续呆一阵子,刘仁济一家就先回海市了。
沐晚溪立刻去了博物馆。
博物馆很小,只有一个看门的老人家,也不用门票。
走进博物馆,沐晚溪发现有一大片地方写着大南国遗物,这些东西都放在玻璃柜子中。
一件件仔细地看下来,突然看见一块熟悉的腰坠,这时君睿经常挂在腰间的,她忍不住扒着玻璃流下了眼泪。
看门的老人家看见沐晚溪对着腰坠流泪,过来说:“姑娘,你是不是知道这腰坠主人的故事?”
沐晚溪本能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说起这腰坠啊,我也是听一些野史听来的,据说是大南国一位痴情的王爷的遗物,据说他的王妃跳崖后,他经常站在那个悬崖上,几次差点跳下去,被他的应该叫保镖吧拉住了。”
沐晚溪听了忍不住泪如雨下。
“姑娘真是个性情中人,我年轻的时候听了这个故事也是心酸得很。”
“那王爷叫什么名字,有记录吗?”沐晚溪吸着鼻子问。
“名字倒是不知道,听说叫睿王吧。”
沐晚溪又在那片区域流连了一番,没看见熟悉的东西,伤心地离去了。
她的心一阵阵地揪痛,很后悔自己的任性莽撞,没想到君睿以为她跳崖了,这很奇怪,当时她是偷偷跑出去的,四下无人,何况她只是想去小时候一直呆的山洞,无意之中才回到二十一世纪的。
她心下叹了口气,命运真是太捉弄人了。
找了个茶馆喝了点茶,定了定神,她去了图书馆。
图书馆管理员告诉她,这里没有关于大南国的资料,沐晚溪也没觉得很失望,因为即便有,她似乎也不敢面对。
去酒店退了房,她就往山上小时候住的地方走去。
这座山只是山脉和大南国时期差不多,现如今修了路,沿着往左边蜿蜒的山路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小时候住的地方了。
这里不是很简陋,有个高墙围成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鲜花,然后有六间瓦房,都是收拾得很干净很整齐的。
李叔和李婶沐晚溪是很熟悉的,可是这对夫妇并不认识沐晚溪。
沐晚溪只好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季云海的小徒弟,叫沐晚溪。
李婶立刻拉住沐晚溪的手说:“季师傅来过电话了,说他的小徒弟可能来住一阵子,我和你李叔正等着你过来呢。”
和李叔李婶聊了会儿后,沐晚溪就直接去了以前自己住的房间,也就是季婉的房间。
在房间里,看着熟悉的一切,想到博物馆君睿的玉腰坠以及看门人说的野史,心中酸涩不已。
干脆静下心来修炼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