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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玉不在乎什么得到不得到,事情已经如此,怎样都于事无补。
他的隐忍和爱她就算是真,可她的伤痛和死去的昀儿也是真的,痛彻心扉。
既然一切都已经发生了,那就这样了吧。她很累了,身体很累,心也是,再也腾不出空来计较什么。
秦月歌却不甘心,心里早就被恨意占满,没有其他。
“我是众星捧月般受宠的公主,你不过是个父亲都不愿意认的垃圾,凭什么你能得到他的爱!”
“自始至终,我都是他和沈罗邯那个老东西的棋子!”声音愈来愈大,愈来愈沙哑。
“沈罗邯用我破坏你们,沈云昭用我牵制沈罗邯伪装自己……我是曾经公主啊,我是云昭的妻,凭什么你们这么对我!”
苏乔玉早已没了耐心听她说下去,这个女人每说的一句话,一个字,都是肮脏的。厌恶地撇了她一眼,拂了拂衣袖,准备转身离开。
见苏乔玉要走,秦月歌也不拦着,仰着头大笑,笑声传出很远,与夜色交融。
“你以为你能够活着出去吗?”
苏乔玉不解其意,眉头微微皱着,眼前这个女人最喜欢玩弄什么阴毒的伎俩,这次她又是搞什么幺蛾子。
“别这么看着我,我现在这个鬼样子又害不了你。”
停顿几秒,又冲着苏乔玉背后说道。
“沈太傅,你说是不是啊……”
苏乔玉愣住了,心砰砰直跳,一瞬间额头冷汗如雨。
她竟然不敢转过身去。
殿门口的沈罗邯还是穿着暗青便服,两刻钟之前他还在大殿同沈云昭商讨国事,现在他立在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
见苏乔玉眼神投过来,他的脸上又挂起他那副招牌笑容,光线不太好的环境下又加几分恐怖,“苏郡主,好久不见……”
看来,是发现了她的身份。
“不久,刚才才见过的。”苏乔玉冷冷地回应着他,心里慌乱面上却一派淡定,飞快地想着怎么才能全身而退,只是,这似乎很难。
刚刚在大殿上时沈罗邯就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细想,直到方才来找秦月歌,才发现自己凑巧看到了一场好戏。
原来,他的义子并没有他看到的那样简单啊。
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聪明。
沈罗邯撤回盯在苏乔玉脸上的目光,看向秦月歌。
秦月歌被他盯着毛骨悚然,连连后退,每次沈罗邯露出这样的眼神都是会见血的!他想干什么!
“既然这样,那么,公主殿下你的存在,就没有任何价值了……”沈罗邯眼里闪烁着狠毒,低声喃喃道。
她亲口将自己的毫无价值暴露,沈罗邯如今没有必要留她的性命,留着她只会败露他以前所做的事情。
抬手,一瞬间。
刀光闪现,秦月歌的脖子处留下了薄薄的刀痕,鲜血喷涌而出。
她脸上还凝固着害怕与慌张,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口中好像还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苏乔玉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指缝还是不由溢出惊慌。
……
太阳还是照旧升起,没有因为世间任何污秽事情而影响它的明媚,反而艳阳高照。
沈云昭早朝回殿时已经是辰时,阳光有些晃眼,他定了定心神,控制住有些发飘的步伐。
他心里知道,身体这些状况跟沈罗邯下的毒有关。
看来,还是要尽快拔掉沈罗邯这颗钉子。
大殿门旁等候的侍卫见他回来,一脸焦急地上前去。
“陛下,今早我受命护送那位医女出城,却没在她的住处找到人……”
沈云昭突然心里一紧。
“只在她的桌子上发现这个,是一个药方。”
侍卫将折好的一页纸双手递上,沈云昭接过的手竟然有些不稳。
阳光透过殿旁大树的枝叶,斜斜地漏在纸上。娟秀小字,末尾添了一个顿笔,那么熟悉。
这……
是苏乔玉的小习惯!他不会忘记。
原来真的是她,难怪那么熟悉的感觉,难怪……
“四处找过了吗?”沈云昭有些急,怎么在关键时候不见了人影,这皇宫里还有一些他难以掌握的事情,要是她遇到危险怎么办……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
“找过,可是依旧没能找到。”侍卫弯着腰,沉声回答。
“那就多派人去找,就算把皇宫翻一遍也要给朕找出来!”
她会去哪里?她知道今天送她出城,应该不会乱跑的。
就算她是想留下给他治病,那也不会是这种方式。
那么就只留下一种可能,是别人逼迫她去什么地方了。这京城皇宫能让一个人了无音讯消失不见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沈云昭,另一个就是沈罗邯了。
沈云昭推开门口的侍卫,脸上是焦急不安,沈罗邯的手段一向残忍血腥,他怎么能让她在他眼前消失!
沈云昭怒意满满地进入寝宫,殿里弥漫的安神清香也难以压制他的情绪。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取出桌边的地图,想着沈罗邯可能把她关在哪里。
终究是关心则乱,向来思维清晰的沈云昭也有些理不清了。
一连几天,沈云昭都有些不在状态。早朝时还听漏了大臣的进言,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他不知道沈罗邯抓了苏乔玉,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就算他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也应该抓了之后立马就来跟他谈条件。
而沈罗邯却稳如泰山。
当夜月圆,正值宫中举行宴会。大殿笙歌不断,紫衣舞女水袖翻飞。
沈云昭侧身低声问着太监是否苏乔玉的消息,得来的只有一番摇头。这几天下来,他的眼睛也因为失眠而变得红肿,添了几分憔悴。
沈云昭又坐正紧紧盯着沈罗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罗邯这时似乎有所察觉,转过头来,带着作伪的不解,“陛下有何吩咐?”
沈云昭半眯着眼,不露声色尽管心里早已焦急万分,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紧酒樽,回应一下举杯的沈罗邯。
沈罗邯却笑了,如同夜间行走在黑暗的幽魂般诡异,“看来歌舞并没有引起陛下的兴趣啊……”
“那么,微臣就为这宴会,找点乐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