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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在河边找到的,被人送沈府了。”
苏乔玉听完后没有再出声,脱力地倚在床柱上,眼神缥缈,望着窗口出神。
时间飞逝,数日已过。
秦月歌趴在圆木桌上,睡意朦胧,她在沈云昭的床边呆了许久,在等他醒来。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瞥见床上的人已半眯着眼,目光直射自己,瞬间清醒不少。
“云昭,你终于醒了!”说着从木桌边起身,走向床侧。
沈云昭是在渭河下游被发现的,湿发凌乱,身上带着石头撞击过的伤,透过衣服,渗出淡淡血迹,早已神志不清。
秦月歌觉得是河水湍急,河底沙石涌动,所以受伤严重,这几天时刻守在床边,见没有醒来的迹象,很是担心。
所幸他从小习武,身体强健,才能保住性命。
沈云昭听见秦月歌询问,淡淡地应了一声,起身取过外衣,准备下床。
秦月歌有些急,抬手按住他放在外衣上的手,阻止他起身,“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呢!什么事也等伤好了之后再说啊!”
顺势拨开阻拦的手,沈云昭撇了一眼面带忧色的秦月歌,语气毫无感情,“我躺床上这么久,下面应该有许多事情忙着处理。而且义父那里交代的,还有事情我没做完。”
“云昭……公务不用那么急啊,父皇要知道你受伤了肯定会准许你修养的。”秦月歌眼里泛着失落,扯着沈云昭的袖口,低低开口道,“现在最要紧的……”
“是我们俩的事情啊……”
“我好不容易说服父皇答应我嫁给你的,现在就等你去请旨赐婚了。苏乔玉那个女人已经不是我们的阻拦了,云昭,让我做你的夫人吧。”
秦月歌看望向沈云昭的眼中,溢出期盼。
她不管外人的闲言碎语,多次借机前来沈府,做了那么多,她已无退路,她必须前进!
沈云昭闻言,垂下眼帘,有条不紊整理外衣,半垂眼眸中藏了别人不易发觉的情绪。
见他不语,秦月歌心跳的厉害,转身折回圆木桌,“那就先放一放吧,你先好好养伤,这些事情日后再提。”
宽大的袖口,遮住秦月歌抖动的指尖,指尖落下的细粉,直落漆黑的药中,融为一体,回归平静。
沈云昭抬手接过,几口喝下,递回药碗。
没等走出房门,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不清,像遮了一层雾汽。
“啪……”沈云昭猛地单手拍在木桌上以防自己倒下。步子很飘忽,像踩在什么软软的东西上,身体的热度不正常地升起来。
药有问题!
转头看见秦月歌立在身后,腰带已被解下,外袍落在地上,眼中带情,伸手从后面抱住沈云昭。
“云昭,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也不愿意用这个法子,可是……我不能再等了!”
话语未落,嘴唇便凑向沈云昭的脖颈。
沈云昭尚存最后一点清明,躲开凑上了的吻,扒拉开抱在自己腰上的手。
“我,……不想弄伤你。”
秦月歌不顾,双手又重新缠上来,唇齿间溢出的话香艳露骨,“迟早我们都会的……不是吗?”
语气绵软,撩拨心弦。沈云昭转身,一把横抱起秦月歌,大步走向床帷。
秦月歌笑着,勾着沈云昭的脖子,贴在他胸口吻上去,从嘴唇,至耳垂。
床帷掀起又落下,遮住纤细雪白手臂。
……
历时一月的调养,让苏乔玉的身体状况逐渐好转,心口处的剑伤并未很深,虽给她带来伤害,却也没到致命的程度。
她既然答应了秦远墨会跟他走,现在就不会再食言了。
从前的十几年,她都是在这城墙中生活,这里的事物样样熟悉。突然要离开,想在最后一次走一次大街小巷。
街上还是老样子,小二招呼着客人,路旁有些小商贩摆弄着各种小玩意。
路过一个小铺子,摆放着各种手镯或玉佩。虽不算精致,倒也好看。
沈云昭向来对她冷言冷语的,某个月圆的夜晚,却突然送给她一个镯子。没什么多余的话,直接就往她手上套,身上带着点酒气……
缓缓经过路边各式小摊,太阳的光照的人有些头晕,准备原路返回,路过酒肆,听见众人在议论着什么。
“什么?沈少卿被押进大牢了?”
“你这消息哪来的,不会你随便瞎诌的吧……”
那人一拍大腿,“呸,我姐夫可是皇宫侍卫,他说的,还能有假?”
“那原因呢?按他之前的样子看,他仕途坦荡啊,还得当今安清公主喜欢……”其他几人好奇地打听道。
“嘿,问题就还出在安清公主身上。”那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两人还未定亲,沈云昭就在安清公主去他府上呆的时候,将公主睡了……皇帝气了,就打发他进牢了。”
“哎呦喂,两人不都快成亲了吗,急什么啊。多不划算!”
“人沈少卿耐不住心里喜欢呗,还真是痴情一片,为了公主抛妻弃子的,啧啧。”
闻言,苏乔玉手里捏着的镯子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仿佛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耳边一片寂静。他可以不要她,他怎么能抛弃昀儿!
难怪他派出去那么多人都没有找到昀儿,他根本就不想找到他,他只想她们死,跟秦月歌在一起!
她以为渭水河畔的一剑是他手下留情,如今看来,怎么可能!这终究是她的错觉。
苏乔玉忘记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推开门的一瞬,看见仍旧一身月白衣衫的秦远墨坐在庭院太阳底下看书,淡然安静。
“乔玉,你,脸色不太好。”秦远墨看她面无血色,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苏乔玉拿下他的手,“我想再见一次他……”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秦远墨担忧地问。
苏乔玉点点头,苦笑着坚定开口道,“但是我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仅仅是有些话要问,不问我心里难安。”
“你一次次接近,难道不怕他伤你更深吗!”秦远墨不解为什么沈云昭那么残忍对她,她还是愿意见他。
苏乔玉倏地笑了,“生死我都经历了,还怕什么深不深。”秦远墨却听出了疲惫与心死。
最终耐不住她的请求,无奈回答,“好吧,明日清早,去见过他之后,你就跟我走。”
“好!”
翌日清晨,凉风如往日,扑在面颊上刮的生疼。
狱卒打开牢门,发出吱呀的响声,在寂静的大牢里无比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