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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白斩风看着岳向阳沉思不语。这人虽然对自己说话没个正经,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的确算是个靠谱的人。
纠结片刻,白斩风还是决定把岳向阳带进自己的房间。
在门口左右探视一番,白斩风关上了外门。
紧接着,身后岳向阳的一句话差点让白斩风气得将他直接给踢出去。
“苏儿啊,你说你这和我私处还偷偷摸摸的,身为你师弟的未婚道侣,我这很是不安啊。”岳向阳故意弯着嗓子戏谑道。
“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把你舌头给打上结!”白斩风气得牙痒痒。
对于白不易和岳向阳的事情,白斩风本就格外膈应,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选择性无视,避免自己想起这“断袖”二字,谁知这岳向阳倒是变本加厉,哪壶不开提哪壶起来。
“把舌头给打上结?”岳向阳“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哈哈哈哈白斩风,你可真是太高估我了,我又不是蜥蜴精,舌头哪儿能打结啊哈哈哈哈……”
“我究竟是为什么会蠢到想要找你来商讨?!”白斩风一副怀疑人生、觉累不爱的模样。
“哎,不闹了不闹了,你和我说说,究竟是怎的了?”岳向阳正色起来,拉着凳子往前坐了坐,“看你下了趟山,是去打听了些什么?”
“嗯……”白斩风沉下音量坐近过来,“是关于我身世的事情……”
“身世?什么身世?”岳向阳这才想起来,除了知道白斩风的师父是白之行,对于他的身世,自己还真是全然不知的。
“我是在三岁之时为师父带回的,此前,是一位叫秀红的女子在抚养的。”白斩风道。
“一位叫秀红的女子?”听白斩风的这般说法,岳向阳大致能猜到,这个叫秀红的女人,应当不是他的生母,“秀红姑娘收养你的时候,你多大?”
“大抵一岁多了吧。不过无人知晓我的生父生母是何人,唯一的线索只有……”白斩风顿了顿,舒了口气道,“罢了,就是找到他们,恐怕也疏离得很,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门内修习。”
“你不想找他们?”岳向阳问。
“我说不好……”白斩风纠了纠眉头道,“如果他们现下生活疾苦,我确当履行孝道,尽己所能帮扶他们,义不容辞。但他们若是富贵,我现下去寻,怕是颇多尴尬……”
“你这人,怕不是傻?”岳向阳真想一个脑瓜崩儿敲在白斩风的头上,“为人父母,不论自己是贫寒还是富贵,对自己子女的发自天性的爱,都不会随之改变。”
这件事,是通过这段时间对于秋天的照顾,领悟出来的。
岳向阳继续正色道:“如果你有线索,便去寻找他们。他们要是不想要你,再退缩也不迟。毕竟把选择权放在他们的手上,也是‘孝’字当头的一种表现。”
“确实在理。”
白斩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便把胸口放置妥当的那枚玉佩掏出,垫在一段布帛上,递给了岳向阳。
看到这玉佩的瞬间,岳向阳脑袋都热了,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十九年前,一岁多,怀带玉佩,丢失的皇子……
各种信息汇集向岳向阳的脑海,岳向阳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心脏“砰砰砰”地狂跳起来。难道夜尚卿在寻找的皇子,就是白斩风??!
“你不是吧,怎么这么大反应?”白斩风茫然不解,“你是知道些什么还是被这玉佩惊住了?”
“我……我可能真的知道……啧,但也不算很确定……”岳向阳欲言又止,一副憋屈懊恼的模样。心念:早知道那时候就追问一下夜尚卿这玉佩的模样了!
“你是知道什么了?”白斩风扣住岳向阳的肩膀。
“冷静,冷静!我现下还不是很确定,如果能具体确认下来,再与你说也不迟啊?”岳向阳道,心里暗暗捏了把汗。
要是这白斩风真是前朝遗孤,那他得背负上多少东西?
且不说夜尚卿手下还有着一批日日夜夜谋划复国反政的人,光是知道自己父母曾惨死现朝君主手下,就足以让人失去平静。
“你就会瞒我。”白斩风虽是一脸不满,倒也没继续深究下去。
离开白斩风的屋子,岳向阳第一件事就是飞奔去白不易的琴房,找到了正在奏响古弦琴的白不易。
琴声未随着岳向阳突如其来的闯入而消减,白袖素手下琴弦生风,白不易睁开眼,注目着岳向阳。
实在不忍打断白不易奏曲,岳向阳老老实实坐在了一旁取来了一只竹箫,应合奏曲起来。
曲毕,白不易端坐着,侧首发问:“怎么了。”
岳向阳盯着白不易的身姿半晌没有回话,最终只是道了句:“不易,你看起来似乎又是成熟了不少。”
“这样吗?”白不易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侧。
“不是说你的模样成熟,是气质、气场。”岳向阳讨好似的笑着凑上前,挨着白不易的胳膊顶了下,“讲真,可帅了。”
“……”一道鼻息不经意地轻出,白不易发语,“方才急匆匆地,怎么了?”
“哦对!你不说我都忘了!”岳向阳一拳拍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今天我可是了解到了个大消息!”
接着,岳向阳便偷偷凑在白不易的耳边,小声地将方才白斩风的事说给了他,“怎么样,是不是有够惊人的?这简直太巧合了。”
岳向阳正说着,却听闻一旁软塌篓子里传来了一声声稚嫩的嘟囔声。一个顶着被单的小脑袋从里面探出。那小东西见到岳向阳,开心地闪了闪耳朵,抖掉了被单。
“呀,我们秋天醒了?”岳向阳笑着上前把他抱起,觉得有些吃力。不禁疑惑地问向白不易,“孩儿他爸,你说这秋天是不是长胖了?怎么感觉变重了?”
听到“孩儿他爸”这声称呼,白不易心里莫名感觉被什么集中了似的,一阵阵温热,拇指略过食指指节,白不易道:“是长大了。”
“长大了?”岳向阳撑着白秋月把他举高高,“有吗……好像是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