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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岳向阳高高地托举起,白秋月以为是要在自己玩耍,高兴地两手直拍,尾巴呼扇呼扇地扫得岳向阳手背发痒。
“妖族的生长速度与人类不同,成年周期短,修行间期漫长。”白不易道。
“诶?那这么说来,说不定我还有幸能在年轻的时候抱上孙子!”岳向阳一脸兴奋,把秋天拦在了怀里,“不易,等秋天成年,还要多久?”
“若是长到和人类志学男子一般大,大概还需三年。”
“哦,还要三年啊。”岳向阳眯眯笑着,“嗯……?三年?”
……
“三年?!!!——”
白不易的琴房,传出了岳向阳的一声惨叫。
“等等等等……”岳向阳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你是说三年后秋天就能……长成一幅少年模样了?!”
“嗯,但只是外形变得成熟了些,本质还是个孩子。”白不易解释,“之后他将会有相当一段时间维持在这个形态。”
“我……我不相信……我可爱的秋天怎么能这么快就……”岳向阳有些抓狂,“我还想多陪陪他的童年呢!怎么能这么快就结束!我还计划好带他上山下海、摸鱼打猎呢!怎么就……”
“不过外形长的大了些,有影响吗。”白不易道。
“当然有影响了!两个大男人模样的人去做那么多幼稚的事情,其中一个还全程慈母笑,怎么想都觉得画面很可怕吧!”岳向阳争辩。
“……”白不易低头思索一番,明白什么了似的抬首道,“好像是。”
“本来就是嘛!”
岳向阳委屈地看向了怀里的秋天,揉了揉他的脑袋,压塌了其半边狐耳。看着秋天琥珀色的眼,岳向阳的心里忽的沉了下来,眸中泛起一抹凝色。
十六死的时候……是不是也还很小呢……
“向阳?”见岳向阳气场有些变化,白不易发声轻唤。
似是叹了口气,岳向阳牵出一抹笑,与白不易对视:“不易。”
“……嗯,我在。”
“带我修炼吧。”岳向阳道,“如果想要保护什么,就必须有能够反抗的武器,不是吗。”
“是。”
“那么,带我一起吧。”岳向阳沉色道,“我要变强,变得比北堂酆强,变得比仙门百家强,变得……比任何人都强。”
白不易知道,如果是凭借蕴含在其体内的那股力量,岳向阳的这番话绝不会是大话空话。但同时,白不易却极为担心这股力量的不可控性,力量越强,杀性越重,人性越浅。
“我答应你,但同时,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白不易道,“一旦力量失控,眉心朱红开始阻抑,便要停下手来。”
“如果不是紧急的情况的话,”岳向阳本想讨价还价,却见白不易板着个脸色注目着自己,便忙软下气来,“好好好,我答应,答应你就是。”
从这日起,岳向阳便又开始了新的修行之旅,
因为不放心把秋天一人留在屋子里,岳向阳总会拿个小篓子,把秋天装裹着一同带至竹林修行。但随着入冬,天气渐寒,岳向阳便不得不把秋天拜托给了小辈们照管。
因此,照顾小孩的任务就交到了白溪的手上。
白溪,是一个无比尊敬仰慕白不易的小师弟,在人人尽说白不易和其门客关系不清不楚的时候,白溪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争辩的。
可自从那日看到了相视含情的白不易岳向阳二人,白溪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愈发地无法直视其三师兄和其门客的关系了。
白不易的那种眼神,白溪从来没有见到过,甚至没见谁有过。纵然那时的白不易依旧是一副冷清的面孔,但其眼里满满的宠溺和温柔,却遮也遮不住。
屋内,白溪正照料着白秋月,一旁的几位小门生却发话起来。
“你们说,这小狐妖会不会是三师兄和岳公子私生的啊?”
“啊,有可能啊!这孩子本就是半妖,三师兄是人类没错了,那岳公子没准就是狐妖也不一定!”
“哇,难怪三师兄这么喜欢他,我就说正常情况下,三师兄怎么可能会去动心于人呢!”
“是啊,而且这岳公子的模样也发生过变化,前辈们解释的倒是轻巧,说什么修化成道、脱胎易形,我怎么就不信呢……”
“你们真是够了!”白溪终于忍无可忍,转过身来指责,“有本事在人身后闲闲碎语,有本事你们去三师兄面前问清楚啊!”
“我们说什么了?”一位小门生有些不服气,“我们说的这话有没有恶意,只是猜测而已,谁还不能有个想法了?”
“你们……我不许你们诋毁三师兄。”白溪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哪里诋毁了三师兄?说的不过都是事实。你这么护他……难不成也是断袖?”故意气白溪似的,一位小门生环胸抱臂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知道是谁之前一直在为师兄辩解,说他不是断袖的,怎么?现在不说了?”
“你……”
白溪气得手打颤,却奈何自己口齿贫乏,最不擅长与人争辩,只能气的在原地紧捏着拳头。
“你们在干嘛?”门口,一道声音传来。
“白渊?”众门生见状纷纷低下了头,散开来去。
白渊是这辈门生之中,稍长一岁的人,虽不是天赋异禀,但认真勤奋,有着一股聪颖悟性。年岁虽小,但因为人颇有成者风度,故很受前辈们的器重,大家平时也都会敬他几分。
见其他人散去,白渊来到白溪面前,道:“怎么啦?我们的小溪儿又受了什么委屈?”
“你不要也来嘲笑我。”白溪一副憋着眼泪的模样,看上去委屈极了。
“嘲笑你什么?我怎么会是那种人?”白渊觉得好笑,“哪次你受委屈,不是我帮你摆平的?”
“哦……”小声嘀咕一声,白溪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平时大道理讲起来倒是头头是道的,怎么却不擅长和人争吵。”白渊无奈摇摇头,“你这样,只会白白受欺负。”
“我……我只是不喜与人争吵……”
声音越来越小,白溪不由埋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