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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不要再打了!”曹宇翔蹲在地上拉住爸爸的脚,但小小的力量还是阻止不了拿着皮带狠抽妹妹的爸爸。
曹妹鬼哭狼嗥般的惨号,划破宁静的梦境。
曹宇翔抖了一下,从恶梦中惊醒。又梦到这个梦,每个月都会梦到好几次这可怕的回忆,不愿回想的过往。
被吓醒时,睁开双眼看到自己在一个不认识的空间,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眼睛余光瞄到脚边有人在走动,想要喊住对方,却叫不出声,一阵胸闷。躺着努力想要移动,身体的某些地方彷佛撕裂般疼痛不已,只好看着床头的点滴一滴又一滴的滴下,回想着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
巡床的护士出现在曹宇翔眼前时,曹宇翔使力想要表达些什么。
当护士看到曹宇翔清醒,先安抚激动的曹宇翔,接着请医师过来观察他的状况。从医师口中得知自己受到剧烈撞击,右脚暂时不能行动,明早就可以转回一般病房。曹宇翔没有什么反应,静静的阖上眼睛。他现在只想睡觉,看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晚上开放的探病时间,病患家属纷纷挤进加护病房,被杂音吵醒的曹宇翔打开眼睛看到床边站了一个人,那是他熟悉的脸孔,最想要见到的人。
“宇翔!”刘浩看到醒来的曹宇翔时,身体马上往前想要握住他的手,却碍于他手上插着点滴管,只好牵着曹宇翔的两只手指,凝望着曹宇翔说“不要怕,我在。”
曹宇翔在翻腾的情绪之下哭了,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回复刘浩。
这短短的会客时间,升华了两个人在彼此心中的冷距离。
会客时间结束,刘浩给了曹宇翔一个信任的眼神并轻声细语地对他说“我在外面等你。”
隔天早上,曹宇翔被医护人员推出加护病房。病房外坐了整晚的刘浩赶紧站了起来,一路跟他们到普通病房。在病房门口打了通电话给曹妹,告知她哥已经转到一般病房,叫她过来填一些家属才能填的数据。
走进去看到病房内还有另一位病患,围绕着一群婆婆妈妈。刘浩皱眉走到她们旁边请她们安静一些,就到曹宇翔身边坐了下来,对着熟睡中的曹宇翔发呆。过了一段时间,旁边的大婶们又开始叽叽喳喳,刘浩起身走出病房,拨出一通电话。
当曹宇翔再次醒过来时,看到旁边坐了他妹跟刘浩。
“你们一直看着我我会害羞啦。”
“还有力气说笑,你怎么骑车的!”曹妹凶巴巴质问曹宇翔。
“就……”
“撞到你的那方联络上我,要我们出全额的汽车维修费。”曹妹不满,继续说“你不一向是安全驾驶,怎么会闯红灯!”
“要赔多少?”
“三十五万,这是对方要求的赔偿金额。”
“怎么那么多……”曹宇翔被这个数字吓到。
“我身上只有五万存款,你呢?”
“我现在在当兵根本没什么钱,我记得户头只有三万。要不然,我打电话跟姑姑借钱好了。”
“不要!我们不要跟曹家再有任何联络。”
看到曹妹那么激烈的反应,坐在旁边不吭声的刘浩开口。
“你们都冷静下来,钱的事我处理,宇翔你再慢慢还我就好。”
“不要!”曹宇翔直接回绝了刘浩的援助。
“你够了喔,要任性也适可而止,你知道我们的经济状况是根本付不起的。”曹妹很理智的凶了曹宇翔。
“我不要欠他什么。”说完后曹宇翔低下头沉默。
“他不借,我跟你借!”曹妹气冲冲的瞪曹宇翔一眼。
“好!妹妹妳再给我对方的电话,我来联络就好。”
曹宇翔不再出声介入,心里一点都不想欠刘浩人情,当他联想到萱婷的嘴脸,再看了一眼脸色凝重的刘浩,曹宇翔就莫名的心烦。
正当曹宇翔闷闷不乐时,有两个人进了病房走到曹宇翔的床尾。
“爸。”刘浩站了起来对其中一名男子叫了一声。
曹宇翔听到刘浩叫对方爸爸,吓了一跳,不知所措跟曹妹对看。
“浩儿,你有没有怎样?”刘爸十分火急地关心刘浩。
“我没事。爸,这是我当兵的死党,曹宇翔。宇翔,这是我爸及我爸的秘书。”刘浩介绍双方认识。
“宇翔是吗?我听浩儿提过你。”刘爸用奇异的眼神打量曹宇翔。
“叔叔好。”曹宇翔有礼貌的向刘爸点了头,如同刘爸在做的事,曹宇翔也正仔细地看着刘爸。
刘爸跟刘浩根本长得一样,只是苍老了一点,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是曹宇翔不敢多看的。
“浩儿,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刘爸与刘浩说完后再跟旁边的男子说“杰你带浩儿出去办手续。”
“爸,我可以让宇翔的妹妹跟杰叔去办就行吗?”
“嗯,你自己解决,那我先离开了。杰,我去车上等你。”
“谢谢。”刘浩跟刘爸告别后转头跟曹妹说“妹妹你先跟这位杰叔去柜台办个手续。”
“怎么了?”曹宇翔问了刘浩。
“我等等再跟你说,好吗?”刘浩用很温柔的口气跟曹宇翔说完后,再对曹妹说了一句“妹妹快跟杰叔去,去了妳就知道。”
“杰叔那就麻烦你了。”刘浩诚恳地对杰叔点了个头。
当人都走光,刘浩握起曹宇翔的右手,欲说还休。
“到底怎么了?”曹宇翔没有抽出他手,安静的等刘浩解释。
“我打给我爸来处理病房的事情,我觉得这里太吵了,你不适合。”
曹宇翔眼神闪过一丝感动,他居然有注意到这小细节。
“宇翔。”刘浩握紧曹宇翔的手“赔偿金的事交给我处理好吗?”
“嗯,但我会还你的。”
刘浩很开心,抱住曹宇翔。
“痛……”曹宇翔很满足但实在是碰到手上伤口而叫了出来。
曹妹回来用一个奇怪的眼神看了刘浩。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他?”曹宇翔对曹妹说。
“没事,我们等等要换房。”
才说完没多久,医护人员就进来说要换房。刘浩及曹妹俩将东西带上后,跟着病床坐上电梯,到了间宽敞的单人房。
“这间好。”刘浩看到曹妹忧心忡忡,便跟她说“不要想了,这我会负责。”
“刘浩,谢了。”曹妹坦率跟刘浩道谢。
“别这么客气。”刘浩给了曹妹一个微笑后对曹宇翔说“宇翔,我下楼买几套内衣裤给你更换。”
“嗯。”
提到内裤,曹宇翔忽然脸红害羞了起来,春心荡漾,脑海里居然是刘浩在寝室内穿着内裤走动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