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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药迷迷糊糊只能听见这些,后来有人让他把温度计夹紧,他也照做了,但是那个声音不是秦然,也没秦然温柔,泪就这么顺着眼角滑进了鬓角。
苏棠就在床边守着,想找纸巾给周末药擦擦,手边并没有,干脆扯着被子给周末药擦,心里有些无奈,他对男人没感觉,对女人也没有过太深的感情,活了三十年不懂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至于周末药的这些事,有些是他查到的,有些是那晚周紫苏告诉他的,本来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惊讶,毕竟拿到那些资料的时候已经惊讶了很久,结果听了才是很大的震惊。
一个人究竟要爱到什么程度,才愿意堕落进地狱,费力爬出来以后,又努力去接近光明。
“哎哟,苏少爷还有给人擦眼泪的一天呢。”
“我更喜欢给女人擦,要不你哭哭,我也给你擦。”
Sunny没说话,一手拿着药,一手端起床头的水,让苏棠把周末药扶起来把药吃了。
当晚苏棠没走,在周末药这边随便找了个房间将就一晚,他确定自己不喜欢男人,但是对周末药的感觉不太一样,苏棠曾经有个弟弟,他一开始很不开心的,觉得爸妈可能不爱自己了。
直到有一天,弟弟被人绑架撕票,屁股后面再也没那个跟屁虫了,才觉得想念,没过多久父母也为此病逝,那时候他还想,要是可以,愿意拿自己去把那个小跟屁虫换回来。
后来爷爷对他更加上心,送去国外保镖也不离,如果那个小跟屁虫还活着,应该就比周末药小几岁。
周末药醒过来的时候,愣了很久,他知道自己昨晚烧糊涂了,差点儿把照顾自己的人当成了秦然,可是秦然不会这么粗鲁,而且自己醒来后,秦然一定会在旁边。
他随便披了一件衣服,走到电脑旁边,最近一有空就在写这个剧本,秦然曾经说过梦想有一天能当回大将军,他的将军,必然会有这么一天的。
恰好苏棠顶着乱糟糟的头也出来,骂了他两句,转身接热水,无非就是说他折腾人,病了还倒腾电脑。
“苏棠,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干嘛?”
“做这部剧的制作人。”
“什么剧?”
“我写给秦然的剧,具体的等我弄完,都准备好了再跟你说具体的。放心,只是一个小忙而已,你就挂个名,别让秦然知道我。”
苏棠没什么意见,如果只是挂个名,对他而言有利无弊,没有拒绝的理由。
周末药见苏棠没反对,松了一口气,本来他以为自己要劝说很久的,没想到这么容易,他继续写着最后的结局,写了又删了,如果是秦然,他希望将军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周末药一直在写了删,删了写,苏棠有些看不下去了,光他在这儿站的一会儿,看见周末药按删除的键比他按别的加起来还多。
“周末药,去休息会儿吧,你这病都还没好,不急于一时。回头你那没脑子的二哥知道了,我耳朵又有得受。”
“就差一点了。”
“听话,你这样没必要,秦然又看不见,而且我们要忙的,是别的。”
“苏棠,你信我,这剧能让你在国内站住脚,不只是为了秦然,也为了最终的目的。”
“你……算了,随你,我去Sunny那边,有事喊我。”
屋里又只剩周末药一个人,手机在一旁亮了,秦然发过来的消息,只有一句“我想你了”,还有一张初中时候的合照,周末药拿过来看了看,摸着照片上的秦然,他念了十多年的人。
秦然回去了,那戒指他是不是也看到了?
周末药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仰着头拼命不让泪掉下来,心里只是想着,让秦然再等等,等不了多久,又可以在一起了。
这一年里,秦然用了所有他能用到的方式去找周末药,而周末药就想人间蒸发一样,他问了周爷爷,周爷爷说不知道,闭口不提,跑到周氏的公司去问周紫苏,周紫苏直接把自己所有房子的钥匙给了秦然,让秦然一间一间找。
江北和陆海甚至不知道周末药不见了,周游更是不知道,小泽兰每次看见秦然来都很开心,秦然教他喊末药小叔叔,小孩子还天真的问末药是谁,总之秦然在这大半年里,问遍了所有他能问的人,甚至偷偷跑到了马柯的公司里,一无所获。
期间他接了两部戏,都是配角,拿了一个很小的奖,他想,是不是自己努力站到了周末药想看到的那个位置,心里念着的那个人就会回来了。
秦然生日那天,收到了一个包裹,那是周末药唯一送的礼物,没有署名,却知道是周末药送的,一味药材,末药。
后来秦然把这味药材做成了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装饰品,现在就套手上。
今年的寒冬,秦然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觉得这么冷过,他牵着大咩走在街上,大咩很欢快的在雪地里撒野,至于为什么会想养一只金毛,还是因为周末药之前送了大嫂家一只,周末药应该也会喜欢。
秦然不在的时候,就把大咩送到陆海家去寄养。
对面饮料店的二楼,一个带着帽子穿风衣的男人一直盯着秦然看,瘦得有些吓人,脸色也不太好,从进门到现在,只有看到秦然的时候,眼里放了些光彩。
“末药,走吧,看也看了,你不会还想上去抱抱吧。”
“我知道了。二哥,秦然这边,就麻烦你了。”
周末药在这一年完成了整个计划最重要的一步,他拿自己做饵,成了马柯贩毒链上的一环,可是远远不够,一开始只是想拿到马柯犯罪的证据,越深入越觉得应该连根拔起。
马柯用毒品控制着手下的艺人,宛若一个巨大的市场,一开始有新人怀揣着梦想进来,却只能在这个圈子里苟延残喘,哪怕是为了一根烟,也不要尊严。
好点儿的就是周末药这种,内定成了马柯的女婿,一开始马柯让马欣芮也给周末药上点儿东西。
马欣芮其实并不喜欢她爸那一套,自己玩自己的,可能也是良心发现,或者真对周末药动了情,表面上答应了马柯,暗地里却没照着马柯说的做。
后来周末药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马欣芮不是他的女儿,马柯却不知情,一开始马柯还在怀疑,让人做了DNA,没想到被苏棠知道后,偷偷换掉了报告。
周末药知道这件事,不过是马柯知道自己会些中医,想让周末药开点儿壮阳补精的药而已,马柯没办法有孩子,所以马欣芮不可能是他的,周末药骗马柯只是因为年纪大了。
跟在国外一样,暗中了解秦然的消息,却没敢露面,苏棠这一年也帮了周末药不少,自从苏棠和Sunny确定关系以后,苏棠更有理由来这边常住。
本来推拉门的地方,被周末药装成了衣柜,一般不把衣服扒开,是不会知道有扇门的。
马欣芮来过了几次夜,本来是想和周末药发生点儿关系的,都被周末药的直男癌给打败,下药都被周末药给看见,后来她干脆就等着,不信周末药最后还是不为所动。
要不是前几天周紫苏无意间透露秦然拍戏回来了,而周末药近段时间又刚好有空,他可能不会偷偷过来看秦然,一看就有些忍不住。
知道秦然养了一只叫大咩的狗,在秦然拍戏离开的时间里,周末药还偷偷去看过大咩,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周末药在哪儿,但是没人告诉秦然。
周末药和周紫苏刚想下楼,还在转角的地方,一只金毛就扑了过来,要不是周末药躲得快,被扑倒的就不是周紫苏,而是自己了。
“大咩,跑那么快,你闻到屎了?还真是狗改不了……”
秦然一路小跑着上楼,看见周紫苏倒在地上使劲儿按着大咩不让大咩再跑,而大咩这只傻狗还在周紫苏怀里扑腾,弄得周紫苏起不来。
“二哥,你怎么在这儿?”
“你管我?秦然,你刚刚说什么?狗改不了什么?”
“没,二哥,我就是骂大咩来着,没想这狗东西冲着你就过来了。”
周紫苏暗自吸了口气,得亏周末药躲得快,自己也抱着这狗没撒手,见秦然伸手想拿他手里的绳子,周紫苏怕这蠢狗又跑去找周末药,没给秦然。
“秦然,快,搭把手,把你这蠢狗带出去,再不走,人老板要过来清人了。”
一番闹腾,本来是看客的客人中,有人认出了秦然,结果都跑上来找秦然要签名,一时半会儿秦然走不掉,只有找了个空桌子办起了现场粉丝见面会。
周末药趁秦然忙着给人签名,偷偷溜了出来。
“二哥,我就先回去了,”说着,又蹲下来摸了摸大咩的头,“大咩,下次你再这么冲动,就让你爸把你剁了煮火锅。”
大咩带着一个防止丢失后找不到的牌子,上面写着:我是大咩,捡到我请联系我爸爸,他很帅很有钱,还附上了秦然的联系方式。
秦然不知道,他生生错过了和周末药遇见的机会。
等所有人都要完了签名,秦然才慢悠悠的下楼,他知道周紫苏肯定牵着大咩没走,刚好他也有问题想问周紫苏。
秦然坐到周紫苏的对面,点了一杯热牛奶。
“周老二,你家不在这边吧。”
“不在啊,你以为我想过来?相亲对象订这儿的,我能改爷爷不得把我打死?”
相亲?秦然十七岁就出来,到现在根本没人逼他相过亲,只见过谭双这个女人相亲,还是头一回见一个男人这样,上下打量了一下,周紫苏这身打扮也不像是来相亲的,一点儿也不正式。
“别看了,秦然,你这种基佬不懂我们直男的痛苦。”
“……”
确实不懂,甚至不懂直男,更别说直男的痛苦了。
“二哥,那你对象呢?”
“吹了呗,刚刚还凑你跟前要签名,早知道你要出来,我来都不会来。”
“……”
刚刚找秦然要签名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女的,秦然怎么可能知道谁是周紫苏的相亲对象,要知道了,肯定上去推销周紫苏。
可秦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他也没细想。
周末药悄悄看完秦然,又回了那边继续自己的。
这一年里没人给他泡牛奶,没人为他挡住迎面吹来的寒风,甚至不敢生病,不敢出门,最可怕的就是这样,得到以后的分离。
向往光明的人,有一天真的见到了光明,温暖而又美好,却转瞬即逝。
对于周末药来说,秦然是他二十多年生活里的一丝光明。
而对于秦然来说,周末药则是不可代替的记忆,温软的是他,强硬的也是他,秦然从来没在一个人身上见过这两种极端的性格。
周末药最近很忙,马柯几乎是无条件的相信他,就跟先前说的一样,想拉马柯下马,现在已经可以停手了,可马柯身后还有一条制作链,这才是重中之重。
秦然抽空去看了一趟周家爷爷,老人似乎对孙子一辈的事并不怎么关心,专心打理着自己的药园子,秦然来了,大不了就是多一个人吃饭,对他来说影响并不大。
周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经历了国家的苦难,人生的低谷,现在都是快踏进棺材里的人了,没什么想不开的,何况秦然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不骄不躁,待人有礼,有时候甚至能在秦然身上看到周末药的影子。
喜欢是相互影响,最后达到一种很特别的融洽,仅此而已。
“爷爷,前几天我带大咩出去玩儿,还遇见周二哥去相亲了。您别催太急,周二哥自己有个度的。”
“相亲?我什么时候……”周老爷子突然发现自己说的好像不对,赶忙改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周老二稳定下来,去见他奶奶也有底气。不催能行?”
秦然笑着迎合,很准确的抓到了那个点,周老爷子在说谎,他根本不知道周紫苏相亲的事,或者说周紫苏也根本不是去相亲的,玩心賊重的周二少,怎么可能去相亲呢?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周老爷子也心虚,看了眼秦然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才松了口气。
秦然回去之后,又去了那家店,慌称自己那天掉了东西,找自己要签名的人太多了,一时也不知道是谁拿的,店主认识秦然,很配合的带着秦然去看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