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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明日之星》第二期开播,我好想抢了你和沈老师的风头。”
“可以啊,周哥哥,我瞅瞅。”
秦然也开始刷起了微博,学习的事儿从注意力转移以后也扔到了一边,事实证明秦然不适合学习,他有创造力,就是不适合去学习,刷起微博认真多了。
“哈哈哈哈,周末药快看,这网友真的牛逼,视频都做出来了,天上掉下个周妹妹。”
秦然点开一看,有人把周末药在片尾的脸p到了林妹妹的脸上,还有配乐,甚至p得天衣无缝,笑得秦然一抽一抽的,周末药稍微动了一下就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
“……”
周末药开始后悔答应秦然当初的请求了,他也没想到这群网友注意力这么奇葩,还把《明日之星》p成了换装游戏的封面。
接着,他又收到来自周家各路人马的问候,连爷爷也打了电话过来,周紫苏还开玩笑说,要把p成林妹妹那个人找来好好答谢一番,当初全家人都希望周末药是和女孩儿,结果生出来又是个男孩子。
秦然也转发了林妹妹那条微博,艾特了周末药,配字“天上掉下个万能助理”。
其实只是在帮周末药澄清,是他的助理,所以才会出镜帮忙,周末药本人也不希望被打扰,说了几句也关了微博。
秦然这个时候却有些发愁,他不希望周末药站在台前,一直站在他背后就好,并非因为他怕周末药抢了他的风头,而是不希望周末药受到伤害。
娱乐圈,看着光鲜无比,内里却烂得没办法描述,尔虞我诈也不少,这么多年了,他是习惯了,却融入不到那种萎靡的风气里,他没后台没势力,保自己都难,何谈周末药。
想着想着,秦然觉得有些烦,掏出衣服兜里的烟就进了厕所,连着抽了两根,也没解决他这烦躁的心情,正打算点第三根的时候,周末药推门走了进来,一把将他嘴里的烟给拔了出来。
秦然想说话,却觉得烟把嗓子熏哑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偏偏周末药就靠在洗手台上,环着胸,也一句话不说。
两人就僵持着,一个站着,一个坐在马桶上。
“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了。”
“你之前还跟我说,让我有什么事儿就和你谈,你今天坐着儿抽烟又是几个意思?”
“那你有跟我说吗?何其来找过你!或者你在国外抽大麻!”
“你说什么?”
秦然一下就愣了,他刚刚说了什么?抬头看了眼周末药,对方一脸不可置信,还带着沉痛,秦然只想给自己两嘴巴子,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两巴掌抽自己脸上。
“周末药,你听我说,我……”
“谁告诉你的?大哥?还是大嫂?大哥那天跟你出去说的吧,怎么,秦然,知道我还有这些过往,是不是很后悔,后悔跟我在一起是吧。”
周末药没想到周淮山会把这些事捅出去,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愿意秦然知道,就好像长久戴着的遮羞布被人扯了一样,不是害羞,而是赤裸裸的害怕。
秦然刚想说什么,又被周末药的话打断。
“是,我在国外的时候抽大麻,混酒吧,跟着一群基佬双性恋混着,是不是觉得我很脏很恶心?秦然,我还对着你的海报**过,幻想着你在我身下,被我操得哭,这也算性骚扰吧,你要不要也打我一顿?”
周末药是笑着说完的,秦然却从他的笑里,听出了悲痛,也许是笑得太狠了,眼角还掉了几滴泪。
“戒毒难受吗?”
这是秦然一直想问的。
秦然从马桶上站起来,脸上还带着指痕,挺直得站在周末药的面前,捏着周末药的下巴,强迫弓着背,低着头的周末药看向自己,手下却不敢太用力。
“我说不难受,你信吗?”
“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对不起,周末药,我刚刚太激动了,是我把你卷了进来,要不是我让你来帮我,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扒你,我怕自己最后护不住。”
周末药没再说话,推开秦然走了出去,也没闹脾气跑出门,钻回了床上,闭着眼睛,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只要跟见不到秦然比,再难受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秦然在厕所里气得砸墙,却什么也说出口,本来很期望周末药自己说出来,可是周末药开口的那一刻他就后悔,就好像周末药拿着刀自己捅自己,而秦然只能看着,周末药一刀下去,痛的是两个人。
怕身上的烟味熏着周末药,他冲了一下澡,又漱了口,这才从厕所走出去。
周末药在床缩成了一个小包,留了三分之二的位置给秦然,却保持着一个不好拥抱的姿势,即使秦然躺在边上,也只能平躺着,周末药以一种防御性的姿态,待在他旁边。
酒店房间里的灯光比较昏暗,窗帘被全部拉上,秦然知道周末药没睡,自己却不知道怎么缓解这种局面。
现在躺在他身边的周末药鲜血淋淋,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以为忘掉的其实只是自己选择性的逃避。
周末药确实没睡,想了很多,秦然偷偷摸摸抱住自己的时候,他也阻止,而秦然以为周末药的没阻止,就是和好的意思,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确定秦然睡着以后,周末药才敢转头去看他,藏在心里十几年的人,依旧眉眼如初。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秦然的脸,甚至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
.............
第二天秦然醒来的时候,周末药早已没了踪迹,怀里抱着的是周末药睡过的枕头,吓得秦然立刻清醒,四下寻着周末药,穿着内搭的衣服,就跑到了酒店大厅,一边跑一边喊着周末药的名字。
问了前台,有没有看见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离开,前台的工作人员认出了秦然,递给他一只手机。
“周先生提前离开了,他让我把这只手机交给您。”
“他人呢?”
“周先生两个小时之前已经离开了。”
“谢谢。”
秦然拿着手机,浑浑噩噩的回到了房间,空无一人,他看着手机,有那么一刻,甚至不敢用指纹去解锁,怕周末药关闭了他开手机的权限。
好在打开了,入眼是已经编辑好的一份便签。
“我没找到笔和纸给你留言,也怕别人看见。秦然,我需要静静,戒毒那么难受的过程我都忍了,但是我忍不了离开你,所以放心,我不会走。田导那边的试镜别忘了。”
落款是周末药。
秦然看着这几十个字,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周末药保证了不会离开自己,至少这点他让他很安心,秦然开始反思自己,干脆把自己想说的话,接着周末药的便签编辑了下去。
田导那边的试镜,今天就过去解决了,秦然想着周末药最后的提醒,也更加有动力。
自己打车去了戏剧学院,好在离得不远,时间也没花多少,到了田导办公室才被别的老师告知,田导有一节公开课,现在正在讲课,秦然随口问了一句,能去旁听吗?
“去是可以去,只是你要小心点儿。”
“好的,谢谢。教室在哪儿?”
摸到教室位置以后,秦然戴着口罩想偷偷从后门溜了进去,田导矮胖的身子在讲台后面,教室里人还挺多的,过道上都是来听课的学生。
可是秦然不知道后门被东西顶住了,使劲儿一推,全教室都安静了下来,田导一直在台上笑嘻嘻的看着,学生们都知道这是田导准备发火的表现,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后面来的同学,你对刚刚的问题有什么看法吗?”
秦然一脸懵逼,不知道田导在说些什么,什么问题,什么看法,他都不敢把头抬起来,旁边的同学小声提醒他。
“田导刚刚问,对好的演员和选择演员这方面的看法。”
这让他怎么回答?疯狂安利,选自己选自己。
“上来吧,秦然同学。”
“……”
台下一阵惊呼,大部分都是女生,全都盯向教室后面,有些人甚至已经掏出手机开始拍了。
“额,那个……”
以前上台领奖的时候,也没这么紧张过,台下看着他都是学生,并且学历都比他高,知识都比他多,可能不足的就是阅历。
“让我们欢迎秦然同学!”
也不知是哪个男生先带头鼓了掌,秦然还没动呢,台下就是一片掌声,搞得秦然不上去还不行,一边往讲台走,一边把口罩给摘了,又是女生一波轰闹。
“大家好,我是秦然。刚刚田教授的提问,在我看来,好的演员这个定位是不明确的,因为每个人看法不同,所以不能有一个绝对的答案,但是一个好的演员,首先他得是一个演员,并非指职业,这是前提,如果达不到,那么好肯定也不会沾边。至于选择演员,我没选过,我都是被选的那个,对不起。”
“哈哈哈哈。”
话音结束,又是哄堂大笑,最后这个问题规避的太秒了,简直是高,田赋被气得直瞪眼,这还是大家第一次见有人把田教授启气成这个样子,而田教授本人还没开骂的。
最后十分钟,田赋又点了秦然的名。
“今天的试镜,由大家一起评判,在演员的选择方面,也当是一个课堂练习。上来吧,秦然。”
在大家面前表演,试镜?
吓得秦然当场就想溜,结果后门有人守着,前门直接被田赋站中间堵了。
秦然知道田赋最想看的不是年轻时候的杜甫,而是老了以后,看到满目疮痍的家国,痛心疾首的杜甫,所以他特地挑了那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选用的表演方式,是舞台剧一样的模式,田赋要看的只是他对杜甫的理解,而不是对杜甫的诠释。
当秦然呼喊到“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时候,台下已经响起了掌声,田赋也欣慰的点了点头,而后,田赋用在座同学的票数,作为秦然是否被选中饰演杜甫的基础评分标准。
最终的答案是肯定的,课后还有些女同学上来找秦然要签名和合照,一一被秦然给拒绝了,理由是在校当为学生,随后跟着田赋去了办公室。
“你刚刚的表演投机取巧了,却很不错,回去看看剧本。我一点儿也不会怀疑你能把年轻时候的杜甫演得很好,可是晚年的杜甫却不一样,你处理很好,晚些时候我会把学生的建议收集起来,你自己看着改改。”
很厚一叠剧本,拿在手上还觉得累,也不知道周末药现在在哪里,走那么早,有没有吃早饭,甚至不知道怎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周末药,踏出了第一步,更具有重要意义。
告别了田赋,也给方泊打了一声招呼,便搭上回城的高铁,依旧是没遇上飞机,难受得秦然想哭,想想周末药可能在家里等着他,心情好了一大半。
来的时候有周末药在身边,这会儿只有自己一个人,难免会觉得时间过的好慢,看着窗外向自己移来的树木,孤寂的感觉更严重了。
到门口那一刻,秦然捏着钥匙,也不敢开门进去,怕周末药在,给自己两巴掌,又怕周末药不在,自己给自己两巴掌。
怀着忐忑的心,偷偷摸摸的上了二楼,打开卧室发现周末药窝在床上睡觉,秦然把衣服一脱,也钻了进去,揽住周末药,也没在意自己身上是否寒气重,会把周末药冻醒。
这种感觉就像以前养的那只胖橘一样,每次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满屋子去找,结果那家伙就窝在床上睡得正香。
“回来了?”
“嗯,回来了。想睡就再睡,还早。”
周末药一听,又闭上眼睛,在秦然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了。
临近晚上饭点,秦然才摸起来去做饭,他把手机放在的床头上,掀开被子走了。
秦然一走,周末药就醒了,身边这么一个大暖炉不见了,他还是知道的,瞅见秦然把他早上留下的手机放在了床头,鬼使神差的把它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