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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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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证明这个女人果然很不靠谱,她不是个稳重的女人,她那个姿势睡觉,就是想引起那两位男士的主意,可是那两个男士一个刚结婚,一个还未婚,都是很年轻的男人,对她这样的老女人不感兴趣。她常给我讲她年轻的时候有很多人追,我不知道她是在吹牛还是真的,如果真的有很多男人追,又干嘛嫁给现在坐牢的这个男人。那个时候即使她的男人还没坐牢,估计品质也不是很好吧。

  她很嫉妒那个未婚的男生老是跟我讲话,那个男生总在机器坏的时候,拍拍他身边长椅对我说:过来坐坐,聊聊,我说我都是结婚的人了,你这种小男孩就该找小女孩,我给他指第一道工序哪里的几个小姑娘。他说:我就喜欢老女人啊,真的,要是像你这样的就更好了。

  说实话他长的比阿锋帅多了,个头也比阿锋高,如果我未婚,遇上这样的男孩,估计会动心,可是现在我已经不能随便动心了。坐在他的身边现在都不记得聊些什么,只是记得很开心。他聊着聊着手就不由自主的放到长条椅的后背上,我尽量让自己做直一点,不靠着椅背。

  每次车间主任过来看到我跟他坐在那里聊天,都把嘴扭的老高,很不屑的样子,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觉得不好意思,不知怎样才好,很想离开,男孩就说:你别理她,她还以为自己能干多久似的,我们也只不过干三个多月。于是我就继续跟他聊。

  后来从一个老职工哪里知道了男孩的事情,说男孩是家里的老三,父母都是下岗工人,家庭条件不是很好,男孩家里意思给他找个普通的农村女孩,可是男孩心高不愿意。大家认为他不识时务,心高没有错,错的是没有钱,漂亮又温柔懂事的姑娘谁愿意嫁给一个穷小伙呢?要是他自己有本事也算数啊。

  我很同情男孩的遭遇,要是我未婚,大概也不会嫌他穷,我觉得他比阿锋强多了,最起码还知道出来工作。男孩给我讲了他的一件事情,他说:他很小的时候,十五岁的时候,就常常的在这个厂里跑来跑去,那个时候父母都是这个厂里的职工。他的第一次给了一个老女人,虽然是那个老女人主动的,但是他并不后悔。他觉得老女人挺好的,主动,温柔,不像女孩,什么都不懂,还毛病多多。

  我估计那个老女人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可能还年轻漂亮,他也是被吸引了,不由自主的沦陷,其实这件事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如果没有经历过那个老女人,现在的他或许早都按部就班的结婚了吧。有时候经历太多未必是好事。我对他虽然有好感但也只是谈谈话而已,每次谈话也都是他叫了我才过去聊一会。

  我的那个女同事终因嫉妒头脑发昏了,有一次在我们上班聊天的时候,她竟然说了一句:有些人只图日囊,不图生养,我的脸瞬间变的惨白,她过了一会大惊小怪的说:哎呀,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非常后悔自己不该把什么都说给她的。

  后来我就不理她了,她大概也有点后悔说了那样的话,主动的给我讲话,还问我最近怎么了,难道她是无心说的吗?这怎么会是无心呢?最终我还是心软了,继续跟她做朋友。

  在一个深秋的夜晚,机器又坏了,那个时候,晚上已经有点冷了,我们没有被子和可盖的东西,睡在旁边的那个库房很冷,那个男孩说我们去成品车间睡吧,哪里很暖和。我说:算了吧,他说: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可是我实在没胆量跟他两个人去。

  我看到老女人在那边跟别人聊天,就喊她过来,我们三个人去了成品车间,成品车间确实很暖和,纸箱子铺的很厚,非常舒服。我跟老女人睡一头,那个男孩睡另一头,我是头南脚北,他是头北脚南,我们头离的不远,也就是相对的而行到中点的那种情况。

  虽然很暖和,可却睡不着,因为那男孩说你用什么洗发水,头发这么香,我说很普通的那种。那个老女人说:小毛,你让他摸上一把又咋了,能把什么摸掉,那口气恨不能自己脱光了让男孩摸。我不敢转头去看男孩,因为我用测光看到他正趴在那儿呆呆的对我看着。

  暧昧在空气里流动,我真庆幸喊了老女人,要不然真不知会发生什么。后来,我听到库房的门被敲的蓬蓬响,原来是机器修好了,主任喊着我们上岗,我快速起身朝门口走去,主任看到我一脸鄙视,她或许以为我已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等看到老女人她的脸色又缓和了很多,因为有老女人在,就证明我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等看到男孩,她满脸的鄙夷之色。我当时突然就想她是不是就是男孩十五岁时遇到的女人呢?如果不是她为什么拿那样的眼神看男孩呢?

  男孩跟那个新婚的男人关系很好,他们常常在一起。上了一个多月班后,公司决定卫生大扫除,两个班子的人都来,扫完之后是下午四点多,时间还早,那个男孩对我说:你先别回,等会我们去吃麻辣烫,我问:都谁,他说:四五个人吧?那个时候我骑着一辆摩托车。走的时候男孩骑我的摩托车带着我。

  当时我的心里很忐忑,因为我怕碰见锋或者锋家的什么亲戚,我紧张的四处张望。好在麻辣烫店不是很远。去了我才知道,一共是五个人,两个女人,我,男孩和新婚的男人。那两个女人是另一个班子的。比起她们来我是真的很土。她们一个一米七左右,长发,看起来很瘦,一个一米六三左右,不胖不瘦,穿着时髦。她们两个穿的都比我时髦多了。

  如果说我占什么优势的话,只能说我看起来清纯,皮肤白,年龄小。她们线条分明,浑身上下都是女人味,而我只能归类到清汤挂面去。这两个女人的共性就是她们都长的不错,那个个头高的女人瘦的太厉害了,女人太瘦了看着也挺别扭的。其实我们并不是一种类型的女人,不知怎么就坐在一起吃了顿麻辣烫,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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