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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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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那个男孩告诉我,那个又高又瘦的女孩曾经吸过毒,现在不吸了,吸过毒的人都吃不胖,因为吸毒把工作都丢了,进了好几次戒赌所,现在总算是戒掉了。我问男孩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他说:朋友嘛。后来他问我的老公是谁,我说了阿锋的名字他竟然认识,他很失望,他说:你竟然嫁给了他。

  他不但认识阿锋,还告诉我新婚的那个男同事,被阿锋捅过一刀子,捅在屁股上。他说阿锋其实就是个混混,曾经打架很出名。我很后悔给他说出阿锋的全名,如果随便编一个估计他也不认识。每天中午回家吃饭,时间赶的很急,有时候婆婆有剩饭,我吃一点,婆婆没有煮饭我就得快快的煮,煮好吃完就得跑。

  男孩问我,你每天回去饭就煮好了吗?我说:没有,他说:这么点时间你还要煮饭,来得及吗?我说;来不及也没办法,他说:厂里有灶啊,你可以在灶上吃,我知道厂里有灶,可据说那是给厂长和师傅们做饭的,我这样一个小工人怎么能享受那样的待遇。他说可以的,菜又不贵,我去给你说,在厂里吃完,你中午还可以休息一会。

  之后我就在厂里的灶上吃,每天吃完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到了时间就去车间换别人吃饭。有时还跟男孩聊会天,我有些怕男孩了,因为他总是那么善解人意,我真的怕自己会爱上他,我已经结婚了,该怎么办。他真的比阿锋好很多,如果我没结婚,我们该是多么情投意合。

  时不时的,我总会拿他跟阿锋比,他总是不由自主的走到我的身边。阿锋----谁又知道他在那里呢?网吧或许才是他的最爱,那个家他想回就回不回就不回,他不管我有没有钱花,有没有饭吃,身体好不好,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每次一跟他谈及将来或者生活的问题,他总会愤愤的说:钱,钱,钱,你们就只认得钱。

  一天下班后,男孩对我说:先别回,等会我们去w市,今天是那个瘦瘦女孩的生日,可是我跟她并不熟,再说她也没有邀请我啊?男孩说:没事,只是过去坐坐,放松放松,一天到晚累的,就当开开心。我觉得很不合适,但还是跟他去了,一家大型KTV,唱歌,跳舞,喝酒。

  我没喝酒,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玩。晚上十一点那帮人就撤了,男孩送我到家门口。我的心里很忐忑,担心被婆婆盘问,心里盼着阿锋不要在家才好。婆婆好像已经睡着了,阿锋也不在家,我的心里松了口气。婆婆家里是四合院,四间房子,婆婆公公住两间,我跟阿锋住两间。

  阿锋现在干什么,我都不去管,回来或不回来,也没什么关系,我常常用阿Q似的精神安慰自己,我想离了婚还要出去找房子,现在我跟他也是没什么相干的人,我一个人住着这么大两间房子,家用电器一切齐全,也是很不错的事情。

  不知不觉就到了三个月,我们的工作马上就要结束了。心中有些恋恋不舍,也有些迷茫,舍不得男孩和同事,迷茫的是回去后怎么办。我能感觉到男孩很喜欢我,可是我没有勇气再往前走一步。自古奸情出人命,阿锋看着是个粗人,可是打起架来是毫不含糊的。男孩大概也知道阿锋是个混混,最终也只能是放手。

  我上了3个月班,挣了一钱五百块钱,那是2003年的时候,工资好像都那样,花掉了三百块,存了一千块,身上留了200元。我又成了家庭煮妇,家里还是老样子。公公很多次都说不想干这生意了。以前走了的那个老四,偶尔还会过来坐坐。

  最近几次卖皮子,公公都说皮子的数目不对,但又想不出来哪里出错,于是找了个本子记上,收一张记一张。有一次姑父来了,给公公说:常去他店里理发的一个也是收皮的人说,有个男孩子,二十岁左右,时不时的拿着皮子去卖,七八十元的皮子,他只卖三四十元,感觉来路不正。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开始怀疑老四,可是他现在已经不干了,怀疑好像也没道理。公公说:有一次我身上没钱,开玩笑问老四借,老四拿出二三百块钱呢?他一个月才三百块钱,身上怎么老是有钱。

  有一天,老四又来我家了,那天公公婆婆,阿锋都不在,表姐也来了。我跟表姐在我们屋里聊天,给老四倒了杯水,他在婆婆屋里坐着,当时我没多想什么,我想他可能做一会就要走的,毕竟没人陪他呀。

  我跟表姐在我的屋子里边聊天边看电视,期间我听到婆婆屋里的门开了一次,我想大概是老四上卫生间。后来又听到门开的声音。不一会,老四就过来跟我告辞,说他要走了。

  下午公公回来走到门口就站住了,他问我今天谁来了,我说:我表姐和老四啊。公公脸色都变了,立马拿钥匙打开皮房子的门,皮房子虽然锁着,但是放钥匙的地方谁都知道,老四也知道,锁住是因为那个房子味道太难闻了。怕那味道出来。老四有个习惯就是进门的时候,要把脚在脚垫来回擦擦。公公之所以问我谁来了,是因为他看到脚垫上有些盐,盐是皮房子腌皮子的那种粗颗粒盐。

  只有进了皮房子的人脚上才会有盐。公公数了一下差一张皮子,本子上记着十二张,房子里只有十一张。公公找来姑父,阿锋正好也回来了,他听说了这个事情,非常生气。他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一个办法。他给老四打电话,说想跟他喝酒,老四大概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说不来了。

  阿锋就说:兄弟,你看不起哥是不,你看你走了这么长时间哥都没去看你,今天你来了哥又不在,哥也是刚回来,听你嫂子说你来了,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你给哥给个面子行不。阿锋说:不去了吧。阿锋说:老四,你还认我是你哥不,你要是看不起哥,就算了,老四说:没有啊,那能呢?阿锋说:好了,兄弟,啥都把说了,我等你,今天不醉不归。期间阿锋跟姑父出去一趟,不久又回来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老四答应要来,我们一家人心里各怀心事,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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