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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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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四抱着侥幸的心理来了,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公公说:老四,你今天走了之后我家的皮子就丢了,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拿的,老四指天发誓,说:谁偷谁是孙子,又对公公说:叔,我跟你头朝西跪下,我向真主(回民敬畏的神)起誓,我要是偷了你家皮子就立马让我死了。

  公公说:算了,算了,公公想着毕竟没有亲眼看见,虽然老四嫌疑很大,但是历史上也有很多的冤案,错案,不能随便的去冤枉一个人。可是阿锋却没那么好糊弄。阿锋说:老四,你说我们是哥们不,老四说:是,阿锋说:老四,你看,即使你拿了,你现在承认,我还可以原谅你,人无完人,犯错了改了就是。我们还是哥们。

  老四说:没有,真的没有。阿锋说;老四,你真的没拿,老四一口咬定没拿。“啪啪啪啪”清脆的四个耳光把老四的黑脸都扇青了,我吓的心里砰砰跳。阿锋说:日你妈了,老四,老子一直给你机会,你不把握,走,跟老子走。阿锋拉着老四,后面随着姑父,公公,他们向外走去,老四的脸瞬间变的面如死灰。

  我很想跟上,但是阿锋说:你别来。我站在那里感觉脸上发烧,从没经历过这么辣眼的场面,跟演电视似的。我跟婆婆坐在屋里忐忑不安的等待,不知他们去了哪里。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都回来了,老四的脸都被扇肿了,身上有许多的土,不知他们都经历了什么。

  老四低者头,什么都不说,眼睛好像都睁不开似的一直低垂着。老四终于承认皮子是他偷的,婆婆怕再闹出什么事情,就让阿锋放老四先走。老四走后的第二天,婆婆就给老四的妈打电话说了这个事情,老四的妈气的哭了起来。婆婆说:你看我家丢的皮子多了去,你看你赔多少钱呢?要不然我就报警。

  老四的妈说:这个事情我得问他,至于多少只有他清楚,问好了我给你电话。后来老四的妈打来电话说:老四说了他一共拿了8张皮子,婆婆说不止这个数,老四的妈说:他说就是这么多,你这样说也不是我偷的。婆婆说:好,一张皮子八十,八张六百四十元。

  姑父跟老四都是一个队上的人,隔了几日,老四的妈让姑父把钱带来了。婆婆说:罢罢罢,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做生意只要平平安安就行了。阿锋后来告诉我,他跟老四以前经常去后面那些空房子里看别人吸毒或者玩赌。后面那些房子因为地势较低,每次下雨之后,都非常难走。加之那又是土房子,还漏雨,很多人都搬走了。

  于是那些房子就成了小偷和瘾君子的时不时光顾的地方。阿锋说那天不是集市,他想着老四必定等到集市的时候才去卖。他想老四一定把皮子藏在哪里,他去了之后果然找到了,依原样放好。他想老四要是承认了,就不打他,让他赔点钱了事,没想到老四死不承认。到了那所房子后,老四才承认了,可惜已经迟了。

  阿锋其实也是个多少有点脑子的人,如果再勤快一些,说不准会取得一些成绩,或者说生活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可是他太懒惰了,太任性了。好像不知生活为何物似的。这件事后,生活依旧。公公后来又找来一个剥牛,剔肉的人,是山里人,据他自己说:他是个阿訇,干了一个月就不干了。他常常在干完活的时候干呕,好像怀孕的女人似的。

  之后又找了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也是山里人,干了半个多月后的一天,他接过一个电话后,突然哭了起来,我们都被他吓了一跳,他说他的母亲病逝了,他需要马上回家。公公给他结了工资,他说再借点钱,公公问他借多少,他说越多越好。就是这个越多越好让大家起了疑心。估计他是在撒谎。如果他说个八百,一千,公公或许都会借给他,他这样说公公只给了他二百。他走之后没有再回来,更别提还钱的事情。

  公公说:自从家里雇人干活,就没遇到一个好人,不是贼,就是骗子,以后家里也不雇人了。公公联系了一个专门干这个活的人,剥一个小牛带剔肉5元钱,干一次结一次帐,不用再管别的事情。

  这样的生活总让公公不满意,他觉得他那么辛苦,而我们活得太舒服,主要针对人是阿锋,阿锋送到餐厅的肉钱总不能及时的给他。让他的资金断链子。阿锋总是我行我素,谁都不能左右他,他想怎样就怎样。网吧,喝酒是他生活的常态。公公喊着要分家,以为这样可以控制阿锋,分了家看他吃什么喝什么。

  我对分家倒是很赞成,虽然现在没有工作,但是我对养活自己有足够的信心。阿锋他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是不会养活他的。我对这样的生活也不满意,公公虽然觉得是他在养活我,可是我也没闲着啊,每天扫院子,倒灰,煮饭,买菜,扫屋子,洗衣服,我感觉自己也一直在忙,但却没有薪水,没有成就感,这个家里最舒服的人就数阿锋和婆婆吧。婆婆懒得连自己的屋子都不扫。

  说是自己有眩晕症,扫地的时候一低头,就晕的不行,洗衣服的时候一弓腰也晕的不行,所以呢衣服只能由我来洗,洗也就洗吧,可是公公觉得亏啊,可惜婆婆又不能平衡公公的心情,婆婆希望公公心甘情愿的受苦,挣钱,不要破坏这种看似安宁的生活,可是她就不想想她为什么不为这个家里受一点点苦。

  公公对我说:我对你是没有一点意见,之所以分家是针对阿锋。婆婆说:我并不想分家,娶了个儿媳都没怎么享福呢就分家,但是你爹坚持要分,为了这个家的和平,就分吧,轮到我发言了,我说:怎么都行,你们觉得怎么好就怎么来。阿锋也说同意分家。

  我的心里其实非常高兴分家的,但是怕这种情绪流露出来伤了公公婆婆的心,我尽量装的含蓄一点。大厨房分给了我,婆婆用她门口的小库房。我听过很多关于分家的故事,其中不乏媳妇儿哭的止不住的,我想那都是傻子干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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