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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无标题章节

魔神待访录 空白没名字 7116 2022-05-10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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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翻越层层山林,无穷无尽,却也都登高绝顶,下有崇山峻岭,唯独一座山峰,他们弥留在山间三天也没看到山顶。

  谈炎凉用轻功登上云层,俯瞰脚下之景,不见有何微妙,张煌抡起狼牙棒,狠狠砸在山石一方,山林轰动,震飞一林飞鸟走兽,林中树木和山石却纹丝不动。

  “是妖界阵法。”

  谈炎凉问:“这是何阵法?如果是像鬼界的鬼打墙那样解决倒不难。”

  张煌答:“妖界的迷魂阵法比起鬼界鬼打墙来的还要厉害,不但能让受困者走不出阵法,还会在阵眼中埋藏一种熏香,或是以音律去操纵植被,以保证植被山石不死不伤。以此困住入侵者。”

  “这倒简单,”谈炎凉从袖口解开一根绳子,一头悬挂在芭蕉树干上,一头攥在手里:“你与我绕山一周,你随我多看眼周围事物是否有变,一旦发现就用绳索把他们拴在一起,切记要抓紧绳索。”

  “这招或许管用。”张煌随谈炎凉深入林中,张煌照谈炎凉所说,一旦发现跳动的植物和山石,用绳索栓紧,一连栓上一百多棵树木,五十多块石头,他们走到了原来的地方,在那棵芭蕉树干上把头尾衔接。

  此时,绳索把整座大山五花大绑锁,谈炎凉记住了绳子的布局,穿越过那些绳索,轻而易举破了阵法。

  这时,两人才听见琴声阵阵,犹如珠落玉盘,潺潺流水。

  谈炎凉和张煌寻琴声走向山巅,行路渐渐宽敞,树木也渐稀少,荒草萋萋间一位青衣男子临山顶狂风,端坐高山之上,指尖拂过琴弦,千百根弦在他的操纵中亦如一个个懂心的知己之交,与他高歌漠上大风起兮,共他低语尘中俗世人家。

  谈炎凉问:“敢问阁下是笑先生吗?”

  笑九霄不答,仍旧以琴声代语,一曲高山流水,山顶狂浪大风鼓起他长衫广袖,凭风八面来朝,琴上之人满面精神。

  “既见到了他,就别再与他多言,”张煌挥舞起狼牙棒直朝琴师奔去:“污蔑魔界,死不足惜!”

  “且慢!”

  谈炎凉拖住张煌,道:“未下定论,不可杀生。”

  张煌笑:“不杀生魔界颜面任人欺辱?”

  “引出更多敌寇才是我们此行必做之事。”

  谈炎凉走近抚琴的笑九霄,还没到达高处,琴声便是出其不意的断了。

  谈炎凉低眉顺眼,想着该如何与对方开篇,毕竟此事非凡尘小事,而且涉及到妖人两界的大事。

  不等谈炎凉开口,笑九霄恬淡平静恍若目空一切的眼,缓缓睁开了:“从你与那魔物对话时,你来的用意,我便已知晓。此事却非始于我。”

  出于儒门的涵养,谈炎凉对于贤者,语气恭敬无比:“敢问先生始于何人?”

  “对面绘画的曾是天光教教会成员,你大可问他。”笑九霄如是说道。

  绘画者?

  谈炎凉回眼普渡峡对岸,但见一支六丈长的大笔,以脚下江河为墨,以云为纸,于空中绘出一条奔腾入云海的凶猛巨龙,尾触谷底,头上九天,论形论神仿,恰似呼之欲出仿佛下一秒就会逃离普渡长啸九天。

  只那落笔风格,稳如泰山之中夹带一丝不解的豪情壮志,谈炎凉一见心头莫名的渴望燥热了起来,难道……难道是他?

  “又渡了一个生灵,”笑九霄大笑着摇头,语气间颇有一丝无可奈何:

  “自我来峡时起,他便与我以笔墨相会,但凡我寄思与琴弦,他便可绘出其状,我已与他大战千百年,你们大可去问他,若想把他带走,得先过我这关。”

  笑九霄弦音落,一击弦音落在谈炎凉和张煌脚下,二人乘弦音,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来到一个人身边,谈炎凉一抬眸,双膝跪在地面。张煌见谈炎凉如此没骨气,立马抡起狼牙棒,可又转念一想,谈炎凉虽说修为不算高,但武学在人间算数一数二,为什么突然就给疑似敌人的人跪下?

  没等想通,谈炎凉把大半个身子趴在对方脚下:“徒儿辞官入江湖之时,没能好好于师父道别,求师父原谅。”

  “师父?”张煌在路上有不下三次听谈炎凉聊起他的师父,对方是归隐的世外高人,一手传承阳明心学,打造西子湖畔最高学府——咏知堂,供养弟子八千人,每一个均是朝堂之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谈炎凉说的不如张煌看到的威风,对方鬓发横眉,侠骨之气由内而外,一见便知其是个不容小看的人物。

  张煌效仿起谈炎凉的恭敬语气:“敢问阁下就是野藤明珠仇啸风?”

  “正是。”仇啸风一眼瞪在谈炎凉身上,谈炎凉像打了一记鸡血,迅速站起身谢过师父。

  仇啸风满意的点点头,又道:“我知你们来所为何意,那些书是我托霄公出版,未能收集到全册是我的责任。”

  原来当真有有心人利用魔界的兴起来抹黑魔界人士。

  谈炎凉道出来意,以及其父诡异的死因,又言自己的疑虑:“眼下皇宫中长子已逝,太子空置,弟子怕有心人是为控制朝堂而来,弑杀家父是为向弟子发出警告。”

  仇啸风紧锁眉头:“朱载圳母妃并非宫中得宠之人,怕是有人在暗中操纵他。”

  “是魔界?”张煌回忆魔界可能暴动的角色,魔界重臣已在那场炮火中死去,现在魔界要员均是魔神的眼线,就连当初隐藏在魔神背后的孤魅都能光明正大的进出魔界,他只怕又是魔神放走的那个活口。

  倘若是他,那天光娘娘又是何许人也?

  “魔界倒有可能,定然不是魔神那一分支,”仇啸风在空中的笔法渐缓,对面抚琴的笑九霄笑弯了腰:“我都差点忘记了,你要想去凡尘也没脸去了,凡尘中道你背信弃义,加入教会只为得教会好处,离开就污蔑教会名声。哈哈哈。”

  兴许是笑九霄的话撮中仇啸风痛处,仇啸风一掌划破游龙,顶天立地的云塑巨龙晃动身子,以极快之速乘风钻入云层!徒留一片凌乱云雾,缥缈闲云中,笑九霄笑声渐显,洒脱的青衣分外瞩目。

  “那种邪魔外道,成天只懂乱传谣,扭曲事实乱人视野,还有那什么天光娘娘,不知背后何人亦如为虎作伥,脚下信徒也若她一般,杀人放火什么都干得出来!”仇啸风身子发颤,字字句句都向在讨伐那个名作天光的仇敌。

  谈炎凉正色道:“弟子隐约觉得前后定然有所关联。”

  张煌又整理自己思路想了想,魔神为人间付出一次,虽说路人对魔神有了几人好感,但也不全对魔界都不计前嫌,魔界如若想在人间行事,其实依旧如过去一样难上加难。

  那魔千殇心思诡多,又圆滑的很,好割肉讨好敌寇的他,绝对不是一个人在行动。

  张煌见谈炎凉师徒二人争论,他插句嘴:“我说,或许背后不单只是魔界。”

  可现状是师徒二人相会甚欢,并没有人在意张煌的言语。

  最后得下的结论却分外十分人意。

  仇啸风停下了画笔,默然颔首,低看脚下深渊万丈,恍若看到了一直攀援岩壁,却又不敌背后水流的冲击,随波逐流的自己。

  仇啸风的指尖扣住谈炎凉的手,但思绪怎是几句话就能轻易道明?他问,声色低沉且严肃:“炎凉,你为何踏入江湖。”

  谈炎凉凌然道:“为惩戒贼子肖小,匡扶正道,邪佞不除,剑下无宁。”

  “好好好,那就好。”仇啸风记得当初谈炎凉为谋官的目的也是为了大庇天下,但官场勾心斗角,并非黄口小儿三言两语能道清说明。

  可倘若想只身破了天光教这毒瘤,面对的皆是法术高明的野路修士,又或朝廷某位达官贵人,只怕他年纪轻轻,此行就毁了他半生。

  欲将离去,谈炎凉作揖:“弟子定会多加提防。”

  “好走不送,”仇啸风紧闭双眼,不忍再看固执的谈炎凉,故作狠心道:“别惹得遍体鳞伤再来寻我。”

  谈炎凉再次双膝跪地,就当抵消了当初他未曾与师父正经告别时的那次遗憾:“弟子谨记在心。”

  临走时,谈炎凉把仇啸风所说的收集起来……

  依照师父所云,这个组织名为天光教,以说是魔神之女的天光娘娘为主,打着魔神也可同神而语,普度众生化疾降灾的旗号游走在穷苦的百姓之中,有意引导他们以自己为尊,用极度自私的思想换天光娘娘的荣光。

  天光娘娘把教会立在墓陵山中,不少百姓前去朝拜,拿不出钱财就以家人性命和自身的性命代替,可天光娘娘高傲自大,不予理会,教中形式像妖界一样,妖界有梅兰竹菊,他们那边也有四大护法代她出面,不同的是四人在百姓中声望出奇之大,脚下教众可为其互相猜忌扭打成一团,甚至相互杀害。

  不过一旦有背叛教会,或者有心想陷害教会的旁人出现,便会遭到不堪设想的报复。

  谈炎凉与师父谈论时,问过师父为何他也会加入那种只会用下三滥功夫的教会。

  仇啸风告诉谈炎凉一个秘密,天光娘娘手里有上古司南。

  谈炎凉听得难以置信,他记得当初在太行山上亲眼看到魔千绝把司南交给了妖界,还是蓝翎妖圣亲自收宝物,怎么现在又丢失了?

  后来谈炎凉听到师父说天光娘娘的本来面目是一只千年九尾,他大概明白了一二。

  墓陵山上,谈炎凉和张煌欲踏入此地,就见一行人擒拿了一个女子走出山林,谈炎凉叫上张煌随他躲在一个角落查看情况。

  女子相貌略有熟悉,谈炎凉思来想去不记得对方是谁,却又好像在哪见过。

  女子愁着脸被两个大汉压出,她奋力挣扎,低头不语。

  其中一个大汉把她脸端起来,迎面就抬起巴掌:“还说你不是内奸?被抓出来了就装可怜了是不是?鬼佛大人岂是你这种小辈能玷污之人?”

  谈炎凉怔了,岂敢有人在他面前伤女人?

  他丢了刚说的隐藏一言,两三招轻松解决了两个大汉,侧目对女子道:“你没事吧。”

  失去重心,女子惯性使然的重重摔在地面。她捂住摔疼的胳膊肘艰难起身,道:“我是无辜的,我……我不过是说教会收大人就行了,放过那些还不懂事的孩子。”

  “然后他们要置你于死地?”

  谈炎凉伸出手想要扶起女子,张煌一连后退两三步:“这,这不就是妖界梅君身边的小妖精紫念念吗?”

  “你是……”紫念念抬起头,撩开了凌乱的长发,呀的一声捂住了红彤彤的小脸:“别看!你们别看!我村姑的样子超丑的。”

  也怪不得熟悉,在太行山祭祀时,谈炎凉见过这个小丫鬟。

  “走吧,”谈炎凉收起长剑拉住紫念念的手:“一起进去。”

  “你们要入教?”紫念念抱紧胳膊缩在角落:“你们没看到我的处境吗?他们排异严重到近乎暴政。”

  谈炎凉擒住紫念念把柄,想她一界妖界重臣的贴身女婢,绝不可能是拉低身价投靠了天光教,他笑问:“那你就告诉我们你为何出现在这吧。”

  紫念念四下张望一阵,带上谈炎凉和张煌速速离开,边走边道:“今天你们救我指不定被谁看见,张贴拘捕令。我们还是小心谨慎,要是死在那些人手里,简直是对妖界的耻辱。”

  谈炎凉想到司南正是在妖界丢失,他问:“那你是想进去做内奸?”

  “呸呸呸!当初我弄丢了司南,怕梅君责罚时他们出现,说他们是包容一切最接近光的象征,又说他们是光明的魔界,”紫念念说的委屈,双膝抱在怀里:“我想别妖近魔是魔界常有的事,就加入了天光教,谁知他们是那帮东西。”

  谈炎凉把真相告诉了紫念念,紫念念听的差点吓到窒息:“你说司南在天光教?你你你……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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