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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婴一骑上马,就拼了命地往前,就像昨夜一样,不管不顾地往前跑,几次都要超过楚渝,就像是在和什么赌气一样。
楚渝无法,也只能挥下马鞭,让自己在容婴前面。
有方才那段时间的缓和,容婴也没有那么生气了,只不过是担心空恩那老秃驴,不知不觉就加快了速度。
这一平静下来,容婴倒是想了不少,李彦望的幕后人是当今皇上林灏峰,而楚渝也在为那人做事,那他出现在自己身边,也是那人安排的?
容婴不敢想,到时候到了寒竺山,那人要是让他把剑指向自己,他会不会毫不犹豫将扇子刺入自己的喉咙?
看着前方的人,容婴的心顿时就一阵抽痛,他想看看到时候这人会怎么选择,可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胆子听。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说明白了。
这样的速度,倒是比楚渝预计地快了许多,以他的计划戌时到璋镇,而现在,已经到了华林镇。
一天跑下来,人马都累了,楚渝让青衣把马牵到马棚,带着三人走进客栈。容婴让小二带去后厨,洗了一把脸,楚渝和红衣黄衣二人点菜。
“爷,我们三人一间,您和婴先生一间,您看如何?”饭桌上,红衣说道。
容婴正往这边走,恰巧听见了这话,方向一变,往楼上走“小二,一间上房,把饭菜给我拿房里来。”
谁要和他一间?没有楚渝自己还什么事都做不了了吗?容婴这样想着,冷冷看了一眼楼下的三个人,不再理会。
红衣看看楚渝,说道“爷,这……”
楚渝摇摇头,无奈笑笑,这事还真是不好解释,说不说、说什么、怎么说,都不好把握。况且自己不知道容婴究竟知道些什么,要是不小心说多了,真就不能挽回了。
“随他去吧,等到上了寒竺山,一切都会明白了。”楚渝拿着筷子,倒是一下子就没了胃口,随便吃了一些,就上楼了。
亥时三刻,窗外明月高挂,已经快十一月了,天气也慢慢变冷了。楚渝站在窗边,容婴就在最近隔壁,这人怕冷,这里的棉被料子又不是很好,看来今晚是睡不好了。
就在楚渝还在为容婴睡不好而担忧时,门被一脚踢开。
“先生的动静这般大,小心,别惊动了他人休息。”楚渝头也没有回,这地方能有人这般闯入他房间的,也就只有容婴了。
容婴稳稳坐下,说“我就问几个问题,问完就离开。”
楚渝关上窗户,不让风吹进来,坐到他身边,说“先生请问吧,只要在下知道的,一定明白告知。”
容婴挪开了一点,说道“你效力的人,是不是林灏峰。”
“是。”楚渝也不掩饰,直接应声。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本就是想在事情结束之后把一切都告诉他,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亲耳听到他承认,容婴倒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不用自己再瞎猜测了,挺好的“嗯,我走了。”
回到房间,关上门,容婴躺在床上,顿时感觉全身都冷了,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
他其实还有想问的,但是够了,这一个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他自己会推断,不想从他口中听到什么自己不想听的。
在湘城他就已经怀疑了,那时候屋里只有他和王犹清,谁能把森戈香带进来,还能把时间掐地这么准确?只有突然进来的楚渝。
之后苏冉的死也是极为突然,楚渝功夫这么厉害,有谁能在他眼皮底下动手?只有一个可能,这人,就是楚渝安排的。等到他追出来,装作意外,就给隐瞒过去了。
容家、江家,两都是朝廷命官,容婴若是皇上,有人要对自己的官员动手,不管如何都要保,哪还能任由楚渝这般嚣张?应该也是林灏峰同意的吧。
或许,林灏峰从最开始就知道他和楚渝的事情,一直默认,也一直给楚渝下命令,间接引导两人的关系。
容婴不是猜不到,而是不相信这人会对自己不利。可是现在,他实在担心,这人是接近自己的真正目的。
容婴不想猜了,他累了,疾驰了一天,手脚都已经酸地抬不起来了。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睡一觉,心里的该担心的也不是自己,而是寒竺山上的那些人。
第二天一早,容婴就起来了,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醒醒睡睡,也就躺不下去了。
紧了紧衣服,走到马棚中,将自己的包裹从马车里拿出来,绑在身上。虽然同路,还是分得清楚一点的好。
小二给他端来早饭,白粥,烧饼,水煮蛋。和楚家当然是不能比,但是这里不是皇城,反正就是吃饱就行,他不挑了。
楚渝走下楼,就看见这人背上绑着一个小小的包裹,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吃早饭。这人从没有起这么早过,想来昨晚也没怎么睡。
“先生早。”楚渝试着和他打招呼,当然,后者没有回应也是在他意料之内。
自行坐在容婴对面,找来小二,让他拿了一些吃食,也安安静静吃着。
容婴忍着想要起身的冲动,强迫自己看不见他,自顾自吃饭。
红衣三人一起走下楼,原本和青衣说说笑笑,看见两个主子都在楼下,顿时噤声,走到另外一张桌上是早饭。
主子的情绪关系着他们这些奴才的命运,这个时候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这里一共三个人,这把火只能烧到他们。
因为比容婴和楚渝起的晚,只能比他们吃得快一些,否则要是某婴吃完了,一定是不会等他们的,包裹都自己带着了,就是想要自己离开。
而楚渝也不会让他一个人,自然是要跟着的。这两人骑马都和飞一样,要是慢一些,可是赶不上的。
果然,容婴吃完,将银子放在桌上,便走到了后方的马棚,解下缰绳,翻身上马。
青衣看着同桌的两人都站了起来,慌忙那了一个饼放在嘴里,拿上剑跟上。
两主子闹别扭,受伤的永远是他们这些下人,没办法,习惯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