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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犹清依旧不愿开口,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体内被下了蛊,若是说出当年那些人的名字,不等他开口,蛊虫即刻就会将他吃个干净,只能避开说。
王犹清闭上眼,咽咽口水缓解痒意“我知道的并不多,我不过就是那些人的一颗棋子罢了,一些不该我知道的,他们不会告诉我。”
“那就说你知道的,我只给你最后一刻钟,若是说全了,我就大发慈悲放你一家老小的命,就当做是日行一善了。你若是不说,那就当日行一恶吧。”
王犹清缓缓气,这才慢慢说那些不该他知道的事。
每月初一,后院里就会有一只信鸽飞来,告诉他应该做什么,怎么做。而那些信条,也被他看完之后烧了。
一般都是两个字,用不同笔迹写的“照常”。也就是说依旧不涨赏金,还是只让人盯着他。换句话说,现在还不能杀容婴,或是还不到时候。
和当初杀雨甄散人一样,他不知道原因,只要听从安排就好。更不知道这对母子到底惹到了谁,或许是碍了谁的眼。
他和容婴没有过接触,所有和他相关的事情,都是从他人口中得知的。在死人堆里走出来的人,向来是不屑于这些传闻的,不过是替人做事罢了,于他不相干。
至于黑市有没有接单子,他也不必管,能杀容婴的人少之又少,既然能接这些高赏金的单子,自然是看不上这一千两的,况且还不好杀。
至于那信鸽是从哪飞来的,他不知道,也从来没有问过。而他每次回话,也只有一个字,是。这般的书信往来,已经有六年之久了。
六年,我还没有上寒竺山,就已经盯上我了吗?容婴这样想着,这条线,放的真是长啊,要不是方朔偶然之下查了黑市,他们还打算忍多长时间?
容婴算了算日子,昨天就是初一“昨日可有信鸽,什么颜色的?”
“有,原本应该是让信鸽休息一晚,今日放它回去,但今日一直在下雨,于是就关在了后院鸟笼之中,就一只灰色的。”
有鸽子在就不怕了,信鸽认主,定能将他带到地方。至于这人说的没见过他,容婴是不会相信的,不过,现在揪着他问那人是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容婴将方才看的书和纸条放在桌上,将纸条展开在他眼前“这上面,是什么?”方才他看了看,只能看出几个字,一部分应该是谁的生辰八字,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除了即将成婚之人,或是央风水先生看风水的时候,谁会将生辰八字写在纸条上,还用锁锁着?况且这上头还有其他内容,应该会有用。
王犹清忽然的一颤,而他已经被封住穴道,故而这不是人自身所为,而是下意识的。证明这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啊。
“这是,这是一个人的生辰,住宅和名字。”
“谁的。”
“不能说,不能说,说了,我会死,不能说。”
容婴冷笑一声,站起身,将东西收好,他说不说都无所谓,他自会有办法知道这上面的内容,不甚在意道“左右都是个死,先让你等上一等,一家人在地府团员,也是不错的。”
正当容婴想往外走,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地上的王犹清低声笑了起来“容婴,你以为那些人这么放心我吗?查我的人不少,偷偷监视我的人也有不少,当我走进这屋子的时候,就有人在偷听我没的谈话了。”
容婴从容坐下,悄悄摸了摸身上的软盔甲,翻看起手里的书,当做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容婴,你要是放过我,我还能在那人面前给你求求情,让你免受皮肉之苦,瞧你这细皮嫩肉、长相俊美的模样,定是没有受过这些罪的,快放了我,我就给你求情。”
容婴手一扬,用了满满的力,掷出三根银针,两根银针尽数没入他丹田之内,还一根封住了他的哑穴,听不出悲喜道“若是再多嘴,我夺的,可就不只是你的内力了。”
王犹清只能发出一阵阵强烈的闷哼,动不得说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体内的内力一点一点消失。嘴里吐出血来,是痛的,是伤的,也是恨的。
丹田是习武之人最重要的地方,若是伤了内里,如何都练不回来了。这几十年的内力不算少,但以现在的消散速度,不出一刻钟,就能散地一干二净。
一盏茶后,房顶上打斗的声音消失了,只听得门外砰砰两声,像是什么东西从高处掉落,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
容婴合上书,看着地上的血,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真是脏死了“你猜猜,方才掉下来的人,是死是活?”
楚渝应声推门而入,因为方才的打斗,不免有些淋湿了。也不瞧地上的人,直接走到容婴身边,想要伸手检查检查是否受伤,又碍于自己身上有些湿,怕把他沾湿了,收回了手“下手太重,死了。”
容婴看一眼地上的人,将书小心翼翼放好,随手拿过榻上的薄被丢给楚渝,解了王犹清的哑穴,才说道“你又怎知我没有后手呢?你唯一有用的,就是让我找到了这本书,若是不想你的妻女和你一样,那就识相一点。现在,你说是不说。”
“是……”王犹清张张嘴,刚想说话,却突然一阵抽搐,双目泛红,耳鼻流血,不过几息之间,就没了气息。之后,一条灰色大虫从他嘴里钻了出来。
容婴快步上前,眼中满是怒火,将那肥胖的身子狠狠钉在王犹清身上“又是蛊虫!不对,这不是忆蛊,这是……好熟悉……”
容婴凑近闻了闻,这人身上有一股药味,很淡很淡,但是很独特,总觉得在什么地方闻到过。正想伸手好好检查一番,却被楚渝拉起,一个趔趄,靠在他身上。
“脏。人已经死了,问出来了吗?”
容婴先是摇头,有点点头“算是有收获,走吧,先去后院拿信鸽。”说着,自行披上披风,戴好斗笠,往外走去。
在经过那些院子时,孩子和女人的哭声尤为明显,容婴不做停留,直往后院而去。
“这些人,不杀吗?”到了后院,楚渝调笑出声,方才恐吓王犹清时,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容婴睨了他一眼,将鸽子扔给他“没有杀人的嗜好,你要是想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楚渝将人搂在怀里,低声说道“是啊,在下就像死在先生身上,今晚可好。”
容婴用力推开他,压下斗笠的帽檐,哼声道“你要是敢,我一定杀了你。”
“哈哈,那今晚,在下就消受了。”楚渝重新搂上容婴的腰,点着足尖,抱着他往客栈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