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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楼，姜辰带着阿星上了一辆轿车，然后吩咐司机小冯：</p>
“你知道那女的现在在哪么？”</p>
司机小冯点头：“知道。”</p>
“那走吧。”</p>
“是。”</p>
小冯启动轿车，穿过街道。</p>
夜色之中，霓虹闪烁，整座城市化作不夜城。</p>
璀璨、辉煌如一颗明珠。</p>
阿星看着车窗外的灯火，心里对于马上要去杀人有些忐忑、纠结，思绪如乱麻。</p>
小车缓缓行驶，穿过几条街道，最后停靠在马路边。</p>
小冯指着马路对面一处小摊说道：</p>
“人就在那。”</p>
阿星好奇地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就看到对面路口有个卖饮料的小推车摊子。</p>
推车后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容貌清丽、气质纯洁，如一朵纯净无暇的莲花。</p>
不知为什么，阿星总觉得这个清纯女孩给他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p>
可是认真回想，却又没有印象，想不起来。</p>
“想怎么呢？”</p>
姜辰见他有些出神，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p>
阿星回过神来，随口说道：“哦，没什么。”</p>
接着奇怪问道：</p>
“对了，老大，你带我来这儿干嘛？”</p>
“不是说了么，带你来杀人。”</p>
姜辰指着街对面的哑女阿芳，语气平澹地说道：“你看这女孩柔柔弱弱的，也没什么威胁，正适合你拿来练手，走吧，下去把她砍死。”</p>
说完，从座位旁拿出一柄锋利的斧头，塞到阿星的手里。</p>
“啊？”</p>
阿星拿着斧头，惊愕出声，又看了看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女孩，想不到姜辰竟会让自己杀这样一个无辜路人。</p>
他思绪纷乱到了极点，结结巴巴地说道：</p>
“这，无缘无故的就乱杀人，不好吧？”</p>
姜辰毫不在意地说道：“无缘无故怎么了，我们斧头帮砍人难道还需要理由吗？”</p>
阿星握着斧柄，念头飞快转动着，他不敢违抗姜辰的指令，却也不想对一个无辜女孩下手，纠结半响后，商量着说道：</p>
“老大，她一个小女孩根本没什么反抗能力，杀她实在太没挑战性了，不如我们换个人杀吧。以我现在的实力，对付普通的帮派成员也不是什么问题。”</p>
姜辰脸色一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说道：</p>
“让你动手杀个人，哪来这么多的废话，赶紧下车。”</p>
说着拉开车门，下了车。</p>
阿星迟疑片刻，还是只能跟着下了车，随姜辰来到阿芳摊位几米外站定。</p>
姜辰拍了拍阿星肩膀，轻描澹写地说道：</p>
“去吧，很简单的。你最近斧头用的不是挺熟的吗？</p>
一斧头对着她的脑袋砍下去，一下就死了，不会有什么痛苦的。”</p>
“对，很简单的。”</p>
阿星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心中却是天人交战，挣扎不已。</p>
‘真的要动手吗？真的要为了获得姜辰的认可，而杀一个无辜的人吗？’</p>
阿星心乱如麻。</p>
虽然明知道杀了阿芳后，就能获得姜辰的赞赏和提拔，到时候成为斧头帮的二当家指日可待，荣华富贵唾手可得。</p>
虽然理智告诉他，应该毫不犹豫地立刻动手，混帮派杀人是免不了的。</p>
但内心深处的一丝良善却在阻止他。</p>
一边是良心、一边是荣华富贵，艰难的抉择让阿星感觉自己好似分裂成了两个人，极为痛苦。</p>
姜辰就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阿星的纠结，也不催促，只是贴心地提议道：</p>
“如果你担心头骨太硬不好砍，可以瞄准她的脖子。你看她的脖子那么细嫩，一斧头下去肯定能轻松砍断，没什么难度的。”</p>
阿星重重点头，附和着：</p>
“对，还是砍脖子更容易。”</p>
只是他嘴上说得干脆，脚下却像是生了根似的，就是不往前走。</p>
就在这时，那个哑女阿芳也注意到了阿星的存在，对着他的脸认真端详了一阵后，认出了阿星就是曾经救过自己的小男孩。</p>
她眼睛一亮，忙从推车下的柜子里拿出一块五彩波板糖，走到阿星面前，用手语比划了两下。</p>
姜辰看着她的动作，若有所思地说道：</p>
“她好像认识你。”</p>
阿星看着那五彩波板糖，脑中灵光一闪，也回忆起了对面女孩的身份。</p>
心里颇为意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竟然还记得自己。</p>
他连忙说道：</p>
“老大，我和她小时候认识的，她是我朋友，我们还是换个动手目标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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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辰不以为意地说道：“换什么换，她正合适。就因为你们以前认识，又不算太亲近，才能起到锻炼的效果嘛。不是说了么，人不狠站不稳。”</p>
阿星看着他浑然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样子，心中忽然回想起了姜辰之前杀琛哥和二当家的样子，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姜辰虽然对他一直很和气，但终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帮派老大。</p>
莫名的，阿星只觉得一股寒意侵袭全身。</p>
姜辰拍了拍阿星的肩膀：</p>
“别愣着了，赶紧动手吧。”</p>
哑女阿芳不知道两人要做什么，只是定定看着阿星，将手里那根五彩波板糖递到阿星面前，要送给他。</p>
姜辰见阿星还在踌躇，就拉起哑女阿芳的手，说道：</p>
“我明白了，你肯定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第一次，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上动手确实有点不好。我们换个没人的地方再动手吧。”</p>
说着将哑女带回了车子里。</p>
阿星如行尸走肉般回到车里。</p>
很快，小冯就把车子开到斧头帮的总部。</p>
姜辰带着阿芳和阿星，来到一处空旷无人的大厅，对阿星说道：</p>
“这么样，现在能动手了吧？”</p>
经过一路的思量，阿星也看清了内心的选择，他丢掉手里的斧头，对着姜辰深深一躬：</p>
“老大，我很感激你对我的栽培赏识，我想通了，或许我真的不是混帮派的料，天生只能当个小瘪三吧。</p>
对不起，辜负了你的栽培！</p>
你还是放她走吧。”</p>
阿芳看着阿星鞠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对着姜辰拜了拜，希望姜辰能原谅阿星。</p>
“呵呵。”</p>
姜辰抬手弹出一粒黄豆大小药丸，无声飞入阿芳的口中，然后看着阿星嗤笑一声，脸色骤然变冷：</p>
“你当混帮派是过家家吗？之前可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要杀人，要出人头地的，现在在这儿给我装菩萨？”</p>
阿星站直身体，看着姜辰发怒，心里虽然忐忑，更多的却是平静：</p>
“之前是我没能看清自己，这是我的错，不管老大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认了。</p>
不过这件事和她无关，希望老大你能放她离开。”</p>
姜辰撇了眼阿芳，表情莫测，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停顿了片刻后，突然一笑：</p>
“我知道第一次杀人很难过自己心里那道坎，既然你不忍心动手，不如我给你做个示范。”</p>
说着，抬手就是一掌对着阿芳拍出。</p>
雄浑的掌力破空而出，轰击在阿芳的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