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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p>
牧帝眉头微挑，但还是喊了一声。</p>
嫦夕女帝冷漠地道：“你似乎忘了我跟你说的话。”</p>
牧帝闻言不由冷哼一声道：“笑话，本帝为何要听你的？”</p>
轰！</p>
话音还未落地，嫦夕女帝悍然出手。</p>
整个苍穹，被无穷的雷霆笼罩。</p>
仿佛直接将整座雷池搬过来砸向牧帝！</p>
“嘿，现在就想开启帝战么？”</p>
牧帝咧嘴一笑，抬手便是一拳向天。</p>
咚————</p>
那一拳直接要将苍穹都给打沉。</p>
漫天雷霆瞬间化为乌有。</p>
可嫦夕女帝完全没有住手的意思，玉手一挥，带动漫天的大道法则。</p>
嗡嗡嗡————</p>
整片大帝战场。</p>
肉眼可见铺天盖地的道纹形成。</p>
那是实质性的大道法则。</p>
在嫦夕女帝的运用之下，全部具现出来。</p>
“疯子！”</p>
牧帝眼见于此，忍不住骂了一声。</p>
尽管早就知道这个师姐的脑子有问题，但他没想到这么不讲道理。</p>
虽说之前嫦夕女帝说过要亲手斩杀夜玄，但率先降临的是他。</p>
自己啰里啰嗦不来，现在一来就朝他动手。</p>
这算什么？</p>
“指地成钢。”</p>
牧帝右手食指在虚空中轻轻一点。</p>
一道涟漪扩散开来。</p>
本来朝着牧帝笼罩而来的无穷大道法则，在此刻全部定格在原地。</p>
牧帝注视着嫦夕女帝，冷声说道：“你在此刻对本帝出手，莫非是与师尊藕断丝连，想要助他？”</p>
嫦夕女帝那张绝美的容颜上寒霜密布，声音更是犹如九幽之下传来，让人感到灵魂战栗：“本帝说的很清楚，夜帝哥哥得由本帝来杀，你越界了！”</p>
牧帝缓缓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就说你之前为何一直纠结这个，看来你真的与师尊藕断丝连呢！”</p>
“此事本帝必然会跟那位前辈告知！”</p>
嫦夕女帝冷声道：“你在威胁本帝？”</p>
牧帝此刻也看开了，冷漠地道：“你可以这么以为。”</p>
两人谈话间，完全没有把夜玄放在眼里。</p>
两人甚至都没有看夜玄一眼。</p>
夜玄固然现在的实力超乎想象，但因为两人都是真正的大帝，他们并没有将其放在眼中。</p>
甚至在牧帝看来，若不是嫦夕女帝横插一脚，他刚刚已经将师尊打入尘埃。</p>
神坛之上坐的太久了。</p>
该让位了。</p>
“那位前辈，便是九色人影了吧？”</p>
夜玄的修为已经恢复到准帝巅峰，他没有去看嫦夕女帝，而是看向牧帝，缓声说道。</p>
牧帝瞥了一眼夜玄，淡淡地道：“不是说了么，既然知道了那就别问了。”</p>
夜玄扭了扭脖子，发出卡卡声响，他不疾不徐地说道：“如此说来，你二人就是斗天神域的棋子了？”</p>
牧帝闻言却是一愣：“斗天神域？那又是什么？”</p>
夜玄注视着牧帝，看到对方的反应之后，不由地联想到了在万妖大世界见到的那位老人。</p>
那位老人拥有着金色竖眼。</p>
对方当时说了一番话让夜玄印象深刻。</p>
而现如今牧帝的反应，让夜玄总算捋清楚了一些。</p>
“果然呐……”</p>
“这才是背后的真相么！”</p>
夜玄心中呢喃道。</p>
这世上。</p>
除了当年的古仙界和斗天神域之外，还存在着其他的界域。</p>
九色人影。</p>
金色竖眼。</p>
以及当初被夜玄关押在东宝崖下的那位存在。</p>
甚至还有那位天龙王朝的天龙大帝夏至。</p>
哦。</p>
现在自称为神灭。</p>
这一切，也让夜玄当初内心的疑惑解开。</p>
难怪很多事情对不上。</p>
本来以为只是斗天神域内部的竞争。</p>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而是其他界域的插手博弈。</p>
那么……</p>
这些人的目标是什么呢？</p>
斗天神域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古仙界的本源。</p>
可当初的终末之战，打的古仙界崩灭也没能找到所谓的本源。</p>
在诸天万界诞生之后，本源又在何处？</p>
这一点，夜玄隐隐间也有了答案。</p>
本源或许就是他的道体。</p>
这一点是在洪州姜家，见到那尊斗天之王的时候所察觉到的。</p>
当然这只是夜玄的一个猜测。</p>
不过很有可能就是这个结果。</p>
毕竟道体的力量过于诡异。</p>
甚至连斗天神域那边的本源之力，在某种程度上都不是道体的对手。</p>
斗天神域为何想要本源？不就是为了壮大己身么。</p>
那说明古仙界的本源十分的强大。</p>
“那么我夜玄，到底有没有前世？”</p>
这是新诞生的一个问题。</p>
以前的时候，夜玄很笃定自己是没有前世的。</p>
现在他不太确定了。</p>
尤其是过河卒的存在，让夜玄不得不去深思这个问题。</p>
难道说他也是仙古时的大能转世？</p>
那葬帝之主呢？</p>
又是谁？</p>
是古仙界保护本源的人？</p>
故意把他的命魂拘走，让他回归本体之后，能够快速掌握着实力，能在第一时间成长起来？</p>
若是如此，那葬帝之主反而变成了自己人？</p>
在这一瞬间，夜玄脑海中产生了无数的联想。</p>
但这些终究只是猜测，真相如何还得慢慢探寻。</p>
起码现在是没办法知道的。</p>
夜玄收回心神，看了看牧云，又看了看嫦夕。</p>
一个是曾经自己很看重的弟子。</p>
一个是曾经自己的道侣。</p>
他们在九万年前的那个节点上背叛了自己。</p>
而九万年前那个节点又发生着很多事情。</p>
不排除这两人被人当枪使了。</p>
夜玄右手在胸前比了一个道印，眼神清明，淡淡地道：</p>
“天地如一。”</p>
轰！</p>
下一刻。</p>
天地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p>
变成白茫茫的一片。</p>
什么都没有。</p>
只有他们三个人。</p>
夜玄放下右手，平静地说道：“说说吧。”</p>
牧帝皱眉看着夜玄。</p>
嫦夕女帝也没有再发疯，而是低垂着脑袋，没有去看夜玄。</p>
“你们不说，那就让我来说。”</p>
夜玄平静地说道：“九万年前，我借玄黄九鼎镇压那具怪物肉身，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命魂回到我现在这具身体里面，这件事情嫦夕是知道的。”</p>
“牧云你也知道一些。”</p>
“而在这期间，你们俩接触到了九色人影，对方与你们说了些什么，在加上你们自己内心的一点野心，所以就背叛了我。”</p>
“这是当年的经过，是么？”</p>
夜玄神情平静无比，没有之前的情绪流露。</p>
似乎……这才是真正的夜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