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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作《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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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良看着脸色苍白的两人,忍不住笑道:“有些人就是贱,昨天得到了《犬奸》还不够,今日还要自取其辱。”

  云雁秋等都忍不住面露微笑。

  冷禅朝着李长歌走去,微笑道:“您的《犬奸》我已经知道了,虽然仅是一篇短篇,却极尽讽刺,已经足以登上文报。”

  李长歌忍不住苦笑道:“冷先生不必这样称呼我了,听着怪别扭的。”

  冷禅却是正色道:“您对我有解惑之恩,如此称呼有何不可?”

  李长歌无可奈何,要是别人还好,冷禅实在是太死板了,说认自己为师真的就认自己为师。

  “《犬奸》也能上文报吗?学生写完后自觉里面有讽刺官员之嫌,会不会……”李长歌眉头微皱道。

  冷禅微笑道:“这篇《犬奸》的确讽刺了官吏贪污,但钟府君却觉得能给一些人警告,他准备将《犬奸》与《神雕》的结局一起上到文报上面去。”

  一听到《神雕》的结局,萧良就眼睛一亮,干巴巴的看了过来,说道:“《神雕》的结局?《神雕》要结局了吗?”

  周围一些追过《神雕》的学子也是满脸激动之色。

  李长歌觉得这里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说道:“我们回大比班去吧……”

  邓公孝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愤恨欲狂,咬牙切齿恨恨道:“你冷禅敢认李长歌为师,我必定动用一切力量说你们师不师,徒不徒,不分尊卑!让你们声名狼藉!”

  “你还要和他做对?”林锋脸色苍白道。

  “冷禅认李长歌为师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坏事,如果他冷禅是高品小说家就算了,他只是高品数学家,高品数学家认低品小说家为师,只要传出去必定成为笑料,这是我们攻讦他们的机会!我们只要将此事宣传出去,必定能坏他们的文名!”邓公孝恨恨道。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声音传来:“绍惠郡主来了,诸位请让路!”

  众人一听到绍惠郡主,脸色都是微变,急忙闪开一条道路。

  一辆华丽的轿子到文府门口停下,一个绿衫少女掀开帘子,里面缓缓走出一个身形修长,青裙曳地的少女。

  只见那青裙少女缓缓走来,衣衫飘动,容貌秀丽逾恒,却是个绝美的少女。

  众人看着绍惠郡主向李长歌走去,都是大感诧异。

  “见过郡主。”李长歌拱手道。

  冷禅则是点了点头,其他学子也纷纷拱手行礼。

  在大商,小说家可不拜官员,郡主地位虽然不低,但只需拱手便可。

  绍惠郡主敛衽为礼,轻启樱唇说道:“李先生,绍惠观你《神雕》,受惠极多。今日终于见面了!不知李先生肯不肯收我这个徒弟?”

  李长歌一愣,随即便道:“郡主这是……”

  绍惠郡主微笑道:“家父看过李先生的文章后曾言道,李长歌文采斐然,足为人师。让我一定要拜你为师,向你学习。李先生万不可拒绝,否则家父定要生气。”

  此话一出,李长歌不禁愣住了,一边的邓公孝,林锋两人更是冷汗直下,脸色惨白。

  尤其是林锋更是悔到骨子里去,如果刚才他还有一丝机会,那现在就彻底没有了。

  得罪冷禅还好,毕竟冷禅是老师,不会下死手。

  但得罪绍惠郡主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这个女人看似柔弱,但以女子之身能修到溪境绝不是什么善茬,只怕自己的家族都要受到牵连。

  旁人看了一眼林锋,忍不住冷笑连连,好好的非要被人当枪使,现在只怕这辈子都别想成为中品小说家了。

  “老师,这是怎么回事?”绍惠郡主没等李长歌同意,就微笑着叫了一声老师。

  萧良当即把这件事的前后起因都说了一遍,而邓公孝,林锋听得冷汗涔涔直下。

  “身为小说家,不想如何修身养性,写好著作,反倒是居心不良,攻讦一名前途无量的小说家。哼,以为望族就能保得住你们吗?邓家,林家,我记住了,滚吧!”绍惠淡淡的说道。

  两人脸色苍白的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李长歌却道:“等一等,两位屡次坏我名声,就这么走了未免太过便宜两位,我便在此作一篇《师说》以贻之诸位。”

  邓公孝一想到昨天的《犬奸》,脸上瞬间变得惨白无色,这篇《师说》一定是对他们的反击!

  只能希望他这篇《师说》作得不好,如果是能够传世的奇文,自己的文心必定受损!

  李长歌道:“鉴于上课时间将近,我便口吟送给诸位吧!”

  众人眼睛一亮,都是倾耳倾听,有些人则是急忙从口袋中摸出狼毫笔,直接脱下身上的衣服准备记载。

  李长歌缓缓朗声诵道:“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

  邓公孝心中稍安,这几句的意思是在说老师的作用,平平无奇,打击不到他。

  李长歌继续朗声道:“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邓公孝脸色一白,身体抖颤了一下,这句的意思是有不懂的东西,即便身为长辈,也要去向晚辈请教。这几句看似平平无奇,可其实是对他的打击!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

  邓公孝脸上再无人色,浑身颤抖。

  “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三人行,则必有我师。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

  “轰!”

  邓公孝、林锋只觉得自己的文心都炸开了,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陡然变得呆滞起来。

  想要成为一名高品小说家就必须修文心,文心若是坚固,即便遇上挫折也能勇往直前,虽败不输。

  但若是文心不固,便容易怀疑起自己的人生信仰,轻则产生心魔,再难进步,重则疯疯癫癫,难有清醒之时。

  而《师说》一出,邓公孝、林锋文心直接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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