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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感觉到元力波动,你呢?”
“我也一样,这小子可能是肉身系术士,否则不会有这么大力量,一起上!”
同伴的死亡令剩余三人有些意外,但显然并不足以吓退他们。
有两人成前后包夹之势,直接逼了上来,速度惊人,比起刚才那小个子只快不慢,带起劲风。
而疑似头领的那位剑客,则是把怀中长剑插进地面,眼睛一闭,掐了个奇怪的手诀,就这么念念有词起来。
“嗯?”
一击就拍死一名敌人,凶狠得完全不像个刚毕业学生的谢遥,一直在关注敌人的举动,自然也看到那剑客的诡异动作。
不会吧,运气这么差?
谢遥忽然躬身,做出助跑的动作,如一支离弦的箭般,闪电冲出。
砰!
身后的攻击根本跟不上谢遥的动作,前方那人也是下意识防了一手,但直接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开,感觉胸口像是被铁锤擂中,手臂更是剧痛,手肘好像断了。
这他妈是人类的身体?
他神情惊骇地吐了一口血,觉得死到临头。
但谢遥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直奔那剑客而去,手掌平刺,就要直接击断他的脖颈。
虽然不确定,但谢遥并不准备等他念完咒。
就在这时,这剑客刷一下睁开眼,一股囤蓄许久的气浪将谢遥打得连退好几步。
“好叫你知晓,杀你的是我古剑门陶然!”
他猛一挥手,插在地上的铁剑呼应般轻啸一声,分离出一道又一道的银光剑影。
它们近乎实质,泛着金属光泽,劈头盖脸就往谢遥身上激射而来。
谢遥差点住不住骂人。
还真是灵士!
灵士,也称上古练气士,虽然当初面对大灾变时第一个溃败,但这不妨碍它成为超凡力量的鄙视链顶端存在。
因为数量最稀少,选拔条件最苛刻,同阶的灵士向来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认为元力武夫粗鄙,魔药术士是外道。
自诩高贵的灵士,为何会成为荒原上的豺狗?!
谢遥没空思考这种问题。
这叫陶然的,还是个灵士里以攻伐著称的剑修。
谢遥虽然自己不是超凡者,但揍过的超凡者数量可不少。
所以尽管意外,但他并不慌乱。
此刻,没能阻止敌人发动攻击,谢遥当机立断,迅速后退,一把抓起还在感慨自己逃过一劫、仅仅是手臂折断的豺狗,挡在身前。
噗噗噗!
在这攻击面前,开窍初期武者的身躯根本不够强大,近十道剑光直接刺入,仿佛是戳破了一个沙袋,血水喷洒。
被强悍的剑气贯入身体,他连惨叫都没发出,直接炸开,四分五裂。
之后的剑光威力稍减,谢遥或用手拍,或用肘挡,纷纷挡开。
“受死!”
陶然冷呵一声,两手一拍,剑光合二为一,凝成一把完全实质的剑,往前一戳,直接刺中躲在他同伴身后的敌人,剑尖刺入眉心。
一击必杀,但陶然表情凝滞,因为刺中的不是谢遥,而是一颗女人的头。
它没有鲜血流出,脸部肌肉蠕动,像是被惊醒般睁开眼,与陶然远远对视。
“呜!”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啸骤然响起。
“啊!”
另一名豺狗双手抱头,惨叫着倒下,他七窍流血,状若疯狂,脸上突兀地长满肉芽和羽毛,很快就不再动弹。
陶然脸色微变,只见一个身材姣好,充满诱惑,却长着一颗毛茸茸鸟类脑袋的女性,往自己怀里贴来。
这让他既有些心猿意马,又有点难以接受,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忽然,他想到什么,急忙一咬舌尖,剧痛之下,眼前的一切消散。
是幻觉!
哪有什么长着鸟头的美女,只有十米开外,对准他的冰冷的金属管口。
砰!砰!
谢遥扣动扳机,连发两枪,一枚射进陶然胸口,一枚射进眉心,从脑后炸出。
枪术练习是大学的兴趣课,因为枪械对D级以上的魔种就基本失去威胁,一些有天赋的学生并不愿意多学,成为术士等掌握超凡力量的手段,才是他们的追求。
不过,对付超凡力量处于初级阶段的人类,它还算靠谱。
谢遥枪法一般,可面对十米内的目标,还不至于失手。
保险起见,他还是走过去检查了一下,看到陶然两眼瞪大,眉心一个血洞,后脑开裂,已经完全没了生机。
“灵士果然厉害,他最多入门,却能一剑刺破女妖的额骨,还好没有伤到核心。”
“肯定多亏了这把剑。”
“不过这样一来,我反而不需要撇清全部关系,只需要撒个小谎,可就简单多了。”
谢遥扫视了一圈战场,有了新的打算。
他先是搜刮了战场,首先是这四人身上的现金。
它加起来有近两千,一百的仅有几张,多是十块,二十,五十的散钱,厚厚一沓。
杀死了豺狗,这是理所当然的战利品。
其他的,还有陶然的佩剑,一个装有两块玉质石头的布袋,和一张空白的羊皮纸。
谢遥将其和女妖脑袋一起,装入自己的背包中,背包一如既往的臌胀,看起来好像再也放不进任何东西。
至于那几把制式军刀,还有他们身上的衣物,鞋子,做假的、明显出自于小作坊之手的身份证明,谢遥没有收走。
一方面,他需要这些东西作证,另一方面,它们不值钱。
谢遥把枪放回到程林身上,擦掉指纹,用衣角拭盖,并在其衣服上擦拭了一些血迹。
做完这一切,谢遥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内心,不久后,奔向西区治安管理所,找到了前台负责登记的值班小姐。
“啪!”
凌晨两点,巨大的拍桌声,将打盹的女人惊醒。
她揉了揉脸睡眼惺忪,但很快就被谢遥身上的血腥味吓彻底清醒。
“长官,我要报案,我被袭击了!”
“有巡查员受伤!请求增援!”
……
……
早上七点半,审讯室。
“呼…就这些吗?”桌对面的记录员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右手腕。
尽管是他要求对方配合,说得尽可能详细些,但这家伙说得未免也太详细了一些!整整三页纸都记录不完。
像什么“我吃了一半的烧饼,听到楼上有打斗的动静,赶紧追上去看看,毕竟我身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遇到这种事情,如果连我都不出面帮忙的话,这个社会还哪来的人情可言呢”这种没什么用的废话,就不要说的那么详细了啊!
“嗯,其实后来我也吓了一跳,想不到程林他年纪不大但实力可真强……”
在治安所里休息了四个小时,精神还算不错的谢遥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专门有人给他买来的豆浆和包子,一边吃得津津有味,一边滔滔不绝。
记录员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急忙阻止道:“够了!足够了,谢老师。我去向队长汇报,过一会儿你就可以回去了,谢谢你的配合。”
他近乎逃离房间,风卷残云地了半个多小时的记录,临走前不忘记顺走了两个包子塞进嘴里。
“满足倾诉欲”的谢遥微笑着目送他离开。
“豺狗”出现在城里,还被杀了,这事情毕竟不小,治安所不可能直接放他离开,而是要求他配合调查,提供口供,不过还算礼貌,给了他充足的休息时间,并且承包早饭。
在谢遥的说辞里,主角自然变成了程林,杀死剑修陶然、把一名豺狗吓到身体变异当场死亡的也是他。
而他谢遥则充当了辅助的角色,拖住、并最终干掉了一名实力最弱的豺狗。
说到底,程林昏了却又在现场,陶然的致命伤来自于他的枪,这事儿还不是谢遥说了算。
地下室。
看完记录员的报告,队长唐文博捏了捏眉心,问道:“吴晴,通灵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