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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最好！”
玉清漪冷冷瞥了江陵一眼，转头对方卓答道。
她对此行的结果深感欣慰，收获宝物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完成了对单秋月的承诺，往后便可遵循本心行事。
“唉，真是可惜了！”
江陵见状，在一旁不停叹息。
哪知方卓对他怨念不浅，突然开口问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就是玉清漪的契灵吧？”
江陵怔了怔：“是又如何？”
“呵呵！”
方卓轻笑：“体内虽有灵力，却孱弱不堪，难怪都说你是废契灵；要是没有玉清漪在身边，不知你能活过几天？”
咦，她挑衅小爷。
江陵反倒有了一丝兴趣，鄙夷道：“怎么，你是被清漪打得太惨，知道再也没有报仇的可能，才想到在我身上来找存在感？”
“你……”方卓目光陡然转寒，“你最好祈祷别落到我手里！”
“我倒是认为，需要小心的人是你。”
江陵怡然不惧：“下一次再见，不用清漪出手，小爷亲自败你；到时候，你的侍女身份可就跑不了啦！”
方卓不再回话，她的态度已表明了一切：
一个废契灵哪有资格和她过招？
非常难得地，石陌没有继续插嘴，他刚刚惹得玉清漪不快，此刻正在开洞脑筋想办法弥补。
没过多久，他脑海灵光一闪，瞳孔发亮。
石陌趾高气扬地来到天音谷弟子跟前，喝道：“之前清漪圣女和你们两宗的交易，血阳殿已经没有异议，天音谷怎么说？”
那位赵师兄忙不迭点头：“我等自当遵守承诺，若遭遇苍云道宗弟子且击败他们，绝不会为难，并按照约定放他们一条生路！”
石陌转头朝玉清漪望去，见后者微微颔首，才一甩袍袖：“算你们识相，今天就此作罢。”
“等等！”
江陵连忙喝制：“什么叫就此作罢，咱们的事还没完呢。”
石陌一头雾水，不解道：“江兄弟是指？”
“这里是什么地方？”
“峡谷啊，具体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往大一点说呢？”
“幽云秘境！”
“可还记得，我们来幽云秘境是干什么的？”
“当然是争机缘、寻造化……啊，我明白了。”
“明白了还不赶紧行动？”
“江兄弟教训得是！”
于是乎，两人立即化身强盗，开始抢夺众人手里的储物袋，谁要是动作慢了，免不了会遭受拳打脚踢。
眼见收获越来越多，石陌脸上早已笑开了花。
看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王霸之气，就能猜到他此时的心情。
江陵在场中晃荡了一大圈，又来到方卓身前：“你是自己交出来，还是让我摸？”
方卓哪会理他，她忌惮的是玉清漪而不是眼前的废契灵。
况且，她储物袋内的收藏，又岂是那些普通弟子能够比拟的，说她将其视若性命也不为过。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
江陵嘿嘿直笑：“但我那位石兄就不好说了，他可是很倾慕你的。”
方卓下意识转头朝石陌望去，当她看到后者那张略显苍老的面孔，加上一副猥琐的神色，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
“要是你既不愿做清漪的使唤侍女，又不愿做石兄的暖床丫头，那我……”
江陵观察方卓的反应，顿了一顿继续道：“我只能选择把你杀了！至于青云雀，能驯服最好，不能驯服就烤了吃掉。”
方卓双眸挂满了寒霜斜睨着他，脸上只有浓浓的嘲讽之色。
“看来你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啊？”
江陵长长叹了口气：“杀你一个人，并不会阻碍清漪和血阳殿的交易，大不了少救一个苍云道宗弟子而已。”
果然，方卓面色微变，瞳孔深处闪过一抹慌乱。
“江陵，那对玉环给她留下！”
非常突兀地，玉清漪的声音徐徐响起。
“咦？”
江陵大感意外，回过头来，却见圣女小姐姐正朝他点头，并无开玩笑的意思。
那对玉环的威力多强，所有人都亲眼得见，江陵自不愿错过，哪怕自己用不着，拿回去换其他资源也好啊。
可是……罢了！
江陵心思敏锐，很快洞悉了玉清漪的心思。
尊重对手！
在玉清漪的观念中，尊重对手就是尊重自己，尤其是方卓实力不凡，的确当得起她的对手。
“话已至此，给你三个呼吸时间做选择！”
再次转身，江陵毫不废话，一抹银芒闪过，无尘剑已然跃入掌心。
“哼！”
无需三个呼吸，方卓冷哼一声，二话不说扯下储物袋扔了过来。
她能确定，江陵真有杀她之心，而玉清漪并无阻止的意思。
这让她疑惑顿生，第一圣女为何那般看中一个废契灵？莫非有什么自己不曾知晓的秘密？
今日虎落平阳被犬欺，实乃她人生中的一大污点。
方卓暗暗发誓，等下次相遇，必须让这对狗男女加倍奉还！
“哈哈哈哈！”
另一边，石陌双手捧着一大堆储物袋，笑得走路都不利索。
按照他的想法，已没有必要再去其他地方探险，天材地宝实在太多了，就算从今以后不努力，败光这些收获都得好几年。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江陵嘴上这样说，实则心中的震撼并不比石陌好到哪里去。
从方卓身上收来的储物袋里，藏品之丰让他叹为观止。
“走了！”
玉清漪只觉丢脸，起身招呼两人退走。
……
江陵三人寻得一个干燥的山洞落脚。
一连五天时间过去，他们都不曾离开。
石陌依靠抢来的资源，硬生生把修为提升了一个小阶位，他对此非常满足，接下来全身心投入到药道的钻研中。
玉清漪的灵力积攒已到化灵境五阶极限，她不急着突破，决定沉淀一段时间，是以这几日都在参悟《碧落剑经》。
而江陵，依托于幽云秘境内的条件，加上大量灵丹妙药，一不小心，把修为推进到开窍境三阶。
随后他静下心来，所有心思都放在阵道上。
他能够明显感受到，数日来阵道修为突飞猛进，等下次回到苍云道宗，必能给柳星河一个惊喜。
如此又过了两日。
“有人？”
静坐的玉清漪秀眸陡然睁开，瞳孔深处闪过一抹讶色。
“我去看看！”
石陌第一时间被惊醒，不待吩咐瞬间冲出洞外。
“怎会是她？”
片刻之后，他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只见数里开外，一名黄衣少女浑身浴血，正被两名弟子搀扶着亡命飞逃；而在他们身后，则是十多名九幽宫弟子在追杀。
真正让石陌震惊的是，那名黄衣少女他认得。
候选圣女洛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