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上圣贤山,大儒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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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缓缓从大街上走过。
才走到一半,他随意往街道旁看了一眼,忽然脸色就是一白,那是气到极点的发白。
他手指颤抖的指着宁浩远手上的书,看见了书名几个字,“你……你看的什么书?”
宁浩远微笑着晃了晃手上的书,道:“来东域的时候,在一家书铺翻到的,说是圣贤山,张文海大家亲自批注的心学典籍……”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时轰然一震,目光纷纷在宁浩远和程景之间回荡,心中却是笑了。
这书生是摆明了给程景火上浇油的吧。
还是真就这么巧。
你看谁的书不好,居然看心学的书,整个东域,谁不知道理学对心学恨之入骨。
而程景又是理学五杰之一,更将心学视为异端邪说,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现在,看见宁浩远手上的书,霎时间,程景眼角腾然而起怒火,怒喝道:“他的那破心学有什么好看?”
宁浩远却是摇了摇头,在手上翻了一页,道:“怎么能这么说,你看,就这句‘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只此一句,便道尽知行真理,还有其他的……”
宁浩远正要再说,程景霍的双眼喷出怒火。
“闭嘴,这些只能糊弄一下你们这些没有看过理学的普通人,只要见识到了理学,你自然会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圣贤学说!”
宁浩远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依我看,心学不差,却始终被理学压过一头,想来你们理学也有过人之处,所以正打算上圣贤山拜访理学大家,既然遇见了五杰之一,可否代为引荐。”
“你要上圣贤山采访理学大家?”
这一刻,程景心中一动,却是半点没有相信这人是仰慕理学学说,所以,他上圣贤山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心念一转,程景暗道:“不管此人来意为何,但既然明面提出来拜访,我若拒绝,怎显得我理学怕了什么。”
理学思想传遍天下,被各朝皇帝所推崇,理学弟子以此为傲,又有什么可惧。
随后,程景微微顿首,道:“我理学一脉自无拒客的传统。”
宁浩远露出笑脸,道:“请稍等一下,我叮嘱一下事情。”
说罢,他看向了江灵儿,道:“今天你的功课是卖一百本书,一本书十两金子,一百张书就是一千两金子,等我从圣贤山下来,不能有剩下的,听到没?”
这话一传出来。
周围的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宁浩远。
你这书生想钱想疯了吧。
在圣贤山脚下,你卖不受待见的心学典籍,还卖十两金子一本……
江灵儿也是呆在了原地,他咽了口唾沫,道:“一百本书,卖一千两金子?”
宁浩远点头,又说了一句,道:“少卖出去一本,罚你一天不能吃饭!”
扑通一下,江灵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却是生无可恋了一样。
她虽然早已辟谷,可却离戒掉口腹之欲还远着呢。
要是好几天不吃东西,那还不得要她的命?
程景却是心中暗笑,心学一直受到他们理学一脉的打压,只能在小圈子流传。
就算给这名少女一个月的时间,她也休想卖完,甚至可能连一本都卖不出去。
叮嘱了一番江灵儿,宁浩远便跟着程景便往圣贤山而去。
一路上有程景引路,圣贤山自然畅通无阻。
圣贤山上有诸子百圣留下的学派。
但是很多学派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没落下去。
当今也只有儒家、法家、墨家、兵家这几门学说广为流传。
至于道家早已无处不在,到处都有修道之人,连不可一世的太乙道宗也只是以道宗领袖自居,而不敢称自己才是道家正统。
道家思想的传播自然最是成功,已经达到一种无为而无不为的境界。
道家之下,便是儒家。
儒家修文道。
亦有莫大杀伤力,曾经有大儒一声呵斥,就灭了魔道鬼门宗上万门人。
大儒之上的“宗师”,则更是不弱于地仙之流。
而儒道大宗师,更可与天仙比肩。
至于更之上的“子”,战力更是深不可测,难以揣摩。
儒家流派众多,而今又以理学为首。
无他,全因理学有一“大宗师”。
朱守成,朱大宗师!
因此力压其他学派。
无数儒家弟子都以加入理学一脉,聆听大宗师的教诲为荣。
当宁浩远跟着程景来到理学一脉的天理殿时,只见殿外广场早已坐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在听石台上一位老者讲学。
那位灰白头发,戴着八棱帽,面容甚是严肃。
程景看着讲学的老者,对宁浩远小声说道:“台上的是我师兄周厚学,他是理学五杰之首,也是除了先生朱夫子以外我最钦佩的人,兄台你既然想领略理学风采,他的讲学绝对不能错过。”
朱夫子自然是朱守成,他的文道远不及“子”的地步,夫子只是门人对他的尊称。
“好,那我就听一听,看看这位五杰之首的造诣如何。”
宁浩远端坐在后方的大树一侧,盘膝四望,见众多书生屏气凝神,一脸肃穆,看来求学之心甚是坚决,倒也不好嘲笑。
学问千古事,有求学之心,纵然方向不对,那也值得敬佩。
天下间有两件事不能嘲笑,一个是出身,一个是梦想。
这些士子中有不远千里前来求学之人,也有附近的贫困学子一路攀岩方才到了此处,只为了能得听大师讲解经义文章,好使自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已经是很令人敬佩了。
虽然宁浩远并不觉得他们听完讲解之后,真的能达成所愿,一展平生抱负,但对于这种求学精神还是不可轻视。
周厚学今日开讲的是儒家经典――论语。
他在讲学时,引经据典,极有条理,更一个个大字凌空飘起,烨烨生辉,白芒耀眼。
当然这些花里胡哨的随便一位大儒都能做到,宁浩远更关心的是他讲的内容。
宁浩远发现他的理解与正统之经义大致上没有区别,但在细微处却是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什么事情都硬往理学上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