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因桓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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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潭在不断的干枯,姚家堡中的房屋也在不断的倒塌。
“可惜了好多弩机,都是父亲在世的时候亲手做的,看来难逃这股腐蚀的臭气。”姚湖感叹道。
“二弟!二弟!”离去的姚江又回来了,这次是他一个人。
“大哥?”姚湖见他回来,还以为遇到什么黑龙潭姚峰的其他余孽。
“二弟,黑龙潭的旱魃可以去除了!”姚江翻身下马,“昭余九泽的大师们来了,东方先生也来了。”
“太好了,师父来了。”静秋拉着曲萦蝶开心得跳了起来。
不一会儿,东方朔驾着姚湖的战车,身边站着一个须发花白,身形高大,头戴玉冠,一身红袍,背上还背着一把剑,一看威风凛凛。
静秋老远见到东方朔,就一个劲儿地喊:“师父!师父!”
“静秋,蝶儿呢。”东方朔下马问道。
“师父,小姐没事儿。”静秋道,“师父,小麻子的一个魔劫被我激活附体,令狐先生说叫‘旱魃’。然后小姐用雷波雁荡恢复小麻子真身的时候,不注意又激活了另一个魔劫,那魔劫实在太臭了,而且碰到什么东西都会腐烂,连钢铁也能腐烂!”
身边那红袍道人道:“一日之内,两个魔劫先后附体,罕见!罕见!”
“老朋友,这几年可好啊。”令狐茂对着东方朔笑道。此时依旧衣衫褴褛,见到东方朔,老远就笑着过来寒暄。
“哈哈哈哈,壶关三老,果然是老谋深算,老手宿儒,老成持重。”东方朔一见故人,开心至极。
“好你个张曼倩。”
东方朔一听令狐茂叫他小名,二人相视大笑。
“姚家堡里面那个臭烘烘的小子,是你带来的吧?”令狐茂问道。
“三老啊,对不住对不住,这小子对我大汉乃至幽冥之中,有多重要,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我这不是请烈阳真人来了吗。”
红袍老者便是鲁亭风,上来对令狐茂二人见礼。
“烈阳真人,你们九泽对付这漫山遍野的旱魃,最拿手了。”
“三老放心,我带来门下初阳泽九名弟子,足以对付这些旱魃。你看。”鲁亭风指着远处一朵朵的云朵,“那便是弟子们捉住了旱魃,用正阳真火烧掉旱魃之后,上方便出现云朵,雨雪俱下,将水还给黑龙潭。”
“如此?听说过水生木,金生水,今天见火生水,看来五行的秩序已经开始乱了,天下大道逐渐偏离。”令狐茂道。
“令狐先生思虑甚远,五行之道在人间有序,但是对于魔劫,来自魔都魔界的东西,恐怕五行相生相克之道不再适用。”
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曲萦蝶,拉着东方朔道:“师父,您终于来了。我想请教您:雷哥为什么这次我用雷波雁荡还他本体后,又激活了另一个臭气熏天的魔劫出来?”曲萦蝶忙问师父,事态紧急,她也来不及想自己纵马狂奔的事。
东方朔未开口,鲁亭风说道:“这臭气熏天的魔劫,名叫臭魔。能腐蚀一切无生命的东西。”
东方说道:“鲁真人,可有办法让这个臭魔回到云雷体内魔劫丹中?”
“不难,要借你的手杖一用。”鲁亭风道。
“你要因桓杖何用?”东方朔问了一句,突然又明白过来,“因桓天克腐败,当日皇帝赐杖于我寓意‘克制贪腐’。我一直以为是针对地方官员,见杖如见君。原来还有这一妙用?”
鲁亭风笑道:“对于神仙鬼怪之事,恐怕我那皇帝师弟懂的比我这个还要多。”
东方朔递给鲁亭风手里的因桓杖,鲁亭风接过便飞身入堡。他又拿着因桓杖,在云雷臭魔黑色蔓延的腐蚀边界画上一圈,把云雷围在中心。
“什么人,敢破坏我的腐蚀力量?”云雷已经被臭魔控制,周身黢黑,身高丈余,腰围估计也是丈余,常人看来,就是一个黑色超级大胖子。而且声音十分嘶哑,每个字吐出来,都像是在喘气。
“昭余鲁亭风!还记得我吗?臭东西。”
“鲁亭风?哈哈哈哈,我记得,上次被他暗算。那不过是个毛孩子,的确有些厉害。你?一个糟老头子,冒充鲁亭风?”臭魔道。
“小臭鬼,人间已经过去六十年了。我鲁亭风肯定变成糟老头子了。”
“哈哈哈哈,人间居然都六十年了。你会老,我却不会。今天我也要一雪前耻,报你用初阳剑气把我逼回魔界之仇。今日不同往日,恐怕你的初阳剑气已经奈何不了我了。”说完口中喷射出黑色如墨的液状物体,鲁亭风拔出天德剑,一阵剑光罩住全身,臭魔喷射之物没有溅到鲁亭风一丁点。天德剑上有剑气加持,臭魔的腐蚀液却破坏不了丁点。
“让你回味一下初阳剑气。”鲁亭风剑指凝气,挥剑如风,还没来得及落地的喷射物被剑气掀起打在臭魔身上,紧接着一道白色剑光飞向臭魔。臭魔用手轻轻一挡,隔开了剑气。剑气突然转弯,打在一根石柱上,石柱断成三截。
“这招我认得,这招叫“一波三折”!现在你的初阳剑气对我造不成半点伤害。”臭魔紧接着近身靠近鲁亭风,左右双手想来抓住鲁亭风。别看臭魔身体肥大,速度却极其敏捷,鲁亭风心里暗暗道:“这臭东西,果然不同往日。”
鲁亭风用剑格挡招,又移动身法躲过好几招臭魔的攻击。臭魔的进攻大开大合,背后破绽露出,找准机会用剑气聚于剑尖,射在臭魔背上。臭魔来不及躲避,背上被剑气打中,不过同时,臭魔伤口喷出一股恶臭至极的黑色液体,飞往鲁亭风。
鲁亭风此时剑气刚出,来不及用剑格挡,只得回身躲闪,还是被臭魔的黑色液体溅了几滴在红袍子上,顿时如燃香烫在衣服上烫的小窟窿一样。
“我的这腐蚀黑胶如何?”臭魔得意笑几声。
“果然有长进!我是在试探你的功力而已。”鲁亭风本来就是在试探臭魔,刚才所用剑法都是初阳剑气的剑法,一招“一波三折”,一招“如水投石”,都是昭余九泽初阳泽的基本剑法。现在称号乃是“烈阳真人。”
昭余九泽乃初阳泽,少阳泽,老阳泽,骄阳泽,烈阳泽,昊阳泽,至阳泽,太阳泽,纯阳泽。一泽的道法功力高过一泽,是另一个境界。据说昭余九泽在秦朝以前,修炼至太阳泽,纯阳泽的人比比皆是。不过自从秦始皇吞并六国后,昭余九泽被将军蒙毅率十万大军围剿,并当成方士,满门四百六十人被坑杀殆尽。侥幸逃脱的人到了汉朝重整昭余九泽,大不如战国时候辉煌,鲁亭风还是自汉高祖建汉以来第一个突破“烈阳泽”的境界的人。
今日臭魔遇见的鲁亭风哪里还是六十年前的鲁亭风呢?
鲁亭风懒得与臭魔纠缠,一是浪费时间,二是眼前这玩意儿真的太臭了!
于是,鲁亭风取出东方朔的因桓杖,往臭魔头上敲去,速度极快,臭魔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就打在臭魔头上。
突然臭魔身上分裂出一个人来――云雷!
云雷被逼出臭魔,滚到墙角,仍处于昏迷状态。臭魔见云雷被逼迫出身体,突然虚弱许多,身体不断缩小,黑色逐渐退去。
“鲁亭风算你厉害!”臭魔一下就变得只有二尺来高。
“初阳剑气,你是尝过的,要不要尝尝老夫多年修炼的烈阳剑气?”鲁亭风正在凝聚剑气,一把天德剑顿时金光灿灿,比起初阳剑气的白色剑气看起来威力是天壤之别。
臭魔也不犟嘴了,见鲁亭风要动真格,这一剑下来,自己岂不是要灰飞烟灭。顿时化成一团青烟往云雷身上钻了进去。
云雷依旧昏迷不醒,鲁亭风脱下袍子抱着云雷来到姚家堡外。
“赵山,冯叶。取一件天蚕衣来。”鲁亭风道。
二人乃初阳门弟子,年纪都不大,比云雷大不了几岁。
静秋见云雷被鲁亭风抱出来,晕迷着不醒,心里十分焦急:“鲁真人,他没事儿吧?”
“这小子体中魔劫,一个就能耗尽他的精力。今日出现两个魔劫,精力不支,元气大伤。主要是他没有任何道法功力,能不能醒过来?那就看天意。”鲁亭风道。
“这么严重吗?早知道就不激活他体内魔劫了,可是不激活他体内魔劫,姚家大哥二哥就打不到姚家堡,就救不了小姐.......”静秋内心复杂极了,这时在她心里开始分不清她的“小麻子”重要,还是她主人曲萦蝶重要了。
“雷哥,你一定会醒过来的。”曲萦蝶摸着云雷的额头,轻声说道,此时她心碎如冰嘶,强忍住泪水,好想好想和云雷说说话。
姚家堡正大厅已经被云雷的臭魔魔劫腐蚀损坏,鲁亭风和东方朔再次进入腐蚀的大厅。
“东方先生,劳烦你把因桓杖查到厅上,我用正阳真气去除这些污秽的腐蚀黑胶。”鲁亭风对东方朔说道。
东方朔知道鲁亭风乃一代宗师,自然有他的道理,将因桓杖插在刚才臭魔的位置,那是整个腐蚀的中心。鲁亭风鼓动双袖,再次拿出天德剑向天一指,天德剑通体又成金黄。鲁亭风将剑尖朝向因桓杖,将因桓杖削下一截,一尺来长。再将这一尺来长的杖节打入地下,鲁亭风念念有词:“大道显现,动地含阳。生机克腐,莽莽苍苍。”随着鲁亭风的金色剑气,贯入地中,因桓杖开始发芽,随后开出一朵如莲花一样翠绿色的花,足有两尺大小,顿时香气四溢,刚才的恶臭顿时消失。厅中腐蚀黑胶逐渐消退,被腐蚀的柱子,兵器虽无法复原,至少可以清理重建也好,重新安置也好,不再会对人造成腐蚀了。
“东方先生,见谅了。你的九节因桓杖,被我削了一截现在变成八节杖了。”鲁亭风笑道。
“不是鲁真人识货,我还只是以为这是一根杵老棍儿。莫说一节,全部拿去又有何妨?”东方朔笑道。
“东方先生果真不知因桓杖有何法力?”鲁亭风不怀好意地追问,“我听门下弟子说,你曾在广陵宫用此杖敲鼎,鼎下一石活了过来,变成二石。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