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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殃,为何前十七名和后四十七名成绩如此割裂。”负责三试的墨庸看到成绩有点傻眼,什么情况。
前十七名都是五分钟左右,还有四分多钟的,十八名忽然就到十多分钟,这落差太大了,肯定有鬼。
墨庸和墨殃是兄弟,墨庸是大哥,墨殃是弟弟,两人一起进入赤焰门修炼法术,只是两人精通的天赋不一样。
墨庸精通炼丹,成为丹坊的主事长老,墨殃精通阵法,辅助打理丹坊,虽没有主事长老的橡皮章,威权和主事长老无二。
“我那知道,别问我,我他妈还想找人问呢。”墨殃脸色极臭,就差提**官了。
“啧,别这么暴躁,生气能解决问题吗,就算你把怀疑的弟子屁股打烂也没用。”
“我何止要打烂他们屁股。”
“蛮力解决不了问题,”墨庸从储物戒里摸索了一阵,取出一小瓶东西,“喏,这个给你,用清水稀释一万倍再让他们喝下去,不怕他们不招。”
“这什么玩意。”
“琴语捣鼓出来的,暗戳戳给其他弟子下药的时候被我撞到,没收了。我暗中测试过药效,比刑堂的梅花点穴手还好用,保证能让你怀疑的小家伙口吐真言。”
墨殃露出残忍的笑。
前六十四名出来后,有人欢喜有人愁,内门弟子已经确定好了,还剩下八名入室弟子名单,基本也确定了一半。
六十四名弟子陆续被带到赤焰门的客厢,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要进行三试。
春风得意马蹄疾,入门就成为内门弟子,已经比普通弟子高一个层次了,六十四人自然非常开心。
至于明天的三试,部分弟子心里有数,不是很敢奢望。
赵统和袁裘边说边笑,相谈甚欢。
袁裘也出自世家,是齐国册封的侯爵,二级势力,实力层面比不上赵家,但袁家背靠齐国王室,齐国还没有家族胆敢挑战齐王室的权威。
两人东扯西扯,扯到最近话题度最高的海冬青身上。
“铜钟商会传出消息,海冬青在赤焰门中,对这个说法赵兄怎么看?”
“无稽之谈而已,就算海冬青在赤焰门,别人又能拿海冬青怎么样。”
“大家都猜测海冬青的年纪不大,水平却出奇的高,筛除起来不难。”
“有机会我倒想和她较量较量。”
两人身后还跟着三个人,这三人自然是甘心情愿追随二人的弟子,知道没机会竞争入室弟子名额,更知道大家族在赤焰门的分量,紧靠大树好乘凉。
“江小洲和步婷婷你怎么看。”袁裘问道。
“实力不差,据我所知他们都是散修培养出来的,对我威胁不大。”
“哦,赵兄不想拉拢他们吗。”
“想啊,只要我给出超过袁兄的价格就行了。”
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天才可遇不可求,以散修身份成为入室弟子更可贵,他们两人都是大家族出来的,自然希望拉拢到足够多的天才加入己方势力。
投资自然要提早投资,等他们身价涨起来再投资,出的价格就要翻数倍了。
客厢前面有一块不大的演武场,提前来到此地的弟子要么回厢房休息,调整好状态应付明天的三试,也有相互结交在一旁聊天的。
演武场边独有一个人在修炼,将一套平平无奇的平波剑法倒过来倒过去的演练,不知在图什么,难不成他打算用如此不堪入目的平波剑法讨主事长老欢心?
两人走过时,认识他们两个的弟子都颔首致意,他们两家在赤焰门的势力盘根错节,就算不依附最好也别得罪。
能得到众弟子的敬意,两人面上有光,直到他们看到神游天外的人。
赵统神色大骇,“冼羽!你,你居然没死?”
冼羽的剑停了下来,冷冷看向赵统,略感意外,“原来砍下的耳朵还能接上去,不知砍下的脑袋接不接得回去。”
面对冼羽的揭短,赵统杀气沸腾,特别是无数双目光集中到他的耳朵,比杀了他还难受。
赵句容用二级灵药作引子帮他把耳朵接了回去,但药效还没完全过去,耳朵上还有条浅浅的粉痕,仔细看能看出来。
袁裘自然注意到了赵统的伤疤,肚子里好笑,赵统表面不可一世,暗中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赵兄认识这小子?”
“四天前和他交过手,想不到伤这么重都能活下来。”
“哦,赵兄和他恩怨何来?”
“没什么,也就杀了张家三个废柴。”
“齐国的张家不少,赵兄指的是哪一个?”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比制造罪行更让人愤怒的是漠视罪行,冼羽听两人一问一答,杀意降到冰点,赤焰门规定宗门内不得杀人,现在他除了手刃仇人,哪顾得了这么多。
“如此狂徒何须赵兄出手,随便叫个人打发不就行了,许重洋,教训教训他。”
“得嘞。”一个大块头从两人背后走出来,这厮十七岁的年纪已经身高八尺,不知吃什么长大的,像个巨人居高临下,给人压倒性的力量感。
许重洋站在冼羽面前,像老虎对着小白兔,真怕他把冼羽生吞活剥了。
“臭小子真是嫌命长,敢得罪赵统师兄,还不赶快跪下来给赵统师兄磕头认错?”许重洋出手如电朝冼羽的头抓去。
这一手逼他向左躲闪,自己另一手再封他退路,正是非常高明的擒拿手。
冼羽身子一滑,身法极快的从许重洋手腕下方穿过,同时在他手臂上留下浅浅的划痕。
嗯?手感不对,青钩剑像划在铁块上,这厮修炼的是一门以防御著称的武技吧。
这货手脚力沉,明显以外功见长,这么迟钝还敢跳出来,真是找死。
“这是我和赵统的恩怨,我劝你别自寻死路。”
许重洋看到手臂的划痕,青钩剑没能伤自己,哈哈大笑,“臭小子,连我的铁布衫都破不了,还敢大言不惭,给我倒下。”
许重洋朝冼羽扑来,冼羽本想他知难而退,看来他不但手脚迟钝,脑子也不太灵活。
袁裘笑道,“赵兄,这小子滑溜是滑溜,好像没多大本事。”
“你看着就知道了。”
狂风式!
四道剑气照面扑来,许重洋全身汗毛倒竖,赶紧将铁布衫催到极限。
剑气没能打穿他的护身气罩,却将他二百斤的身子仰面吹倒,紧接着一道青芒从许重洋左胸插入直没至柄,短剑拔出血飚三尺。
众人骇然,这么狠?
很快有人镇定了下来,剑的位置偏左,刻意避开了心脏,但这一剑下去许重洋别想参加明天的三试了。
不对,铁布衫作为偏重防御的一级武技,青钩剑虽是一级灵器,怎么可能轻易刺穿铁布衫。
袁裘收敛了笑容,终于知道冼羽为什么能重创赵统。
刚才他的狂风式不但阻止了许重洋的攻击,还借剑气在护身气罩上的扭曲情况判断出铁布衫的罩门,其罩门正是心脏偏右一寸半的地方。
罩门乃防御武技的防御薄弱点,青钩剑自然能一击成功。
无比丰富的战斗经验,比动物还敏锐的嗅觉,能捉住稍纵即逝的破绽,非常老练的猎手。
“我和赵统的恩怨轮不到别人管。”冼羽拔出剑,一脚将这蠢材踢飞,冷剑指着赵统,“四天前我实力不济,没杀得了你,今天我要用你的血祭奠死去的张家兄弟。”
短剑上的血腥味刺激着满腔仇恨,冼羽热血沸腾,已经不想等到明天,现在就要砍了赵统的头。
赵统双掌渐变为黑色,“正巧,我也不打算让你活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