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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心走在大街上,清除脑海里的执念,细心理清楚现在的思路。
镜心小声嘀咕道:“李员外肯定还有什么线索没有告诉我,比如货从哪里来,还有刀疤脸以前都把货运去哪也都没有告知。”但镜心其实也犯难,这些问题总不可能当面去问李员外吧,如果当面问,镜心十分怀疑自己的这双腿和脑袋能不能抱住了,李员外居然不愿说,那自然便是有密码,居然是密码,自然不愿让别人知道。
镜心琢磨的脑袋疼,正当镜心一筹莫展的时候,徐桂突然从后面叫住了镜心,镜心扭头一看,只见徐挂身穿棕色衬衫,裤子和鞋子却还算破旧的那件,脸角上还有残余的冰糖葫芦磨,但从衣着上来看,其实还算得体。
镜心好笑道:“怎么了有事吗?”
“怎么,没事就不能叫你了?”徐挂跑到镜心旁边道。
“徐爷爷身体还好吗?”
“还行吧,不算太糟,也不算太坏;哦,对了,我这有个好笑的情报你要不要听?”
“哦,说来听听。”
“你知道赵高这个人吗?”
“赵高?”镜心努力在记忆的海洋里寻找,但还是一片记忆碎片都没有。
徐挂看着一头雾水的镜心,笑道:“就是李员外的第二条走狗,也不知他走了什么狗屎运,李员外居然将自己在歌剧院的筹码都给了赵高,人家现在正在歌剧院祈求花魁嫁给他呢!只不过你知道吗?人家花魁看都不看他一眼,结果还被五花大绑丢了出去,你说好笑吗!”说完徐挂还情不自禁地嘲笑了起来。
镜心倒没有那么八卦,但这个赵高却给了镜心很大趣味,镜心表面面无表情道:“这个赵高很受李员外器重吗?”
徐挂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不过应该吧,这赵高原本是衙门的人,你也知道刘判官那德行,赵高也是一个私利而为的人,李员外很多事都是他帮忙办的。”
镜心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嬉笑道:“那他现在在哪?我有事想找他聊聊天。”
“他现在就在歌剧院里面,他现在终究是大人物,而且还手持歌剧院很多的资源,歌剧院还是不能拒之门外的。”
镜心听完,自觉希望在向自己着手,扭头便对徐桂微笑道:“走,要不要进歌剧院看看!”
“可我没钱啊。”
“这你放心,你镜哥哥最近发大财,请客什么的就包在我身上了。”
说完两人便很快来到了歌剧院面前,果不其然,歌剧院面前简直门庭若市,镜心来得好巧不巧,刚来到门口赵高便被五花大绑给丢了出去,不过看赵高那一脸幸福的表情,镜心居然有心犯恶心。
徐桂鄙夷道:“这就是赵高,别看他长得粗壮粗壮的,就是一个虚逼,爷爷还对我说像他这样的,如果不是运气好,也就下地刨地罢了。”
镜心望向门口,只见五个身穿暴露的女子对着赵高眨眼睛献媚,嘴里的红妆和脸上的胭脂水粉都快将脸盖住了,镜心直觉好笑,这样的人也有人喜欢吗?
谁知下一秒便被打脸,被丢出去的赵高越挫越勇,本来绑他的绳子就不紧,结果他直接就是一个用力挣脱,挣脱完的时候还不忘秀一下自己的腱子肉,徐桂鄙夷,镜心想笑,但那群“美女”却毫无征兆地吼叫起来,赵高的身边更是不缺拍马屁之人,只见赵高一个猛虎扑向,便在万花丛中哈哈大笑。
徐桂刚说想走,镜心便一把拉住了他,镜心恳求道:“就当帮个忙,好不好。”
对于镜心,徐桂自然感激,心中早已把镜心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镜心这么恳求,徐桂也只好“嗯”了一声。
镜心本想去街边小摊买两幅面具,但又想了想,那样也许太过于显眼了,所以到最后也只好硬着头皮了上了。
说真的,在关系这方面,镜心和徐桂差了不是一点两点,徐桂直接找到在歌剧院关系要好的小伙伴,悄悄咪咪地便从后面走了进去,当然,这少不了金钱的买卖。
镜心佩服地看了看一眼徐桂,徐桂却不以为然地坐在一个摆好桌子的椅子上坐下,徐桂心知镜心想找赵高问东西,所以很识趣道:“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镜心尴尬一笑,坐在徐桂旁边窃窃私语道:“我其实也不想让你进来的,但我没有办法,这里的人我几乎一个不认识,你介绍介绍下,以免出现什么差错。”
徐桂呼出一口气道:“你看到那个穿金戴银的了吗?那个是赵家的赵万钱,算是这里的常客,但他对这些涂满胭脂水粉的人不感兴趣,他每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让花魁嫁给他。”
镜心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记下来。
赵家的有钱镜心哪怕是个门外汉也知道,看着那么多的姑娘在赵万钱面前打转说好话,但赵万钱却如一个朽木脑袋一样,不开窍,对于这种人,镜心还算欣赏。
徐桂继续说道:“看到那个在墙角把人骂哭的老太婆没有,我给你说,就是你在这惹谁都可以,但千万不能惹她!”
“为什么?”
“你看到被她骂得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没有,人家只敢哭不敢回嘴,知道为什么连不远的赵高和赵万钱都不敢阻止吗?听说啊,这老妖婆就是这个歌剧院的最终老板,而且这老妖婆好似很早便在这歌剧院当童工了,小镇大大小小有头有脸的人她几乎都认识,而且都要卖她个面子。”
镜心惊叹道:“这么厉害,那岂不是一手遮天?”
“差不多吧!”
徐桂还说了很多人,但大多人其实都是一些商贩,来的目的也很单纯,无非就是巧舌如簧地在赵万钱或赵高面前拍马屁套关系。
镜心毫无疑问地能在这个片交流中看到编制而成的关系图,说真的,歌剧院说是谈笑风生,但其实归根结底,这里聚集着小镇各方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然后将每个人都笼成一个网状,镜心实在不敢相信这么好的社交平台李员外居然会拱手相让,镜心嘀咕道:“李员外到底在干什么?”
但正当精心思忖之时,只见从餐桌上走出一个头戴衣冠,身穿也是儒雅得体的少年,只看少年和那老太婆说了几句悄悄话,竟把老太婆逗得欢快不已,甚至还对少年抛媚献媚,把镜心看得背后发凉。
徐桂鄙夷道:“那个就是新来县官的儿子,叫韩束,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还不是一个花心的贵公少爷。”
镜心淡淡一笑,徐桂的这样仇富镜心自然也能理解,如果不是镜心现在算得上是百万富翁,不然镜心还可能加入到徐桂的吐槽骂声里,一起鄙视这个傻b世界。
为了达到目的,将赵高的话套出来,镜心本想高调一下,然后吸引赵高的注意力,谁知突然间,百花齐放,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地望向头顶上的阁楼,只见一道艳丽的身影掠过,然后停在最高的阁楼上,一个丫鬟拿起铜鼓敲道:“比武大赛即将开启,大家做好准备!”
“比武大赛?”镜心皱了皱眉头。
徐桂解释道:“无非就是和比武招亲差不多,不过这个赢了就只能和花魁共度晚餐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
“哦,那怎么个比法?”
“三场擂台,比作诗,比武艺,最后便是抢花球。”
“那还挺有意思的嘛。”镜心笑道。徐桂不以为然,因为在他来看,像他们这种从小出生的贫民窟的人,要学问没学问,要武义没武义,蛮力虽有,但和别人比起来就不用看了。
只见擂台摆在二楼和一楼的阶梯之间,一楼的喧哗声突破天际,其实大多数人和徐桂都是一样的想法,认为自己最多就来捧个场,拍怕马屁,套个不远不近的关系。
赵高猛地灌下一口酒,对着不远不近的赵万钱囔道:“这一次,将机会让给哥哥怎么样。”
赵万钱一脸平静,细嚼慢咽地喝下一口浓茶,好似根本不予理会赵高。
赵高知道赵万钱是自己的劲敌之一,所以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人家赵公子的钱,可是赵高的三四倍,哪怕在这歌剧院里的股份,也不逊色赵高多少。
而此时此刻,在歌剧院的顶楼,一个身穿茉莉色的丫鬟推开顶楼的雅门,毕恭毕敬道:“小姐,大赛马上要开始了。”
只听雅房里面传出一声酥脆可口的声音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当丫鬟悄然离开时,一个身穿灰褐色的男子悄咪咪的打开房门,左顾右盼发现确定没有人了才关上门。
男子毕恭毕敬地单骑下跪道:“堂主,四周无人。”
只见在男子的前方坐着一个窈窕的淑女,乌黑的头发如瀑布一般,双肩露出,皮肤洁白如宝玉,眉毛清秀却又如墨画一般让人难以忘怀,脸颊微红稚嫩。
只见她一眼回眸,便让面前单膝下跪的男人摄魂夺魄,她莞尔一笑道:“嗯,你也去准备吧。”
说完她拿起桌子上的涂卡红弄润了自己早已通红发亮的嘴唇,而此时此刻她的不远处站着五个身穿褐色斗篷的男子,站在最前面的斗篷男单膝下跪到堂主面前,他不像之前那个人一样,一见到美女就话都快说不清,反而他异常严肃道:“这样真的妥吗?我怕那赵高的实力太强我们收拾不了。”
“哦,连这都没有信心吗?”堂主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那人尴尬地咽了口唾沫,他身后的同伙站了出来道:“放心堂主,如果我们办砸了,哪怕没死也会自刎在你面前!”如果镜心此时在场一定会大有洗刷记忆之感,因为这个声音实在太耳熟了。
堂主轻蔑一“哼”,“如果要死的话不用死在我面前,我嫌脏!”
同伴刚想反驳,堂主便叹了口气说道:“放心,我并没有不相信你们的实力,只不过嘛,首领没有来还是太让我失望了。”
所谓的花魁,便是暗夜刺客的堂主,但你可别小看这堂主之名,这可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头衔,虽武力这方面单薄,但在人脉上或金钱上,刺客组织终究还得靠堂主养着,毫不夸张地说,角斗场的消失将加重堂主的负担,但在五个斗篷男看来,她似乎一点都毫不在意,就好像毫不知情一般,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至少在座的五人都这么想。
身为堂主,她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些角斗场发生的怪事,如那么多人竟然都双双毙命地死去,如为何有的人明明既没有受到伤害甚至毒药,却还是没有了呼吸等等;但毫不意外,单漆下跪的斗篷男大汗淋漓地回答:“不知!”
堂主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一问三不知的答案简直可以不用想。
花魁将金钗擦进已经弄好的头发里,此时她的头发如房间窗口放着的昙花一般美丽,花魁慢条斯理地站立起来,缓步走向大门,语重心长地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做好准备,计划怎么样都不可能改变!”
“是!”五人异口同声道。
花魁莞尔一笑,便打开大门,热闹非凡的喧嚣声传播在每个人耳中,花魁的出现更是将这本就像一堆火药的炸药点燃,爆炸如雷的呼喊声如是破竹般传入人耳。
徐桂看呆了,刚拿起的筷子情不自禁地掉落,眼神呆滞地说道:“如果能娶这么漂亮的人做老婆,死也无憾啊!”
哪怕是镜心在那么一刻也惊呆了,就好比在这么个野鸡棚里面住着一个孔雀一般让人大跌眼镜,但镜心很快便将思绪拉了回来,镜心回想起以前和张师父谈的话,张师父当时语重心长地回答道:“不要被女人骗了,特别是长得特别好看的那种,因为那种的女生,见得多了,也就不可能看得惯我们这些乡野村夫了。”
镜心当然并没有太当一回事,可当真如看见美丽的“孔雀”时,才明白这简直是如临大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