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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郑临沅:我儿是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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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以雷霆之势席卷大宋。

  大宋再度亡于郑州之手。

  最令赵欣不解的是,郑州又一次完美的完成了传儒塔考验。

  “文公,此层何解?”赵欣问道。

  群臣俱不解。

  上一层还可硬解释成郑州的确忠于大宋子民,也做出了于子民来说,功利千秋的好事。

  可这一层,郑州的所作所为,与“孝”毫无瓜葛,于血脉父亲,于大宋天子,皆是如此。

  可以说简直是跟儒道背道而驰。

  王文公瞧着画面中出现的评语,解释道:“儒道的孝并非愚孝,郑州平叛是为国荡清灾祸,孝及国君,主动叛乱又是为父报仇,孝及右相。”

  “他此举,是我心目中的最优解,任凭我想破了头,也找不出比郑州所行之事,更正确的行为。”

  通过试炼是铁证如山。

  王文公的解释是补充说明。

  反正不管怎么说,郑州都突破了试炼,来到传儒塔第三层。

  在第三层试炼开始之前,赵欣问:“文公,你当初来到第三层用了多长时间?”

  王文公答:“在传儒塔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可据师尊所说,我用了半个月时间,才从第一层来到第三层。”

  “郑州又用了多长时间?”赵欣问。

  王文公瞧了眼窗外太阳的位置,讪讪说道:“不足半天。”

  这差距已可用云泥之别来形容。

  跟郑州比起来,王文公感觉自己不是在登塔,而是在爬塔。

  “郑州确实是奇才,其思路之跳脱,在座所有人都不如他。”赵欣由衷的称赞。

  这话多半也是说给楚绝期听的。

  他一直没说话,可赵欣也没忘了用郑州的天赋向他和仙门施压。

  虽然郑州这个时候只堪堪来到第三层。

  但威慑的效果已经足够。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郑州前两层的试炼,比某些大儒第五层时才需要经历的一切还要精彩的多。

  他能来到第三层已颇为不易。

  楚绝期未语,他还在观望,有的人仙门敢杀,有的人仙门不敢,如果郑州的天赋确实高到中广域儒道皆俯首称圣,那仙门确实不敢杀他。

  可如果郑州的极限只是第三层,那杀他对黎幽道宗来说,绝不算难事,仅一念之间,便可轻易做到,而且天下儒道还不敢为他声张正义。

  三天时间,郑州一路势如破竹地来到第六层。

  到这个时候,楚绝期终于慌了。

  作为看过郑州登塔全部全部过程的他,对郑州的天赋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此子不除,儒道必昌。”楚绝期对郑州的评价很高很高。

  登上第六层以具备亚圣资质。

  可这真的是郑州的终点吗?

  谁都不知道,也不敢武断,郑州给他们的惊喜实在太大。

  来到第六层,这次传儒塔没有生成其他虚幻空间,前面五层试炼,都以虚幻空间展开,在这五次中,郑州每一次都用各种不同的方式,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又灭了大宋。

  他这么做本来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每一个皇帝,就算是昏君也不会对一个存心造反的臣子委以重任,施加保护。

  郑州不求赵欣一定要杀了自己。

  但千万不要再存心刁难他求死了。

  第六层的试炼,正如王文公所说那般考验的是才气。

  这反而是郑州最忐忑的一关。

  他跟原主的肚子里,都没多少墨水,让他写点散文可以,若体裁是诗,可真就有点刁难郑州这个穿越者了。

  然而,试炼内容,刚刚好就是诗文。

  “一生。”

  此二字是线索,郑州需以此成诗。

  宣政楼里自诩文人骚客的文官们,纷纷皱眉苦思。

  “一生”的限制太过宽泛,看似可以即兴发挥,却又无法切入主旨,很难驾驭。

  在大宋诗坛赫赫有名的侍郎云墨,想了很久,最终放弃。

  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写出解释自己一生的诗句,难于上青天。

  “州儿怕是要放弃了。”

  “他连开蒙四书都没背全,更别提作诗了。”

  郑临沅不想泼冷水,可他又很了解自己儿子,试图让他们放弃等待,这样郑州受到的非议能更少些。

  “郑州如此优秀,竟然连开蒙四书都没背全?可惜啊可惜,郑大人,在对郑州的培养一事上你难辞其咎。”

  “没想到,郑州竟然会倒在文采之事上,着实令人惋惜。”

  “唉,说到底还是人无完人呐。”

  感慨四起。

  三天震撼就要这么结束了吗?

  郑临沅同样痛心,要是早知道儿子有成为大儒至尊的天赋,他肯定会从小开始培养,各种儒道经典,想吃糖豆一样往他脑袋里灌。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郑临沅认为郑州必回主动退出。

  第六层虽然也不错,但跟第七层相比,却有质的差距。

  “唉。”郑临沅起身,打算下楼迎接郑州。

  不管怎么说,他都创下了从第一层到第六层的最快记录,仅凭这一点,郑州就已经可以青史留名。

  对黎幽道宗的威胁也已经做到,今日的事,也不全是失败。

  就在郑临沅即将告退时,王文公惊声喊道:“郑州开始研磨了,你打算直面第六层考核!”

  “嗯?”众人视线纷纷凝聚。

  楚绝期不屑撇嘴,一个连启蒙都没完成的人,能做出多绝妙的诗句?

  “诗词靠的是积累,而非天赋,我看第六层已经是郑州的极限,你们别抱有太大的期望。”楚绝期很罕见的开口,让刚刚被点燃的宣政楼又冷寂下来。

  王文公没去管楚绝期泼的凉水,定睛看着郑州作诗。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全诗做完,宣政楼鸦雀无声,众人相顾,皆从对方眼中看出震撼。

  “郑大人,郑州真的连开蒙都未做完吗?”有人开口,声音沙哑,那份从心底灼烧起来的震撼,哑了他的嗓。

  郑临沅瞧着画面里不算俊逸的字,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郑州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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