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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剑和于浊浪两人住一个房间,洗漱过后,分别倒在了铺上。
二人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各自睡了。
等郭小剑再一睁眼,已是半夜,忽然发现于浊浪不在屋里,先是一惊,转念一想估计他是去练功了。
郭小剑、于浊浪和饮露子之间有两个秘密。
第一个秘密是他们暗地里经常去扫黑除恶,杀了不少死有余辜的恶贼。
第二个秘密是郭小剑和于浊浪两人都有特异功能。
到了这个时代后,郭小剑很快发现自己有和鸟兽通灵的本事。
这是神通术的一种,这世上拥有神通术的人越来越少了,饮露子告诉他。
看来他是穿越到了一个稀有人种的身上。
郭小剑能和野兽、飞鸟建立某种关联,用眼神,叫声都能沟通,并且可能人真是万物之灵,这些鸟兽,不论是山间的虎豹,还是云中的鹰隼,都对郭小剑服服帖帖,一声长啸出去,群兽供他驱使。
驯马只是一碟小菜,照夜玉狮子本是一匹极烈的马,因不受管教,被马贩连打带饿奄奄一息,已至脱了相了,幸被郭小剑救下,才变成如今这般神骏。
他若是愿意,跨虎而行、与熊共舞均不在话下。
但凡有点智力的,郭小剑都尽在掌握。
那天那只狗日的鸟和妖女的宝贝蛇儿子都是郭小剑用咳声和眼神控制的。
于浊浪的奇能在于他的水性。
他在崂山边上的东海中,用随心所欲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他一旦到了水中,你大概不会觉得他是个人。
这样变态的水性,便是当地渔民也称闻所未闻。
但其实,这还是于浊浪悠着呢,若是他们知道,在水中睡觉也只是他的家常便饭,不知道又会是一番什么景象。
对于浊浪来讲,在水里或许比在陆上还自在些也说不定。
最近于浊浪又练出了在水中吐纳练气的本事,每天在东海中练那乌龟心法,练得不亦乐乎。
但是饮露子一直告诫他二人不可人前显示,否则会招来无妄之灾。
因此他二人的“特异功能”也只他们师徒三个知道,别人只以为郭小剑会驯马,于浊浪水性好罢了。
所以郭小剑知道于浊浪最近有夜里水底吐纳练气的习惯,估计他是初到骆马湖,刚才替车兰下水捉鱼还没过瘾,又返回去湖底练功去了。
想到这,郭小剑翻身又睡了。
等郭小剑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左右转了转却不见于浊浪回来。
等用过早饭几人要出发了,于浊浪还没出现,郭小剑不免有些焦急,又叫来店里伙计询问,都说没见过。
此时入云子三人也得了信,正浩然不禁摇头,入云子倒没说什么,只说让郭小剑去四下找找。
郭小剑赶忙牵上马去了昨日于浊浪下水的地方寻找,又沿着湖边找了一圈也不见人。
他深知于浊浪和自己还不同,他虽然也没溜儿,但在师父们面前还是比较收敛的,眼看便要上栖霞山了,他不会无缘无故在此时突然玩失踪。
郭小剑又左右转了一圈仍不见于浊浪的踪迹,只好打马再返回客栈,盼他已回了客栈。
等郭小剑赶到客栈,入云子三人已经不在店中了,一问小二,于浊浪仍未回来,入云子三人等不及便先走了,留了口信几人在山上相会。
郭小剑没办法,只得结了房钱,把于浊浪的包裹和佩剑拿上,也奔栖霞山而去,心说于浊浪总该知道要去栖霞山的。
郭小剑这一路逢人便多看两眼,依然没见到于浊浪的影子。
终于到了栖霞脚下,山门处早有支客迎接,郭小剑只说是崂山派跟着入云子来的,支客似乎是知道,没多问就让他上山去了。上山路上还有不少江湖客,同样没见到于浊浪。
待上了山,入得迎客厅,又有小道童安排入座,郭小剑问他入云子道长在哪里?道童把郭小剑往大殿引,到了殿门口,远远看见入云子正和几个老者寒暄,旁边立着正浩然和车兰也正和几个年轻人说话,自然是些炼精或者装B,却仍不见于浊浪。
郭小剑心说自己一个王八还是别去凑热闹了,主要也是因为要是入云子和正浩然问起来也不知怎么回答。
于是问那道童,旁边的偏厅是何处?
道童说道:“各大派的掌门此时都在大殿中,先安排座位,其他江湖英雄先在偏厅等候,一会儿也都会去大殿。”
郭小剑听明白了,知道座位的学问古来有之,道了谢便奔了偏厅。
到了偏厅里一看,这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郭小剑打眼望了一圈也没有于浊浪的踪影,于是找了个靠边的椅子坐下,心说还是在此处自在些。
不一会儿有道童奉上茶水点心,郭小剑刚喝了口茶水,旁边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儿朝他这儿走了过来,这人看样子有六十来岁,满面红光,穿着朴素,走到郭小剑近前笑呵呵问道:“敢问这位英雄如何称呼?”
郭小剑见老头年纪比自己大不少,说话还挺客气,当即起身抱腕道:“在下是崂山弟子,我姓郭,敢问前辈高名?”
胖老头儿还礼道:“原来是崂山弟子,却不知是哪个真人的门下?”
郭小剑皱皱眉,想起昨天被那熊耳山的熊大看不起,于是说道:“晚辈其实是崂山脚下,风凉涧饮露子的弟子。”
“哦?”那老者听了上下打量起郭小剑,然后又说道:“老朽姓墨,名有禄,那是我的两个兄弟,大哥墨有福,三弟墨有寿。郭道长如不嫌弃,何不坐过来一叙。”
郭小剑顺他所指方向看过去,果然还有两个老者,和墨有禄一样都穿着粗布衣服。其中一个高大长须,年纪比墨有禄稍长,另一个似乎年轻些,也有六十挂零,生了一副白面,胡须稀疏眉毛却长,两腮凹陷颇为消瘦。
郭小剑心说反正自己闲来无事,就是等于浊浪,况且不是来体验生活的吗?于是起身跟着墨有禄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