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龙穴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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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三更天,秦渊便猛然惊醒,揉了揉脑袋,轻手轻脚的准备翻窗,房门却被打开,水如烟伸出头来道:“我和二叔说过啦,直接走后门,不用翻墙啦。”
想着自己偷摸出去也是被水离抓个正着,顿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出门一看,成化、钟九、水如烟三人都是一身黑,成化一脸兴奋,压根就睡不着。
水如烟的夜行服还甚是考究,不但紧身灵活,布料更是毫不反光,背后还有黑色的弓囊,当然,主要是让水如烟的身段异常妖娆,让秦渊不禁多看几眼。
见秦渊盯着自己看,水如烟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羞的脸红道:“我这衣服是找姐姐借的,你们俩别老盯着看!”
秦渊转头一看,钟九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上前就给他一个暴栗,不过又想到身材更好的水云飘若是穿上……秦渊赶紧甩甩头,不能想下去了。
一行四人,从水府后门而出,骑马是不可能的,只能偷摸走过去了,虽然四人都精通武艺,腿脚快捷,也走了半个时辰,路上遇到几批更夫、巡夜士兵,都一一躲过。
秦渊带着诸人直接绕到伽蓝寺的侧门,钟九跳上围墙一看,寺里漆黑一片,僧人应该都歇息了。
成化虽然轻功身法不强,但翻个墙啥的还是轻松的,只是小心的避过杂物,四人顺利的到了后山小道。
夜里的山间小道甚是阴森,树影幢幢,阴风阵阵,水如烟有些心怯,挨在秦渊身边,秦渊伸手将她的小手握住,两人不动声色的互视一眼,都感受到了对方的柔情。
眼看就要走到小山谷了,忽然走在前面探路的钟九低声道:“谁在那!”
秦渊捏了一下水如烟的手,示意她备战,自己与成化快步上前。
只见黑漆漆的谷口有一团黑影,听到钟九的话,晃了晃,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
成化长剑出鞘,冷哼一声,飞身而上,出手便是贺摩决中的猛招。
可对方不慌不忙,秦渊与钟九都没看清对方的招式,成化却在一声闷响中被活生生击退,连退了七八步才稳住身形,执剑的手还在抖。
那人影走到有月光的亮处,众人才看清,原来是个枯瘦的老僧,正是伽蓝寺的方丈,不过此时没有披着袈裟,只是穿了件褐色的僧袍,手拄着一根禅杖。
老僧施了个佛号,道:“诸位贵客还请留步,老衲等候多时了。”
钟九和成化看了看秦渊,意思是:“打不打?”
秦渊对二人摆摆手,上前摘了蒙面巾,拱手道:“大师,不知为何在此等候我等?”
老僧道:“白天诸位贵客来观摩崖石刻,恕老衲狂妄,用了观骨之法,知道诸位身怀绝技,来者不善,诸位想要的应该是这摩崖石刻隐藏数百年的秘密吧。”
秦渊道:“这么说,大师便是此地的守密之人么?”
老僧点头道:“伽蓝寺建寺数百年,历届方丈便是此谷的守卫,誓不可让妖邪之人得到这个秘密!”
秦渊一想,问道:“那不知是何人派大师再此守密呢?”
老僧道:“乃是我佛家的般若宗,还请诸位知难而退!”
秦渊从怀里掏出当初胖和尚给他的木牌,恭恭敬敬的递上去道:“大师不知,我等也是般若宗的记名弟子也。”
老僧拿着木牌,微微一愣道:“这倒确实是胖师弟的信物,不知可会我般若宗的功夫?”
秦渊伸出手来,与老僧搭在一起,运起般若心法。
老僧顿时神色缓和下来道:“能将般若心法此等中正平和的内功修炼得如此纯正深厚,老衲相信你确是胖师弟挑选的俗家传人。”
老僧顿了顿道:“但如果想让老衲将此地的秘密拱手奉上,怕是强人所难了。”
秦渊道:“大师,在下名叫秦渊,现在南方建立了星辉城,只想用这秘密造福应国的百姓,还请大师成全。”
老僧仔细打量了一下秦渊道:“原来是秦城主,真是年少有为。老衲对星辉城多有耳闻,听闻秦城主勤政爱民,拯救延明、镜章的百姓数万人,又闻兑雪百姓安居乐业,乃是我应国的福地,没想到秦城主竟与我般若宗还有如此渊源。”
“只是,”老僧继续道:“老衲只是此地守卫,这摩崖石刻的秘密,老衲也无啊!”
秦渊道:“大师不妨与我等同行,若侥幸解开,大师可监督我等。”
老僧思索片刻,道:“若只取金银造福百姓,老衲自当成全,但此中有一物,名曰应劫珠,老衲若见,定要毁掉!”
秦渊不知道应劫珠是个什么玩意,但想定是不祥之物,点头道:“便依大师,谢大师成全。”
有了老僧同行,成化燃起了火把,五人一同再入小谷。
秦渊在火光中将石壁细细查看道:“钟大侠,还得有劳你啦,左壁上那个雷字,看看可有机关。”
钟九顺着秦渊的手指一看,哪里果然有个雷字,不过却是先秦的写法,笔画较多,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是雷。
钟九也没废话,丢出飞鼠,纵身一跃,跳上了六七丈高的石壁中央,稳重身形,抹掉石刻上的青苔灰尘,用手在雷字四周细细一摸,果然有一道如发丝的缝隙。
钟九用手在大字中央一按,却没什么反应,秦渊道:“年岁已久,你用力点按。”
钟九整个手掌重重一按,那雷字终于有了反应,像是触动了什么机簧,沉入了石壁半寸。
钟九喜道:“有动静了,沉了半寸,老秦真有你的!”
秦渊道:“还没完呢,那边的霆字,再试试!”
钟九飞身而去,如法炮制,然后是顶上的*字,和对面墙上的钧字。
钟九一边忙活,秦渊对一脸懵的成化、水如烟等道:“郑家祖上不知在何处得到了龙穴的秘闻,却没得到广寒湖的密图,故几代人在应国四处寻找,都没找到这里来,郑家几兄弟只知道水月相思长,广寒湖畔泪阑干这句指引龙穴位置的密诗,却不知其祖父竟然将打开龙穴大门的密语,直接放在他们兄弟的名字中。”
成化道:“大当家郑雷,二当家郑霆,三当家郑万,四当家郑钧,连起来正好是雷霆万钧四个字,这竟然就是龙穴大门的密语,小五你是如何知道的?”
秦渊道:“就是这个*字了,这个字是全石壁上唯一一个梵语,我猜他定有特殊的用意,于是一直在想,郑家的密诗中为何没有这个字,后来才想通,原来密语是两句。一句告诉了老大郑雷,望他带领郑家飞黄腾达,另一句放在四兄弟的名字中,我想一定是希望他们四兄弟齐心协力,共享富贵。”
秦渊叹了口气道:“可谁能想到,这个秘密非但没有带给郑家飞黄腾达,还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郑家四分五裂。”说着又想到了郑娴儿,不禁颇为痛心。
水如烟上前握了握秦渊的手。
钟九此时已按过钧字,从石壁上跳了下来道:“完事了!”
可五人等待半天,却啥也没有发发生,正当秦渊以为是不是自己完全猜错了时,众人隐隐听到,脚下的山石中,好像有了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