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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怎么用？”
“吃嘴里”
“吃，怎么吃？”
“这还有啥区别，难不成给您煮了不成，张嘴，塞嘴里就行！”
黄山一咬牙一跺脚，将手中的一个小晶体塞进嘴里。就看他吞咽的动作，没两下便急忙拿手捶着嗓子，胖脸憋着通红。
“水！水！水！”
我连忙递上了水，他仰着头张大嘴，咕咚咕咚的慢慢一瓶水倒进嘴里。又接着做了个要吐的动作，吓得周围人都赶忙退后几步，可眼泪都被挤出来的他最终只是几声干呕，便没了事。
“喔槽！真NM吓人！”
黄山通红的脸骂了一句，又抓起一把晶体塞进嘴里。
这次他学乖了，放在嘴里拿牙咬了几次，嘎嘣嘎嘣的作响。随着晶体入口，光斑从四周亮起，即便是白天也能清晰的看到，纤细的光丝缠绕将黄山整个包裹，白术不死心的凝气往里探去，却被光斑阻挡。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光斑消退，露出一脸震惊的黄山，他兴奋的挥舞拳头，一拳一式伴随着阵阵臭气，众人皆不自觉的捂着嘴。他才发觉身上确实很臭，陪着笑说去洗个澡。
建材城的情况不明，只好等谢云志或者056小队的消息回传，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云烟确定晶体有效，虽然云鹤寺里没有设备能精确测试黄山的能力值，但人可以，往常两三特勤和他有来有回，晋级后五六个都没法近身三招。连一向板着脸的云烟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苏培城，你立了个大功！天大的功！”
他说，我却不在意。
往日从不让进屋的云烟，这回主动让我一起向总部汇报。我摇摇头说没必要。
“之前拒绝，我可以认为你在等时机，想邀功获得更大利润，但现在的功劳，完全可以足够，为什么不呢？”
为什么....
他的屋子没有死角，只有等我回答的云烟。手环也没有打开。
我叹口气，问到几号了
云烟明显一愣，但还是压着性子抬眼看了时间。
“2月20。”
“且不提见到的雨果是不是我幻想出来的，在草堂的那个梦你应该是知道。”
润了润嗓，我打算把不确定的真相告诉他，也方便他有个准备。
“雨果给我造了一个梦，这个梦里的我，软弱，胆小。只敢远远的制造混乱，但真说杀人，却是不敢。那个自己才更像是真实的自己。而梦的结局，是我死在了这里，时间是下周末。”
“你确定？”
他双眼眯成一条缝，死死的盯着我。
我点头，不敢看他，只好玩弄着手中茶杯。
“大概年十五，十六的样子吧。”
“其实....
有些事憋在心里很久，直到黄山拿着二阶晶体给云烟，他说不需要的时候，我才确定，有些事可以托付给他。倒不是觉得他地位崇高，只是他有能力。
“其实，我也不确定，不确定现在的自己是不是真实的自己，又或者是别人借尸还魂。京府的事情也是听别人说的，在梦里”。
说着敲了敲脑袋。
“六月的京府还下着大雪，梦里白雪皑皑，人们饥不裹食，衣服都好几层的穿，一场不知道什么造成大灾难让人口骤减一半还要多，这也是造成南北两门陷落的核心原因。再多，我就不敢说了，怕意外。”
梦境的事情，隐隐有个声音在低声蛊惑着让我说，但理智的声音却在抗拒，觉得说出来会让现实更加艰难。
“那丧尸身体里的晶体呢？”
他手里也有一块，很小的透明晶体。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颜色，煞是好看。
“我和白术聊过，她从气的角度讲，果冻状晶体气存量很小，却最为温和，普通人在大脑里很难主动感知丹田，导致气在经过身体不能主动留存，会逐渐散去。而进化后的人体，丹田被激活，气会被留存在这里，从而聚气。你手中的一阶段晶体，又称晶核，通俗来讲，是病毒刺激大脑后演化而来，类似珍珠形成。”
“白术说一阶段和二阶段不同点在于内核的气，前者内核是空的，后者内核有浊气，有点类似火苗还没形成时候的青烟，到第三阶段，浊气会聚拢，形成庞大的量。第四阶段就会形成火焰。莫伊的晶体就是快要形成火焰的三阶段。”
“普通人想进化，除了要一阶段的气作为冲击，还需要大量的温和的气作为存量。不然强力的气很容易造成经脉爆裂，除非身体素质极强，或者有大毅力。”
心里想着外院的刘晨和狗子，思索如何才能给他们晋升一下。
“到达一阶段的能力者，丹田可以聚气，所以足够量的气就能到达二阶段，前三个阶段都是如此。再往上就不知道了，虽然见过所谓顶级能力者，但具体怎么出现的，还真不知道。”
他思索片刻算是接受了这个理论，询问再三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送我出门。随后将刘晨叫进屋。
这便是第二件大事，两人在屋里聊了很久，出门后的刘晨一脸沉默走出禅房，随后拎着酒敲响我的屋门。
“兄弟，你不愧是我兄弟！”
桌上放着一袋散落的花生米，还有他带来的一箱酒。刘晨边吃边喝，时而大哭时而大笑。等酒劲上头才哭着和我说。
“上面已经决定特赦我的罪行。”
我陪着他小喝两口，毕竟晚上还要出门。听着他说，也不用张口。
“我那点白面的生意，够枪毙我上万次，就是拿把机枪扫，都要扫个十几分钟。”
白酒下肚，老哥倒是也稳，只说他那点，多余都不提。
“我是没什么，但连累的一帮兄弟都是这样。”
“所以你说要武器要装备，我就想着要人，要顶天的人，好让他们也能盯着我，也容我有个赎罪的机会。”
“然后呢？”
“然后？”
他大笑几声，眼泪流个不停，鼻涕都喷出来不少。却显得没那么疲倦。
“刚刚上面赦免了我罪行，也赦免了我所有兄弟的罪行，你哥我现在也能加入军队了，我的亲戚，朋友，都能加入军队，成为光荣的一员了。”
说完再开一瓶，满满当当的五粮液被一股脑灌进肚子里。他心满意足，酒瓶空了，大脑也空了。
噗的一声全吐了出来，本来不大的禅房被他这么一吐，简直满屋子都是臭味。关键一吐好几米远，他自己却一头栽到在床头。嘴里发出呼呼的响声，时不时还能再吐出点来。我忍着臭味将他侧身，出门叫来两人让帮忙搀扶进内院那边，好让刘晨的兄弟们照顾。
嘴上说着“就这么点破事”，内心还是忍不住的为他高兴。毕竟这样的人很难被军人认可，以前半只脚踏进半只脚悬浮着，现在总算整个人都迈进门，虽说末世不在乎出身，但这道坎是他自己给自己的，解铃还须系铃人。看到此刻他轻松了，我也踏实很多。
等消息的日子里，白天云烟安排手下训练长刀的用法，刀把类似绣春的笔直，刀尖却多出雁翎的反刺。手底下一个玩刀好手天天名为训练，实则刀刀致命，如果不是衣服钢丝编织，怕是都要变成破条。
云烟则满不在乎，有一套自己的说辞。
“三级近战能力者均是铜皮铁骨，一般兵器很难破身，就连子弹都很难对你造成伤害。”
等到夜晚，尝到甜头的五味子和黄山俩人，就蹿到着一起下山看看。名为扫除隐患，实则就是去捡尸。等山上的丧尸被清理干净，就安排刘晨找人去挖果冻状的晶体，我们几个则继续往山下探。
日子过的到也还算充实。
期间军队派人过来了一趟，刘晨去见的，对方除了表示愿意接纳所有山上众人外，明里暗里想见我一面，刘晨倒也光棍，直说苏培城在后院禅房，想去随意。
可真等对方过来，五味子直接找手下堵门。
“不见！”
特勤的地位比军队高出不少，特别是一百以内的小队，即便对方再如何，也不能当下翻脸。只好作罢，悻悻离去。
眼瞅日子过了好几天，急的我去找云烟，却被他按下说再等。趁着夜色过去几趟，都发现守备森严，硬闯怕是要挨不少枪子儿。只好躲在附近的房子里看换班，就这么一等一宿，第二天继续，也没见蹲守机枪位的士兵有空隙。
直到隔了一天后，五味子来找我，挫折手说要不要去一趟。
“要啊！”
我都高兴的要跳了。
“跟踪外出士兵好几天了，也没见单独行动的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冷静下来后我还是说出问题关键，毕竟三辆车同时同地，每车六人，三人一小组，明显训练有素，就连射击都是三人背靠背行动。
“刚刚咱们的人混进外出小队，这次去面粉厂，一会咱们过去，等返回的时候交替换班。你我，白术三个可以。黄山太胖目标太明显，安排晚上接应最好。”
“多会行动，现在么？”
长刀拎起，又放下，愤恨的握了握拳头，只好拿起旁边步枪。
“五分钟后咱们出发，直接去面粉厂就行，那边有一车是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