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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血腥味混着泥土的潮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其中还有没消散的火药味,睁开眼的瞬间放佛横跨了两段时间,此刻狼狈的我和不少幸存者寄居在超市二楼的民居里。
浑身脏乱不堪,甚至胳臂肘上还涂抹着火药;身旁的哥们说这是为了去腥;“你总算醒了,再不醒二六就要拿你做药引子了….
大概是省城的某个地方,视线里浑浊的衣服,破损的棉衣半只袖子还没有,而自己却并没有感觉到茫然,就像…就像这才是自己真实的处境….
默默无闻的前半生在灾难降临时候,被不知名的势力拿去做引开丧尸的“食物”。身旁的人叫晋松,不算朋友,不是同学,也不是发小;却在睁眼的时候认出了他….
这一刻,如电钻在侧脑猛的发动,一遍一遍的从头皮向里进发,以点开始瞬间传遍全身,头疼…开始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我忍不住要叫出声来,却是刚啊的音发出不消片刻就被晋松一拳打向后脖子,另一手捂住了我的嘴。
他面目狰狞的冲我耳边说道:“你是被烧糊涂了还是真心想死!知不知道要是刚刚叫出来,不说丧尸,二六就能把咱俩剁了扔出去!!”
说话间唾沫星子从嘴里喷涌,我俩距离不超过几公分,所有的口水便都落在了我侧脸上,而我却异常的感激他。
半晌的功夫,紧捂着的手依然憋着我的脸有些发紫,涌入大脑的记忆刚好全部传输完成,虚脱的身体抬手示意他可以了,便一人无力的倒在地上。
玻璃窗外烟雾笼罩着大地,破败的街道不断充盈着刺鼻的浓烟和火药味,丧尸在外面嘶吼着….灾难的第十天,明天大概是年十五,又或者今天就是年十五,谁在乎….
初四一早,大舅和家姐的车队从县里出发后便失去了踪迹,一并走掉的还有妈妈,我和固执的老爸选择留家,而自喻没事发生的老爸在灾难来临的第二天外出,刚走到楼下便被寻味而至的丧尸撕咬瓜分,徒留下将要关住的楼宇门和这栋楼里其他邻居的骂声。
“艹泥马的,你要去死别它马开门啊行不行….
“这T娘谁家的煞笔….
……
不堪入耳的话从窗户口散出来,平常来往的邻居这时候也丝毫不再顾及颜面,只有关好自家的门,或者想办法逃出去….
逃,是不可能的....
楼宇的大门只有一个,还被老爸给打开了….
我赶紧从窗台起身检查防盗门和内门有没有关紧,顾不得拖不拖鞋的事情,两三步的跑到门口,确认丧尸还没上来之前将门重新锁紧,随后又把客厅的沙发也搬了过来,堵在门上,鞋柜和其他重物依次费力的全部搬了过来。
干完这一切的我累瘫在地板上,手机在沙沙作响着,消息一条接着一条,不过此刻也没心思看了。缓慢的爬到茶几边将电视遥控器找了出来,CNTV里还在播报着各地的疫情,专家预测是由于米国进口的劣质冻肉所致,武装警察已经派出并在稳定的组织救援。
“救援啊…”
方才一瞬间扑上来的食人种分明就是丧尸了,却被叫做疫情,言下之意已经被控制….
罢了…还好现在是过年,家里准备的口粮省省能够我吃很久的,可惜水源不知道干不干净,第六感告诉我生水就别动了…
呼叫助手略过了重复的词语后,手机播报了两三条有用的消息,第一是妈妈已经到达省城并坐上飞机,至于去哪她没说,我猜总比这里强。
第二条是省城的哥们儿狗子问我这里有没有事,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就给他去电话。
“70多公里的路,到底有多少行尸走肉在等着我….
想了想让语音读下一条内容。
“安县政府紧急公告,我们已在市中心商城建立幸存者救助中心,请存活下的人类尽快前往,地址:XXXXXX…..
楼下的丧尸们已经缓慢的爬到了我这一层,隔着两层门都能听到他们嘶吼着,笨重的抬腿声在楼道里回响着,特别是方才第一下咬掉老爸肩膀的那只巨型丧尸,它的行动铿锵有力着,每走一步都几乎可以让楼道震动。
我不确定它能不能破开两层防盗门,只得特别小声的在屋子里活动,蹑手蹑脚的走到阳台上,想确认一下能否通过阳台爬出屋外,只可惜楼下也布满了灵活的爬行丧尸,漆黑的双目,嘴里是狗一样的獠牙,舌头混着污浊的口水散在空气里,身为人类的手已经长出了长毛,尖锐的爪子扒撤着楼之间的空调架,正一步一步的试图往上爬。
可惜人类的身高还是短暂的限制了它们的前进,不少爬行的在反复跳跃中抓空而重重的摔落地面。
只是这一幕也让我吓得胆战心惊,从出事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如果再晚两天怕是它们就能蜕变到适合的高度….想到这一点的我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将能拖动的桌柜堵在阳台上,彻底封死了阳台上的小窗户。
目前大概只能等军队的救援了…
我想,这里靠近县政府,小区里不少人都是政府的职员,按理来说应该能在食物吃完之前等到求救的。
灾难来临最重要的还是食物和自身安全,冰箱里满满的粮食足够支撑到年十五,而老爸尝时髦买的太阳能电板也在楼顶,即便被断电,只要最近不下雨阴天,那块板子也能让满足我日常用电需求。
想到这里,我便有恃无恐了不少。
甚至坏心眼的想看看这些变种丧尸到底是什么货色,从自己的小屋里拿出藏匿已久的气枪,又在老爸床底下翻出香烟,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藏东西的方式有多小儿科,这个点儿早就被我发现。
四楼的家,被老妈在装修的时候以防小偷而装上了防盗窗,平常是没什么大用的,不过这时候正好方便我支起这把高仿狙击,枪是某同好会后买的,3K大洋,老板还送了一盒高仿燃烧弹,当时有钱的我甚至还买了一把信号枪,四发火焰弹。
点燃了香烟的我冷静坐在厨房桌上,这里距离楼道很远,中间至少隔了两面承重墙,可以说丝毫不在乎楼道里的丧尸听到我的声音。
鱼在冰箱的保温层还没有被剖肚,那是准备初五吃的,反正我也不会做,索性拿刀割开了鱼肚准备放血,结果却没多少流出来,失落的我直接剁成了好几块,沿着防盗窗扔了下去。
几乎几秒的时间,闻到鱼腥味的丧尸已经扑到鱼肉下开始疯抢,甚至几只体型较大的连同伴不分的开始分解内圈的小丧尸们。
我面无表情的摇头,发出吱吱的叹息声,看起来这些丧尸除了饥饿感以外再没别的感觉,甚至疼痛神经都消失了,像极了很多年前米国南部发现的疑似丧尸鹿。
笨拙的组装好狙击枪,眼睛眯着靠近了瞄准镜。第一次杀人,或者说第一次杀生,内心还是激动不已的,我努力的深呼吸好让颤抖的手能缓和一点。
“fire… fire…. fire….”
哎....
右手颤抖着即便靠近了扳机,也依然按不下去。
楼下的鱼肉在干枯的花池里很快被瓜分掉,刚才还不少丧尸聚集着,现在却又消失了不少,似乎藏在别的地方等待下次生人靠近。
“算了,放炮吧”
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开枪的勇气后,无奈的收起了狙击,蹑手蹑脚的将客厅角落里的两箱子烟花给拿了出来。
这次我想玩个大的,也许会让一楼的住户倒霉,不过相比刚才的咒骂也不算什么了….
还没开盖的色拉油被拿了出来,费劲的倒在各种空瓶子里,又顺着防盗窗扔了下去,金黄的油在空中喷洒随着饮料瓶的重力,准确的落在了花池中,反复的倒掉大半桶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拍拍手。
厨房角落里还有些被宰了的生鸡,拔了毛捆着绳子。我想如果这时候在不远处的老院子可能效果要更好一些,那里有活蹦乱跳的鸡
不过,不打紧….
切段的鸡混和着冰箱里的鸭血,均匀涂抹后散发着恶心的血腥味,即便我带着一次性手套依旧能感觉到手指间粘稠着血腥味。为了这次能玩的愉快,我甚至将血块也涂在了小礼花弹上,随着鸡块一并都扔了下去…
丧尸们很快又被血腥味吸引,重新聚集在花池中开始四处啃咬着,隔着窗户的我甚至看到对面邻居已经被这场面给吓的瘫倒在地…
不过没事,我并不在乎….
对面楼里没有让我感到注意的人,更何况背阴面的我这里他们也根本看不到四楼的我是谁。
随着第一颗被点燃的小礼花弹降落,花池中央被炸出一块绚丽的火光,即便是白天也依然能清晰看到五颜六色的火焰喷射而出,紧接着我扔下了第二颗点燃的小礼花….
小区里轰轰作响着,爆炸产生的气流一遍一遍的冲击着楼下一二层住户的玻璃窗,每每一颗都能肉眼可见的看到窗户在颤抖着。
可惜,小礼花燃烧后并没有带来我想要的燃烧效果,我只好重新将油取了出来,倒在小瓶子里扔了下去,重复的过了好几遍,直到整桶新油见底…
我拿出了私藏的信号枪…
楼下的住户依然咒骂着,仿佛要用言语将我所有亲属都拜会一遍,可那有什么用呢,我并不疼,他们也不敢在丧尸群里开门跑上楼挨家挨户的找我…
“叙……..
艳红的信号弹在空中划出狭长的轨道,刺耳的鸣叫后坠落在花池央,随后火焰燃烧了起来,干枯的树枝,和方才被炸过几次,残肢断臂的丧尸们顿时被这火焰引燃。
腐臭的气味扑鼻而来,甚至四楼的我也能从它们尖锐的嘶吼声里感受到痛苦,油滚着火焰最终引燃了几个刚才被扔下去的闪光雷,甚至还有两发二踢脚。
几乎一瞬之间,火炮声就已经盖住了丧尸的嘶鸣,最原始的火药在这一刻展现出了强悍的战力,以摧枯拉朽般的气势炸裂了不少丧尸种,肉眼望去,不少残肢被气浪重复掀飞,黑色的血液在楼下四散飞溅着。
幸好花池里有四季青这种灌木丛遮挡了些冲击力,不然很可能一楼的住户就在这场火焰里家破了….
看了眼厨房里剩下的两箱烟花,再看看楼下燃烧的花池,我已经有点玩腻了,紧张的心脏也从方才的爆炸里解脱了不少,对于老爸的死,我并不能做什么补救,毕竟人真的死了,而且尸体也被分解,唯一能宽慰的便是他没有被咬变异,成为方才爆炸波及的一员。
关上厨房的窗户,将烟花重新放回的客厅,做完这一切的我心情变得舒畅不少,饥饿感也随之而来,可惜刚看完残肢,我现在胃里翻江倒海,只想好好的吐一顿,一点吃东西的欲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