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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不要一概而论

双魂巫师 九月之梦 5018 2022-10-29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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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走廊之中的肖恩对于阁楼内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他有些后悔,后悔在听到那个声音之时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若非莫名其妙离开卧室,可能连最后这段对话都听不到。

  同时他也有些恐惧,恐惧那个声音的来源,恐惧阁楼内对话的内容。

  “有人会杀我?”

  他站在那里呆滞地想着。

  虽然格斯说了会保护他,但似乎倘若自己出了差错,他也会杀了自己。

  “在我离开时,父亲和母亲之所以会悲伤,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与之前杀了那位佣兵所带来的触感截然不同,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仿佛……自己相信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幻想。

  此时,他又想起了自己脑中曾经出现的声音。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吗?”

  “你真的以为你父亲的话只是不想让你放弃吗?”

  “你对自己的死而复生……没有疑问吗?”

  他很聪明,通过窃听格斯与那奇怪声音的短暂对话,他对于这三个问题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但有了答案,又能如何呢?

  他内心很是迷惑……

  背后被人用指头轻戳的感觉突然传来,令他如同受到惊吓的猫咪一般弹起,好在并没有本能的发动攻击。

  “肖恩先生,您……您在这里干什么,是梦游了吗,还是我的卧室有令您不舒服的地方?”

  斯嘉丽那轻柔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让他急速跳动的心脏稍稍有些缓和。

  她没有穿鞋,和肖恩一样光着脚,所以根本没有产生丝毫的声音。

  格斯也闻声打开了阁楼的门,脱去长衣的他仅穿着掩盖不住胸肌的粗麻衣。

  他神色有些凝重地看了一会肖恩,随后方才开口。

  “你们两个这么晚了,在搞什么鬼?”

  “我……”

  “我把莉莉落在我房间里了,没有她我睡不着……”斯嘉丽打断了肖恩的支支吾吾。

  “莉莉?”格斯不解地问道。

  “是那个布偶吗?”肖恩想起了那个人偶,因此急忙说道,借此转移话题。

  “没错……是妈妈给我缝的。”

  “那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拿。”

  肖恩抓住斯嘉丽的手腕匆忙地离开,二人光着脚丫的孩子在地板上踏出了沉闷的声响,并渐渐从格斯的双耳淡出。

  ……

  第二天清晨,在一阵鸡鸣过后,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从房间走出。

  除了珍妮弗以外,所有人都打着哈欠,睡眼惺忪。

  这让她不禁有些怀疑――他们昨晚难道瞒着我聚过会?

  当然,她怀疑归怀疑,并没有开口询问。虽然她性格有些许的扭曲,但并不代表她是个笨蛋。

  而且她还发现,格斯和肖恩似乎都有心事,至少和往常截然不同。

  早饭很简单,每个人都是一杯牛奶加一块蜂蜜面包,睡足的珍妮弗也有了胃口,将属于她的食物全部装在了胃里。

  在斯嘉丽收拾餐盘并做出发的准备时,肖恩和格斯依旧沉默不语。

  “你身上有她的味道。”珍妮弗抽动鼻子嗅了嗅肖恩,皱着眉说道,“难道你们两个昨天睡在同一张床上?真恶心。”

  “蠢货。”肖恩闻言微微扭头,狠狠地白了珍妮弗一眼。

  此时的肖恩根本没有心思与珍妮弗拌嘴。

  他还为昨夜听到的事情感到焦虑和困惑。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还要继续呆在格斯身边,但倘若逃离的话,又肯定会有其他人出现。

  他可不觉得自己是那些巫师的对手,当然也不觉得自己能够从格斯视线中逃脱。

  听到自己被骂,珍妮弗再度涨红了脸,但不论她再怎么说肖恩,后者都充耳不闻。

  “好了,希望你们能够学会如何相处。”

  格斯的介入让珍妮弗终于闭上了嘴,但涨红的面颊并没有因此消退。

  “有太阳时狼人的力量会略显逊色,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倘若夜幕降临,我们将失去优势,诅咒生物对魔法都是有一定的抗性,所以还是小心为好。”

  ……

  昨夜的小雨让森林中更显泥泞。

  但好在植物和泥土的味道盖过了城镇中的腥臭,使得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

  虽然刚刚入秋,但植物的叶脉都发生了一定的变化,泥泞的地面上铺了一层黄色的枯叶,让至于森林显得并没有那么阴森恐怖,甚至让肖恩觉得这是童话故事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一位大人带着三个孩子进入森林,这在旁人眼中都是愚蠢的行为,毕竟连全副武装的士兵都不愿与狼人战斗,况且森林不论何时都是危险的。

  据说那些怪物的爪子能撕开世上最坚硬的金属……当然,并没有人愿意去冒着生命危险去证实。

  “格斯先生,狼人诅咒不是只在圆月时才会生效吗?”珍妮弗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因此询问道。

  “任何事情都不要一概而论,就算你知道事实也不行。”格斯回答道,“而且知识并非停滞不前的,撰写者也不一定是完全正确的。”

  “您是说书中可能有错误?但那本书的作者可是汤姆森・维塔利安啊,评议会会员之一!”

  “你看的应该是《怪物论》那本书吧?”格斯问道。

  当珍妮弗点头之后,他方才继续开口。

  “汤姆森在三十年前开始策划那本书,与众人用了十年的时间调查,随后方才出版。但那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其中很多观点都需更改、补充,只是很多人不知道罢了。”

  听闻此言,珍妮弗简直难以置信。

  “不必因此烦恼,书中大多数理论都是可以学习吸收的。只不过那些一口咬定的观点就现在来看有些不严谨罢了。”格斯道。

  “所以拥有狼人诅咒的人在非月圆之夜也能触发诅咒对吗?”珍妮弗继续问道。

  “那要看被诅咒之人自己的选择。如果潜意识想要保持狼人的状态,那么就不会恢复人形。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血月出现,所有诅咒生物都会疯狂一段时间。近些日子没有血月事件发生,所以我们需要对付的那头狼人显然是第一种情况。”

  “狼人都是邪恶的吗?”肖恩在此时询问道,“既然狼人是受诅咒的人,那他们变成狼人后还拥有人类的意识吗?”

  “一般都会丧失人性,仅留下嗜血、杀戮和进食的本能。”格斯回答,“最新的观点是狼人在狼形态进行过杀戮,并饮下新鲜的血液,那么属于人类的意识就会完全泯灭。”

  “所以猎杀这些诅咒生物千万不要手软,不然死的就是你!”珍妮弗恶狠狠地看着肖恩,对于先前对方骂自己的事情依然怀恨在心。

  “说的虽然没错,但我还是那句话――所有事情都不要一概而论。”格斯扭头看向肖恩,“有时候所谓的不可能总能被坚毅的意识变成可能。所以我相信在诅咒生物当中,肯定也有人性战胜欲望的存在,只不过没有人发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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