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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雨菡与天朗收拾好了行装和师傅及各位师弟妹们在红叶阁院门前道别。
雨菡将萌儿拽到一边:“萌儿,这里就都交给你了,因为要选弟子、还要带领师弟妹们习武、炼气,繁杂而任重啊!全压到你肩上了。”
萌儿使劲点点头,眼圈发红:“雨菡,你千万要小心,这次不同上次擒魔会,那次我们是去观摩,虽然其中也发生了很多危险。但这次就是去闯鬼门关,许多未知的危机都是必须要去面对的,有许多人就是进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雨菡微微一笑:“放心,那次我什么都没有,没有内力的废人,都闯过来了,这次自己可是精气八重的高手,何况还有坤龙宫的师兄弟们和本领强大的领队人呢!”
“嗯,阁中的事你放心,有师傅坐镇不会有问题的,我一定尽心尽力,不让师傅操心,不会累着她的。”
“好,我知道你能行,你也放心,我会安全回来,一定也把天朗安全带回到你面前的。”雨菡狡黠地笑道。
一丝朝红涌上萌儿的双颊,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天朗转身跑远。
爷爷颤颤巍巍走来:“菡儿、你出门一定事事多留个心眼,坏事不做,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爷爷、放心,我会注意自已、保护好自已,只不过一次炼修而已,你好好在山上养身体,等我安全回来。”雨菡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爷爷的身体,前不久还大病一场,十多天才好,多亏有李忠夫妇的精心照顾。
北宫飞雄点着头:“菡儿、放心,爷爷身体棒得很,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去青岩镇看看。”
“嗯,”雨菡知道,爷爷一辈子都放不下青岩镇,北宫家族,毕竟那里是他的全部,有他的回忆、梦想和辉煌。等自己回来第一时间就带他回趟青岩镇,并把他老人家的宅子要回来。
闵晓蓉看着他们两平静地点了点头,并挥挥手,然后未吐半个字转身走回自己的房中。
雨菡看在眼中,心中悸动,师傅极力掩盖着那不舍与担心的神情,雨菡从她的眼神中早已读出。
走出老远,雨菡眼中依然含满了泪水,这个年轻而又刚烈地似母亲一样存在的女人,今生今世也无以回报啊!雨菡懂她。
天朗回头看了看空旷的山路若有所思的道:“雨菡,师傅怎么没有半句嘱咐呢?”
雨菡看了一眼天朗:“师傅的嘱咐全都写在她眼神里和第一个转身回去的动作中。”
“不懂?”天朗疑惑地摇一摇头。
“她眼神中尽是不舍和担心,第一个回去表示她对我们又很是放心,一定会活着回到她身边的。”
“嗯,有道理。”
雨菡从怀中掏出两株仙灵草,将一株递给他:“这两株仙灵草是师祖在雁荡山山洞中获得,师傅昨晚交给我,让我们每人一株,在危难之时,它可以快速补充体内真气。”
“嗯!”天朗接过仙灵草,小心包好揣进怀中,眼圈一红,“其实师傅待我们最好,什么好东西都留给我们,她自己从来舍不得用。”
“知道就好,你第一次出远门,可一定要谨慎,切记不要鲁莽行事。”雨菡叮嘱天朗一番。
天朗马上从低沉的气氛中解脱出来,就象脱了困的一只小猛虎一样,兴奋又乖张,他愣了一下:“是,大师姐,我上次不是和师傅出了一趟远门吗?不用担心。”
“那怎么相同,上次是有师傅在场。你不敢乱动,这次?”
“这次不是有大师姐在吗?师弟自是也不敢造次。”
“哼!说得好,你从心里深处就没把我当成师姐,只不过是入师门之前我们就约定好了,要不你早就争当大师兄了,其实本来你比我后一天入师门,我应当就是师姐。你表面上承认,心中老大不服,对不对?”
“哎,雨菡,我只不过比你晚一天,况且我还大你一岁,怎么就一直被你压着呢?对、在红叶阁尊称你一声师姐,我同意。可出门在外了,你就是我妹妹,我来照顾你。”
“你、是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平时就知道你装的老实听话,逆来顺受的样子,你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来来来,不如现在我们就斗上一斗,用武力比试谁更是师姐、师兄。”雨菡立住,准备拔剑。
“我在你眼中就这个形象,好啦!雨菡,好男不和女斗,听你的还不行吗。”天朗终于认输了,可口头上却没有改过来。
两人一路斗嘴下了雁荡山。
这日来到了龙潭镇,镇子上人来人往,雨菡记得萧陌然说过,曾在这里听到紫魔老鬼与丧渔翁的对话,才赶去雁荡山的,这个镇应该是渔目混杂的地方。
她更加小心起来,注意着路边的行人与商铺中进出的客户,果然发现穿着各种奇彩异服的人在人群中穿梭,此镇是八方来客的汇聚地。
这儿离昆山坤龙宫也已经不远了,不出意外,两天之内定能赶到坤龙宫。
两人正在镇街头的石青板路上走着,忽然看见前面围着一群人,还有妇人啼哭的声音,他们也挤上前去观看。
原来是一个穿着简陋的妇人坐在街口大哭着呢,好象是有很大的冤情。天朗忙要上前询问,雨菡一个没拉住,他已经来到了妇人身边。
他问道:“这位大姐,你这是怎么回事呢?是什么人欺负了你吗?”
那位妇人抬起头望了一眼天朗,哭诉道:“大兄弟啊!我没法活下去,让我去死吧,多谢大家的关心。”说完她就要往旁边的墙上撞过去。
围观的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她拽了回来。
就在下面议论纷纷,有人说:“哎,这是什么世道,穷人没有日子过啊!”
“就是,好可怜的人啊!”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一定帮你,你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说说吧!”
雨菡也赶到天朗旁边,细心地看着这个妇人,却并不发半句言语。
妇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道:“自己就是镇上的一个民妇,与丈夫一起做点小买卖为生,不图名不图财的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前几天丈夫偶遇风寒,她就去了一家老字号药铺抓了点药回来熬着喝了,哪里知道,丈夫喝完药后却身体越来越差,不久就口吐白沫死了,自己丈夫是个身强体壮之人,一点小病也不致于会死,一定是药铺给的药出了问题,于是她就去找药铺的人理论,铺子主人是镇上的名医,又与坤龙宫关系密切!势力很大,贫妇一介女子,争不过他们,反而被他们诬告说破坏他们老字号名声,要培尝五十两银子,我哪里拿的出那么多钱啊!冤啊!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天朗咬着牙,低声道:“没想到,坤龙宫的人居然如此仗势欺人,还自诩为青龙山脉的庇护人,呸,鱼肉民众的败类。”
“大姐,那个药铺叫什么名?那位主人又叫什么名?我定然为你作主。”天朗气愤地说道。
“薜家吉药铺,那位自称神医的人叫薜药山。”妇人擦擦眼泪忙道。
“你先回去吧!我定为你摆平此事。”天朗从怀中摸出二两碎银放在妇人手中道。
“好人啊!谢谢你,好人啊!”妇人千恩万谢地鞠躬后,缓缓离去。
“天朗,此事要从长计议,不可只听信一面之辞。”雨菡等妇人走远后提醒道。
天朗气愤地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还用去问?这么一个弱妇人还能骗人吗?她图什么呢?都是那姓薜的依仗坤龙宫的名义,欺人敛财,是可忍孰不可忍。”
“哪你想怎么做?”雨菡问道。
“世人管世事,我定不肯饶了他们。”天朗眼中阴冥之气斗升。
“天朗,此事到此为至,你不得参与。”雨菡大叱一声,转身就走。
天朗一怔,似乎雨菡还曾未对他发过如此大的脾气。他马上跟着她身后追去。讨好的道:“雨菡,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吗。”
雨菡依然不理彩他,径直往前走。
天朗追着道:“雨菡,你从来都是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的人,以前小时候,不顾自己的危难,挺身而出救了我好几回。那次擒魔会时,听萌儿她们说,你也是多次相助弱者,今天你怎么了,要拦着我。”
雨菡停住脚步,转过身缓缓地说道:“据我观察,此妇人虽然形象可怜、哭得凄惨,但她眼神中却透着狡黠,而且她脸上、手上的皮肤白嫩水灵,应该不是什么辛劳之人,其中大有文章,不可全信。”
天朗一时语塞,这点他并未注意,转念一想:“是不是,雨菡听见牵扯到坤龙宫,而编出不少理由来维护,现在毕竟是去投奔坤龙宫,如果得罪他们,也确实不好,因此她就胆怯了呢?先稳住她再说。”
他点头道:“说来也对,听你的,我不再顾问了。”
“好,走吧!先找个客栈歇歇,明天再赶路。”雨菡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