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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郑老的鬼心机

登仙梯记 四眼云雀 5955 2022-05-04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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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跑了土匪,马队还停留在原地,周围出奇的安静,雨还是下着,这种平静让人心中不安,还会有事发生么?

  铁帽老嘿嘿笑了几声,顺手拿起酒壶喝了一小口,回头便训斥道“你们四个混小子别偷瞄的窗外了,胆子还不小,一旦被土匪发现,就会对车厢射箭,到那时小命可不保呦”

  狗蛋猫腰就蹿出车厢,东张西望的看了半天,接着小柴和赵石玉也出来了,最后才是二汪。

  几个小子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事,狗蛋晃着铁帽问道“铁帽老你不害怕么?铁帽老土匪拿着刀跑过来直接开抢怎么办?铁帽老快和我们讲讲事情的经过吧”

  山林中远处还有厮杀声与哀嚎叫声,犹豫距离比较远,惊心动魄的画面也看不见,让人不觉得那么恐惧可怕,所以孩子们的胆子都大了很多,赵石玉一人已经爬上车顶,观看周围两侧的树林里厮杀的情况,可惜啥也看不见,铁帽老回头看看车顶的赵石玉,又看看身边三个孩子,他们等着盼着听故事呢。

  “哈哈哈,这事嘛,太斯通见惯了,战乱连年饭都吃不上冒死拼一把的大有人在,逃兵们成帮结伙入山林当匪,当不上镖师就劫道,假装官兵,等等种种啊,没有太平天,哪来太平日,我们就是乱世横流中的游鱼,为了生活,也是为了避难,无家无田以运商卖货为活命根本,命和钱绑在一起,碰上土匪打劫这点小事如吹风拂面,再难的事摆面前也要咬牙挺过。”铁帽老也看了看周围的树林,得意的说道。

  铁帽老喝口酒认真的说道“刚开始土匪用哨箭警告我们,他们打劫来了,然后放话是那家来抢劫,原本狼头山是我们常走的路线,这次走官道就离狼头山很远了,掌柜的每次都拜山头,给狼头山过路费,狼头山的头领为人也过得去,缴费必然通过,可这个周大头反倒是个得寸进尺之人,此人这次必然是不满头领,私自出来带兄弟打野味。”

  “可惜他瞎了狗眼撞上了我们,想在掌柜的身上多拿走一个铜子儿门儿都没有,他丢一个铜子儿都像割了他肉一样,痛的都能哭喽,哈哈哈”铁帽老大笑着,感觉心里特别爽,这话说的心里太舒服了。

  郑老的车厢内传出几声打喷嚏声音,随后就是听见一声大喊“铁帽老小子是不是你背后说我坏话了。”

  郑老的声音徐徐传出过来,四个孩子望着前面头车,哈哈大笑着,赵石玉看见好多身穿兽皮的土匪躺在林地中,他们身上中箭,身下的血缓缓流出,喊杀声依稀还能听见,站在车顶也看不见树林里的情况,啥也看不见自己又慢慢爬下来。

  铁帽老摇了摇头,越看越是喜欢这黑小子,手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说道“雨淋在身上好受么?别看了给你们讲讲吧,商队镖师的故事想听么?”

  四个孩子钻进车厢里,目不转睛的望着铁帽老,耳朵伸长了准备听故事。

  铁帽老点了一袋烟,抽了一口说道“我们商队的镖师有着一套自己暗号,怎么行动,怎么配合都是由一人来部署和策划,那个人就是掌柜的,他把我们的镖师安插在其余两家镖师队内,土匪哨箭放出的时候,就开始发布指令,推断哨箭发来的方向,迅速推算人数和距离。”

  “这些都是估计的不准确,掌柜的要比别家的发令人推断准确些,这是平日积累经验和个人的领悟,他就在车内神不知鬼不觉间,就能叫最面的镖师们准备偷摸进林,车队两侧镖师们在马上,只用眼睛找出放箭的贼人,看清他们位子然后用眼睛死死盯住就行。”

  “土匪被盯上了,自然也会对盯镖师,相互盯防时都极其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生怕对手下一刻拉弓房间,哈哈,这样土匪就上当了,”

  说着铁帽老喝口酒,有点上烟,接着讲道:“最关键是要看前面郑老和周大头对峙,拖延的时间越长越好,做好准备期间,话说的不能太快,也不能说的太慢,要分寸把握好,一定要控制好周大头的情绪,时机的把握好坏可是有关于人命的大事儿,多一点不可,少一点也不成,一旦被识破必会有伤亡,你们还小不一定体会到这一点,等你们长大了,就都懂了。”铁帽老口中的烟缓缓的冒出飘上天空。

  故事讲的也差不多了,镖师们也都回来了,各个手里多了不少兵器,和还有很多战利品,镖师们也够各个兴奋挥动着手中的战利品,说着笑着很是开心。

  铁帽老看了下周围又说道“商队里的镖师分明镖和暗镖,从后面货车里出来拿弓箭,腰间全是飞刀,他们手脚利索,射箭扔飞刀都有百步射杀敌人的能力,他们算明镖师。”

  “最前面拿出大盾的是护卫,手劲大,身强力壮,手持大盾能挡得住马撞不伤,长枪长刀也挡的住,他们身背的箱子,里全是飞刀暗器,只要在攻击范围之内,不管是马还是人全部是射杀目标,这事暗镖师。”

  “可我们的商队只能射杀人不能杀马,因为马匹都很值钱,掌柜的是个见财就走不动路的人,掌柜的对拿盾得暗镖师都严格要求,有一次镖师失手射伤一匹马,掌柜的难受了好几天,哈哈哈你说他多财迷吧。”

  郑老车厢内的喷嚏声离着好远都能听到,兴许是太安静了吧,所以能传出这么远,接着又传来几句呵斥声道“铁帽老小子,你不许在孩子们面前胡说八道,说些好话不要诋毁我,老夫上辈子不欠你钱,你别没事就瞎说。”

  铁帽老嘴带笑容,大声回道“我是在夸奖你呐,你刚才淋雨,风寒入体了吧,快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吧,你少管我。”

  铁帽老眯眼笑着孩子们也跟着笑,抽口烟继续讲道“好了,接着跟你们讲松涛,他也是发暗号的人,第二波暗号由他发出,前头镖师是虚晃,杀入树林射杀为主,看情况分出追击一队和回击一队,松涛冲进树林就是掩人耳目,进去利马回来,他的目标主要对周大头前方一伙人,结果就这样了,好了,好了,过一会我们就出发了”

  四个孩子听的过瘾,还想再听些却被打断,忽然一起侧脸看向树林,镖师们缓缓的从树林里回归马队,带回来的东西都放在郑老马车旁。

  头车内三个人走下马车,看看带回的东西和马匹,叫来几人点数,然后刀剑分发下去,多的装入货车中,周大头带来的马匹卸下马鞍,受伤的给上好伤药,然后拴在车厢边,让马跟着车队走,短暂的停歇结束,又开始赶路了,目的地直奔吴国而去。

  今日车队提高了行进速度,因为路程中的耽误,必须赶上失去的时间。

  夜色已经降临,吴国的官兵送来一件带血的衣衫,把血衣交给郑老,还有去报信的信鸽,这就是信鸽用途,报信飞进兵营,立马一队官兵出动,抓住了周大头,拿到周大头的信物交给郑老,这证明在吴国境内的商队,是被军队保护的。

  连绵细雨终于停了,天上的星星终于出现了,郑老吩咐停车扎营,休息的时间到了,圈出一块空地大家纷纷下车,镖师们依旧出去弄野味,女眷们准备拿出餐具和炊具,厨师下车就磨刀准备切菜,今日郑老十分的高兴,跟在身后的两位商队的掌柜,固然心中知晓郑老为何高兴,他二人脸上却很精彩。

  郑老叫来厨师,吩咐今晚多弄些美味,要好好犒劳镖师们,今日的奋勇杀匪,他很满意很开心。

  三个商队一起走就是幸福,赵石玉他们干的活,都交代给了他人干了,无事一身轻自然开心了,他们四个靠近火堆,把身上的衣服烤干,一人手里拿着一把缴获来的短剑,欣赏着,把玩着,短剑被磨的锋利,拿在手中很沉,赵石玉拿着短剑跑回到车厢内,从竹箱里拿出莫老给的护身匕首,两样武器相互比较一下。

  匕首轻盈但拔出鞘后,与短剑一比就不一样了,剑刃相撞后,匕首的锋刃深深的镶嵌到剑身内,赵石玉看后立刻想到这是闯祸了,郑老看见会心疼的,再看看自己的匕首,安然无恙后赶快收了起来,短剑入鞘抱着直接回到了火堆旁,把短剑扔到剑堆中,就当啥事也没发生过。

  等衣服都烤干了,就跑到铁帽老的身边,火上的烤肉熟了,厨师的菜也上来了,狗蛋看着美味又不能自己了,四人疯狂的吃起来,今天因为紧张或是看天贝山淋雨后,更比较饿吧,四个孩子都吃的很多。

  吃饱喝足后小柴突然对赵石玉说道“看看你的玉佩吧,这边缘怎么感觉没有以前那么血红呢,那还是我吃的太撑了,眼花了?”

  狗蛋哈哈大笑着,得意的说道“你眼睛都快撑出来了,这个玉牌怎么会褪色呢?”

  赵石玉拿起红玉佩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玉佩的边儿,真的好像颜色没有那么血红了,可再看鸾尾火羽鸟颜色,却更加的血红了,鲜亮剔透,尤其那个鸟眼睛更是像活了似的。

  石子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但也不能确定,翻了白眼说道“吃饱了闲的没事干了吧,你们都是撑的吧。”吃饱了后的项目又开始了,他们四个又开始打闹起来。

  商队前行三日后,进入吴国境内,吴国是周边这些国家中,人口比较多的一国,吴国境内有很多城池,城与城中间有长城相连防御很严密。

  吴国境内走了两个星期,才到吴国的都城露云城,一进吴国境内,三家商队可就忙坏了,单单就是车上盐和一些铜块铁块,各个村庄还有小城,就把货物抢购一空了,等进大点城时,丝绸和高级布料也卖光了,接着又收了一些货物,走镇如城后自然吃住更好些,住在商队驿站,吃在吴国各大客栈。

  这次郑老大赚一笔,再加桃老六和马玉想长期和郑老商队合作,吃喝钱多数都他们出,他们这次也赚的比平时多,也心满意足,他们一心想用钱财来拉拢郑老身边的人,好替他们多说些好话,给郑老听听。

  松涛从进了吴国境内,就被郑老指派出去做事,露云城盖盐官大印和联系大盐商,松涛可喜欢这个差事了,这样可以走遍了吴国的妓院。

  郑老可是心机深到了地狱的人,身边信赖的人都被派出去了,而剩下的都是帮手不算心腹。

  桃老六和马玉的心思算是扑空了,可两人还全然不知,至于铁帽老他们没有放在心上,一个老车夫有什么好收买的,可本家伙计们谁人不知,整个车队敢骂郑老的人只有铁帽老一人,而郑老也不会回击,他也的默默的受着。

  松涛打死他也不敢说郑老半句,他可知道郑老的手段和心机有多可怕,只管吃喝玩乐的四个孩子也是郑老的宝物,没有赵石玉的通行令,郑老还是以前的老样子,郑老这一路对孩子关心备至,就连被坑了都忍下来了。

  赵石玉每次出现在郑老身边,郑老只要看见赵石玉腰上的红玉佩就心痛的不行,行过千山万水,路遇千百样人,他都没有被算计到过,却单单败在赵石玉他们四个孩子的手里,他时不时的还想着在玉器行里赵石玉怎么就能把上等玉石挑出来的,想想就心疼又肉颤的。

  桃老六和马玉忙乎了一通,唯独把他们落下,这样看来他俩被郑老牵着鼻子走是应该的,看不清人摸不着门道儿,哪能怨谁。

  终于到了露云城,没有进城就见道路两旁都是摆摊的商贩,城池高大雄壮,艳阳高照的时候仰头看不到城楼。

  狗蛋四处看着,刚到安城看那都新鲜又喊又叫的,到现在四处瞧瞧看看,他比以前镇定的多,只看不叫嚷了,赵石玉都根本不看,坐在车里感觉都不像个孩子,跟个大人似的,看着极其的稳重。

  露云城比安城大多了,进城后依然走到商队驿站,在四个孩子眼睛里这个露云城所有的建筑都比安城大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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