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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地上的香，已经烧完了。女生终于缓缓地动了手，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枚硬币，递了过来。
我赶紧接过那硬币，入手微凉，那种凉，就像着硬币一直泡在冰水里一般。长期带着这么冰凉的东西，却没有发烧，这还真是亲奶奶体谅了。
女生缓缓抬起头来，问道：“我奶奶真的可以不再痛苦吗？”
“嗯，走吧，我们去送送你奶奶。”
这人都已经在坟山上了，还怎么送呢？其实这个我也不太确定。我只能照着以前知道的方法，去到村子小河边，从水路送走。
我们这一路走到河边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小漠帮忙打着手电筒，我就在那手电筒的光圈中，教女生叠小船。
我知道，有些地方是叠莲花的，但是我们这一直都是小船。或者就是直接在河边，烧了东西，就算送走了。
小船很容易叠，弄好了，就把那硬币放在了小船上，把它放在水里，看着它漂悠悠漂悠悠地朝着下游去了。只是没出几米，小船就被打翻了。
女生急着喊着：“翻了！翻了！”
“翻过去，就是那边世界了。你奶奶也对跟着那硬币，一起过去。她不会再痛苦，不会在难过。”
“真的吗？”
我心里很想大喊：“有完没完啊。道师处理事情就没有这么麻烦的！”
我一把扯过小漠，小漠马上笑道：“那当然啊。零子办事，你放心。他在这种事上，还是很靠谱的。”
三人慢慢回到胡老板家的时候，家门口已经等着好几个亲戚了。在出门的时候，我就跟他们说好了，我们出去的时间会比较长，让他们不要打电话来询问。
但是自己家大姑娘，跟着两男人就这么出门了，这天黑了还不回来，当爸妈的紧张担忧，也是正常的。
女生妈妈看到我们回来，马上迎响了女生，小声说着话。
胡老板则直接走到了我们面前，低声问着：“怎么样？我闺女，怎么样？”
“送走了！我低声说着。要不要去上学，就看她自己的想法了。”
我这刚说完，那边女生就说道：“爸，你先送他们回市区吧。明天下午来接我，我，我去学校。”
胡老板先是一愣，然后就是红着眼眶，赶紧抬手擦擦：“好，好。今晚上跟拖你妈收拾一下，我明天下午来接你去学校。”
上了胡老板的出，往市区里赶去。这么忙活了一张天，我们和小漠就这么靠在后座睡着觉。胡老板在前面那是啪啦啪啦地说了一大通。
其实，我心里没多高兴，因为这事只是一个小插曲。我们依旧么有找到余云艺，也没有确定那个买了我们家玲珑球的岑家人是谁。刚没有找到我们家的玲珑球。甚至有可能，那玲珑球都不是我们家的。郁闷吧！
回家玩了几天游戏，又去古玩街，蹲点了余相财两天。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我手里的那几万块，请了金子他们一家吃喝玩乐一圈，就去了差不多一万。可怜兮兮的我决定，我回家蹲着就好。
在小漠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蹲了不到一天，市区里，就爆出了很惊爆的新闻。就在小漠家这小区附近，开车只要七分钟的一种村子里，出了一起人命案。
具体新闻没出来，但是小漠他们那几个哥们的群，还是能听到这个大八卦的。
听说，就是一个男人，嫌弃村子旁的一个菜园里的发酵的水缸实在太臭了，就跟那家人吵了起来。吵着吵着，气愤了，就在大晚上，去那菜地，把那水缸给砸了。砸了之后就不得了了，那叫一个臭啊。这就不只是那么一两个人有意见了。而是全村人都有意见了。
村长去做工作，让他们家扯水管去，开水冲那臭水。但是去了一看，不得了，那缸底露出来的是，是人的一条脚。
报警了！察警来了！哇！这下厉害了，那水缸里，捞出了一具被分,尸的尸体。
一时间全市市民都沸腾了。因为那家人会在每天早上，挑菜到市区里卖。就是在这样的小区门口，每天就买两三个小时，城啊管的来了，就马上走。
这样的人卖菜，销路还是不愁的。毕竟他们的菜看上去很水灵，比超市卖得都好。
我看到这些信息的时候，我抓着沙发上的抱枕，就砸向了在餐桌旁，啃着鸭脖子，玩着游戏的小漠，吼着：“还玩？去问问胡老板，还有，小区里那家超市，有没有在小区门口挑菜卖的大妈那买过菜？我们说不定都吃了尸水浇的菜了。”
“哎呀，什么湿水！你个土包子，你农村来的，你们家吃的菜不是屎尿浇出来的吗？”
“我草！你还是漠少爷吗？”
“那你矫情什么？”
“尸水！分，尸泡的水！”
下一秒，小漠手里的手机差点没被丢出去。“什么？！”
“自己看看！”我把我的手机递了过去。小漠刷着信息的时候，我是越想越不对。一拍大腿：“我开你车过去看看。”
“我也去，我也去，我也去！”他这是终于知道要紧张了。关键是，那地方距离我们住的小区，实在是太近了。
开车到达那边村里的时候，也就下午三四点钟。现场早已经被封，锁了，村口就三四辆警车拦着，村里人也紧张好奇地围着警戒线前。
几个网红拿着手机做着直播，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我熟悉这样的小村子的运作，拉着小漠就去了一旁的小商店，在小商店里买了两瓶水，两包烟，就跟那门口的几个老头蹲在一起了。
这种老头，一般都是村子没事做，却很热心八卦各种大事的人。在他们的口中，那是放眼世界，指点江山。大到国际局势，小到村里老王睡了谁家寡，妇，都在他们的议程上。
我这几支烟递过去，就得到了事件的完整版和最近消息了。
和网上说的差不多。就是加了点细节，那尸体是个孩子。而且那水一开始的密封的，没几个人注意，这么一闹，很多人都记起来了，说之前有人提过，水臭。从时间上算，这就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半个月前，市里确实有过一起女孩子失踪的案件，那时候，各种群里，都能看到那孩子的寻人启事。事情最新发展，就是在那家人屋后的果树下，发现了失踪小女孩的衣服，嗯，包括内裤。
“妈的！这不是人吧！”我骂着。
“禽啊兽！”小漠骂道，“那现在呢？找到是谁下手的了吧。”
“他们家的孩子认了，就一个十二岁的男娃子。”
我一愣：“十二岁？”
“啊！现在是网络啊，总有这种那种的，孩子父母不在家，整天玩手机，都玩了点什么啊！”
我缓缓吐了口气，站了起来。
小漠还是比较在乎个人形象的，他没有蹲下，这时候也不需要站起来，就伸手拉了我一吧。我们跟着人群，就能找到那事发地点了。听说，尸块已经被拉走了，要尸检解剖什么的。现场那种臭味还是弥漫不去。我吸吸鼻子，确实是尸臭的味道。
普通人，对尸臭味道并不太熟悉，闻到味道，也不会轻易往那方面响。更多会觉得是死老鼠味。
小漠低声问着：“你觉得，会是一个十二岁孩子做的？”
“难说，现在孩子营养好，十二岁，长得都跟我们差不多了。”
“身体长得差不多，但是他也没这么，这么缜密的心思吧。”
“网络上不健康的东西也很多。就像你！网瘾少年！”
“我？！我算什么网瘾少年啊。我，不是，扯我身上干嘛？”
在我们身旁，几个村里干活的人，在商量着。
“请师傅的钱，怎么算。他们一家出，还是全村人集资？”
“就他们这家，会出钱？哼！”
“这事，是他们家弄出来了。还臭了我们全村子！”
“先别管请师傅的事了。那个以后再说，就说现在！这个臭味怎么去！”
我忍不住在后面说了一句：“生石灰，深耕机，整个菜地都犁一遍吧。以后这地方，就做地坛，或者做村里的舞台。”
几个老男人看向了我，估计是我长得太嫩，给不了人安心感，所以他们都没搭理我。
小漠凑过来问道：“为什么是生石灰？”
“生石灰一遇水，就烧成熟石灰了。整个过程，就跟大火炼一遍是一样的。要是住的房子里，死过人，也是这样，生石灰铺地，冲水，烧一遍。那种负能量的东西，都会被烧掉了。”
几个老男人还在商量着，其中一个给人打了电话。不一会，他就那么直勾勾看着我，看得我有点心发慌。这凶杀分，尸抛尸的现场，一个人直勾勾看着自己，能不心发慌吗？
“干，干嘛！”他一挂电话，我就问着。
那老男人没接我话，就冲着其他人说：“去买辆车生石灰，用我们村自己的车子去拉回来。这边一处理完，就倒石灰。村里那个老七儿子的那耕机，去谈谈，要多少钱，就犁这菜地。”
老男人的话一说完，那几个人都看向我了。这种处理很常见，生石灰烧地。
在我和小漠看完这热闹准备回去的时候，警车又来了。一个小男孩被拉了下来，按要求拍了很多现场照片。
我和小漠是歪着脑袋，看着这和我们联想到的完全不同的一幕。这个小男孩身材并不高大，也就一米五。还是比较瘦弱的那种人。就这样一个小男孩，能分，尸抛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