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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不凡还没有说完，他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空气中的玄灵二气好像受到了什么什么吸引，开始向古烟雨的手掌汇集。四周的人也渐渐发现，他们身上无意间散落到空气中的玄灵二气同样受到了这种吸引。
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正暗中推动着一切一样。
“势御九重。怎么可能，这可是法家的不传……”殷雪菱有些不确定自己看到事情。
“虽然火候尚浅，手法也有些怪异，但的确是势御九重没错。”白染尘的脸上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借势以御九重，这便是势御九重的精义。
古烟雨手中的变化自然也引起了吴不凡的注意，他虽然不知道古烟雨手中的招式是什么，但那种肉眼可见的玄灵二气，就算他没有被下调修为都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更不用说现在。他几乎立即认定古烟雨在扮猪吃老虎。
古烟雨出手的瞬间。
“等等，我认输。”吴不凡立即做出了选择。
听到话语的瞬间，古烟雨稍稍改变了一下方向。气息从对方的身边擦肩而过，吹起几缕头发，最后击中墙壁，墙壁顿时开裂。
原本期待的比试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台下的人什么鄙视的看着吴不凡。看到古烟雨露了一手后，他们原本还在想会不会有什么大战，结果……
就连古烟雨本人也感觉这货的节操严重有问题。
就算是欺软怕硬，这家伙放弃也太干脆了吧。
继续留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古烟雨走下台正准备招呼玉藻一起离开。但那两位女子不知什么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先生请告诉尹雪先生师从何处？刚刚先生所使用的势御九重，就算是在法势天院，能使用者也不超过十指之数。”殷雪菱看着眼前的古烟雨，表情十分严肃。
此刻古烟雨已经从她的表情上推测出了一些事实。刚刚自己利用对典籍的理解而开发出来的招式好像意外与这个世界的人开发出来的武学有了重叠。而且还是那种十分稀有的武学。
就算现在自己说刚刚那个是自己自行领悟，大概也不会有人相信。
“尧为匹夫，不能正三家；而桀为天子，能乱天下。”想了想，古烟雨引用了一段话，这是一个模糊不定的答案。
而这种时候，越是模糊就越会让人脑补到相信。
“原来如此，多谢先生相告。”
殷雪菱的话才刚刚说完，外面就闯入了一群统一制服的士兵。他们领头的人是一位面容刚毅的中年男人，一身灰色的衣甲，看上去像是一位武官。他的出现让楼内陷入了短暂的混乱，有些人还准备说些什么，但在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超凡期气势之后立即选择了闭嘴。
男人的名字是陈扈然，专门负责城内的治安问题的总卫士长。据说这位超凡喜欢亲力亲为，时常带头跑在第一线，因此也被人私下的说成是尽职过头的猎狗。
“我接到举报，说有人胆敢在莺阙私斗。就是你们吗，给我拿下。依法明断，私斗造成伤害者处以100到3000罚款，3到10天拘禁不等的处罚。”手下控制住场面后，陈扈然第一眼就看向了古烟雨和吴不凡。
吴不凡几乎有种吐血的冲动，他感觉自己今天有些倒霉，怎么遇到了这位。事实上，他们这些公子哥都有前科，基本都被抓进入过。但他们家大业大，只要事情不大给点钱也就完事了。只是回去之后免不了被家长说。
古烟雨此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从对方的嘴上来看，就算被抓进去好像没什么大事。但莫名背锅可不是自己的风格。
“私斗？等等！”古烟雨先是暗中阻止了准备发难的玉藻，转而开口道。
“你还有话跟我回去再说？”
“在跟大人回去之前，我想先问一下。何谓私斗，是否是因为私人恩怨无法解决，以至于开始动武给其他人带来麻烦者？”
“是！想不到你还有点学问，没错。”
“那就没问题了，我与这位吴二公子只是在讨论学术，一时兴起所以准备印证各自所学。此乃学术切磋，为公者，算不上私斗。在场在大家都可以做证，尤其是你那边两位。”话语间，古烟雨向示意着另外一边的两位女子。如果不出意外，相信眼前这位应该认识她们。
“你以为……嗯，请问两位小姐，是这样吗？”陈扈然先是有些不屑，但在看到两位女子后，他的话锋生硬的转动，表情有些难看。
“陈大人，是这样没错。”殷雪菱平静的开口道。
“既然如此，是在下打扰了。请各位继续自己学术交流。”陈扈然立即转变了自己的话锋，一招手，其他的士兵也随着他一起离开了这里。
短短的几句话，古烟雨就让这位猎狗知难而退。出了这事情后，古烟雨已然没有了继续留下的心情。
“两位姑娘，我还有事需要先行告退。请见谅。”他看向身边的两位女子，说道。
“先生请忙，我相信日后我们还有时间相见。”殷雪菱点了点头。
带上玉藻，古烟雨在离开前略有深意的看了白染尘一眼，此刻白染尘的双眼也正好看向了古烟雨。目光交错之间，他们都看到彼此眼神中散发着那一抹笑意。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很有意思！
明百家之义，却无百家之行，有趣的人！
两个相似而不同的声音从他们心中同时升起。
古烟雨的的脚步已经快要到达大门，他的身后却突然传来白染尘的声音。
“古先生，我观先生面相有异，近日来可能会遭遇大祸，莺阙并非久留之地，先生早点离开方为正道。”
“哦，阁下还会相面，不单单是法、儒，就连阴阳家与道家也有所涉猎，想来阁下定然已经是汇百家之言的大才。阁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古烟雨停下脚步，做出了自己的回应。
“我言尽于此，古先生请便。”
这一次，古烟雨没有再停留，而是直接离开了这片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