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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
白雪客的肚子打起了鼓来,凌墨墨在其身旁挽着他的右手,又瞟了白雪客一眼,轻声道:“你呀你呀,什么身份呀?当朝的未来驸马爷!怎么可以如此失态?”
白雪客轻声回答道:“我也不想的,它本能地叫了起来,这叫我怎么阻止?”
凌墨墨笑道:“好了好了,等一下先回房间,我亲自下厨煮东西给你吃。”
白雪客一听,觉得不太靠谱,担心道:“啊?你从小到大让人侍候惯了,你会不会烧菜的呀?该不会烧一些黑暗菜式给我吧?”
凌墨墨一边推着白雪客,一边说道:“本小姐有什么不会的?放心,别人会的,本小姐都会,你就先回房间等候本小姐特意给你烧的菜吧?”
凌墨墨看着白雪客进了房间之后,随后自己也进入了客栈的厨房,确如白雪客所说,凌墨墨是自小让人侍候着长大的公主,她只在四岁时帮母亲干过一些简单的家务活,自五岁进宫以后,她便开始十指不沾阳春水了。
凌墨墨不喜这厨房的油烟味,便捂着嘴鼻进到了这厨房来,一群厨师也看着凌墨墨穿着一身漂亮的衣服走进来,凌墨墨生平是第一次进厨房,其中一位男厨师走到凌墨墨的面前来,很有礼貌地对凌墨墨说道:“呃……这位小姐,这里是厨房,我们生怕弄脏了你这身漂亮的衣服,即焖热,油烟味也很大,你还是到外面去为妙,如若想吃点什么东西?到饭厅找店小二点菜吧?我们即刻为你烧。”
想不到高贵的公主竟然也会有求人的时候,凌墨墨含羞地向厨师们问道:“不用了,其实…………其实本小姐想亲手做一顿饭给他吃,你们……你们可不可以教我烧菜呀?”
其中一位厨子听了凌墨墨这么一说,便明白了其中含意,故问道:“哦,不用问,小姐应该从小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难得小姐有心意要下厨,想必小姐是要给心爱的人做饭吧?”
凌墨墨却说道:“哎,你们也太多事了,人家做给谁吃,还要告诉你们呀?”
女孩子怀春加含羞那是人之常情,厨子们并没有在意这句话,并且相视一笑,然后一腔热情地向凌墨墨应允道:“好,我们教你烧几道菜。”
在几名厨子的指导之下,凌墨墨确实做了几道菜出来,并且被呛得咳嗽了几声,还把这厨房弄了个满是油烟,凌墨墨端着几道菜,向厨子们道了几声谢后,便把这几道菜端了出去。
白雪客正于房间中等候着凌墨墨,坐于茶桌前托着下巴心想道:“她会做些什么菜给我吃呢?嗯,既然是公主,少不了是宫庭里那些高级菜式,什么‘佛跳墙’呀?‘熊掌’呀?什么的,会不会有那个什么‘公主之爱’呢?嘿嘿,想想都有些小激动。”
接着,只见凌墨墨端着一个长木盆,长木盆上分别有六个菜,白雪客见凌墨墨端菜艰难,便上前帮忙将菜都端到茶桌上,问道:“这么久,都做了些什么菜呀?”
凌墨墨笑道:“可多了,有:卷心菜卷肉、八宝肉丁、宫保鱼丁、虾仁蒸豆腐、白灼菜芯、枸杞猪肺汤等六道菜,多吧?”
白雪客问道:“啊?不应该是‘佛跳墙’、‘熊掌’什么的吗?”
凌墨墨向白雪客吼道:“想多了,就这些,爱吃不吃!”
白雪客怕凌墨墨要生气道:“吃!肯定吃完,一点儿也不剩地把它吃完,我连碟子也给它舔干净了!”
凌墨墨一个个地揭开菜盖,说道:“乖,请慢慢享用。”
菜式看上去皆是美观,使得白雪客食欲大增,可当他偿上一口时,方才发现这些菜只管中看,不好吃,一口下去,让白雪客忽感里外不一,该咸的不够咸,不该太油腻的又太油腻,不但是味儿不对,而且还尝到了有一点儿烧焦了的感觉。
一脸痛苦的白雪客不知该如何是好?凌墨墨便上前问道:“好吃吗?”
白雪客不敢给差评,亦只好恭维道:“好,挺好吃的,不错。”
凌墨墨双手托着下巴向白雪客说道:“那么,是你刚才自己说的,一点儿不剩地把这些菜全吃完的,不许骗我噢!”
白雪客指着自己的鼻头,惊讶道:“我?自己吃完?”
凌墨墨点了点头,应作是的。而白雪客再问道:“那你呢?你不吃点吗?”
凌墨墨摇了摇头道:“我不饿,我要看着你吃完这些菜,原来看着一个人,把自己亲手做的菜都吃了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情,我决定以后天天做饭给你吃。”
曾经说过:女人做饭给你吃,是因为爱你,你不吃光她们会伤心,同样,你不说好吃,她们不但会伤心,而且会愧疚于自己能耐不够。
所以为了讨好她,再难吃也要说好吃,再难吃也得死咽下去,白雪客死嗑了这一顿饭,他却想不到还有个“以后天天”。
白雪客一脸惊吓的样子,说道:“啊?不好吧?这些粗活以后让下人来干就好了。”
凌墨墨摇头吼道:“不行,以后我都要自己的丈夫吃我自己亲手给他烧的菜。”
白雪客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心想道:“呜呜呜呜…………这回可真是自作自受了。”
而凌墨墨却是满脸的笑容。
话说饭后俩人便于房中相对相视,甚是投情,歌诀亦有:今夜别离后,共你相相两握手,爱情长存你我心中。
过了今夜,便是短暂别离,或是三日、五日,或是一周、一月,所以珍惜今夜,之后一段日子里只能书信通讯,相思中渡过。
在这泛黄的烛光之下,白雪客握着凌墨墨的那双纤纤玉手,深情地注视着她,对她说道:“墨墨,在峨眉山等着我,我会在一到两周之内把事情办完,再回来接你,与你一同回宫中喜结连理、白头偕老、共渡此生。”
在这些甜言蜜语的围攻之下,凌墨墨却笑道:“男人的话,先听着一半,生怕你回去见着你的俞灵师妹,你就不舍得离开了。”
白雪客故作气话,调皮道:“好,那等我懈后我的俞灵师妹之后,再回来兑现另一半的承诺吧。”
凌墨墨指着白雪客,警告他道:“你斗胆试试给我看?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不过是把你捉回宫中当太监而已!”
白雪客看着凌墨墨道:“太狠了,竟然要断亲夫的香火。”
凌墨墨轻轻戳了一下白雪客的额头,道:“谁让你不规规矩矩地?”
打情骂俏也是一种情感升温的方法,打情骂俏之余,还夹带着些许甜言蜜语于其中,情到最深时必然会你侬我侬,然而快乐总是那么地短暂,即便一宿不眠,时间也像流水般,一下子就过去了,更何况凌晨寅时俩人便趴于桌上进入梦香。
第二天清晨,一缕明媚的阳光从窗户中折射进来,把房间照了个如此明亮,白雪客和凌墨墨手牵着手,趴在桌面上,仿佛俩人都是在同一个梦乡,都互相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强烈的白光照耀着俩人的全身,使俩人从睡梦中渐渐醒来,在洗漱和用过早餐后,便首先前往了那峨眉山。
峨眉山地处四川乐山市镇,是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一,正殿前有一座巨大的普贤菩萨的金身像,传说峨眉山曾经是普贤菩萨的道场,并且是一座女尼山,山上住的一般是尼姑或女性俗家弟子。
不过峨眉山除了一些特殊的日子以外,平日里上山礼佛的皆是拒男接女,以保证这女尼山的清幽、干净、无染。
峨眉山温婉秀美但又凌厉冷傲。
春季的峨眉,社鹃烂漫,是踏青好去处;夏季的峨眉,由于峨眉气候清凉,是避暑胜地;秋季的峨眉,红叶满山,予人无限的情怀;而冬季的峨眉,也并不冷清,四大景观与温泉令人流连忘返。
而此时,一名车夫驱驾着一辆豪华的马车,踏过多少崎岖山路,终于来到了这峨眉山的山脚,便拉绳停马,朝马车里面说道:“小姐、姑爷,峨眉山已到。”
虽说这车夫熟悉来这峨眉山的路,倘若是上其山脚,这还是头一回呢,光是这山脚的景色便让车夫为之一惊,目登口呆了。
白雪客先出这马车来,为其光景称赞一番,再是扶着娇妻出这马车,若说武当山与峨眉山有何可比较?自幼于武当中长大的白雪客这一刻终究明白了:
武当山是势如气吞山河,而峨眉则是景若青山绿水、山明水秀。
白雪客摇头感叹道:“若说武当气吞山河,是鬼斧神工;当说峨眉美景如画,出名师手笔。”
而凌墨墨已经不下数十次来这峨眉山了,亦是对此美景多见不怪,向白雪客说道:“呵呵,白大哥,这峨眉上有更多的美景,但你是男身,只可止步于这山脚的‘第一山亭’。”
说完,凌墨墨便一手指向前方一座观景凉亭,白雪客问道:“何故?我不是还没看见那峨眉派的山门吗?何故只可止步于此?这不到山门去一观美景,只觉有些可惜了。”
凌墨墨问而不知,摇头道:“不要问我,师父说祖师爷只训下,男子只可止步于这‘第一山亭’的周边范围之内,若是更进一步?必究无疑!这亭旁更有‘止步石’,上述女尼山圣地,男子越界山脚,必究无疑。”
白雪客上前一看,此石果真刻了如此字样,便叹息道:“可惜了,此山美景我不能一睹目下。”
凌墨墨背着手,凑到白雪客耳旁道:“可以的,日后找机会,我再偷偷带你上去一睹峨眉风光。”
而白雪客并未对此作出回应,而是转头便搂着凌墨墨,便吻了上去,俩人润唇交接,蜜爱滋润于心头,接吻了一下子,然后便额头互相相贴着,这一幕看得车夫觉得毛皮发痒,忙转过头去。
白雪客却对凌墨墨说道:“这一切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舍不得与你分开,即便是一时半刻,我也不愿意。”
凌墨墨双手握着白雪客的脸蛋,说道:“你去处理你的事情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白雪客问道:“面对如此美景,要不……我们唱一曲,如何?”
凌墨墨回应道:“好呀。”
白雪客于亭旁的树上摘下一瓣树叶,卷起来,以树叶代笛器,吹响一前奏曲,吹响的不是别曲,竟是十年前于双燕山上响起的一曲:《醉梦江湖》,这曲《醉梦江湖》一直是单谱,没有副本,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
一曲叶声响起,声如鸟叫、清脆亮耳,带上曲中节奏,动人悦耳。
凌墨墨随曲起舞,用婀娜多姿的体态,表演那美丽的舞蹈,尽显她漂亮迷人之处,若是有更多男子在场,必为其陶醉、痴迷,那车夫已经是看得目登口呆,口水直流三千尺般。
那动人的前奏曲响遍整座峨眉山,只因这峨眉山重重叠峦,使得曲子于山中回荡着。忽有一女尼,年约四十八,却看去莫约三十八的外貌,女尼五宫俊俏、貌美如花、皮肤白晰,身穿僧袍,她打坐于禅房之内,静心清修,忽然白雪客的一首前奏曲却打破了她的平静,慢慢地睁开双眸,心想道:“这首曲…………”
殊不知原来那七奇村就在峨眉山北方隔了两重山的山腰之上,那声清脆的声音随之传来,虽说较远,但仍旧以轻微的绿叶声传入白幕雪的耳中,开始白幕雪以为只是屋外植物的绿叶作怪,而产生的幻听,随后越听越怪,总是觉得有人在吹曲似的,便迅速坐起身来细心羚听。
此时,前奏曲吹到一半,凌墨墨随即张开那嘴巴,用那美女的温柔美音唱起的《醉梦江湖》却是别有一翻滋味。
而白雪客则一边吹奏,一边用内劲发出腹语为妻子伴唱着。
…………
这首曲子与及歌舞都是前些日子白雪客教与凌墨墨的,白雪客是依靠儿时那段模糊的记忆一一教与凌墨墨的。
只因当时年幼,并且相隔了十年,早就对家里的一切皆忘怀了,甚至还以为双亲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他非常喜欢这舞蹈与曲子,但又不知为何?每每演奏完,他都会有种莫名的悲伤感,忍不住地掉下泪珠来。
身为未婚妻的凌墨墨看见他如此,也会产生内心的共鸣,每次也很乐意与他共演此曲。
凌墨墨望着白雪客,说道:“白大哥,我觉得……你跟这首曲子有某种联系,每次你演奏此曲,都要掉眼泪,是那种莫名的伤感,而这伤感却是与你儿时有关,想必你儿时的家庭状况?肯定与这首曲子有关,但我不想提及你儿时的伤心往事,所以直到现在才跟你说。”
白雪客回忆着,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时常梦见一对小男孩,在雪地上玩耍的时候,旁边有一亭子,有一对夫妻在亭子里弹奏着此曲,然后就没有了。”
凌墨墨向白雪客说道:“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真实的梦境,毕竟一个这样的梦,能让人掉下泪水来,实在是太奇怪了。我觉得你应该是其中一个孩子。”
白雪客不解,问道:“为何如此说?”
凌墨墨向白雪客解释道:“如果其中一个人不是你,为什么你时常梦见这梦境呢?只因这是你儿时刻入脑海中的一段深刻的回忆,有的时候你在睡觉时会回想起来的,而你却以为这只是一个梦,但是梦也会有真、假的。”
白雪客信以为真,而刚刚那位打坐的女尼却已经赶到这儿来了,看见白雪客的背影是那般熟悉,便朝白雪客大喊一声道:“正罡,是你吗?正罡!”
原来此刻,白幕雪就站在女尼背后,竟然听见了女尼这么一喊,便惊呆了,问道:“是凌薇阿姨吗?”
同时,白雪客和凌墨墨亦是闻到喊叫声便转头向女尼的方向望去。
原来这女尼便是当年劫法场,并且号称“剑英雄”的白正罡之妻:凌薇,难怪生得如此俊俏的脸孔,她的美貌相比十年前从未逊色过,不想今日竟然在峨眉出家为尼了。
当她看见白雪客的面容之后,二话不说,就连身后的白幕雪也不管不顾,直接用轻功飞到白雪客面前来,她的轻功好生了得,用起来身轻如毛,速度亦是飞快。
她抚摸着白雪客的脸蛋,深情地望着白雪客,问道:“正罡,你没死吗?太好了,我想你想得好苦呀!”
这一幕惊呆了全场的这么几个人,原来这女尼竟然更是凌墨墨的师傅,凌墨墨被吓坏了,抓住女尼的右手,问道:“师傅,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叫白雪客,不叫正罡,是我的男人!”
女尼听后,便问白雪客道:“你当真不是正罡?”
白雪客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是,然后凌薇听着觉得名字耳熟,回忆道:“白雪客?等等!”
过了一会儿,女尼将白雪客拉转,再扒开他的衣肩一看,肩上竟然刺了一个红色的“白”字,虽然此子并非当年自己所深爱的那个男子,却从刺字中认出,他便是自己失散多年的次子,就涕哭流泪地喊道:“儿呀!”
此刻车夫、白雪客、凌墨墨、白幕雪同时惊讶万分,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女尼说道:“太像了,你长大后太像你爹了,筒直就像照他的样子刻出来的一样。”
白雪客疑惑不解,问道:“师太,你…………你说我爹?你究竟是谁呀?”
女尼解释道:“我是你娘,在剃渡以前叫凌薇,剃渡以后法号叫“凌虚”。”
站在亭外的白幕雪听了白雪客他们的这一番对话后,便大喊道:“娘?”
凌虚师太转头一看,便不知为何此子竟唤自己作为娘亲?只因他没有像白雪客一样,与白幕雪长得相像,所以凌虚师太没有一下子认出他来。
白幕雪大喊道:“娘,我是幕雪呀!孩儿十岁便时常听你和爹抚琴哼歌呢!”
白雪客儿时五岁,长大后对儿时记忆模糊不清,也不足为奇,可十岁后的白幕雪也跟白雪客一样,对儿时的事情模糊不清,那就不应该了。说完,白幕雪用轻功来到白雪客他们面前,转身脱去上衣,便说道:“娘,我身上也有这个!”
只见白幕雪背后肩部竟然刺了一个蓝色的“白”字,凌虚师太当即落泪了,沧桑的声音抽泣道:“幕雪,你真是幕雪,一点也没错,这两个字是娘当年亲手刺上去的,娘绝对能认出。”
说完,凌虚师太一滴泪水掉落于地上,然后一把抱住白雪客和白幕雪,白雪客此刻面对着两个陌生而又突如奇来的两位亲人,无言以对,但却在凌虚师太的强抱之下,陌生的心态放下了,不知不觉地伸手去搂这个陌生的娘亲和陌生的哥哥的背部,脸上浮现出勉强的笑容,眼中一珠泪痕划下,或许这是孤独已久的他内心渴望已久的一种情感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叫“亲人”。
凌墨墨眼见此情此境,非常地感动,左手捂着嘴,热泪盈眶,她想不到的是,自己在峨眉习武所拜的师傅竟然是白雪客的母亲,她抬头向亭外的天空望去,心想道:“或许这就是‘缘份’吧?原来万事万物都是上天在冥冥之中自有按排。”
“师傅。”
墨墨叫了凌虚师太一声,凌虚师太抬头望向凌墨墨,伸手便将凌墨墨拉过来,拥抱于自己与白雪客之间,四人就这么拥抱在一起。
即便是友人之间相隔过久,未曾相见,都会有说不完道不尽的话,更何况是失散多年,而再度相见的亲人,更是少不了说不完道不尽的话和嘘寒问暖,当白雪客交代好一切之后,便于午时过后,就辞别了凌虚师太、白幕雪、凌墨墨,上了马车,与车夫一同向着武当的方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