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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客向凌墨墨问道:“二弟,你这是要跟白大哥翻脸吗?”
林临溪扯了扯凌墨墨的衣袖,眼神交流道:“公主,给白大哥吧?我相信白大哥会交还给我们的。”
凌墨墨却甩开林临溪的手,暗示道:“我不相信!”
此刻的凌墨墨不知为何?突然要与白雪客对着干,一副凶恶恶的样子,威胁白雪客道:“翻就翻,那又如何?你打我呀!要么你就跟我们一起把书交到皇上手中,要么从此断恩绝义,然后你就过来抢!”
但这番话怎么听也像是一个女人想要留着一个男人才放的狠话,俗语是“选择题”,要男人二选一。
白雪客才刚认识凌墨墨不久,自然不明白其中蕴意,当然,苏临连凌墨墨她们真正的性别也还没搞清楚,自然也是不懂的了,而林临溪以自幼便跟随凌墨墨及自身也是女人,自然懂了,望着凌墨墨那凶恶的表情,心想道:“原来…………公主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这个三番四次救了自己的男人,而且刚才白大哥那一番真诚所说,使公主也渴望有这样一份爱情,嘴上说不出,但感觉却出来了。”
白雪客无可奈何地说道:“好,你无情,休怪我不义,恩断义绝就恩断义绝,抢就抢!”
只见白雪客快步向着苏临冲过去,苏临本没想反抗,凌墨墨却推开了苏临和林临溪,抽出自己那对匕首来,喊道:“你俩把书护着!”
说完,凌墨墨便手持两把匕首,向着白雪客冲去,苏临伸手想要喝止白雪客和凌墨墨他们俩人,林临溪却抓住苏临的手,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算了,二哥脾性我最清楚,有的时候我自己都劝不住他,更何况是你?”
苏临却停下了手。
只见凌墨墨挥舞着匕首,而白雪客左闪右避地躲过了凌墨墨的攻击,然后抓住凌墨墨的空隙迅速绕到白雪客的身后,一掌轻轻地从凌墨墨的背后一推,凌墨墨便一个向前扑,摔到地上,白雪客迅速来到苏临面前,把书抢了过来,苏临和林临溪便呆住了。
凌墨墨见此,便起来一匕首向着白雪客的后背刺来,白雪客一转身,匕首便冲着白雪客的胸膛而来,凌墨墨其实更怕会失手杀了白雪客,便向右一甩,刺中了白雪客的左肩,匕首的刀刃有一半刺了进去,“刺在君身,痛在我心。”凌墨墨热泪盈眶,轻轻地摇了摇头。
白雪客的左肩鲜血直流,白雪客感到非常痛心,感觉拜把子也不过如此,凌墨墨仍然没有放弃留下白雪客,左手抓住那本书。
对于一个常年住于皇宫中的“刁蛮任性的公主”来说,常常是多人疼爱,自小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对女孩来说,“初恋”应该是美好、甜美的,但是这个自小要啥有啥的“公主”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感觉时,这男人却说要与别的女人“喜结连理”,这是多气,又多痛的感觉?
白雪客见凌墨墨想要把书抢回去,便运起三成功力的《武当绵掌》,然后一掌拍在凌墨墨的左肩上,只见凌墨墨受了白雪客一掌后,立即飞退,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在向后滚了一圈,凌墨墨再“卟!”地一声,翻身吐了一口鲜血。
白雪客见此,便伸手,有点于心不忍,但没有上前扶她,只有林临溪和苏临上前扶起凌墨墨,林临溪向白雪客大骂道:“白大哥,不,白雪客,你用得着下手这么狠吗?你看都吐血了!”
白雪客向着林临溪和凌墨墨致歉道:“对不起!”
凌墨墨喘着粗气道:“呼…………我不要白雪客的道歉,我只要白大哥能跟我们一起将书交到皇上的手上。”
白雪客转过身去,准备离开之时,凌墨墨却说道:“姓白的,你只有半本书,还有一半在我这里。”
白雪客拿起那书籍时,发现书轻了许多,并且少了后半部份,白雪客转身向凌墨墨伸手索要道:“我不想伤害你,赶紧交出那半本书来!”
凌墨墨将双手背于背后,摇头道:“不给,说什么也不会交给你的!”
只见白雪客逐步走近,凌墨墨无奈迅速把那半本《叛逆花名录》塞进胸前的衣服里,然后向白雪客挺胸道:“来呀!过来拿呀!”
白雪客无奈,便指着凌墨墨道:“你…………你…………算你厉害。”
接着白雪客便拿着手中那半本书,向北京城的方向策马而去。
然而侧被扶着的凌墨墨望着远去的白雪客,嘴角挂着一丝血丝,眼泪却不襟地掉下来,其实白雪客拍下来的这一掌并不太重,所以凌墨墨最痛的不是白雪客打下来的那一掌,而是痛在内心,在这短短的十来天的相处中,原来凌墨墨已经对白雪客暗生情愫。
此刻手持黑色绣春刀的黑衣人对白雪客那半本书藉起了想法,便随白雪客而去了。
而仍在痛心疾首的凌墨墨一边掉眼泪,口一中一边唸唸有词道:“哼,为了他,我连峨眉都不去了,留下来照顾他,和他有说有笑,何乐而不为?如今只是想他帮自己剿灭这幕后之人,不想…………不想他竟如此无情无义,为了那个叫俞灵的女子,如此待我们。”
哽咽了一下,接着轻轻地摇了摇头道:“男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林临溪向苏临说道:“听到没有?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苏临却问道:“咦?说得你们俩好像不是男的似地?还有,凌风,你的取向也太有问题了吧?”
冲着苏临这一句话,凌墨墨一双斗大的眼睛瞪着苏临,然后林临溪对苏临说道:“你懂个球?靠一边站着凉快去!”
而凌墨墨却望着前方的道路,心中想道:“姓白的,总有那么一天,你会抬着大红花桥前来迎娶本公主的,本公主相信,自己的爱情……是要靠自己争取回来的。”
然而此时,白雪客骑着一匹骏马,来到了森林以外,只见黑衣人用轻功在树丛之上飞行,每一步只需鞋尖轻轻触碰树上的树叶,便可以在树上飞。
白雪客回头一望,只见一黑衣人在用轻功追赶自己,那怕是跑出丛林后,也未曾放弃过,故问道:“阁下何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黑衣人向白雪客说道:“一个想要你怀中东西的人,只要你肯交出来,便可离去,若是不予?休怪在下无情!”
而白雪客并没有理会黑衣人,反而是直接加快马速,黑衣人见况,也迅速加快,然后立即跃到白雪客面前,拔出手中黑刃,寒芒一闪,刀刃并未触碰到马匹,而马匹仰头长吼一声,便要倒下,只见白雪客双脚一蹬,便飞离马驱,站在地上,那双眼神如寒风带刺,凌厉地望着黑衣人。
黑衣人双手紧握刀柄,说道:“此刀一出,难以收回,白雪客,我劝你还是交出那半本书来吧。”
白雪客随之拔出手中剑刃,回应道:“要书?那就从我白雪客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白雪客再微微一笑道:“还有,你的出现,让我知道,必定与张大人的死有关。”
黑衣人问白雪客道:“呵呵,真聪明,想必你早些日子已知道我跟踪你们多时,但却不现身了吧?”
白雪客望着黑衣人道:“少废话,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生死自有胜负定。”
白雪客手中剑刃一转,再横甩而出,又再使出《清风剑法》,只见一道剑气向黑衣人袭去,黑衣人见了这道剑气来势汹汹,先是后退数步,然后再一个前翻跳,躲过了白雪客的这一击,再三、两个箭步,来到白雪客的面前,举刀劈下,白雪客举剑横于顶上,只听“当!”地一声,黑衣人直接压着白雪客单膝跪地。
白雪客向黑衣人称赞道:“好臂力,好刀法,不过好像还不够呢!”
白雪客直接运用内劲,把黑衣人的刀刃给推回去,只见白雪客再横甩出一剑,那剑气再向黑衣人腹部袭去,黑衣人一个后空翻,便躲开了白雪客的这一击,白雪客一剑指向黑衣人,微微一笑道:“不用隐藏本事了,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吧?锦衣卫,你不用试探我的剑法了。”
黑衣人却对白雪客说道:“哼,这都让你看出来了?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剑。”
白雪客笑道:“我也很荣幸,居然能与锦衣卫中的“快刀”交战。虽未知阁下是何样貌?可凭阁下刚才那招“流云断水”便知是锦衣卫中有“快刀”之称的韩立旗所创的《断魂刀法》。”
黑衣人双眼眯于细小,心想道:“师傅说他是我弟,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呢?若有爹的传承,若同是爹的血脉,他的武艺绝不会差,不管胜负如何?我得先试试他的实力。”
白幕雪知道上次拳掌相交,白雪客他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真正身份,便没有拉下黑面巾,而是直接向着白雪客冲去,只见其刀刃除了点点寒芒,还作出“嗡嗡”的细响,白幕雪出刀极快,眨眼间便抽刀由下向上砍去,幸而白雪客的剑刃坚硬,一剑架于下盘,“当!”一声,抵挡住这一刀,纵使白幕雪臂力再好,也不能就此将白雪客的剑刃给砍断。
白幕雪心知此剑坚韧,是一把好兵器,便没有再硬抬刀,把刀一拉,只见刀刃与剑刃相互摩擦,崩出点点星火,俩人今日皆有特色,白雪客竟用了左手执剑,然后把剑鞘插于地上,白雪客说道:“今日就让你看看我左手使出的剑法与传说中《心剑》的厉害。”
白幕雪却望着白雪客,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延伸着持刀的右手,刀身一转,喊道:“断!魂!刀!”
顿时,这左剑右刀对决的气场,呼唤了这天地间的气势,这一带突然风云变色,乌云盖顶,像是要告诉天地间万物这里将会上演一场兄弟溅血的战斗,一场激动人心的左手疾剑与右手快刀的正面交量。
上天又怎肯见着这手足相残?忽然间天上电闪雷鸣,周围大风吹起,吹得周围沙尘四起,草木皆为摇摆不定,俩人服饰随风飘动…………
刚好,凌墨墨、苏临、林临溪正要骑马离开,来到此处,却见俩人立于前方远处,然后对峙着,而且气场一点也不弱。
苏临惊讶道:“刀剑对决,气场甚强,而且白雪客的内劲好像比与我交手的那会儿还要高很多,这白雪客究竟是何人?竟然能遇强逾强?”
《断魂刀法》素以出刀快、落点准、刀风所经之处,必留血迹,若要取性命,必以要害为准。
只见白幕雪将刀尖致于地面上,然后再向前疾冲,刀尖拖着地面,地面上崩出点点星火,形势看似狼豹扑来,白雪客亦是疾步快速移动,手中剑刃寒芒点点,天空顿时下起雨来,白雪客和白幕雪来到双方面前,横甩兵刃,只听:
“当!”
“当!当!”
“当!当!当!当!”
…………
几声刀剑交击之声,交会之处崩出点点星火,在那昏暗的光线中,如是一番独秀,双方兵刃皆为坚硬,兵器交击之时,俩人的虎口亦被震得直发麻…………
林临溪他们三人并没有因为下雨而离开此处,而是默默地站在远处观战。
林临溪指着白幕雪的刀,惊讶道:“哇,苏兄,白大哥的剑可是用‘千年寒铁’重铸过的,他的刀就此与之相斗也毫无大碍,也太厉害了。”
苏临却轻戳了一下林临溪的太阳穴,说道:“笨蛋,这种情况下,只能说明对方的刀也是用‘千年寒铁’所铸成的,所以就算怎么挡,怎么砍,也不会断。”
任性的凌墨墨一直轻声唸叨道:“杀了他,一定要杀了白雪客,杀了白雪客!”
虽然凌墨墨的嘴巴上是这样说,其实她更希望白雪客只是被对方所伤,这样便可以拖他回去疗伤,然后可以用自己对他的好,暖化他的心。
虽然白雪客的剑用得好,却怎么也不比白幕雪的刀法快,六十个回合的来回,只见白雪客的手臂、大腿、后背已经皆被白幕雪砍伤多处。
白雪客一剑倒插于地上,喘着粗气,身上的鲜血便染红了衣服,白幕雪并没有要杀死白雪客的意思,一刀指着白雪客,说道:“就这么点本事么?未免太丢白家人的脸了,未免太丢你爹的脸了,给我站起来!即便还剩最后一口气也要战斗到最后!这才是白家人的作风!”
“我爹?”
白雪客一听,便抬起头来,疑惑道:“你…………你知道我爹的事情?你是谁?你是不是知道我爹的事情?”
白幕雪不相信白家的人这么容易被击败,便上前揪着白雪客的衣领,说道:“想知道你爹的事情,那就站起来让为…………我难胜的人与你再战一番!白家的人不能就这么轻易被击败,你爹不会,你哥哥也不会,包括你也不会!”
说完,便一手将白雪客推倒在地上,然后一刀指着白雪客喝道:“起来!”
大雨淋漓,渗透着白雪客和白幕雪的衣服,俩人已然全身湿透了,白雪客在衣袖上撕下一条长布,然后蒙住双眼,手持长剑,缓缓地站起身来。
林临溪见了不明所以,便向凌墨墨问道:“二哥,白大哥在干什么呀?”
“不知道。”
凌墨墨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一名剑客把自己的眼睛遮了起来,这也是头一次的怪事,而苏临却脱口而出道:“难道是传说中失传已久的《心剑》?”
虽然凌墨墨和林临溪不明所以,但听了‘心剑’这两个字后,感觉听起来好像很厉害似地,纷纷目登口呆。
白雪客低着头说道:“兄台,为免伤人,我平日所学武艺之中,有三样是不会常用的,一:《天地乾坤掌》;二:《虎爪绝户手》;三:《心剑》;今日我就破例,使用《心剑》,让江湖上的朋友们知道,我白雪客的武艺,非一般的人是不可能轻易击败我!”
只见白幕雪二话不说,便举刀一跃,跳上空中,向着白雪客的天灵盖臂来,白雪客脚根一转,白雪客的身体向左一侧,便躲开了这一刀,白雪客再起掌直接击飞白幕雪,这惊人的出招速度和内劲,直接让白幕雪受了这一掌,伤势还比较轻,白雪客剑刃一转,便直接向白幕雪冲去,只见其疾步之速,像非一般的闪电般,左闪右烁地大喊道:“呀!!”
白幕雪也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觉得现在才有点意思,刀刃一转,便向着白雪客冲去,俩人的极速让凌墨墨和林临溪看得不太清楚,只有苏临才勉强跟得上。
俩人照面便挥动手中兵刃与之交击争风,崩出点点星火,白幕雪与白雪客相对视,白雪客因蒙着脸,所以未能得见白幕雪那凶狠的眼神。
“当!当!当!”
地上只见兵器交击所击出的火花,与两个快速疾跑的身影,白幕雪一刀向白雪客横挥而去,白雪客一个后仰,一剑朝白幕雪的腹部划去,只见一条血痕划出,然后白幕雪也反挥一刀于白雪客背后划去,白雪客没能来得及躲闪,也挨了白幕雪一刀,也是一条血痕划出,俩人的血皆溅于地上,又随落于地上的雨水而流,融在了一起。
白雪客再双脚一稳,转身便向白幕雪挥剑而去,白幕雪也稳住了双脚,甩刀而出招架住白雪客一剑,白雪客再把剑一拉,剑刃与刀刃又被摩出星火,使得俩人的虎口又被震得发麻,白雪客双脚一蹬,向后跃去,白雪客凝劲横甩一剑,剑气借着雨水,形成水剑劲向白幕雪横袭而来,而白幕雪也凝劲,再刀尖点地,然后向上一挑,刀风借着雨水,亦形成水刀劲,向白雪客的水剑劲迎击而去,两股水劲相抵而散。
白雪客于空中用《梯云纵》一剑指着白幕雪,然后跨步而去,而白幕雪持刀跃起也向着白雪客飞去,两人抡起手中兵器,再次与之交击,在那“当!当!当!”的铁器交击之声中,于空拉出星火,白雪客轻功了得,白幕雪轻功也不俗,俩人看上去像是一个黑影与一个白影在空中来回相碰撞,所过之处皆留下残影。
林临溪猛地在原地一边拍掌叫好,一边喝彩道:“哇!跟白大哥相处这么久,也不觉得他会有这样的功力,今日一见,原来白大哥的剑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阶段了?好厉害呀!”
凌墨墨觉得白雪客隐藏很深,这十来天又对自己很好,但白雪客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自己一点儿也猜不透,觉得白雪客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男子,可他爱的不是自己,是一个叫做“俞灵”的女子,是一个令自己既爱之,又恨之的男子,但没有多说一句话,心中只在默默祈祷着白雪客能打赢,但同时能多受点伤。
苏临翘起双手,心中想道:“想不到,原来当日白兄与我交手并非无法胜于我,而是大伤初愈,无法正常运用剑法。”
反观此时的战况越演越激烈,俩人竟然在空中玩起水来,又是一股股的水剑劲和水刀劲于空中乱舞,俩人时而借雨水远战,时而刀剑相向般近交,时而交战于半空中,时而又交战于地上,时而又于树顶上对决,这般来回交炽足有两百来回合,双方皆是伤痕累累,衣服皆借助雨水冲洗而被染红,周围的一片土地也被染得一片血红,其中细节实在太长,不便多说,但可称之血染山河,精彩绝伦,看得苏临连眼都不眨一下。
就此一役竟战了两个时辰,连绵大雨却依然滔滔不绝,正当黄昏时段,白雪客和白幕雪已经打得累了,俩人纷纷相距十米之遥,单膝跪地,刀、剑都倒插于地上,俩人皆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