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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导演示意有人来了,包巳回头一看,老脸一红,连忙过去行礼。
六叔带来的是金大侠和黄霑,包巳先向大侠行礼,双手抱拳,说:“当年醉仙楼一别,金大侠别来无恙!”
老查一怔,随即眉看眼笑起来,这是对切口的台词啊!也是抱拳回礼,说:“多谢少侠关心,可是中原包巳当面?”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包巳对黄霑行晚辈礼,口称:“黄前辈好!”
老黄笑着问:“你认识我?”
另一间影棚里正在赶拍射雕英雄传,老黄正在那边工作,也可能正在创作那首世间终你好,和大侠正在商量剧情,听老六说包巳来了,心情不错,就随口问了一句。他现在快四十岁了,身体可没有后来荧幕上那么富态潇洒。
包巳说:“黄前辈是香港四大才子之一,一首上海滩何等大气豪迈!天下闻名,我辈万不能及。”
六叔示意到一边会客室座谈,笑着说:“既然说到四大才子,蔡澜就在公司,老查也在,那就把老倪约来,咱们来个四大才子会包巳怎么样?说着就去打电话。”
蔡澜是新加坡人,现在邵氏担任电影监制。他后来最大的成就就是大家熟悉的《舌尖上的中国》栏目里,他担任一段时期的节目总顾问。
四大才子之一的倪匡,包巳也很佩服,他的创作激情不比自己这个冒牌货低,曾经保持日书两万字的记录,三四天就是一本剧本,七八本小说可以同时写,同时有十几份报刊连载。卫斯理系列,霍元甲的徒弟陈真,就是他在七二年一手杜撰出来的,后来就变成真的了。
金大侠问:“包巳!你年纪轻轻,十几岁的样子,唱歌就算是爱好,咱不说了!这个剧本里透露出来的历史知识深厚沉淀,是从哪里来的?”
包巳笑着说:“我要说我是从历史中走出来的,你肯定不相信,怎么说呢?我有一个超好的脑袋,记忆力不说过目不忘吧!看一本书,也能基本记下来所有文字情节,另一个优势就是融合能力较好吧!可以根据环境描述,大致还原现场,身临其境。”
金大侠吃惊了,说:“你看了我的胡侃,不会学成一身武艺了吧?任督二脉打通了没有啊?”
几个人笑了起来。包巳借势说:“大侠的那些武侠小说,内地无缘得见,是否有个全集,能不能送在下一套?”
可以是可以,我看了明珠格格,觉得你的潜力很大,能不能给我写一本小说,放在明报上连载,我给你最优厚的稿酬!
蔡澜和倪匡来了,寒暄介绍落座。包巳说:“几位都是大师级别的前辈,提携包巳,包巳铭感五内,最近家里还有些事情,就是些俗事,说出来大家笑话。暑假开始,我给明报寄稿子,还请审阅编改。”
“什么事情,和我们不能说的!看看大家能不能帮得上忙?”金大侠真的侠义心肠啊!
包巳说:“也没什么,就是父亲是工厂工人,在武汉工作,自己家在农村,最近厂子里搞些福利,让职工家属随迁,户口转成非农业,这事儿指望一杆筋的父亲不行,自己出手,写了部小说,符合政策和形势需求,近期出版,算是为自己全家进城铺路。另一本农村题材的小说,在花城出版了,是第一部分,后面的也得在近期补出来,所以时间上就很紧张。明报的约稿,就只能推迟到暑假了。”
几个人唏嘘一下,这事儿还真的帮不上忙。老倪以自己的写字速度为傲,就问包巳:“一天写多少字啊?”
包巳说:“除了在教室上课时间,基本都是在写字,基本保持两万以上,周末两天洗洗衣服耽误一下,也得保证三万。”
草!见几个伙伴在偷笑,老倪被打击了,说:“已经写出几本了?多少字了?”
包巳说:“给花城的岁月第一部出版了,三十多万吧!一份的剧本明珠格格第一部,另一本是明珠格格的小说版,两份一百多万字,他们要和这本的电视剧同步发行;给长江文艺的渴望也是剧本版和小说版两份一百多万字,还有两本发表在解放军文艺上,一本三十多万字,一本六十多万字,现在还在赶写岁月第二部,还在写一本新书,也是内地都市题材的,为家庭进城铺路的。准备在暑假前结束。”
金大侠有些喘气,对包巳的速度很怀疑,问:“你在农村,恐怕连个电灯都没有吧!怎么熬夜?”
包巳说:“家里不行!我住在学校,校长很支持我,给我腾房子,终夜不停电,待遇比一般老师都更优越,我很感激,所以——”
“所以就给母校拉捐助建教学楼。”几个人明白了。金大侠问:“你准备给我一本什么样的书呢?现在能说说故事梗概吗?”
包巳看了他和老倪一眼,想了一下说:“我这本书将融合二位的故事情节,打造一位特殊的人物出来。剧情背景选择在秦朝,考古学家不知道秦朝的兴衰为什么突变那样快,阿房宫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就借助先进科技仪器,派了一位军队精英过去查看究竟,结果,仪器坏了,他回不来了,后面就是他在古代的生活和拼搏经历,历史也会发生一些偏差。书名就叫《寻秦记》。”
包巳说的《寻秦记》,是黄易九几年才写出来的小说,他对这部开创穿越先河的前辈很崇敬,但不妨碍他剽窃为己有。
大侠很感兴趣,问:“计划多少字这部写多长时间?”
“两百万左右吧!现在不能确定。三四个月时间,或者元旦之前完稿。”
金大侠笑着说:“你这水平,还上什么学?来香港大学,做我的学生,一年我就给你发个毕业证,你不就有学历了?”
包巳说:“生活就是过程,风景永远在路上,不是吗?”
“嗬!怪有哲理的!”
六叔见包巳已经谈成合作,就插话说:“包巳的本事不止在小说创作上,他对历史知识的积累也很深厚,刚才说这部电视剧的缺点就是服装道具和历史原貌不太符合,要请专家来担任历史顾问,几位还是推荐个朋友过来吧!”
“胡导演不就是历史专家吗?”老倪有些疑惑。
包巳说:“他是明史专家,清代不一样的,早清和晚清有不同的!”
黄霑说:“包巳还是搞首歌曲吧,他们说你很有急智,咱就现场来一首。”
室内没有秘书助理,几个人老朋友聊天一样,六叔就没有让别人进来。此时一听,就出门招手,一个助理过来听指示,立刻就跑了。
不一会儿,几个人抬着电子琴,抱着录音机进来,胡金铨也带着一个助理来了,操控着录音机,等待包巳的动作。
包巳笑了下,对大侠说:“我实在不想唱歌了,昨天嗓子太累,搞不出那种气势来。”
黄霑笑着说:“你随便谈个旋律,我来记着,咱歇歇再唱。”
包巳看向六叔,说:“出个题目吧!”
音乐创作,要是被题目固定范围了,那个难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了。
六叔看看胡金铨,胡金铨说:“请包巳给电视剧配几首歌曲吧!”
包巳说:“我弹琴,你们记谱,回头我再填词,真的嗓子不舒服。”
包巳叮叮咚咚的弹奏,旋律就慢慢形成了,老黄是行家,只捡重要主旋律记录下来,在他脑子里,表达的已经是另一种意境了。
包巳还在弹奏,外面有人找,宝丽金的老郑郑卫林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包巳一看,乖乖隆地洞,这不是赵敏敏三贱客是谁?还真的来了。
创作搞不下去了,包巳向众人介绍说:“这三位姐姐,是我在学校里的音乐小组工作室的成员,这位叫徐晴,音色很好,在今年央视春节晚会上唱过歌的,这位潘圆圆,青春靓丽光彩照人,竞选香港小姐,一定有名次的,我郑重推荐给胡导演,看能不能安排个角色?哦!这位赵姐姐,是纯粹来旅游的吧?三位姐姐,这位就是六叔,给咱建学校的老板,香港演艺界的龙头老大,这四个人是香港四大才子,全在这儿了,你们谁要能拜他们为师,足以天下扬名了!”
包巳隔着玻璃,看着黄色的厢货车送盒饭来了,就说:“我看,咱们还是先吃饭吧,我都饿了。”
黄霑说:“年轻人就是不能忍饿!走!我们去吃大餐,没出息的小子,看见盒饭就不想走了!”
坐在豪华大轿车上,包巳问徐晴:“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早上到的,打出租车到宝丽金,人家送到那边,说你不在,丁香和刘旭容都在忙工作,也见不到,那个老蔡就请人送来找你。没耽误你的工作吧?”
包巳说:“潘圆圆想出来,我知道!我刚才说的,就是个机会,你俩都是什么意思?”
潘圆圆很高兴,终于有个机会走出樊笼了。赵敏敏模棱两可,舍不得机关单位的地位。徐晴也摇摇头,说:“我的工作调动确定了,北京中央广播电视歌舞团独唱演员,就是陪她俩出来玩玩。”
面对一桌子豪华大菜,几个艺术家却交头接耳的谈些事情,乐得包巳带领三女毫不客气,一阵饕餮大餐,把大转盘桌面上的菜肴一扫而光。老查饶有兴趣地问:“还要不要再上几个菜?”
包巳说:“多些大侠盛宴款待,来日到咱地头了,一定杀鸡宰羊相报。”
一群人笑哈哈的上车往回走,潘圆圆问:“四大才子是什么来头?”
包巳就对她们说:“这位大侠,叫... ...这位是黄大师,那首上海滩就是他做出来的。这位蔡老师是著名导演,这位更厉害,卫斯理传奇系列小说,都是出自他手。今天说是四大才子,他日就是四面大旗,开山鼻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