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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献公五年,经过五年的修养生息,晋国的国力有了初步的恢复与发展,国家商业秩序形成,货币税收流通自如。制造业欣欣向荣,国家大肆开矿,金、铜、铁等金属大量储存。
在军事体制上,晋献公效仿齐国实行兵农合一制度,即一万二千五为一军的常备兵与地方民兵相结合的征兵制度。所谓“寓兵于农,兵农合一”,就是指给农民以一定军事训练,平时务农,战时参战。
在民间设立基层制度上,没有选择齐制而是效仿周制,即五家为比,五比为闾,四闾为族,五族为党,五党为州,五州为乡。
军事上,献公对世卿世禄,公族公爵制进行改革,对于战场上立下军功的贵族,无论公族异姓,皆由国君登记造册藏于盟府,等战争结束,再另行封赏,给异姓贵族打通一条上进之路,削弱了公族的地位。
此外献公听取里克建议,改革军事编制,在制度上设立,“五人为伍,五伍为两,四两为卒,五卒为旅,五旅为师,五师为军。”
农业上晋国在从事农耕活动方面具有两个得天独厚的便利条件。
第一,古唐人居住的“大夏之墟”是大夏王朝国都所在之地,也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
晋国前身的唐国,在建国时,这个地区已经有过较长时间的开发。晋人的祖先后稷在传说的唐虞时代,已善于播百谷,所以先人必然把他们累世创造的农耕经验带到此处,使得此处的农业技术相对先进。
第二,晋国气候温暖湿润,靠汾水河流域大部分属于绵土,这种土质结构疏松,有利于毛细现象产生,可以形成特有的土壤自肥现象,适合农作物生长。
对于农奴问题,晋献公默许它们用劳动换取自身自由,对于农民轻徭薄税,实行秋冬税制,即根据农民一年的收成判断收取税收,与齐国的相地而征,如出一辙。
此外,晋献公对于土地公制的态度上也出现缓和,他默许土地买卖,不过分收取土地交易的重税,客观上推动了晋国土地私有制的出现,使新兴地主得以发展。
实物税代替了劳役税。劳役税是下层阶级以无偿劳动的形式缴纳给更高阶级,严重阻碍了人民的生产积极性,更谈不上发挥创造性了。而实物税是由劳动人民通过劳动产生的实物自行分配,是一家一户分别缴纳,而且税额在一定时期内相对稳定,多产多得,耕作者为增加产量就会起早贪黑,尽力耕作。促进了底层人民的生产积极性,从而调动了生产积极性,也有利于缓和阶级矛盾,由此实物税取代劳役税。
可以说晋献公初期的发展轨迹就是按照齐国之路,摸着跟着前行。
经过五年的发展,使晋国的国力有了显著提高,而此时的外部环境也相对安宁,齐国将自己的主要精力对付南方楚国以及北方蛮夷,因此晋国才得以有时间闷声发展不显锋芒,也主动与卫、刑、虢等邻国交好。
而齐姜夫人自结婚以后,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最终难产生下一女子,因筋疲力衰而亡。齐姜一生为诡诸生下一儿一女,儿子姬生还是诡诸做世子时偷偷生下。晋献公心里一直觉得对她有亏欠,于是力排众议立齐姜所生之子为世子。但为避人耳目,招来非议,晋献公决定将世子寄养到了申氏家族中取名申生,等到世子长至十岁后方可回宫。
齐姜的婚礼冷冷清清,葬礼也是如此。那天晋献公把自己关在灵堂,对着早已是一躯冰冷尸体的齐姜,哭诉了三天三夜。
不久后,由士蒍说媒拉纤,狐突的两个女儿,大女狐季姬、小女小戎子都嫁给了晋献公。次年,狐季姬生重儿,小戎子生夷吾……
晋献公五年三月,在审时度势之后,晋献公决定布国威于四方,但晋国刚与周边的华夏诸侯交好,因此不可征讨。所以晋献公将扩张矛头指向了北方蛮夷,一个拥有男爵爵位的蛮夷国度,骊戎国。
值得一提的是,晋国是一个华戎杂居之国,国内平民乃至高层对于华夷之论并不感兴趣,此外晋国也是除秦国外,第二个农业与畜牧业并兴的诸侯国。
因此晋献公对骊戎国动手绝不是因为他们出身蛮夷,而是看重骊戎国国内那片地牛羊,晋国自吞并董国获得董泽这片水草牧马场地以后仍然觉得不够,为了能更好发展本国的畜牧业,晋献公决定攻打骊戎国,夺取它们的牛羊。
不久,晋献公召集了韩简、里克、士蒍、荀息、栾枝、叔虎、吕甥、毕万,赵夙也被传唤在内,
为将伯桥公族一党边缘化,晋献公将与他们召集在他自己的茶室里议论,故意不在朝堂公开议论。
韩简、栾枝、叔虎三人身为公族,其实心里对晋献公这种做法有些不满,其不满的原因是过分抬高了这些异姓贵族的地位,虽然伯桥与晋献公政建不和,可说到底他们还是一家人。而像里克、士蒍、荀息等人,他们才是外人。
赵夙此番意外地被晋献公传唤,致使他觉得受宠若惊,要知道能有幸被晋献公请进他的私人茶室,可以说是在晋献公心里有了一席之地的人。公族成员都尚未有此待遇,就更别说他这个异姓小贵族了。
虽然茶室始出于唐朝,但饮茶的出现却很早,茶圣陆羽在《茶经·六之饮》中写道: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可见饮茶始于神农时期。春秋时期最大的产茶诸侯国是巴蜀两国。
晋国上层贵族之所以能够喝到茶,是因为同秦国的贸易往来,然而秦人似乎从不喝这种饮品,于是秦君经常将茶作为国礼赠与晋君以交好。
况且攻打骊戎国又恰好与秦国有关,因为晋国与骊戎国其实并不接壤,要想攻伐必须借道秦国,秦晋两国关系一直都是不温不火,两国百姓又是性格迥异的,秦人厚道老实,晋人老成刚毅,两国之间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利益冲突,各自安好百年。
当赵夙急急忙忙赶去宫里,等到了茶室时,发现宽敞的茶室早已经是人满为患,荀息他们早就到此。赵夙缓缓退出茶室,站在门外毕恭毕敬依次给在场的各位地位尊贵的大人们拱手作揖,态度极为谦卑。
荀息招了招手示意让赵夙过来坐,荀息起身让出一个人的空位给赵夙坐下。其他人故意不理不睬坐的紧凑不给赵夙腾出空间走动,大伙都对赵夙的到来都感到有些意外,但也没掀起多大好奇。
过了一会里克发话道:“除了国君未到诸位看看还差谁啊?”
众人相视一见,叔虎讥讽说道:“眼下这里多了一位,可却又少了本该多余的一位。”
荀息不耐烦道:“是士蒍还没到吧,那家伙总是这样,别等到时候国君到了他还没到。”
与此同时,士蒍满头大汗的往宫中茶室里跑。狐突嫁女,他这个说媒人功不可没,狐突特地请他到绛都家中喝酒,结果士蒍这一高兴就喝大了,等第二天起来,日上晌午就赶紧往宫里赶。
士蒍是和晋献公同时到的茶室门口,晋献公鼻子稍微嗅了嗅,鄙夷地看了士蒍一眼,“喝酒了?”
士蒍尴尬的点了点头,“禀君上,昨晚多喝了几杯。”
晋献公摇了摇头,“跟谁喝成这样?小施给士蒍大人先斟一碗醒酒茶。”
士蒍这才注意到晋献公身后跟着一名女仆人,然而仔细一看才发现居然是个五官清秀,样貌俊美的男子,等士蒍再仔细一瞧,心里顿时被吓了一跳,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你是辛丑吗?”
小施没有说话,跟随晋献公进入茶室里,而士蒍全程的关注点都放在了小施的身上。
不一会,小施端来一碗茶水,士蒍疑惑地看着小施,荀息见状咳嗽了几声提醒士蒍,但士蒍仍不为所动,于是他戳了一下士蒍的侧肋,方才点醒士蒍。
士蒍将茶水一饮而尽,“多年未见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小施接过茶碗,转身离开时,嘴角微微上扬眼神轻蔑,好似在埋怨士蒍什么,这让士蒍更加疑惑了。
渐渐茶室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等晋献公发话。
“寡人自继位以来,上承天意,下顺民心,兵精粮足,正是开疆扩土之时。今寡人将征骊戎,诸位有何见解不妨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