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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那剑去得极快,那剑客虽逃得迅速,但也没朱三刺出的剑快,只听嗤地一声,那黑衣剑士的前胸已然中剑,而朱三后背的衣袍,也被身后杀到的剑气挑得稀烂,那几人显然是训练有素,虽然剑气已将朱三衣服挑烂,剑刃却未伤及皮肤,一剑士道:“王爷,若不放他,你必遭殃,住手吧!”
数支剑已顶到朱三后背上,那场面看来,若朱三一意孤行刺死剑下的黑衣剑士,后面的数柄剑也会刺进他的后背,如此而来,必然两败俱伤难得其好。
朱三身后的剑士显然是想吓住朱三,教其收手,好解救同伴于危难之间,但是朱三此刻却不为所动,只是执意将剑望前推进,只听得那黑衣剑士发出一声闷哼,朱三的长剑已捅入其胸口,朱三道:“生死由命,本王既然命该绝此,有何惧遭殃以否?”
身后剑士的剑尖已顶到朱三背心,一黑衣剑士提声道:“王爷万钧之躯,值得为他葬送于此吗?”
“你是威胁本王么?”朱三钢牙一咬,长剑又望前推进半寸,对面那剑士以手捂胸,剑创处已有热血滚然而下,他惨然一笑,道:“王爷剑尖拒我心脏不足二寸,只需稍往前推,小的便将命丧黄泉,小的贱命虽如蝼蚁,但死时能将天下第一剑客的首级一同带走,死亦无憾。”
朱三闻之一震,忙定睛细看,顿时吓得亡魂毕冒,此时之见对面剑士手中长剑斜拉往下,剑刃竟已贴到风易寒喉咙之处,只需剑士稍一用力,风易寒的喉咙定会断为两截,朱三不禁失声道:“住手,你若胆敢伤害他,本王定教你九族全灭,鸡犬不留。”
那剑士却出奇冷静,不但握剑的手稳如泰山,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脸上竟还露出了微微笑意,他道:“小的胸口已中一剑,生死对我来说已无关紧要,王爷断可一剑刺来,小的想和王爷比比,到底谁的手法更快,王爷可要试试?”
“胆敢如此威胁本王,放眼普天之下,还未有几人,报上你的大名吧,好让本王能记住你。”朱三怒极而笑,此刻他握剑的手,竟已微微颤抖了起来。
那剑士摸到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左手握着朱三的剑刃往后一扯,那剑竟然直直戳进他的胸口中去,而这措不及防的一扯也造成了朱三长剑脱手,左右剑士立刻倾扑上来,把朱三牢牢架住。
看着被死死控制的朱三,那剑士虽胸口血流如注,却也面不改色,与朱三道:“王爷,小的自小孤身一人,更无家族,所以王爷想要灭我九族,怕是无法达到了。”
朱三虽被控制动弹不得,但威严之气却丝毫不减:“报上名来?”
“屠玉门。”众剑士齐声一呼,算是回答,同时取出腰间金牌,举到朱三眼前,朱三定眼看去,大为震撼,惊道:“御前侍卫,尔等竟是父皇之人……”
他之所以会那般震惊,因为他看清楚那些黑衣剑士手中的金牌,均乃大内高手所佩,大内高手乃是皇帝身边的侍卫,如今却出现在这荒郊野外,来围攻一个身受重伤的江湖人士,这实在教朱三有些意外。
那剑士见朱三一脸震撼,却淡然一笑:“王爷竟然识破我等身份,显然也不会阻止我等执行任务了吧?”
朱三道:“这位风兄弟乃是江湖中人,与朝廷宿未交涉,父皇为何会与他过不去,特派尔等前来难堪于他?”
那剑士闻朱三如此一问,显然有些不悦,但见他面色一黑,沉声道:“皇命重如天,王爷竟要这般过问,怕是不妥吧?”
这话说得朱三面上有些难堪,皇帝虽然是他父亲,但他自小离宫,与圣上不甚亲近,圣上之事,作为一名王子,自然无权过问,但风易寒却是自己至交,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风易寒身陷囹圄吧。
于是他牙关一咬,道:“圣上之事本王自然无权过问,但此地乃本王藩属之地,尔等虽奉皇命来此执事,事先应该与本王打声招呼吧?”
本以为用此话能镇住众剑士,岂知众剑士听罢竟然哈哈同时嚣张大笑起来,那受伤剑士缓缓拔出胸口长剑,望着朱三,眼中竟浮起不屑神色:“王爷,此处虽是你的藩地,但更是圣上的土地,我等是为圣上做事,当然没什么必要知会王爷您吧?”
那剑士此话说完,众剑士的笑声愈发猖狂了,十数人齐声大笑,笑声中尽带着讥讽之意,可看出来,他们完全不把朱三这个王子放在眼里,而朱三的脸已气得发青,他两排钢牙咬得格格作响,却一时不知用甚么话来回应。
直到,久不发话的风易寒插了如此一句:“妙极,妙极,一个王爷身为皇子,竟被几声狗吠给呛到了,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秒极,秒极!”
听到风易寒发话替自己解围,朱三顿感欣慰,忙眉头一舒,笑道:“哈哈,风兄弟此话虽然风趣,但若当着恶狗之面这般说,你可要当心被狗咬,本王虽然是王,但在狗眼之中,本王什么都不是。”
风易寒道:“王爷虽弱,但始终是王,狗眼虽高,却永远是狗,妙极妙极。”
众剑士被风易寒如此一说,全然怒火中烧,那受伤剑士距风易寒最近,但见他滴血长剑对准风易寒,一剑刺将下去,朱三见那剑士突然出剑,怒道:“住手。”
可无论他叫的如何大声,那剑士的手却没有住,只端端刺将下去,一剑正中风易寒左腿,疼得风易寒倒抽一口凉气,却口带讥讽道:“恶狗终是咬人了,妙极,妙极嘿嘿。”
“鸭子死了,嘴倒挺硬。”那剑士用力将插在风易寒腿上的剑扭了一扭,缓缓弯下腰来,把脸凑到风易寒额头,面带嘲弄道:“素闻风大侠乃金刚不坏之身,倒不知受得了我几剑?”
风易寒已额头冒汗,但脸上却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轻描淡写与对方道:“来吧,就算把我捅成蜂窝,你也改变不了是狗的事实。”
“哈哈,我若是狗,你便猪狗不如。”那剑士把剑回身一抽,竟刷地一声,把风易寒两只脚的大筋给挑了,只疼得风易寒发出一声怒吼,快要跳将起来,那剑士道:“据说风大侠轻功十分了得,今我挑了你两根筋,看你还能飞起来不?”
风易寒脸上青筋爆起,本欲翻身起来,怎奈重伤在身无法动弹,而双脚已疼得失去知觉,一怒之下,提手当面一掌砸向那剑士,那剑士哟嚯一声,身子向左一撩,避开此掌,长剑却已划到他砸出来的手腕处:“妙极,妙极,风大侠剑法举世无双,今我废你双手,看你还如何使剑?”
他话一落,风易寒右手手筋也被他一剑割断,风易寒发出一声惨叫,右手登时软了下去,看见风易寒被如此虐待,朱三一声咆哮,怒冲而起,想要过来救助风易寒,怎奈被中剑士死死按住,丝毫动弹不得,他目眦欲裂:“狗贼,敢报上你名吗?”
“王爷,小的只不过一介差使而已,贱名更是不足挂齿,不报也罢,不报也罢。”那剑士一脸怪笑,教人看了火冒三丈。
朱三道:“大丈夫敢作敢当,今在此行恶却不敢留名,实在教人不齿。”
“嘿嘿嘿,在王爷眼中小的只是一条狗而已,不敢配大丈夫三个字,不敢,不敢。”那剑士一脸滟笑,滔滔不绝,只气得朱三隐隐作抖,恨不能将那剑士掐死而后快。
“万骨枯,没想到我风易寒今日虎落平阳,也被你这条恶狗欺辱一场,唉,报应,报应。”风易寒见朱三被那剑士气得不轻,于是忍痛将那剑士给戳穿了。
剑士万骨枯嘿嘿干笑一声,再次回头看向风易寒,道:“风大侠说的不错,这当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你当初灭我全门,独独放我万骨枯,没想到今天你能落到我手中吧?”
风易寒一脸冷漠,道:“万血门作恶多端,我自然不会置之不管,自灭了万血门后的数年,我一直在追查你的下落,没成想你竟入了皇宫,做了大内高手,原来皇帝身边,才是藏污纳垢之所。”
万骨枯飞起一脚,踢到了风易寒嘴上,直踢得风易寒喷了一口热血,吐出两颗牙,万骨枯将脚踩到风易寒脸上,居高临下道:“风大侠,自古成王败寇的道理,你难道不懂么?今天我万骨枯赢了,你败了,为何你还那么高高在上一副天下第一的样子?老子最讨厌你这种人。”
他边骂边刺出一剑,把风易寒的左臂一剑贯穿,直直钉到了那棵古树上,万骨枯伸手掐住了风易寒的脖子,凑脸到风易寒眼前,咬牙道:“当年我万骨枯躲在茅坑里亲眼看见你将我万血门满门屠尽之时,我就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万骨枯要让你把当天的血债连本带利一并归还,看来老天还真长眼,今天你终于落到我手中了,妙不妙啊风大侠?”
风易寒的喉咙快要被万骨枯手上的大力所掐断,他虽被对方掐得快喘不过气来,但气势却丝毫不弱,用尽全力道:“你,你今天若弄不死我,我必发誓,还会再屠,屠你满门。”
“到了今时今日,竟然还无悔改,我万骨枯实在搞不明白,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万骨枯咆哮了起来,“擦”地一声风易寒我胸前的衣服给扯破了,露出了胸膛,众人不禁全然惊呼了起来。
却见风易寒胸口处一道剑伤长约三寸,伤口处竟然全已溃烂,流着浓血,万骨枯看到风易寒胸口的剑伤,得意忘形道:“风大侠啊风大侠,你胸口伤成这般样,一定是你最心爱的女人用你最心爱的剑刺伤的吧……”
“闭嘴。”风易寒一声怒喝,一口黑血吐到了万骨枯一头一脸,万骨枯脸上被对方喷了一口血,真是好生狼狈,他用左手缓缓抹了抹一脸的血水,双目却已射出了两道凶光,他一字一顿地与风易寒道:“风易寒,你难道不知道我万骨枯的大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