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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五）
老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便疲惫的躺在沙发上。老奎真的想吃几片，放松一下自己的大脑。如果老奎忧郁的记忆的话，老奎是绝对不去想什么牙膏广告，什么红酒广告，什么不靠谱的李玉华，什么鬼才金宝，什么什么的。老奎只想一个人放松的躺在自己的办公室沙发上，脸上没有笑容，眼睛看向空荡荡的天花板，甚至可以将一切的一切忘掉。忘掉曾经的挚爱小颖，忘掉现在的女儿佳佳，还有自己家那位文静的‘白姑娘’。老奎累的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但是，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敲响了，那个声音老奎再熟悉不过了，依旧的那样急促‘噹！噹！噹！噹！噹！噹！’但是那个人毫不客气，敲完门之后直接就进到了老奎的办公室。这个人不是别人，这是老奎的那位又爱又损的老朋友高胜军。但是高胜军见老奎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高胜军变敲了敲老奎办公室的门玻璃，还是那样老奎记得的声音：“噹！噹！噹！噹！噹！噹！”“老奎，别躺着了，起来，聊两句。”老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搓了搓自己那张疲惫的脸说道：“高胜军，什么事，你看这都下午四点半了，快点说吧，一会下班了。”高胜军给老奎倒了一杯咖啡，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两个人移步到了老奎办公室的办公桌前坐下。老奎还是那样有些精神恍惚的说：“你还是快点讲吧，你看看都快到下班时间了，早讲完，早下班早收工，我要回家去陪‘白姑娘’。”高胜军喝了一口咖啡，有些惊讶的看着老奎：“什么？什么‘白姑娘’？你是不是恋爱了？”老奎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你快点说你的正事吧！”高胜军将西服脱了下来，放到了老奎办公室的沙发上，便对老奎说：“听说你把四组的李正华骂了？”老奎笑了笑：“骂？我想杀了他的心都有，真的。”“老奎，淡定，他还要申请当创意部主任呢，但是最后他的任职还是由你决定的，老奎。”“我知道！”老奎从自己的风衣兜里掏出烟盒，递向高胜军。“要不要，来一根啊？”高胜军摆了摆手说道：“你定的规矩，办公室内，禁止抽烟，要抽烟，咱们去楼上抽啊。”老奎将自己的那般和香烟收了起来，对着高胜军说：“我想加一条规定。”“什么规定？洗耳恭听。”老奎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办公室内禁止饮酒。”高胜军哈哈大笑，感觉这个事情很有意思：“哎，哎哎哎，老奎，你这个事情是专门针对我的吧！”老奎敲了几下桌子说道：“高胜军，赶紧说正事吧！”高胜军清了清嗓子：“那个，我今天真的很欣赏你，你都可以骂一个即将升职为创意部主任的人。”“高胜军，如果今天这件事情发生那个在你身上的，你肯定也会坐不住的。”“老奎，我知道，你脑子好使，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吧。”高胜军和老奎同时喝了口自己杯子中的咖啡，接着，高胜军说道：“咱们规定的，一个月给创意组的活动资金是多少？”“一万二。”“那设计组的呢？”“也是一万二”“那咱们所有人的一个月工资平均是多少？”“差不多是九千到一万。”“那楼下保安林叔，和保安队的基本工资是多少？”“保安队长一个月差不多七千块钱，保安的话基本是五千五。”“OK，你的记忆这么好，你就不觉得，我们养人养的太肥了吗？制度对大家太好了。现在咱们样的人中，就有一些闲人。老奎，你不觉得吗？”老奎低着头想了半天说道：“高胜军，你想怎么办？你难道是想裁员吗？但是，我不想，你这趟出去了之后，回来就进行裁员，这样，股东大会的成员也不会同意的。而且我们要按照规章制度走的话，这也是不合规定的。你知道吗？裁员这个事情会对公司造成很大影响的。”“老奎，没想到，你现在竟然懂得这些东西了，我想听听你的建议。”老奎喝了口咖啡，沉思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打了出去，电话通了：“你好，行政处前台。”“你好，我是公司林志奎总监，帮我接一下你们行政处执行处长的电话。”“好的，请稍等。”电话并没有掉线，只是在等待着一个电话，电话通了：“你好，行政处，执行处长刘峰。”“我是林总监，我现在需要创意部四组组长李正华的资料和在公司的所有履历，十五分钟内，总到我的办公室，两份，一定要两份。快一点。”老奎说完就将电话挂掉。高胜军做在老奎对面，有些纳闷，不知道，老奎到底要做些什么。两个人的境界明显的尴尬。高胜军，对着老奎说道：“那个，老奎，那个你嘴里说的‘白姑娘’，是你新认识的女朋友？”老奎用了一种能杀死高胜军的眼神看了看高老板，对着高老板冷冷的说道：“你觉得我像是那种经常找女朋友的人吗？”高胜军笑了笑说到：“你别介意，我这个人说话就是这个样子，你也知道，毕竟咱俩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了。”“高老板，你觉得我们要不要上市啊！”高老板有些生气地敲了敲老奎的办公桌，便对着老奎说：“嘿嘿嘿，老奎，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想现在上市，你这几年也看新闻了吧，股市一项前景不好，我真的怕有一天，我们的股票变成垃圾股，大哥，垃圾股啊，要多吓人，有多吓人，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垃圾股。我真的不想让我们的股票变成垃圾股。”‘噹！噹！噹！噹！噹！噹！’依旧是那响亮的敲门声，老奎已经清脆的喊着：“进！”进来的正是行政处的执行处长刘峰，刘峰对着老奎说：“林总监，哦！还有高总，这是李正华的材料。两份，都在这里。”“OK。”老奎看了看手表说道：“挺快的嘛，才用了九分十五秒，你的效率真的很高。好了，你先出去吧，顺便把门带上！”老奎说道。刘峰处长走后，老奎拿着材料，其实应该是老奎和高胜军一人拿着一份材料。老奎开始向高胜军来介绍起李正华来：“高胜军，你自己看看，第一页，李正华，毕业于东北某大学设计学院设计专业毕业，毕业考试作品只有四十四分。两年前进入公司的时候，正好，我那个时候不在。”高胜军笑了笑说道：“这个人是我招进来的。”老奎摆了摆手说道：“我不管这个人是谁招的，咱们接着来看他的资历。”老奎点了点第一页上的资料对着高胜军说道：“你看看，这个人，设计学院，设计专业毕业，而你让他到了创意部。你当时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高胜军辩解道：“老奎，当时公司创意部正好缺人手，他又是新来的大学生，所以我就让他到创意部了。”“但是，高胜军，你别忘了，创意部的人，都是从设计部再到创意部的，他们是有基础的。是，我承认，当年我们并没有创意部和设计部的区别，所有策划的人和设计到最后的成品可能都是一批人做出来的。但是，我不希望，现在细分了，还有越界工作的人。我不希望他是那样的人。”“老奎，我知道，这个事情是我的错。还有，老奎他的履历确实不错。你接着看。”老奎接着往下看：“高胜军，他一个四十四分毕业的，现在在做小组组长。”老奎将那本履历录翻到第二页：“高胜军你看，这第二页，第一个作品，第一个创意，你就不觉得眼熟吗？”高胜军细细看了看，便对着老奎说：“我觉得这个创意很好啊，可乐广告嘛，夏日，酷暑，海边，喝了口冰可乐，那叫一个爽。”老奎将那本资料‘啪’的一下摔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对着高老板，怒气冲天的说道：“高胜军，你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你忘了，一九九五年，香港，筲其湾，穿上，夏日，酷暑。”高胜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哎呀，我想起来了，这个广告是你的创意。”老奎接着说道：“咱们公司就没有比你再蠢的人了，竟然把咱们当年的创意和广告的海报放在了公司的一楼大厅，而且，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什么创意。你竟然放在一楼大厅，高胜军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抄袭！”“哦！，我做海滩你们也做海滩，我做渔船，你们就做游艇，我做的是一排渔船，你们就做一排游艇？你们可是真有意思。而且，你还通过了这个方案。你是吃屎了吗？那个时候。”“其实，老奎，那个时候，你不在公司，我们都很迷茫，不知道，应该怎样做广告，不知道应该设计些什么东西。那段时间，公司效益真的不好，你也知道，这间公司没有我可以，但是这间公司没有你是真的顶不住。”“高胜军，我自己也顶不住，你就不知道，我心里的那个黑洞有多大吗？你知道，我就为了一个红酒广告定了多少压力吗？”“老奎，奎哥，其实，这几年我做的真的是不好。你也知道，我也听到外面的人都说了，我可能真的变了。你不在的那一段时间，我真的很喜欢钱，没有钱我是真的受不了。你不知道，我买了一个保险箱，你知道吗？保险箱里有人民币，有美元，有港币，有日元，我放了很多国家和地区的钱。我真的怕，有一天我们会垮塌。”高胜军说完之后，对着头上的天花板叹了口气，接着对老奎说道：“老奎，你说，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状态了，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老奎站了起来，站到了窗边，被对着高胜军说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制度太好了，有那么多的空子，有那么多可以闲的时间，而不是说大家都很忙碌。现在的年轻人的状态和咱们二十年前的状态是不一样的，他们太散漫了。”高胜军搓了搓眼睛说道：“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还能把这事几年的政策推翻，从新制定？这太麻烦了，而且，有一部分政策是沈老师或者的时候制定的，但是沈老师去世了，你说咱们怎么做？”老奎转过身来说：“我们要不要做一次，考试，或者是考核，或者从新进行新的一次面试，就是在创意部组长的面试，而且，我觉得让金宝做这个创意部主任的工作或者让石万天做也行。”高胜军轻轻地咳了两声说道：“可以，但是，石万天才被挑出来做这个组长，让他直接升任主任，这样不太好吧。”老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对着高胜军说：“你说的也对，确实不太妥当，这个真的会引起民意，何况下面还有一些大学生过来做学习，这样影响不好。”老奎，说完，将自己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提起来，高胜军质问道：“老奎，你想做什么？”老奎买了个关子，对着高胜军说道：“高老板，一会你就知道了。”但是电话并没有接通，与是老奎就问高胜军：“现在创意部主任是谁？”高胜军想了想说：“花姐。”老奎想起来了，花姐现在应该还在红酒公司，做那个红酒广告的案子。也是老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喂，创意部管理处办公室。”“我是林志奎总监，马上去通知创意部三组组长金宝，来我办公室开会，就三分钟时间。快快快。”“是，收到。”老奎将电话挂掉。看这高胜军那迷茫的眼神。对着高胜军说道：“怎么了？”高胜军，只是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老奎和高胜军两个人就在办公室内等着金宝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