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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十一）
说实话，老奎着几天的心情真的很好，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高胜军也没有和老奎谈什么过激的话题。但是老奎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小敏说要找他，但是小敏一直还是没有找他。而且，老奎在回想上次和小敏一起聊天的全过程，小敏好像并没有谈到什么重要的事情，除了让老奎将药停了之外，却是并没有说什么有用的话题，或者说是老奎一直在谈话的时候，没有说到点子上。老奎可能就会有这样的毛病，和女人讲话，或者说是和那些对自己不重要，或者是，不熟悉的女人，老奎是很少跟她们说话的，或者是不说话，和不熟悉的女人，老奎永远是两句话就想将整件事情说完，虽然老奎是学历史学毕业的大学生，但是老奎的语言组组织能力是极强的，不能说是极强，应该说是超强，没有人能比得过他，何况是高胜军和姜辉医生。但是，老奎总觉得，这个高胜军这一段时间从俄罗斯回来之后就不是很正常。感觉高胜军怪怪的。适合Alina再续前缘了，还是说高胜军是真的变态了，老奎总觉得高胜军请吃饭是鸿门宴，但是鸿门宴高胜军也没有说为什么要请老奎吃饭，所以高胜军请老奎吃饭可能不是鸿门宴，但是老奎永远觉得，有一天自己可能会栽在高胜军，或者是将律师的手上，所以老奎还是比较小心的，小心到，自己有的时候不敢说话，不敢做事。
这顿饭其实说实话，吃的还算是顺利吧，虽然，老奎总觉得，高胜军永远喝酒的时候都会喝多，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场合，和谁喝，喝多少，喝什么种类的酒，高胜军都会喝多，而且，喝多的时候都会说胡话，或者是哭。但时高胜军这次确是无比的“坚强”，竟然没哭，更没说那些不着调地“屁话”。高胜军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搭错线了，那一夜，高胜军竟然没有喝醉，而且，高胜军还打了一个国际长途，给他那在外国上初中的女儿。高胜军真的很反常，而且，吃过晚饭之后，高胜军并没有说离开餐厅，而是依旧坐在餐桌上，又多要了瓶红酒。虽然说，餐厅是他自己的，但是，高胜军这样，老奎也是有些看不过去：“高胜军，差不多了吧，咱们应该走了吧。”“老奎，我跟你说，我们好久没有这样无忧无虑吃饭了吧。你就不感觉，我们越老，越不轻松吗？”“有吗？但是我总觉得，你上次去俄罗斯的时候，心情一定很好吧，一定和Alina重续前缘了吧。”高胜军并没有回答老奎的话，只是笑了笑，老奎接着说道：“你看看，你那灿烂的笑容，怎么？看到Alina本人是不是还是那样兴奋啊！”高胜军摇了摇头说：“老奎啊，并没有什么兴奋，就是感觉是一见如故。”高胜军喝了口酒，感叹道：“哎，老奎，你真是想象不到，Alina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像当年那样，像一个少女一样。对了，你说得对，你上次说她的记忆很好。确实，她的记忆好到能记得住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你记得吗，就是咱们参加迎新晚会的时候，我问她他穿的是一件什么样的衣服，她竟然还保留了那件衣服。对了，老奎，你还记得他当年的那个晚上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吗？”老奎喝了口自己酒杯中的酒，又将两个人的酒杯都倒满，最后说道：“我记得应该是黑白格子的侍者裙吧。”高胜军摆着手说道：“好！好！好！老奎，我现在佩服你的记忆了，你还记得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你那天穿了一套西装燕尾服，我在学校门口租了个八块钱，说实话，当年那件衣服确实也不错，我其实想买下来，但是，毕竟自己没有那么多钱嘛。”两个人将自己杯子中的酒喝完，高胜军说道：“老奎，你知道我这次去俄罗斯圣彼得堡，做了一件什么事吗？”老奎并没有好气的说道：“你去圣彼得堡还能干什么，是不是和Alina约会了？就你那点小心思，我们都知道。”高胜军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咳”叫道：“服务员。”服务员走到高胜军身边，问道：“高总，有什么事？”“帮我把这些收一下，然后帮我们上两杯咖啡。”高胜军想了想又说道：“咱们家，有什么比较好的咖啡豆，或者是最近新进的咖啡豆？”“高总，上次您吩咐我们近一些巴西的咖啡豆，其实还是挺好的，挺香的。”高胜军想了想说：“那就一杯卡布奇诺，一杯黑咖啡。煮的惊艳一点，让我们的林大总监在休息的时候也能小资一下，快去吧。”“好的，高总，林总监，餐桌马上收拾出来，请稍等。”服务员离开了老奎和高胜军的餐桌，向着吧台的方向走去。“对了，高胜军……”还没有等到老奎将话说完，老奎的手机就想了，手机铃声依旧是《夕阳之歌。》，但是，并不知道，老奎为什么喜欢是那首歌。老奎掏出手机，看见是佳佳打来的电话，老奎走向餐厅外，老奎有些纳闷，现在的这个时间家家应该是睡觉了吧，为什么还会给我打来电话呢？老奎走到了餐厅外，便接了佳佳的电话，老奎开口先说道：“佳佳，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爸，明天晚上我放学回家，后天学校休息。”老奎想了想，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对着手机那边的佳佳说道：“佳佳，明天是星期四啊！学校就没有课了吗？”“爸，明天老师们要开工作总结大会，后天要开什么研讨大会，所以，学校明天中午就放假了。”老奎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对着电话那头的佳佳说道：“佳佳，爸爸明天你的放学的时候接不了你啊。要不你坐校车，然后你去你们补习学校呆着吧，等我晚上下班回家再接你。”“那，白姑娘呢？”“白姑娘明天要去医院扎疫苗，所以家里就你一个人也挺无聊的。”“那我自己在补习学校不是也是很无聊的嘛。”“佳佳，你背背单词吧，别忘了，我这周末咱们还要出门办事情呢，你还是早点睡觉吧。”“那，好吧。明天见。”“明天见。”老奎挂掉手机，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路人，旁边异常火爆的烧烤摊，还有屋中闲聊天的服务员们。其实老奎也想某一天睡个好觉，一睡不醒的那种好觉。老奎推门，走回餐厅，老奎走向吧台，吧台的女服务生很热情地对老奎说：“林总监，请问您有什么事情？”老奎看着女服务员身后的那一排酒说道：“那个，你给我拿一下那瓶法国的有机红酒。”“好的，林总监。”林总监带着开瓶器和红酒回到了和高胜军的饭桌前说道：“高胜军，要不咱们再喝一些？这瓶可以算我的。”老奎说这话，将自己新拿的那瓶红酒打开，倒给高胜军，也到给自己。老奎打趣的问道：“高胜军，这么多年了，喝过法国有机红酒吗？”高胜军摇了摇杯子，品了品那杯新到上来的法国有机红酒，对着老奎说道：“老奎，说实话，可能是我这些年普通的红酒就有些喝多了吧，我怎么总感觉这个红酒喝起来一般般，没有我想象的好。或者说我的嘴比较挑。”老奎也品了品说道：“确实不一样，不是说很难喝，但是也不是说太好喝。”高胜军放下酒杯，看着老奎，说道：“哥哥，弟弟这里有一个故事想和你讲一下，不知道我的林哥哥想不想听？”老奎也放下酒杯说道：“高胜军，你还有给别人讲故事的习惯啊！没想到啊！那我就洗耳恭听了。”高胜军喝了口水，故意的清了清嗓子说道：“老奎，我给你讲一个小故事，你要是不爱听的话，你可以随时打断，没问题的，什么时候打断都可以。”老奎有些不耐烦的说到：“高胜军，你要将你就快点讲，别啰啰嗦嗦的。”“那我开始讲了，在阿拉斯加，有这样一群人，叫淘金者。但是，还有这样一群人，叫渡河者。老奎，这个渡河者就像是我们现在所说的船夫。这个故事就是船夫和淘金者。”老奎插话道：“高胜军，你能不能讲重点，你讲了这么半天，我觉得没什么用啊！你快点讲。”“淘金者每天早上要在八点之前到达金厂，而渡河者，每天早上要早五点前等在河边，等着那些淘金者坐他们的船过河。而船夫并不多收钱，一次一人一美元。那个时候的美元等于现在的三十美元。船夫那个时候一天可以挣上几十美元，你想想，所有去阿拉斯加的人都是为了淘金，谁会在意我们坐什么交通工具去渡河淘金啊。你想想，渡河人也会有身老病死的是吧。淘金的金子也会有一天被挖光吧。如果，一共是四个渡河人来平分整项业务的话，一百个人，一人一天接送二十五个人，一天就是五十美元，如果有一天，两位渡河的船夫生病了，那么，你想象一位船夫，一天就能挣多少？”老奎想了想说道：“那么，一位就是可以挣上一百美元？”高胜军笑了笑，将自己红酒杯中的红酒喝光了，做了一个面目狰狞的表情，对着老奎说：“老奎啊，老奎，你真的是没有做什么生意的头脑啊，我跟你说实话，他们一人一天，不只挣一百美金。”老奎有些不明白，便接着问高胜军：“高老板，什么意思？”高胜军笑了笑对着老奎说道：“老奎，你就不知道物以稀为贵吗？老奎，我跟你说，如果你是船夫，你就你自己，你带着一百人渡河，但是你不能一次性将这一百人渡河的话，你会一人收多少钱。”“三块钱吧，三美元是最多的了。”高胜军笑了笑说道：“老奎啊，老奎，我觉得，你还是适合去淘金，你从来都不会在乎自己的账户里面有多少钱。但是呢，有的时候，我会想，我要攒些钱，毕竟女儿一个人在国外上学，我们很少见面，她和她姑姑生活，也挺好。但是，如果，我是那个开船的，我就会收一个人五块钱。说实话，收一个人十块钱也不为过。”“高胜军，你就是个大奸商。”老奎说到。“老奎，我不是什么奸商，只是顺应了那个时代，那个大时代下，大家都在努力的淘金，还有谁会在意自己坐的交通工具多少钱。老奎，难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吗？金子，纯金子比你的美元要贵重得多，而且，那些赚大钱的人是不会在乎那些小钱的。别说是五美元，十美元，就是一天两次一个人五十美元，他们也会坐我的船的。因为，只有我，可以带她们去挖到金子。如果说有一天，我不在那个河边等他们，你觉得，那些人会高兴吗？有大事业，还要在乎那些细节吗？”高胜军说完话，接着喝着自己手边的红酒，将红酒咽下去之后，对着老奎说：“老奎，真的不知道，真的猜测不到，你为什么要了瓶这样的红酒。你就是为了尝尝新鲜吗？不能吧。你真的是很少会去那种尝新鲜的人啊。难道是好奇？”老奎并没有回答高胜军的话，但是想高胜军问道：“高胜军，你觉得，假如，你在纽约或者旧金山或者是D.C华盛顿的话，你会是一只狼？还是一只狗？”高胜军放下杯子说道：“我应该是一条狗吧。”老奎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并没有说话，但是那段时间说实话，也就是几十秒的时间吧。但是在老奎看来，可能是过了一年，十年，一辈子那样。。那几秒钟可能是老奎觉得最不好往下说下去的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