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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九）
其实，说实话，所有人来到一个新的地方，都会有一些迷茫，不光是‘林总管’林叔，老奎，高胜军当年刚刚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也都是很迷茫的。老奎，永远想看看新世界，高胜军永远都是想着赚钱。可能林叔来到这座城市可能只有一个单纯的想法就是攒钱还债吧。说实话，这座城市的魔力实在是太大了。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故事都可以在这座城市中发生。
林叔将自己的保安帽拿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对着老奎和高老板说：“高董事长，林志奎总监，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我们应该下去检查停车场了。”此时，林叔的对讲机响了：“林叔，林叔，这里是保安室小王，现在七点了，请您跟我去停车场进行检查。”“收到，请在电梯口等我，我马上下去。”林叔讲完，收起了对讲机，对着老奎和高胜军说：“走吧，两位年轻人，生命里不只有抽烟时候的快乐，你们想想，生活是多美好，让我能再一次遇见你们。”林叔说完，戴上了自己的那顶自己最喜欢的保安帽，说了一句：“这七十多年过的，做过这么多的工作，但是想一想，自己最喜欢穿的还是这件制服。只有穿上这件制服，我才感觉到自己真的安稳了。走吧，下去吧。”林叔向着电梯的方向走去，老奎和高胜军走在林叔的后面，整间大楼的员工都已经下班回家了，三人上了电梯，，老奎和高胜军像是林叔的保镖一样，站在林叔的后面。毕竟林叔是长辈嘛。“叮咚”，电梯到达了一楼，但是三个人并没有下电梯，因为他们要去地下停车场保安小王上了电梯：“队长，林总监，高董事长。”老奎个高胜军点了点头。电梯很快就到了地下一层，门开了，林叔下了电梯，回头对着老奎和高胜军说道：“开心点，毕竟下班时间了，毕竟我们还有那么多好的回忆。”老奎会答道：“林叔，你放心，我们都还好，林叔，你也要注意身体，那明天见。”“明天见”林叔说道。老奎和高胜军向着停车位走去，保安队长林叔和保安小王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这时，林叔回过头来叫道：“喂！”老奎停住脚步，回头望向林叔：“怎么了？”林叔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老奎和高胜军向着林叔摆了摆手，便继续向着车的方向走去。这时就在老奎和高胜军面前，高胜军的SUV“砰”的一声，爆炸了。
“老奎，老奎！”老奎被一个声音叫醒了，这个声音就是在老奎身边的高胜军，高胜军，边拍着老奎，边叫着老奎的名字。老奎眨了眨自己充满红血丝的眼睛。高胜军开玩笑地说：“老奎啊，没想到啊，你连抽烟的时候都能溜号，你可真是厉害啊！”但是老奎没有笑，老奎眨了眨自己疲惫不堪的眼睛，对着高老板说：“高胜军，现在几点了？”高胜军在一次掏出了他那块戴在手上的劳力士手表，看了时间对着老奎说道：“老奎，快到六点半了。”“林叔快上了了吧！”老奎自言自语道。“林叔？林叔说在电梯口等着咱俩，他们要去巡查地下车库了。”老奎缓了缓神，感觉刚才发生的一切真的很美好。高胜军问道老奎：“老奎，你最近这个压力有这么大吗？怎么上来抽支烟都能溜号？啊，老奎，要不要给你放个假，你也去趟俄罗斯圣彼得堡啊？”“圣彼得堡？”老奎总觉得圣彼得堡是一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走吧，老奎，别想那么多了，林叔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老奎和高胜军，走向门外，老奎，看见了林叔，叫道：“林叔！”“你们两个臭小子，让我这个七十岁的老头等你们多长时间？”林叔有些生气，又有些开玩笑的说道。老奎走上前去，勾住林叔的肩说道：“林叔，下次有机会带你去圣彼得堡，好了吧！就当我们弥补这一次好不好啊？林叔”老奎有些撒娇的说道。林叔敲了敲老奎的脑袋，对着老奎说：“我可不跟你去圣彼得堡，我宁可坐船去离岛长洲，我也不跟你去圣彼得堡，我怕冷。我怕冻死我。”三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进了刚刚上来的电梯。此时林叔的对讲机又响了起来：“队长，我是保安小王，咱们现在应该去地下车库进行检查了！请问您什么时候下来？”林叔，看着高胜军和老奎对着对讲机说道：“我现在和高董事长还有林志奎总监下去，你在电梯门口等着我就行了。”高胜军对着林叔说：“林大总管，明天早上，你去莫司基金会，找李经理，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他就会帮你办了。”林叔犹豫了半天说道：“高董事长，这个会不会很麻烦啊？”高胜军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不麻烦，这件事情，我跟你说完了之后，你就什么都明白了，你明天去找李经理，把银行卡给他，他就帮你办了，后续的东西我自己亲自帮你办，你就不用担心会有什么问题了。”林叔回答道：“那好吧。就听你们的吧。”“叮咚！”此时一楼的门开了，保安小王走进了电梯，是的，这个场景和刚刚老奎梦到的场景是一摸一样，但是老奎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保安小王依旧是热情的进行了寒暄。电梯到达了地下一楼，老奎他们出了电梯门，高胜军和老奎向着自己的车方向走去，而林叔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但是，林叔这次并没有回头，老奎和高胜军顺利的上了车，车子开了出去，依旧在这个拥堵的城市中穿行。高胜军想老奎问道：“老奎，你是要直接回家吗？”老奎不懈的回答道：“我除了这个选择，你觉得我还会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吗？”老奎笑了笑。高胜军看了看老奎，对着老奎说道：“老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意想不到的地方。”高胜军依旧驾驶着自己的车在这座城市中穿行，城市到了晚上七点依旧是拥堵的，但是拥堵的场景却和白天并不一样。夜晚的灯光是那样的灿烂，灿烂到让老奎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他当年来的那个城市。老奎一直望着车外面的各种各样的车尾灯，大家颜色都是一样的，红色的。红色的尾灯是格外的刺眼，比这座城市上的蚂蚁条大街上面的每一盏灯都要刺眼，不应该说是刺眼，而是醒目，醒目到，让这个城市的人都会产生眩晕。高胜军的车依旧在这座破烂不敢的城市内穿行。穿过城市的每一个繁华角落，是的，城市的繁华让老奎感到有些惊讶，老奎没想到，现在的建设已经是这么好了。和当初来的时候是完全比不了的。当年老奎来到这座城市打拼的时候，他宁可买一块钱七个的馒头，也不买一块钱五个的馒头。配着馒头的东西也是很简单的，一个榨菜头，而且不是袋装的榨菜。老奎那时候觉得，在这座城市中吃这些东西，也比在老家林海或者是加格达奇吃着羊肉，鸡肉要好得多。老奎的命可能就是这样，命中注定要在外面的大千世界中讨寻自己的生活。不论老奎是在香港也好，在哈尔滨也好在这座充满玄幻的大城市也好，老奎永远要自己一个人微笑面对。可能老奎才是那个得到什么金鸡奖啊，金像奖啊，百花奖啊，金马奖的最佳男主叫吧。他的演技永远可以让人看到他那永远开心的状态，但是，可能只有老奎他们几个人知道，老奎现在的状态，生活状态和心理状态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相比起老奎来说，高胜军存在的价值，永远给大家觉得像老奎的一个跟班。虽然在任何时候高胜军都是有话语权的上层高级人士，但是，在外人看来高胜军永远跟着老奎的决定走，老奎永远都是有那么多的好头脑，老奎永远都是有那么多的好点子。其实，老奎从上大学开始，就觉得高胜军其实没有什么，大家也觉得高胜军并不是很聪明。而老奎，每年的专业课都可以排到第一名。不是老奎和高胜军吹牛，当年他们在香港工作的时候业绩也是数一数二的。老奎永远是智慧型的，高胜军是思考型的，但是高胜军去没怎么出过有什么实际价值的好点子，所谓的思考型，是说老奎思考了什么点子之后，高胜军再想一想，看看这个点子是否OK。但是，有的时候老奎忙起来了，也需要其他人的帮助啊，在香港的时候，老奎吃的饭一般都是高胜军定的。老奎和的柠檬茶都是高胜军泡的。所以，为什么要让高胜军做这个老板的位置呢？可能唯一的理由就是：高胜军的父亲高老爷子，就是当年齐齐哈尔某个特大的养鸡场的经理，所以，让高胜军来做这个最高层的位子，也让他当一回“最高层二代。”车子继续在这座城市中穿行，老奎也不想考虑高胜军到底将车子开向哪里。老亏不在乎的原因只有，这个车堵得水泄不通，永远的龟速，就算是晚上八点半了，老奎他们还是没有上去高架，毕竟堵得不只有他们一辆车。车子往前挪着，老奎按响了车载收音机，扭动到交通台，交通新闻及时报节目开始了：“现在是晚上的八点三十分，但是咱们这座城市的晚高峰貌似还没想结束，我们看一下监控大厅的情况。”中间的一段广告，让老奎有些心烦。老奎想开开窗户透透气。老奎将电动窗户降下来，但是老奎却是很难呼吸。车窗外面的味道实在让人难受，汽油燃烧的味道，还有灰尘的味道，雾霾让这个城市都透不过气来。是的，十月份的天气，冷风，雾霾，沙尘，还有那难受的汽油味道。老奎闭上眼睛，将电动车窗又升了上去。这个时候，交通台的广告终于结束了。“下面是路况报道，我们已经连接了市交通队的侯队长。侯队长你好，现在来介绍一下，现在外面的交通情况。”“好的，我现在是在市交通控制中心的中央大屏幕前。”侯队长说。“那个，现在虽然晚高峰马上就要结束了，但是市内依旧是拥堵不堪。我们来看一下东西走向的七号快线，七号快线的拥堵程度还是可以的，但是不建议晚上出行的朋友走这条干线。我们看看三号干线，三号干线上有三起车祸，一起车祸时一起独立事故，交警已经在现场处理了，但是清障车辆还没有将故障车辆清走。前面的两起三车事故有些严重，但是救护车马上就要到了，我感觉应该快清理结束了。”老奎在车里看着外面的路牌，上面写着大写的“三”，那个大写的“三”字，让老奎觉得是那样的刺眼，那样的刺眼。老奎终于知道这条路为什么这么堵了。“三号干线”。是的，三号干线上面有三起车祸，三起车祸，七辆车。不都才怪呢。高胜军依旧在三号干线上慢慢的用龟速挪移着。老奎接着看着外面的阴霾风景，一切都是黑暗的。老奎看向前方，也看不到什么东西。眼前一片的沙尘，一片的黑暗。可能就像老奎的心一样，老奎的心就像一个黑洞一样，把老奎的所有心思都掏空了。黑洞永远是黑洞，只能往里吸，不能往外放。但是生活依旧要继续，老奎依旧在车里，高胜军依旧开着车向三号干线上行驶。高胜军应该是有些后悔自己上了三号干线上。高胜军生气得将整个收音机给关上了。车子继续在这座繁华又有些破旧的城市上穿行。老奎不知道他们要开向哪里，老奎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去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