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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无心却寄红花咒

君陌逍遥 婉离 3815 2022-05-08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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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无心却寄红花咒

  亦悠掀起轿帘,无意中扫过屋梁上,隐约暼见一个的人影,模模糊糊的,看得不大真切,但她心知不会看错,难免有些嘲讽,怎么看来他还是不信她吗?呵,真是,疑心多虑,难道他觉得只一味蛊毒还无法控制她吗?亦悠轻轻阖眼,未来及落下的温热液体打湿她的睫羽,怒吗?也不是,她早知他会如此待她,他自信她不敢赌,她也确实是赌不起南宫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命。

  她闭目,细细回想这两日,总觉得可怕京中远比她预料中的要更复杂。

  最想不明白的就是,莫逸武为什么会回来?如果说以前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走,那么现在她更不能明白为什么他还要回来。

  他不会不知道如今的长安并不安全,处处弥漫着不安的气息。他为什么还要回来?难道,难道他也想要这天下吗?这样不堪入目的天下,为何人人都宁愿踩着鲜血也一定要得到呢?

  亦悠的手轻抚上左边心脏的位置,这那个位置,住着一个人,也种着一味蛊毒,叫“红花咒”,若是听名字,你绝不会不想到它有多厉害,毒深入骨,相传红花咒是由彼岸花漫沙珠华研磨成细粉,加入五毒和苗疆特有的百毒之王千年红褐蝎虫熬制九日而成,制药的秘术因太过复杂,已几近失传,但也绝非完全没人会,种在亦悠身上的红花咒,已是一部分药方失传后用其余的药材配出的,但药效依旧惊人,若是这红花咒不失传,便绝是比鹤顶红厉害千百倍的毒药无疑。

  这蛊至轻则绝情绝义,终生体弱,重则是情动引发蛊毒,不治身亡。自此毒流传于世,所中蛊之人,无一幸免,非死即残,她不敢寄希望于那几乎为零的可能性。

  一想到那个下蛊给她的人,她不由得紧咬牙关,将牙齿磨的咯咯作响,心中一次又一次的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把这一切都还给他的!他想要的一切,这辈子想都不要想,她绝不会还像以前一样任由他摆布,让他的阴谋得逞的!

  正想的出神,突然轿外听得绿意道:“主子,饭时有一个公子来找过你,可你不在。”她亦有些奇怪,京中与她有交往的男子,恐怕也只有陆峰舆了,谁会在饭时来找一个在京中极少露面的郡主呢?按理绿意见过陆峰舆若干次,断然不可能认错,来人定是不认识才这么说,那会是谁?

  亦悠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却又立刻否决了它,她问道:“可有说些什么?”

  绿意想了想,才道:“是说了句话,但是奇奇怪怪的,绿意不解其中之意,他的意思许是特地要主子听到吧。”

  听她这么说,亦悠觉得多半不会是他,他向来不是说话拐弯抹角的人,不是这么费尽心思的向她讨好,这不会是他。

  于是心不在焉的问:“他说什么?”

  绿意道:“…………嗯………好像是,令狐与欲求得公主,不知郡主意下如何?还有,令狐愿在皇宴上一睹郡主芳容。”

  亦悠喃喃“欲求得公主…………”他这是何意?想和亲?

  绿意问道:“主子你认识这个令狐与吗?”

  亦悠摇头,道:“令狐?”看来应该是龟兹国的人了,难不成是为了今日之事?可看样子也不像,一介龟兹如今倒还成了得势小人,她还未成公主,便已有亲事,真是…………很可笑啊。

  绿意低声道:“到了,主子。”

  她上前掀开轿帘,从旁伸来一双手,她没有仔细看就将手递了过去覆在那双手上,这才感觉那双手大而温暖,全然不似女子的手。

  侧目一看,才发现来扶她的是表哥南宫尘,怎么好意思劳他亲自来扶,她欲收回放在他掌心的手,他不依,反倒握得更紧,墨色眸子里带着揶揄的笑意,扬扬唇角道:“怎么?跟我也要见外吗?”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怎么敢劳烦表哥。”

  下了轿,一路同他聊着向她的西苑走去,问他“三哥,今日怎么有空来呢?你不是一向忙得很吗?”

  他轻笑,“看望王叔和表妹的时间还是有的,倒是你,你向来稳重,今夜同何人去厮混了,到现在才知道回来,我正准备走,你倒是来的准,赶上了送我。”

  她自是不肯,嗔道:“绿意,你为何不告诉我表哥来了!”

  绿意一脸的无辜,笑得无害,一看就是和真雪学得,冲她吐着舌头道:“主子又没问,绿意若是说了,岂不是讨打?”

  她笑骂道:“好了,这次放你一马,下次再好好收拾你。”

  南宫尘道:“今日来也并非完全没事,父皇既要封你为公主,仪式必不可少,理不可废,需要的东西不少,总还是得要你亲自过目,看过才好,这些东西礼部会给你准备的,明天礼部的人来了,你便也多看看,多学学,总归是没坏处的。”

  她点头,“那是自然,亦悠明白。”

  “亦悠,我总觉得你今日心神不宁,出什么事了吗?”

  她笑他多疑,“能出什么事,不过是最近没休息好罢了。”

  “有件事,我想同你说。”他神色有几分犹豫。

  她看出他的犹豫,直言打消他的顾虑,“有什么事,三哥直说就好。”

  “任锦夜你认识吗?”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她一愣,不知三哥为何也会提起他,难道是皇伯对莫家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她一时摸不准三哥的意思,便没有作答。

  他见她不答,以为她并不认识那位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的状元郎。就继续说道,“他是今年的状元,近来风头正盛。可不知为何,父皇待他的态度让人不解其意。”

  亦悠心下一惊,暗道:皇伯果然对他起疑了。我故作不懂他的意思,追问道:“什么意思?皇伯不喜欢他?”

  他见亦悠仿佛对任锦夜这个人真的一无所知,便道,“没什么,但愿只是三哥多心了。”说着他拍拍亦悠的头,“这件事,亦悠不要告诉别人。”她点点,表示明白。

  他又喝了一杯茶,与她聊了些其他琐碎的烦事,便起身离去了。待他走远,她才长舒了一口气,暗暗祈求莫逸武可以平安无事。

  绿意送三哥出去,回来见她还在沉思,剪了剪灯花,让那烛光更亮些,“主子还不歇息吗?夜已深了。”亦悠笑着摇头,“无妨,我还不困,想一个人待会。”绿意点头,出去时带上了门,默默退了下去,留亦悠一人。

  夜已沉沉,亦悠倚栏望月,素手执玉萧,倏自愁与月交融,一首离人歌,吟遍天下玉人愁。问月何得福归处,了却凡尘在世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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