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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怎么没说过。”苏沐歌摸了摸鼻子,“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你不也一贯讨厌那孩子吗?”容景漆黑的眸子似要看进苏沐歌心底,“为何忽然帮他?你又有什么目的?”
“我,我为数不多的良心忽然发现行不行。”
“苏家嫡女,一向无利不起早。”
“呸。”
知道这样僵持下去没有结果,苏沐歌退去一步,“你今天出来,说证明肯帮我,对不对。”
容景扬眉看她,不置可否。
“那你想要什么。”苏沐歌低头看了眼自己全身上下,“我没什么值钱东西,但是只要你想要,我就……”
“为何要救五殿下。”他再问一遍,上前一步,本就狭窄的屋檐下,让苏沐歌避无可避,她手里攥着仅有的钱财,像小鸡仔一样缩在角落,不敢看他,“因为,因为他身上有一件宝贝,好吧,我承认我贪财,这个东西我是一定要得到的,而且只有他能给我,他不能死。”
这样说够不够符合人设?斜眼悄悄看容景一眼,好像没有质疑。
不知是不是苏沐歌错觉,今夜容景总带着一丝陌生,两人相识已久,但今晚两人间好像隔了一层茫茫大雾,她始终无法看清他。
“那你用什么来换。”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如今苏家更出了事,配不上容家,只要你帮我救出秦逸,我就答应退亲。”苏沐歌一副忍痛割爱模样。
容景敛了敛眸子,没再说话。
片刻他撑起伞,“请苏姑娘谨记今日承诺。”
清冷又凉薄,仿佛两人初见时候,她还想问他打算如何救秦逸,他却举步离开,剩下苏沐歌自己呆呆站在屋檐下。
就这么轻易答应了?可见他是真的讨厌自己啊,忍无可忍那种。
苏沐歌确定容景远去,再忍不住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一箭双雕,天下竟有这种好事,早知道我早就来求你了。
雨早已停了,容景却没有收伞,沿着青石长街缓步往容家走去,背后不远不近坠着一道影子。
“公子就这么轻易答应她了?”声音低沉暗哑。
“秦逸不论如何都是要救的,何不送她顺水人情。”
“那退亲呢?公子若是放她就此去了,岂不是更难监测她行踪。”
“娶回来,囚困在后院会限制她,逼的太紧反而打草惊蛇,再难找到她幕后之人。”
“公子怀疑她是风氏,可巫族不百年前就覆灭了。”
“不论其他,你去先宫中一趟,保五殿下性命。”
“是。”
影子贴着墙根,很快悄无声息消失。
宫墙内牢中。
铁栏杆内牢房潮气常年不散,墙根早已发了霉,有短尾巴灰老鼠“吱吱”贴着墙根寻找食物,半晌翕动着鼻头,试探咬了一口昏厥人影的手指。
秦逸猛地从昏迷中惊醒,挥动手臂将老鼠驱赶走,抬起手皱眉一看,已经被咬出血。
“吱吱,吱吱——”
老鼠又钻回洞中。
铁栏外响起“当当”敲击声,狱卒不停制造噪音,让秦逸反复惊醒。
“五殿下,陛下已经下旨,不论手段,再不招认的话,我们可要棍刑伺候了。”
所谓棍刑,要从下至上一节节将人腿骨敲碎,然后让犯人休息,疗伤,待有愈合趋势时,再次施刑,痛楚细密绵长,容易落下终生残疾。
狱卒挥着特制的棍子,阴森一笑,“入了这天牢,就没人能活着出去,殿下要是想少遭罪,招认了罪状,还能得个痛快。”
秦逸讽笑,血迹从唇角流出来,连齿缝间都是殷红,“受了这么久的刑,我还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谋害皇子。”
“哦。”
他不再说话了,闭上眼睛静静躺在枯草堆上,见这情形,倒是狱卒自己绷不住了,“五殿下与苏家勾结甚久,让苏家在宫外物色爪牙戏子,耽误储君前途,罪该万死。”
“大殿下,不过是喜欢了他想喜欢的人。”
秦逸身为不受宠了五皇子,一直无缘见那被皇后当做养子的大殿下,他们尊贵有别,如同云泥,即便见面,也连话都没说上一句。
但他听说大殿下是个敦厚正直的人,他曾为忠臣洗脱冤屈,曾为百姓减轻赋税,他没有因为戏子误国事,不过是有心之人想要借机推倒他罢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自己也只是一颗垫脚石,同为受害者,没必要再牵扯一个苏家进来。
“要罚,便罚。”
“呵,既然五殿下如此有骨气,那就不要怪小的了。”
狱卒挥手,身后立即跟上两人,锁门铁链“哗啦啦”被被打开,两狱卒将秦逸架起放到刑具上,他双腿被绑住,绷直呈现在狱卒面前,执刑狱卒高高举起棍子。
“帮我给德妃娘娘带句话。”
狱卒愣了愣,“你胡说什么?这跟德妃,可,可没关系。”
“感谢她多年养育之恩。”声音轻轻缓缓,无仇无怨,是互不相欠的平淡,平淡到让人心惊。
狱卒咬牙。
“嘭——”
棍子重重落下,正中膝盖,他腿弯本能回弹了一下,紧接着便不能动了,应当是断了。
他没有吭声,眉头紧紧锁死。
“呵,殿下好骨气,可我们倒要看看,究竟是殿下骨气硬,还是棍子硬!”
“嘭—嘭——”
打的再重,他都不曾松口,最疼时不过是将唇抿的紧些,再紧些。
“打,将他骨头敲碎!我就不信了!”
棍子不知被第几次举起,天牢换气窗口闪过一道黑影,狱卒警惕回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
狱卒回头,刚想和同伴搭话,却发现同伴已倒在地上,他惊恐万分,连忙将棍子举起在面前防卫,不料背后忽然一凉,伸手摸向脖子,血液如泉涌,捂都捂不住。
“咚——”
狱卒死不瞑目倒在秦逸面前,瞳仁暴睁,形态十分骇人,少年垂眸看着,面不改色。
“你害我。”干净清润的嗓子,如同山林平湖。
角落中的影子低沉一笑,“我可是帮了殿下。”
“你杀了他们,陛下会怀疑我。”
“我只负责保殿下性命,可保不了殿下清誉。”
影子如来时般无声无息,很快一切恢复寂静,只留下满屋子血腥味。
秦逸以为自己会在狱中再留些时日,起码要在储君断袖事情平息后,没成想狱卒被杀第四天,皇上便提见了他。
他腿伤还没好,勉强绑着棍子支撑,狱卒也没见过下天牢还能再出去的人,本想换一套干净衣服给秦逸,可狱中只有囚服。
他倒不介意,很配合穿上,简单洗漱,便被带到了光明殿。
见到皇上的时候,意外的是容景也在,他依旧一身白衣,习惯请淡漠看着殿前,即便皇上就在身边,也不能将他奈何。
陛下对他是很器重的,即便玉奴娇一事容家也被牵涉其中,德妃目前都被禁了足,容景却在宫中出入自由。
他身为朝廷延尉,掌朝中司法,这次的事本该他来审,但为公正,他主动辞去了延尉一职,只做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