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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歌下午躺在床上装死,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梦里细雨蒙蒙,秦逸站在杏花树下抿唇看着她,一言不发。
苏沐歌低头,发现他脚下都血迹,再一抬头,天上也落雨。
伸手接住,竟然是猩红色的血。
血迹打在她手上,打在杏花瓣上,红白相间,红的惊心,白的彻骨。
苏沐歌被满眼诡异吓醒,猛地睁开眼,发现是雕花的床梁,长出一口气,伸手撩开帘子,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华灯初上,空气中都泛着润湿的味道。
“摘星,摘星?”苏沐歌揉着太阳穴下地,摘星听见动静端着水盆小跑进来,发现苏沐歌脸色异样潮红。
“小姐,您又发病了。”
摘星上前小心搀扶她,苏沐歌摸了一把自己滚烫的脸蛋,心下一惊。
怎么会这样?秦逸出事了?
每次违反人设,跳出规则之外时,她这身体都像加热棒一样发烧,苏沐歌怀疑此刻把自己扔到水缸里,能把水烧开。
“去,去帮我预备马车。”
苏沐歌擦了一把额头虚汗,自己转身去披袍子,摘星为难看她,“小姐,我们现在在陛下监视下,出不去的。而且你这样子,需要看大夫啊。”
“大夫救不了我。”
现在整个苏家都被团团围住了,连狗洞都钻不成,可她必须出去见容景一面。
这个时候,只有容景能帮秦逸说上话了。
“我……”苏沐歌皱眉一脸为难,着急在屋子里团团转,愁苦时,夜风将窗子吹开,“啪”一声将兰花推到地上,苏沐歌抬眼看去,忽然想起了闻风院。
“摘星,拿上衣服跟我走。”
摘星不明所以,拎起斗篷在苏沐歌后面追。
皇家的侍卫一直在苏家院外围着,但院内还是行动自如的,苏沐歌快步来到闻风院,没有像往常一样规矩叩门,趴在墙头望一眼,跟着像小炮弹一般冲进正屋。
屋子里“苏笑嫣”正在研磨草药,听见动静抬头,苏沐歌大步上前,“送我去容家。”
“苏笑嫣”一脸奇怪看她,放下药杵。
借着微弱的烛光,苏沐歌看到眼前的假苏笑嫣,和印象中一模一样,鼻子眼睛甚至包括包头发布巾的手法,可唯独眼睛不同。
她眼里少了一丝怜悯,多了两分冷酷。
“我知道你是风轻的人,她把你带进来这么长时间不被人发现,可见你也有两下子。”
对方一听风轻的名字,也不再伪装,弯唇一笑,“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现在杀我没用,苏家若毁了,被抄家,苏笑嫣就是在逃犯人,你希望你们的圣女像过街老鼠一样活一辈子吗?”
女人愣了一下,她原本袖中刀已经滑出,闻言又无声收了回去。
“你并没有像传说中那么草包,你怎么知道圣女的事。”
“我能掐会算,别废话,你应该知道,笑嫣之前是想拉拢秦逸的,现在秦逸和苏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哪个出事了,苏笑嫣都要受牵连,赶紧送我出府。”
女人抿了抿唇,“要我帮你也不是不行。”
能松口就是好事,苏沐歌拿出自己仅有的私房钱,“给你。”
“你跪下。”
“这是什么道理?”
“小姐,别听她的!”
摘星上前拦住苏沐歌,“这些江湖人士都是骗子,二小姐也不知如何和她们厮混到一起,真不像话。”
“呵,我是江湖骗子?”女人冷笑一声,“那也比你们有情有义,今天你向阮娘谢罪,我便带你出去,敢不敢!”
“阮娘?”是了,回来这几日一直没有听说她消息,阮娘如果还活着,苏笑嫣怎么可能千里去桃山。
一条人命,悄无声息的去了,可府中好像无人在意。
苏沐歌没有犹豫,朝阮娘房间“扑腾”跪下,顺便附送三个响头。
“咚咚咚——”
摘星:“……”
“小娘一路走好。”
磕完头苏沐歌麻利爬起来拍拍身上灰尘,“完事了,快带我出去。”
女人愣住,没想到堂堂苏家千金,竟如此软骨头。
“哎,不要那么诧异,阮娘怎么说也是长辈,跪她是应该的。”
“你……”
女人伸手指她,却被苏沐歌一把抓住手指头,闷头往外拖,“好了我知道我们母女对不起阮小娘,她现在已经不在了,多说无益,等我们办完事回来,我让父亲把她牌位供上,活人要紧,快走。”
苏沐歌一番操作搞得女人目瞪口呆,但话已出口不好收回,只好硬着头皮把苏沐歌送出府。
半个时辰后,苏沐歌在约定好的小巷等容景到来,夜色已深,月上中天,街上空无一人,苍冷的月色照在湿漉漉青石路上,颇有阴森之感。
苏沐歌抱着手臂躲在屋檐下,因为侍卫监视不便,女人只带了苏沐歌自己出来,春寒料峭,冻到透心凉时,小路尽头遥遥走来一人,来人手中撑着油纸伞,月白的衣袂不沾丝毫雨水,仿佛临江之仙。
走的近了,苏沐歌确认是容景。
大概是就寝后背揪起来的,他连发冠都未挽,三千青丝用一根素白发带松松系在身后,此刻看来没了平日的疏离高冷,反而平添两分慵懒之感。
公子如玉,宛若画中人,若是平时苏沐歌可能会多欣赏一会儿,但此刻太急了,她一步冲上去。
“我有事相求。”开门见山,“秦逸在宫中是不是出事了。”
他似乎早就知道她要说什么,收了油纸伞和她并肩立在屋檐下。
“娘娘这次不会轻易罢手。”
“她是你姐姐,你帮忙求下情,秦逸一直跟你在桃山,你知道他没有联络任何人的。”
雨已经停了,屋檐积水却在滴滴答答。
容景拂去肩膀水滴,侧目看向苏沐歌,“苏姑娘以为,我为何要帮你呢?”
“嗯?”
“德妃是我的姐姐。”
他这话说的不无道理,可听在耳中却十分怪异,是那种违背天性的怪异,他从前不在乎什么尊卑上下,什么血肉亲情,只知道对与错,天才为公。
可今天……
“你是被人上课了吗?”
苏沐歌甚至怀疑面前的是假容景。
她眯眼看了看他鬓角边,并没有什么人皮面具粘合的痕迹。
“你明知秦逸蒙冤,你也说过,这天下是秦家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