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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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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郎中这话可不像是一个郎中该说的。

  静姝视线在谢瑾年和蔺郎中身上盘旋, 心里仿佛住进了十八只小奶猫,挠心挠肝地痒, 特别想知道蔺郎中与谢瑾年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 更想知道蔺郎中为什么见了谢瑾年受伤并无惊讶,只是对于谢瑾年的伤势特别的意外。

  静姝这番打量,堂而皇之。

  谢瑾年不禁轻笑了一声, 笑小娘子的敏锐。

  不能再任由小娘子继续探究下去, 谢瑾年心思一动,故意笑问他的小娘子:“娘子这般盯着为夫看, 可是为夫方才问你的话, 心中有了答案了?”

  着实没想到当着蔺郎中的面, 这个病秧子竟然也敢这般没个正经。

  静姝霎时羞红了脸, 眼尾含着嗔怪, 一本正经地说:“夫君考校的问题太过深奥, 妾身愚钝,尚未思量出结果。”

  谢瑾年忍俊不禁。

  小娘子这般害羞得一本正经的小模样,着实令他赏心悦目, 不由道:“娘子莫慌, 待为夫教你。”

  教她什么?教她动心?

  静姝脸霎时滚烫, 只觉得从脸颊到脖颈甚至是脚底板都像被贴上了刚拔了电的暖宝宝, 热度惊人:“很是不必, 妾身更乐意自行体味。”

  红成了虾子的小娘子着实可人, 只可惜旁边杵着个碍事的蔺郎中。

  谢瑾年不好逗弄的太过, 只好忍着心痒暂且放过了他的小娘子,只低笑着说了一句:“为夫静候娘子佳音。”

  当着蔺郎中的面,被谢瑾年话中藏着话调戏了一脸。

  饶是知道蔺郎中必然猜不透他俩说的是什么, 静姝还是有些个脸红耳热, 简直想落荒而逃。

  静姝这般姿态落在谢瑾年眼里,谢瑾年笑得愈发愉悦了。

  忧心忡忡而来,被谢瑾年格外严重的伤又闹得胆颤心惊的,却不承想被揍没了大半条命的人,竟是还有闲心调戏他的小娘子。

  蔺郎中突然觉得有点胃胀,被狗粮撑的。

  使劲撸了一把下颌上的山羊胡,蔺郎中用两个指头捏着谢瑾年染血的中衣一角,轻轻掀了一下,转头对静姝说:“谢家娘子,谢公子这伤有些个吓人,你可要回避?”

  静姝摇头:“不必,还请先生尽快替外子清理伤口。”

  谢家娘子的视线就那般直接落在了谢瑾年染血的背上,丝毫未见惧色。

  蔺郎中知道以这般伤势是惊不走这个小娘子了,只好不着痕迹地给谢瑾年使了个眼色——可别在那儿挑逗佳人了,快让你家娘子回避罢。

  谢瑾年却是仿佛并未收到蔺郎中暗送的“秋波”,略微动了下身子,趴得舒服了一些:“还请先生下手轻些,小生有些怕疼。”

  拖着一身伤都能面不改色地参加饮宴的人,长剑入腹都面不改色的人,竟然跟他说怕疼……

  余光扫过眉宇间露出几分心疼的谢家娘子,蔺郎中忍了几忍,才勉强拉住了险些翻上天的白眼:“老夫手脚粗笨,手下最没个轻重,谢公子且忍着些罢!”

  堂堂医者,这般态度可行?

  静姝又想怀疑这蔺郎中是个庸医了。

  足下莲步轻移,静姝行至床边,朝着蔺郎中福身行了一礼:“这般细致的活儿到底还是女儿家做着更为顺手,先生不如把法子教给妾身,妾身动手给外子清理这黏在皮肉上的中衣,免得外子平白多受点子皮肉之痛。”

  谢瑾年闻言,笑意直接溢满了眼尾嘴角。

  谢公子已经色迷心窍,只知道调戏他的小娘子了,他就多余来。

  蔺郎中揪着胡子后退一步,唇边泛起冷笑,大有撂挑子不干把空间留给谢瑾年耍不正经之意。

  余光扫到蔺先生的神情,谢瑾年见好就收,也着实不愿用背后的伤污了他家娘子的眼,便笑着跟静姝说:“这点子疼为夫还受的住,倒是澜哥儿那里,醒了瞅不见娘子怕是又要哭闹,需得娘子过去守着。”

  提起小崽儿。

  静姝不假思索地选择去了碧纱橱。

  看着小娘子毫不犹豫地离去,谢瑾年心里还真有些个不是滋味儿——恐怕在他的小娘子心里,眼下是谁也越不过那个小崽儿去了。

  见着人都走了,谢公子的视线还在追着人走。

  蔺郎中直接下了重手,十分干脆利落地把黏在谢瑾年背上的中衣扯了下来。

  “嘶!”猝不及防之下,谢瑾年直接被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先、生。”

  蔺郎中把染血的中衣团成一团丢到一边儿,哼笑一声,打开药箱,翻翻捡捡,捡出一个巴掌大的玉瓶,拔开盖子对着谢瑾年背上渗血的伤口一顿撒,动作粗鲁如街边莽汉,言语倒是斯文的很:“公子,可清醒了?”

  谢瑾年咬着后槽牙忍过这一波疼,合眸掩上了眼底的笑意,故作不咸不淡地道:“我娘子心中记挂我,待看得那孩子无碍,备不住几时便要回转,先生还是赶紧说正经事罢。”

  听出谢瑾年隐有炫耀娘子之意,蔺郎中揪着胡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谢瑾年一眼,旋即莞尔:“可见公子这房媳妇讨得算是错有错着,让公子十分满意了。”

  谢瑾年轻笑:“自然,娘子家中无累赘,人又聪慧体贴。”还有些小性子,简直十分得趣。

  “也不尽然罢。”蔺郎中替谢瑾年撒完药粉,眼见着破了皮肉那些伤口的血渐而止住,便又从药箱里翻了一匣子药膏出来。

  用银签子挑了块药膏,蔺郎中没轻没重地开始往谢瑾年背上那些青紫肉愣子上抹,“你那小娘子的亲爹亲娘死因可不简单,潮音入了国公府这么些时日,也没探听出太多的东西来,着人从旁的地方去查,又有些束手束脚,始终没能查出个结果来。”

  “潮音入府时日尚短,倒也急不得。便是探查不出什么,她只要是绊住了那二太太,便也算她一件功劳。”谢瑾年略作沉吟,又道,“至于文贞公的死因,不妨借着那位的东风一遭查了。”

  蔺先生手一顿,险些把银签子插到谢瑾年背上:“公子倒也敢,便不怕下次真丢了这条性命!”

  “文贞公本就是那位的伴读,素来立在那位身边,把那位护得密不透风的。若是谁想对付那位,自当先歼其党羽……”谢瑾年指腹滑过马到成功的马脖子,低声道,“歼其党羽,文贞公首当其冲。”

  “这理由倒是充分了。”若不是知道你待你那小娘子的心意,我都要被你骗了。

  “查吧。”见蔺郎中收了药匣,谢瑾年披上夹衫,坐起来,看着床边矮桌上那一团染了血的中衣,低声道,“紧着点查,上边等不及了。”

  蔺先生摇头轻叹:“这次又因为甚么被罚?”

  “罚我还需要甚么理由?”谢瑾年唇边泛起一丝讥讽,“心中有邪火想打便就打了,左右他打我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心情好才会寻个由头。”

  “公子……”谢瑾年这一句说得平静,细品却字字含怨怒。蔺郎中想宽慰一句,却又词穷,只得道,“且忍忍罢。”

  “不过是些皮肉伤罢了。”谢瑾年皱眉沉吟了一会,轻声道,“还有一事,是个麻烦。”

  蔺先生眉峰轻挑,合上药箱:“何事?”

  “那位素来子嗣艰难,前面连得五女,到得今年才得了一子。”谢瑾年盯着蔺先生,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如今那位薨了,独子不知所踪,上边勒令追寻那位血脉呢,言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蔺先生揪着胡子,瞪了谢瑾年良久:“公子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茬!”

  谢瑾年颔首,曼声道:“自是想到了,也有了安排。眼下麻烦的不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是那位的长女,明英郡主。明英郡主自幼得圣宠,以女儿之身入兵营,一路冲杀,麾下已有两个大营的兵马,可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好糊弄,寻着的若不是太孙真身怕是难以过关。”

  “好容易有人犯了蠢,活得必不能送回去。”蔺先生揪着胡子,憋着气轻哼,“实在无法便也只能让太孙不知所踪了,至不济公子再去挨一顿。”

  谢瑾年垂眼,把玩着掌中马到成功,竟是未置可否。

  过了良久,谢瑾年才又开了口,却是转了话茬:“那孩子昨儿个烧了一夜,先生若无他事且移步碧纱橱,再去诊个脉罢。”

  蔺先生一口气憋在胸口,憋了半天,才阴阳怪气了一句:“从来只当公子心肠如铁石,原是我想岔了,公子分明生了一副豆腐心肠。”

  谢瑾年轻笑,也不再与蔺郎中费唇舌,从床上下来,直接展臂请蔺郎中移步。

  蔺先生重重地合上药箱,黑着脸道:“昨个儿怕急坏了少夫人,平白遭了公子迁怒,有些个话便没敢说与少夫人听。”

  谢瑾年扬眉,示意蔺先生快说。

  蔺先生背起药箱,低声道:“那孩子不光是寒邪入体,体内还带着毒的,若要治他怕是需得耗费几座金山,老夫不敢私自作主,治与不治还请公子定夺。”

  谢瑾年毫不犹豫地道:“治罢。”

  蔺先生拽着胡子,看着谢瑾年犹如在看一个被美色迷了心窍的昏君:“公子且想清楚了,那孩子便是治好了也会落下病根儿,一辈子都病歪歪的……”

  “正好,随我。”谢瑾年轻飘飘一句堵了蔺先生的嘴,再次展臂请蔺先生移步。

  蔺先生着实是被谢瑾年这一句怄得不轻,再不愿与他多言。

  谢瑾年迤迤然跟在蔺先生身后。

  待得将走出卧房时,谢瑾年看着蔺先生的背影,不紧不慢地提醒了一句:“我娘子与那孩子投缘,必是见不得那孩子有半分闪失的。”

  蔺先生脚步一乱,险些被门槛儿绊了一跤。

  *

  碧纱橱里。

  静姝见得谢瑾年竟也随着蔺郎中一块儿过来了,忙不迭迎上去,扶着谢瑾年坐到了太师椅里:“你不歇着,起来做什么?”

  谢瑾年拉着静姝的手不放,笑道:“过来看看澜哥儿。”

  静姝只当是谢瑾年待小崽儿面冷心热,噙着笑抽出手,去捧了一盏热水递给谢瑾年:“澜哥儿方才醒了一会子,喝了羊奶又睡了,想是昨个儿烧得没睡好,今儿个退了热,便睡起个没完了。”

  谢瑾年捧着热水抿了一口,噙着笑听静姝絮絮叨叨。

  待静姝絮叨完了,谢瑾年抬眼看着静姝,指腹轻碰了下小娘子那连妆粉都遮不住的黑眼圈:“嗯。让蔺先生替他看过,安了你的心,你便也赶紧歇了罢。”

  静姝笑着颔首,轻应了一声。

  蔺先生给小崽儿把完脉,听着小夫妻两个的轻言细语,胡子翘了翘,到底记着谢瑾年的警告,放缓声调道:“谢家小娘子尽可以把心放进肚子里,小公子无甚大碍,待老夫给小公子换个方子,仔细将养着便是。”

  亲眼见过几次谢瑾年发病时,蔺郎中针到病除,静姝对蔺郎中的医术倒是放心了些,闻言着实松了口气:“有先生这句话,妾身便放心了。”

  蔺郎中与谢瑾年对视一眼,拱手告退。

  待得蔺郎中退出去。

  静姝看看床上睡得安稳的小崽儿,又转头看向谢瑾年,到底轻移莲步,行至谢瑾年近前:“方才也没问蔺郎中,夫君的伤势可有妨碍?”

  谢瑾年抬眼看向静姝。

  便见小娘子眉宇间染着浅淡的忧色,这一番关心确实不是因他的“威胁”来敷衍他,不禁把小娘子的手拢在掌心,笑道:“静养几日便可,并无大碍。”

  静姝抿了下唇,指尖轻挠病美人掌心,轻声问:“我可能问上一嘴,夫君这一身伤是从何而来?”

  小娘子小心翼翼的模样,着实让人心软。

  谢瑾年手上轻轻用力,把小娘子拉进怀里,抱在腿上,轻笑:“为夫惹恼了一个长辈,被他教训了一顿。”

  静姝有心再问是哪个长辈,她可曾见过,却是被病美人噙住了唇,温温柔柔地吞食掉了她涌到嘴边的疑问。

  小娘子秀目轻阖,长睫轻颤,一张娇颜染着云霞。

  谢瑾年的浅尝辄止不禁变成了索取不够,揽着腰,压着后颈,不容拒绝的索取着,似是要把压抑了满腔满腹的怨与恨都化在这片温柔乡里。

  待得把个小娘子羞成了煮熟的虾子,勾得他心底念头丛生。

  谢瑾年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软韧可口”的唇舌,轻轻啄了下有些红肿的朱唇,轻笑:“娘子,歇了吧。”

  静姝缩在病美人怀里,轻点螓首:“嗯。”

  谢瑾年欲抱着静姝起身。

  静姝唬了一跳,忙从谢瑾年腿上下来,含嗔带怒地轻叱:“还敢抱我,不要命了!”

  谢瑾年揽住小娘子的腰,把脸埋在小娘子腰腹间闷笑,笑够了,调笑:“娘子太过可口,为夫一时情急,倒是忘了背上的伤。”

  静姝抬着手,犹豫了一瞬,搭在谢瑾年肩上,嗔怪:“你那一身伤,看了都觉得疼,你却还有心思消遣我呢。”

  “为夫与娘子所言,句句发自肺腑……”谢瑾年低笑,“为夫可还记得,我家娘子原是河东狮,为夫哪里还敢消遣娘子?”

  静姝气也不是,恼也不是,搭在病美人肩上的手也不敢用力,只好道:“快别闹了,你且回卧房歇着罢!澜哥儿这边怕是离不得我,我需得守着他。”

  隔着衣衫在小娘子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谢瑾年不咸不淡地道:“没得夫妻分房睡的道理。”

  静姝原以为谢瑾年这是要她陪他回卧房,刚欲再说,却见谢瑾年直接拥着她上了碧纱橱里的架子床。

  小崽儿在最里面,她在中间,被谢瑾年拥着,转瞬便睡了过去。

  许是熬了一宿,太过劳累反倒睡不安稳,静姝断断续续做了一宿的梦。

  梦里,静姝看见“她自己”已经逐渐适应了原本属于她的生活——

  她看见“她自己”在院里像模像样的带学生查房,绷着脸进手术室稳稳当当地跟完了一台手术。

  她看见“她自己”回了她父母家里,抱着她皮猴似的小侄子跟她的父母和乐融融。

  她看见“她自己”坐在电脑前敲字敲的有模有样。

  她想看看“她自己”在写些甚么,却突然醒了。

  静姝攥住搭在她腰间的手,盯着吃拳头的小崽儿出神儿。

  谢瑾年闭着眼把小娘子带进怀里,搂了个结实:“怎得不多睡一会子?”

  静姝回神,翻身把脸埋进病美人怀里,轻吸了下鼻子,懒懒地说:“再睡夜里便要睡不着了。”

  谢瑾年轻嗯了一声,睁开眼,盯着无忧无愁的小崽,缓声道:“那便起来吃些东西罢。”这个小崽儿折折腾腾的,他的小娘子指定没有胃口多吃。

  谢瑾年不说还好,他这一说,静姝还真就觉得饿了。

  小厨房的灶上一直煮着老汤。

  时间当不当正不正的,静姝也没让立秋做麻烦的吃食,只让她用老汤煮了碗面条垫肚子。

  珍馐美馔他吃得,有小娘子相伴,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谢瑾年也能吃得香甜。

  垫过了肚腹,小两口相携进了谢瑾年的内书房。

  谢瑾年拉着静姝与他对了两局从慧姐儿那听来的“五子棋”,把小娘子赢得眼见便要恼羞成怒,才笑着放过了他的小娘子,歪在罗汉榻上看《佞臣传》。

  静姝从书城app里翻了些胭脂方子、香水方子以及一些个能与水煮鱼匹配的食谱,便笨手笨脚地磨了墨,开始誊抄。

  小娘子的字形还能看得过去,却毫无风骨可言,与调查中那个颇有才名的少女又是一处不同。

  而且他的这个小娘子,脑袋里仿佛装着无数奇奇怪怪的新奇主意,尽皆是调查中那个少女不可能有的。

  若非这确实是他八抬大轿从英国公府亲迎回来的小娘子,谢瑾年甚至怀疑他的小娘子被那些居心叵测之徒给掉了包了。

  站在小娘子身后看了一会小娘子写的字。

  谢瑾年摇头,从身后握住了小娘子执笔的手,低声道:“握笔要稳,你执笔这般虚浮,写出来的字便徒有其形,毫无风骨可言。”

  说着,便握着静姝的手,在纸张空白处写了一句:“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注】

  静姝抿唇,红着脸给自己找补:“我手上没劲儿,自然便写不出风骨来。”

  谢瑾年低笑了一声,也未揭穿他的小娘子,握着静姝的手又写了一句:“窈窕姝女,吾欲求之,可否?”

  病美人太会了!

  静姝觉得再总被病美人这般撩下去,她迟早药丸。

  静姝别开脸看窗外开始西垂的日头,红着耳朵一本正经的胡诌:“可惜了的,先考素来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妾身并不识得这几个字。”

  谢瑾年低笑。

  把他的小娘子揽进怀里,似笑非笑:“无妨,为夫一字一句,念给你听。”

  “很是不必。”静姝急急地拒绝,拒绝完了又觉得不妥,忙不迭又找补,“夫君有伤在身,着实不应劳累,赶紧回房静养才是正经。”

  谢瑾年朗笑,低头在小娘子鬓边落下一吻,笑骂:“顽皮。”

  听出谢瑾年并无逼他回应之意,静姝悄悄松了口气,忙不迭用她誊抄的、毫无风骨的秘方和食谱把谢瑾年那笔力遒健的字盖在下面,拍了下揽在她腰间的手:“莫捣乱了,忙正经事儿呢。”

  谢瑾年低笑,反倒是把小娘子揽得更紧了些:“你做你的,为夫不搅扰你。”

  静姝:“……”你把手松开还可信些。

  小夫妻两个正于书房中笑闹,便听立春站在书房门外回禀:“少爷、少夫人,和亲王府府上长史登门拜访,还送来了一车礼,说是奉和亲王之命前来拜见少夫人,此时正在花厅里候着,少夫人可要前去相见?”

  亲王府的长史,自然得见。

  只是静姝有些懵,想不透这和亲王无缘无故地因何给她送礼,不禁抬眼看向谢瑾年。

  谢瑾年垂眸看着显然不明就里的小新娘,心中不快散去了些,只管揽着小娘子的腰,似笑非笑:“许是娘子幼时的缘分。”

  幼时的缘分?

  是了!

  和亲王府,就在英国公府的隔壁。

  在包子少女的记忆里,曾经有个眼睛仿佛画了眼线的少年,骑在两府相邻的墙头上,把她飘进王府里的风筝扔过来,朝着她露出满脸笑容,整个人都仿佛带着光。

  后来足足有一年的时间,包子少女就常在国公府的花园子里收着市井上的小玩意儿,拨浪鼓,蝈蝈笼子,泥哨,风车,兔爷儿,小锣鼓,手推响……

  再后来,那个少年就跟他突然出现那般,又突然消失了。

  时间久了,这段记忆就变得有些个模糊。

  上巳节,射雁比试上,看着台上那个神色冷峻的青年,静姝也没想起这茬来。

  直至此刻,和亲王府的长史携礼登门,指明要见她。

  顺着病美人的提点,静姝仔细回想她与和亲王府的瓜葛,这才猛然想起这一茬来,记起了那个总是喊着让包子少女快些长大的“邻家哥哥”。

  静姝顿时心生不妙——听病美人刚才那话音,可是对这段过去知之甚详。

  作者太太,咱们什么仇什么怨!

  好端端的给我的生活副本加甚么难度!

  静姝放下手中的笔,故作镇静:“还是想不出,需得去见了王府长史方能知道了。”

  小娘子又在跟他拙劣的演呢。

  谢瑾年刚欲开口说话,便听得门外又有彩云来回禀:“姑娘,国公府遣了管家过来求见姑娘,说是来给姑娘送礼的,正在门房里候着呢,姑娘可是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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